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落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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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诡异的情况再次出现,我完全没有怀疑,立刻便信了他的话,就连破面始祖的名号,也没有使我产生过多的惊讶。我单纯地觉得,他是一个可信赖的人——或许,这就是作为破面的本能,本能地信任和崇敬破面的始祖?
“想必你也发现了,这里和虚圈的情况有些不同,算是我的个人领域吧,在这里,我几乎就是主宰,是我特意放你进来,在这里,情绪、空气、花草等等一切,都会受到我的影响,啊,”他落寞地笑笑,“又扯远了。先谈正题,你可以想像,千年来,破面虽然不断产生,但也在根本毫无意义的杀戮中不断消亡。破面的数量本来就少得可怜,又因为彼此理念的不同在争斗中先后湮灭。这些年里,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破面了,直到那个崩玉出现。”
“但是,崩玉的出现,对虚圈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始终认为,虚虽然失去了心,但破面化本身就是一个重新获得心的过程。这样一得一失,才能真正体会到‘心’之于我们的重要性。可笑的是,崩玉当然能降低破面化的难度,但同样也无限增加了重新获取心的难度。所以,现在所谓的‘破面’中,算的上真正破面的寥寥无几,其余的,不妨称做摘除了面具,获得更强大力量的虚。”
原来如此,难怪破面集团中多是些在我看来心理扭曲的家伙。这么说来,我还是比较正常的破面了。
“其实,我找你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我认为蓝染的存在妨碍了虚圈的自然演化,所以,我要除掉他;第二,你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大概调查清楚,我想,你之所以失忆,是因为他对你施用了镜花水月。”
果然如此!虽然我也怀疑过,但这时从他口中听到实情,心里还是阵阵发凉。蓝染的形象彻底得支离破碎。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虽然你已经很强,但作为蓝染的对手,还是不够,”他神秘地笑笑,“蓝染想要做的,只是迈出最后一步,他知道了这一步的秘密,却并未真正地领悟。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帮他走出这最后一步。”
我听的一头雾水:不是要除掉蓝染吗?怎么又帮他来着?
“哈哈,你不明白也不要紧,”他摆摆手,“以后我会告诉你的。至于你的记忆,我虽然知道一些,但我以为,还是由你自己找回来比较好,毕竟记忆这东西,‘听说’比起亲身经历来还是要打个折扣的。虽然蓝染的镜花水月我无法破除,但我可以告诉你恢复的方法——还记得蓝染抓回的那个小姑娘吧,她的能力,就是你恢复的关键。”
我的眼前一亮,井上织姬的能力是“拒绝现象”,如果她愿意帮我,拒绝我“失忆”这一现象的话……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现在尸魂界派出了四名队长来虚圈救援,已经全部被蓝染禁闭在虚圈,趁着尸魂界战力空虚的机会,他马上就会进攻现世夺取重灵地。不过死神也不是笨蛋,现在应该在空座町集结备战了吧。我希望,你恢复记忆后立刻到现世去,帮我拖住蓝染他们一段时间,最好逼得蓝染和山本交战,那老头儿还是挺强的,”他挥挥手,“不灭王。”
半空中凝起一道眩目的彩虹,七色流光有若实质,一端连在我脚下,一端伸向远方。
“要走出这个地方,必须有我的斩魄刀的指引,”他慈祥地笑着,“去吧。”
“谢谢!”我内心雀跃不已,发自肺腑地鞠躬道谢。
踏上彩虹,一眨眼的功夫,我已回到了那个我所熟知的虚圈。
如果是回忆起她之前,阿尔图罗的话一定会带给我太多震撼,但是现在,我只想尽早回到虚夜宫。现世的战况如何,侵入虚圈的是谁,十刃中是否有人战死,蓝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她面前,通通都不重要了。像来时一样,我疯狂地催动灵力使用响转,目标是第五塔,目标是我的记忆,目标是她。
