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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死神 落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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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高高扬起圣约。
  清醒吧,往昔的亲人已经不复存在,眼前的东西,只是一具不知心为何物的破面。
  这一剑,不为胜败,不为保护任何人,不为讨伐任何人,只为了我自己。
  “誓约胜利之剑!”
  沸腾的光海几乎占据了半个天空,也照亮了十分之一的城市。
  名为葛利姆乔的破面被我一剑迫入黑腔,东仙面无表情地伫立在光海之中,他是死神,圣约还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我看到宫永召死气沉沉的眼中倏然闪过一丝惊讶,然后迅速伸出左手撑在前方,但即使用了双手,也只能坚持一瞬,结局依然是被光海吞没。
  “真是的,搞出这么大动静……”下面传来小白的声音。
  我向下看去,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原来黑崎一护和露琪亚真得去而复返,而且带着小白和恋次,是为了帮我吧。只是看他们的样子,分明都带着不轻的伤,贸然动手,只有被杀的份。
  “看来我有些小看你了,”听到这个声音,我登时如堕冰窖,“虽然很轻微,但你毕竟对我造成了伤害。”
  光海消散之后,宫永召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只是双手上有几处烧灼出的焦黑。我的血液几乎冰冷得凝结,这是什么力量?圣约的全力一击,居然只能对他造成些微的烧伤?!
  “能够在抵消王虚的闪光之后对我造成伤害,你的进步确实很大,”宫永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那么,就让你败在真正的虚闪之下吧。”他张开五指,这次是掌心对准我。
  我心灰意冷地看着他掌中正在酝酿的虚闪,无论是质或者量,这次的威胁感都远超我见过的任何虚闪,那本就庞大的灵压在他掌中压缩再压缩,直至变为不祥的黑色。
  “黑虚闪。”他淡然地说出虚闪的名字。
  结果,到头来,即使动用全力,即使心无顾及,我依然无法战胜他,只能对他造成可以忽略的伤害,然后依靠圣约提供的绝对领域自保。面对不可逆转的实力差距,我依旧是如此无力,虽然这样的差距本就是无可奈何的事。
  黑虚闪划破空气击来,平平稳稳,没有一丝多余的波动,那种速度,根本来不及躲闪。
  我在心里默念言灵:“绝对领域。”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黑虚闪如它的主人期望一般,直直洞穿我的胸口,没有爆炸,只是疯狂扫荡着我的灵力,使我连勉强维持悬浮都做不到,飞快地从高空坠落。
  那一瞬间,我恍然大悟,原来我的不安,是因为梢绫拒绝了和我同行啊——而我居然可笑又可悲地忘了,发动绝对领域的唯一条件,就是要她在我身边。
  是在一起呆得太久,已经习惯了她时刻在身边吧,这样的情况,原本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真是咎由自取,临行前只顾着自己的不安,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东西。
  “嘭——”我重重地砸在地上,印出一个深深的坑。
  好痛啊,听身体里的脆响,不知骨头断了多少,总之是无法再动弹哪怕一根手指了。
  我觉得自己被扶了起来,依稀能感觉出背上传来的夸张触感,嗯,一定是身材夸张的乱菊,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雪野,你撑着,我已经向尸魂界求援了!”小白再怎么天才,终究也只是个孩子,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有些慌乱。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只是不停地咳血。毕竟胸口被开了一个可怖的洞,能够勉强呼吸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
  黑虚闪的灵力在体内疯狂地肆虐着,给我带来的痛楚甚至压过了胸口的伤。我咬牙深吸口气,强压下胸口令头脑发昏的疼,再次努力地说话。
  “你……们……走……”本想托他们转告梢绫一些话,无非是要好好活下去啊之类,但肺部的创伤瞬间加剧,气息崩漏,无法多说,只好让他们先走。这样的伤,已经没有任何生机,没必要牵连他们为我而死。
  真地面对死亡时,并没有想像中的恐惧,生离死别,在死亡面前似乎被淡化了许多。她的生命是无限的,总有机会遇到真心爱她的人,无论男女。我无缘与她天长地久地相守,那便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为她留下一段支持她走下去的美好回忆吧。 
  眼角的余光看到,黑崎一护懊恼地捶着地,恋次低着头,乱菊低声抽泣,小白一脸与年纪很不相称的萧瑟。
  “哦,果然没有死,”宫永召自天而降,旁若无人地走到我身旁,挥手迫开围着我的死神们,“我只要带走她,没有兴趣杀一群垃圾。”说完,一把提起我的衣领,像对待玩具一样把我拖在地上向前走去。
  被他扯动创口,我又不停咳血。
  “放下她。”感官开始模糊,听不清声音——似乎是谢智超?
  眼皮越来越重,我可以感觉到生命流逝的速度,就这样莫名奇妙地死掉了,只为了蓝染一时兴起的实验? 
