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系统]筛子补完行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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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个时候的斯内普应该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几十年后，他是如何成为高手的？成为教师并且是魔药教师，斯内普在教学生涯中能够得到的磨练机会恐怕并不多。那么无论斯内普本人愿不愿意承认，他格斗魔法上的精进，恐怕就是这两年在食死徒中的实战历练带来的。
　　实战……历练……
　　那么，他杀过人吗？
　　他感觉到夜风越发冷冽得像刀子一样。
　　黑沉沉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而从半空中看去，伦敦城的灯火显得越发璀璨迷离。
　　多起麻瓜屠杀案，也并没有阻止这座大都市的纸醉金迷。等到伏地魔倒台，在魔法部的努力下，这些离奇的凶杀和失踪在人们的记忆里只会越来越淡漠，就如同多年前的开膛手传说一样，当时的恐慌最后化为无聊时的趣谈。
　　斯内普？伪正抒发心里的文艺气质，就听见布兰琪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追上了。”
　　远远望去，天边有几个飞鸟一样的小黑点，极其容易被忽视。
　　没有人奇怪为何弗朗斯一家选择飞天扫帚出逃，因为他们一家有两个未掌握幻影显形的未成年巫师，至于门钥匙则在魔法部的严格管理下，需要报备审查，而谁也不知道，受理申请的魔法部官员有没有可能泄密，被魔法拷问，甚至本身就是食死徒的一员。
　　飞天扫帚则可以完全自主地选择出行的时间，只要召集了家人收好东西就能立即出发，路线和地点也随时可以改变，而一旦飞出去，天空的广袤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因此，食死徒们心里最大的好奇，是布兰琪如何掌握了弗朗斯一家的出逃计划，而且掌握得这么清楚。
　　预言术？摄神取念？隐秘安置在弗朗斯家中的窥探魔法？
　　既然逃亡的弗朗斯一家在视线范围内了，布兰琪便开始安排战术，指挥每一个食死徒如何分组包抄，而她一向温雅的声音中终于带上了一丝兴奋。
　　斯内普？伪跟着几位食死徒从右边包抄，布兰琪给他们施展的隐匿咒似乎还能维持很久。隐形是难度很高的魔咒，布兰琪给所有人施加咒语，除了方便任务的进行外，也是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布兰琪？马尔福的光环之一：“魔法天才”。
　　他们这一行人的飞天扫帚都是性能出色的新扫帚，比拖家带口的弗朗斯一家人快上一点，靠这一点速度上的差距，食死徒们慢慢拉近了跟逃亡者的距离。而最快的几人，已经借着法术的掩护，超越到了前面，完成了包围圈。
　　“啪！”一个黑魔标记释放出来，并且被施加了一个同速移动的魔法效果，绿莹莹的既像烟雾又像极光，巨大的骷髅头和蛇在疾风中微微摇摆，却一直没有散去。
　　这是开始的讯号！
　　弗朗斯一家人的飞行队列中，大多数人都立刻注意到了魔法波动，抬头看见了那个恐怖的死亡标记，伏地魔和他的仆人们杀了人之后，都要留下的标记。
　　就好像在残忍冷漠地说，“你们已经死了。”
　　惊呼伴着魔法一起发出。
　　布兰琪在同一时间解除了隐身效果，让所有食死徒都显露身形，以弗朗斯一家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全方位的立体包围圈，以二十六人的人数来说，阵型显得十分紧凑严密。