总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在这纷纷扰扰的世界上带你超拨解脱,在一起时,或许一无所觉,失去之后,才会在独自苦苦挣扎时回忆起那滚滚浊流中的一抹亮色,才会在迷茫的时候固守着自己的坚持,才不至于被命运的轮盘碾压得支离破碎。
我说不出充斥胸腔的是何种暴烈的情绪,它如喷发的火山一般,疯狂而无声地呐喊着:
——我,要回来了。
——你,还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个破面始祖可不是我杜撰滴,嘿嘿,以下是设定。
阿尔图罗·普拉提多
アルトゥロ·プラテアド
Arturo Plateado
男性。外表俊美,湖绿色中发,面具位于右脸部,角齿状。
Bleach Wii游戏《白刃闪耀的轮舞曲》中的官方原创破面。
名字为西文“银色亚瑟王”之意。
斩魄刀名称为“不灭王”。
声优:关智一
在NDS游戏《三度幻影》中也有出场,按照剧情发展,此破面似乎是始祖破面,在蓝染叛乱之前就已存在。
斩魄刀的能力外观犹如彩虹一般,相当华丽。
第43章 杀意坚定的瞳
一路行来,虚夜宫中空无一人。蓝染对这次进攻现世的行动势在必得,可以动员的力量已经尽数赶赴现世投入战斗。但是,即便是倾巢而出,就真的能战胜传承数代的护廷十三队吗?与千年的积淀相比,蓝染营造自己势力的时间毕竟太短。
当我到达第五塔时,井上织姬正在看着缓缓闭合的黑腔发怔。我心里惴惴,有那么一瞬的犹豫,终究还是拍拍她轻颤的肩膀。
“雪……尘小姐?”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她关切地问:“你受伤了?”
“没有。要更麻烦一些,忘记了过去的事情,想请你帮我恢复记忆。”
“我该怎么做?”她没有一丝犹疑。
井上织姬就是这样一个善良得过分的女孩子,不懂拒绝,不懂人心险恶,面对敌人,即使有机会也不愿斩尽杀绝——更何况,过去的我似乎还与她颇有渊源。之前关于她会不会帮我的担忧,都是多余。
我深深地舒口气,压下心底烈火一样炽烈的冲动:“用你的能力,拒绝我‘失忆’这个事实就好。”我捉住她略显冰凉的手:“拜托你了。”
“嗯,”她重重地点头。
“双天归盾,我拒绝!”
金色光幕自上而下笼住了我,我的心忽然很静,慢慢闭上眼睛。
脑海里很快涌出一幅幅碎片一样的画面,重重叠叠,毫无章法地堆砌在一起,纷至沓来的陌生记忆使我感到心力交悴的眩晕。接着,碎片陡然被一条条看不见的线串联起来,从出生在现世起,到死去来到尸魂界,到成为死神,再到来到虚圈……一幕幕场景由陌生变得熟悉,最终深入心里。
张开眼时,久违的记忆在血脉中奔涌流动,将一切繁杂迷茫的感觉悉数剔除,只剩下最原始最单纯的眷念。
“蜂……梢绫。”我吃力地吐出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咀嚼着我们相识来的每一分钟。
难怪我始终无法归刃,就像那时的绝对领域无法发动一样,是因为你不在啊。阴差阳错的,我成为了你的敌人,但我想,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不对?我知道,其实你一直都很在乎我,只是我傻傻地沉浸在自己对你的爱里,却没有全心全意地感受你对我的感情——这是不成熟的缺憾,也是不经意的错过。在明白这些之前,我还是不曾真的长大,也或许,明白了之后,我依然还是孩子。但是,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了。
“谢谢你,织姬。”
“雪野小姐,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了?”井上惊喜地笑了。
“嗯。”我简单地点头应答,因为玉座前忽然渗出一个熟悉的灵压。我一把将井上拉在身后,凝神戒备。
苍白的手指刺破空间,溅起水纹一样闪着迷离光彩的碎片,墨绿双瞳的破面自破碎的空间中缓步踱出。
我看着他,说不出什么感觉。恨?很淡了。亲切?也很淡了。
“女人,看你的眼神,已经记起来了啊。”他的洞察力还是那么变态,语气也像是陈述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是啊,宫永召,”我看着几乎杀死我的哥哥,莫名其妙地冷笑,“而且托你的福,现在我终于有了打倒你的力量。”
“是么,可惜,我永远不会被你打倒——我的,妹妹,”他的嘴角弯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形,骨节一般的手指在空气中轻点,“如果你执意要在战胜我之后离开,我可以保证,你所在乎的人,一个都不会剩下,全部都要,死。”
井上织姬惊呼一声,是因为我与他的关系吗?