  “蓝染这个家伙,一定不得好死。”我在心里诅咒着,然后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残破不堪的意识,身体无力地垂了下去。





第37章 谢智超的推断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刀魂,谢智超始终坚信,自己不会那么平庸。事实证明果然如此,他的卐解居然有前所未见的心灵系,而且还有一个绝对强悍的防御能力。为了满足一个宅男的梦想,他给自己的能力安上了诸如“圣约”、“誓约胜利之剑”和“绝对领域”之类在他萌的名字。
  而自从雪野尘召唤出绝对领域后,谢智超就很清闲,他认为,凭借这个外挂般的绝对领域,自己的主人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可以化险为夷。至于那个什么召唤的条件,对于那两个形影不离的女人来说,根本是形同虚设。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研究一个问题:既然意识空间都可以凭借心灵的具象化干涉现实,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脱离刀身,到外面去玩儿一玩呢?所以,他在几个月里都没有露面,只是专心致志地实验再实验。
  无巧不巧的,察觉到雪野尘的危机时,他刚刚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心得,于是全力催动圣约的力量帮她疗伤——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圣约的力量根本无法进入她的身体。于是他立刻自作主张地翻阅了她的记忆,也得知了雪野尘的具体情况。残酷的现实令他毛骨悚然,毫无疑问,就他传承得来的一切知识来看,她这次会死。他无力回天,只有沮丧,但当看到她濒死的身体被乌尔奇奥拉擦地拖行时,再也无法遏制怒火,居然没有借助任何力量,直接以实体化的形态出现在乌尔奇奥拉面前——整个过程简直莫名其妙,但他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放下她。”他说,语气很平淡,灵压却如同暴怒的狮子一样咆哮着。她还有一丝气息,如果交给井上织姬的话,或许可以……
  但在他说了这句话以后,他、小白、小桃、恋次和乱菊都看到了令他们心底发凉的一幕:雪野尘的头重重垂了下去,灵压消失,气息全无。这代表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
  “你是谁。”
  “他已经死了,放下她。”
  “我拒绝,”乌尔奇奥拉脚尖轻点,人已到了百米之上的黑腔入口,“她不会死,确切的说,是不被允许死。”
  “我刚刚实体化,还不是你的对手,”谢智超狠狠逼视着这个他曾经很喜欢的角色,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后半句居然说起了家乡话,“但我以自己的魂体发誓,终有一日,要将你挫骨扬灰!”
  乌尔奇奥拉不答,留给在场所有人一个睥睨的眼神,拎着雪野尘踏入黑腔。
  黑腔轰然关闭。没有人说话,所有人心里都是同样的悲哀和无力,他们心里都明白,自己对上那只强大得可怕的破面,必然也是死路一条。以那个破面的速度,他们甚至无法在他进入黑腔之前抢回她的尸首。
  小桃和一角先后赶到,见到大家平安无事,先是松了口气,但看着大家发青的脸色,又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时,附近的空间产生水纹一样的波动,波动之后,是一扇古色古香的穿界门。
  来现世支援的阵容倒很是强大:卯之花队长、朽木队长和更木剑八。
  “嘿嘿,和港片里的警察一样,事情刚刚结束人就到了,”谢智超不屑冷笑,“我他娘的还真有点愤世嫉俗了。”
  更木剑八舔舔嘴唇:“不管你是谁,什么意思,是想打架吗?”
  “哈,不是砍人就是被砍,你倒很实在,”谢智超不耐地挥挥手,“可惜我没兴趣,道不同不相为谋,穿界门就别关了,也别挡道,我赶时间。”
  “请问您是?”卯之花彬彬有礼地问。
  “谢智超。”
  “有意思的名字,有意思的灵压,我们来砍一砍?”更木剑八嗜血地盯着谢智超。
  “有意思?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好,怕把你砍死,”谢智超放声大笑,眼角却洒落两行泪水,“难过个俅?死了好,死了好,以后就没有可以约束我的人了。哈哈,圣约?誓约胜利?都是狗屁!”
  * * * *
  碎蜂一直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和雪野尘之间应该再无隔阂的。她说,她听;或者她说,她听,然后两人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是这次,她很失望,甚至失望到了有些丧气的地步。原因很简单,她认为带队到现世去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那个小笨蛋也该学着独立了,总不能老赖着她吧?可是,那家伙居然丝毫不体谅她的苦心,恳求未果之后居然还甩给她一张臭脸扬长而去——哼,去就去吧,要怄气,自己可是有百年的经验,小家伙还嫩着哪。
  虽然失望,但毕竟两人要分别一段时间,她还是打算在送她的时候与她和解。但是偏巧夜一和浦原喜助要她帮忙去做一件十万火急的事,她本想婉拒,但思虑再三,还是不愿给夜一抓到这样明显的把柄,所以就咬咬牙点头同意了。临行前,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给地狱蝶设定了时间,由它去通知她不能相送的缘由。
  在返回的途中,她忽然感觉心口一痛,但也只以为是方才灵压冲击得过猛了些,没有在意。
  回到尸魂界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返回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以后才记得,雪野尘到现世去了,这些天不会有人陪着她跑前跑后,也不会有人在这里等她回来,心里一时空落落的。
  “嗯,回来得挺快啊。”背后传来一个男人轻佻的声音。
  她警觉地转过头,手扶上背后的刀柄。这是个有些书卷气的男人,面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别紧张别紧张,我是她的斩魄刀。”戴眼睛的男人笑道,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斩魄刀?”她依然警惕。
  “唉,就知道你不信,喏,”男人右手扬了扬,“这是落英,明白了吧?”