黑腔开启,横亘在我与他之间,仿佛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再分明不过地提醒着我什么。
“去现世,或者留下,你自己选择。”他对我说,却看着井上,脸上冰冷的笑意愈发明显。
“雪野小姐,请不要担心我,现在空座町那里更需要你。”井上毫不示弱地正视他。
的确,黑崎一护的灵压正在迅速接近第五塔。
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梢绫在现世与破面苦战吗?不可能。我从来没有相信,世界上会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井上刚刚帮助我恢复了记忆,我却要立刻弃她而去,不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这种行为终究是卑劣行径。
可是,为了她,我愿意。
“织姬,对不起。”我满怀歉意地望她一眼,返身踏进黑腔。
“果然是这样,因为你并没有舍弃心,所以你在对你有利的情况下,失去了杀死我的机会。给予敌人机会,就是断绝自己的退路,这是脆弱的表现,”他目视我走进黑腔,“十刃之中,有一个人可以对你造成致命的威胁——主宰着衰老的拜勒岗,他的能力是时间。”
我的脚步一时僵住:“为什么提醒我?”
“我只是希望,作为叛逆的你能好好活着,直到我亲手处理掉你的那天。”
“是么,那你自己也要小心了,小心接下来的对手。”
宫永召,你真的失去心了吗?回想起来,第一次,他违反了蓝染杀掉我的命令,理由是我的实力太弱,在他看来,只是不值得杀的蝼蚁;第二次,他用虚闪将我重伤,带回虚圈,使我成为破面;而这次……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在用隐晦的方式保护我吧。
“小尘,我希望,看到你快快乐乐长大的每一天。”
一个挂着温和笑容的少年,一个不近人情的破面,两个人的影像交错着,最终的结果依然是互相排斥,同时弹开。即便找回了心,他也不再是他,正如我也不再是过去二番队副队长。
在黑腔闭合的时候,我依稀听到他对井上说:“女人,害怕吗?”
黑腔的出口是空座町市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靠近的,只是在心里默念,近了,距离梢绫的灵压越来越近了。
就要接近战场中心时,我的身体忽然受到了巨大的阻力——是结界?拦不住我。
我提剑在手,横眉一剑,划破了看似坚不可摧的结界,闪身跃入。即使没有归刃,我的剑,依然有划破空间的特殊能力。
负责维护结界的是一个眼熟的白发死神,此时他正在紧张地用天挺空罗大吼着:“注意,注意!有不明破面强行进入结界!有不明破面强行进入结界!”
哪里还有空座町的样子,遍地都是建筑物的废墟残骸和被鬼道虚闪炸出的深坑,只是,居然没有死尸?
她的灵压还在不断攀升,已经接近了卐解的程度——居然被逼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万般无奈,她是不会使用卐解的,不仅是因为她的卐解有违隐秘机动的尊严,更重要的是,她的卐解对身体损害非轻。
“站住!”“什么人!”
桧佐木,一角,吉良,避过一个又一个试图拦截的熟悉面孔,我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双眼因为急怒而充血,我疯狂地凝聚灵压,散发出滔天的杀意宣言:若再拦我,不论是谁,杀!