  她仔细感觉着那个灵压,错不了的,那的确是她的落英。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男人说,“顺便告诉你一些她的事情。”
  她感觉这男人有些莫名其妙,有什么话在这里不能说?不论用了什么方法,作为她的斩魄刀魂,他居然擅自离开,那么说明她应付现世的情况是游刃有余喽?
  她跟着他来到那天雪野尘喝醉的酒肆,想起那一夜的荒唐风流,不由地面上泛红。
  “喝酒不喝?”男人问。
  她摇头。
  “我的名字嘛,你知道的,是落英,可是这名字有些不合我胃口,你就像她一样,叫我谢智超吧。”谢智超说。
  谢智超?似乎听她提过许多次。
  “找我来,有什么事?”她问,暗地里期待着他快快讲起雪野尘的事情来。
  谢智超却偏不遂她愿,满饮一杯,叹道:“水比酒多,真是不爽。说起来,你也挺可怜的,被人拉下,孤零零的一个人过了百年,那种滋味,唉,我是无缘领教了。”
  她面色一冷,看在他是她的斩魄刀面子上,暂且不发一言。
  “后来呢,你遇上了那丫头,然后你们两情相悦,波折来波折去,终于也走到一起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他话锋一转,“我想问问,你觉得自己爱她多一点呢,还是她爱你多一点?”
  她想了想,实在是不好作答——其实她心里是有一个答案的,但碍于情面,总是不好说出口。
  “算了算了,我来帮你说,你在小贵族蜂家长大,是土生土长的尸魂界人,顾虑自然比她多许多,所以嘛,哼哼,答案不用我明说吧?”
  她心中一凛:原来是帮他主人兴师问罪来了?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哼,这小丫头,居然玩儿起了这一首。
  谢智超却不继续这个话题,反倒兴致勃勃地说:“来,我请你看个东西,这还是我实体化之后才有的最新能力,这可是她在现世的战况哦。”说着将酒杯摆在她面前,对着杯中酒念念有词。
  她定睛看着不断波动的水酒表面,过了片刻,波动停止,杯中显起像来。在像中,雪野尘卐解以后与一个造型怪异的破面大打出手,但似乎是全力一击也无法给对方造成太大伤害。接着,破面发出一记前所未见的黑色虚闪,她本以为避无可避的雪野尘会召唤出那日的绝对领域来防御,却只看到那虚闪毫不留情地洞穿她的胸口,然后她无力坠落,重重砸在地上,咳血不止。看到雪野尘被破面拖着离开时,她的指甲已然刺破掌心,鲜血悄然滑落。当雪野尘的头低低垂下,她如遭重击,面色惨白,身体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涩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
  “她……人呢?”
  “不出意外的话,死了。”
  她的目光渐渐涣散——死了?死了?死了?脑海里只这几字盘桓不去,再也容不下其它念头。
  “继续刚才的话,”谢智超敲敲桌子,将她拉回现实,“打个比方来说,如果蓝染抓到你,要她背叛尸魂界,她会立刻叛逃;反之,你会吗?”
  “我?”她茫然,会吗?
  “她爱你,胜过一切,这本身就是一种畸形的爱恋,很容易出事;你爱她,却不懂她,也容易出事,这不,出发的时候不是闹别扭了?”
  碎蜂茫然点头。只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话又说回来,你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张开绝对领域防御?”
  “为什么?”
  “因为,那个领域发动的条件是要身处最理想的境地中,而她心里最重最深的理想,就是和你在一起,你不在,她当然无法发动。”
  谢智超的话如同石磨一样,无情地将她的心碾得粉碎:这么说来,是我害了她?她一再央求我去,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也不要太自责,她自己也是得意忘形,外加气昏了头,才把这档子事忘了,想拉上你去,除了不想和你分开,没有其它原因。”
  她听不进去,只是反复问自己,她死了,我怎么办?想起以前雪野尘的种种好处来,更觉得心丧若死。
  “说说吧,你不随她去的理由,可别拿公务之类的借口糊弄我,她是当局者迷。”
  她将自己的理由告诉他。
  “嗯,怎么说呢,你这想法倒也挺有道理,”他叹口气,“可是你也一样是傻,你想过没有,你要她学会独立,可如果她真的只会倚赖你,一个人的时候她是怎么过来的?”
  她闻言一愣,惨惨一笑。
  “今天来呢,我的目的不是为了斥责你,也不是为了让你难过,虽然我的确挺恼你的,但客观的说,你们俩都有错——她的心思不明白告诉你,你的心思也藏着掖着,你们是人不是神,怎么能做到完全的心意相通?你说,是不是?”
  “嗯……”她答,带着哭腔。他就像是循循善诱的长辈,在由浅入深地剖析着她与雪野尘之间的种种。
  “好了,别忙着伤心,接下来要说正题了。如果我不知道蓝染是什么人,或许还真就以为她死了,可是既然知道了,我觉得现在她却还有一线生机。”
  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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