好在,我的速度已经提升至极限,也没有人可以从后追上我,再拦在面前。
仿佛跨过了无数时空的阻隔,当我终于看到她时,那感觉恍如隔世。
原本急促的气息狠狠地一滞。
她有些吃力地喘息着,腰间的银条反将自己与一座大楼牢牢地捆在一起。
她的汗水顺着瘦削的脸滑落。
她的瞳中依然有着坚定的杀意。
可是……可是……羽织之下,被血染红左袖筒中,空荡荡地没有任何东西。
我终究是来迟了。
她抬起头来,看到了我。
我们对视着,濒临爆发的情绪同时平稳下来。
“你回来了。”她伸出手,眼睛在笑,我却想哭。
心疼得想用手捣碎胸腔。
我拉住她沁满汗水的手,用力地揽入怀里,恨不能把她揉入我的身体。
“还是那么喜欢哭。”她的右臂也紧紧搂住我,骨头被我抱得嘎吱作响。
头顶传来大前田的惨叫和拜勒冈的怪笑,我好像被什么狠狠抽了一下,杀机瞬间不受控制地弥漫出来。
“先等我,”我用衣袖擦去眼泪,“我要去杀掉伤你的人。”
“可是……”
我吻住她,舔舐着她有些干燥的唇,口音含混不清:“相信我。”
“嗯……”她回应以久违的甜腻鼻音,“他可以使接触他的任何东西迅速老化,还有,小心他的死亡吹息,速度很快,我避不开。”
“我知道了。”
我跃上楼顶,几个转折拦住亡命狂奔的大前田:“大前田,谢谢你了。”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帮她拖住他,虽然你实在是有些好吃懒做和无能……
他喘着粗气:“呼……谢谢?呼……呼……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总之别客气……啊!快放开我!那家伙追上来了!”
“你去休息吧,我来对付他。”
“好!”大前田干脆利落地答应,连滚带跑地闪人。
归刃的拜勒岗形态发生了很大变化,除了一颗狰狞的骷髅头颅外,它已经完全没有人形,像一片漂浮不定的黑云一样,笼罩住我头顶的天空。
我奇怪地笑笑,这样的形势下……
——就像是,我一个人,面对着整个迎面压下的天空。
“拜勒岗,我要杀了你。”我宣言。
我不喜欢杀戮。但此时此刻,我极度渴望着看到拜勒岗飞溅的鲜血和痛苦到扭曲的表情。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杀一个人,从来没有。
“呵呵呵呵,狂妄的小丫头,如同老夫所料,你是个令人作呕的叛徒,”他咧开那张丑陋的嘴,“死亡吹息!”
“小心!”几乎在拜勒岗有所动作的那一刹,身后传来梢绫急切的声音——她居然来到了我的身后?
我没有躲,不仅是因为身后的梢绫。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死亡气息,那确实是时间的力量,无法中和,无法压制,无法消亡,一旦沾上,身体会在短暂的时间内迅速衰败,腐朽,澌灭。
我的思想处在一个很奇怪的状态,皮肤表层因危险而颤栗,鞘中的剑也因兴奋而嘶鸣,心却悄悄飞入飘渺的回忆中。
在拜勒冈看来,此时我的应该是面对死亡因恐惧而暂时失去思考和行动能力,也就是发呆
第44章 月光下的落英
小时候,我最好的朋友是父亲和哥哥,他们教我识字断句,教我茶艺礼仪;长大后,我的朋友中多了一个在院角偶然发现的巫毒娃娃,那个娃娃使我彻底认清了所谓“宗亲”的丑恶嘴脸,认识了父亲时时感叹的人性和命运。
但很可笑的是,越是丑恶的人性,越是需要美好的东西来掩饰,譬如插花,譬如茶道,譬如虚假繁冗的礼仪。我厌恶,却不得不学习。我听过不止一则真实的新闻,大体情况都是一些人被困在孤岛废墟之类的绝境,为了活下去,人甚至可以吃掉自己的亲人。那时我想,如果有前世的话,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