　　这一幕，是为了给逃亡的人增加心理上的威慑，再配合发射的魔咒火花光线，颇有天罗地网的味道。
　　反击的咒语发射到包围网上，弗朗斯一家似乎清楚他们不可能靠速度逃离，决定拼死反击了。
　　弗朗斯一家的反击似乎正合布兰琪的意，只见她从高空像只鹰一样俯冲下来，挥舞着魔杖冲到了最前面，瞬间从幕后的冷静指挥者变成了冲锋在前的狂战士。
　　斯内普？伪注视着这一幕。这女人是个疯子，平时那副端着的矫情样都是假象。明明知道出逃时间，却不肯堵门，非要上演这一出高空追逐。明明可以悄悄偷袭，非要大张旗鼓的包围示威。一次简单的任务，她也要战线赫赫然的威势，要紧张的对垒，要生死相搏的局面，哪怕没有什么观众，她也要上演一出漂亮好戏。
　　这绝壁是个表演型人格的疯子。
　　斯内普？伪觉得有点儿摸到这人性格上的门道了。
　　改建华丽的马尔福庄园，高贵冷艳地威胁老店主，安排高空追逐的战斗场面，她做事的逻辑就是：华丽装逼才是第一位，其他全部靠边站。
　　什么三观，什么逻辑，什么权衡，什么低调，什么利益，全都是浮云，装逼才是硬道理。
　　所以她的目的才那么分散而矛盾，因为那个列表等于是把她自认为能够提升自己逼格的任务，全都收集了起来再拼凑出来的：成为黑魔王手下杀伐决断第一人，多牛逼？打败最强巫师邓布利多，多牛逼？拯救苦情情圣斯内普并带给他幸福，多牛逼？从小养成调/教救世主，多牛逼？
　　对于这么晚才把敌人的性质总结出来，斯内普？伪略微鄙视了一下自己，当然，他也找好了借口，因为布兰琪的装逼属于比较隐蔽低调的类型，是需要一定接触才能发现的，尤其在还有一位高调装逼的穿越者孔蒂大人作对比的时候。
　　有这样的人格分析作为指导，他才能更有底气地摆脱对方的影响，再进一步，怎样彻底解决隐患。
　　一晃神之间，斯内普？伪发现自己的速度有些落后了，而包围圈中的人，已经有两个从扫帚上掉落下去，看身形，一个是丰满的女人，一个则是瘦小的小孩。
　　食死徒同伴的喊声还在耳边，他要发不可饶恕咒？
　　扫帚飞速地滑翔着，而脑海中，他再次检索书中的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终于酝酿出来了，难产啊

　　☆、＇HP＇生子药

　　【“别大惊失色，西弗勒斯。你目睹了多少男男女女的死？”
　　“最近，只有那些我无力相救的人。”】
　　他分析着这段简单的对话，斯内普说他只是目睹了别人的死亡，只是目睹，就只是目睹……只不过，最初他无意相救，后来，变成了无力相救。
　　对的，他不能杀人。无论是斯内普本人的意愿回避，还是作者施加的偏爱之手，最后造成的事实就是，伟大的魔药大师，双面间谍，除了邓布利多之外，没有直接杀过人。不然，他怎么可能被伏地魔选中派去霍格沃茨卧底，怎么可能通过威森加摩的审查，怎么可能被邓布利多继续留在未成年的小巫师中？
　　他定了定神，另一条更加隐蔽，却更加确凿的证据跳到了他的脑海。
　　【“既然你不在乎死，为什么不让德拉科得手呢？”
　　“那个男孩的灵魂还没被完全糟蹋，我不愿意因为我的缘故把它弄得四分五裂。”
　　“那么我的灵魂呢，邓布利多？我的呢？”
　　“只有你知道帮助一个老人免于痛苦和耻辱不会伤害你的灵魂，西弗勒斯，我请求你为我完成这件大事。”】
　　那么我的灵魂呢？斯内普毫不犹豫地质问。
　　那么我的灵魂呢？毫不犹豫地质问出这句话的人，曾经深陷泥潭，做出许多错事，但到最后，他坚信自己的灵魂并没有四分五裂。
　　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眶微微发热的奇异感觉？
　　不同寻常的热度很快被夜风吹散。那么一定是错觉。
　　邵年不知道任务什么时候结束，也许就在下一秒，也可能到死去的那一刻。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斯内普因为参与杀人而通不过战后的审查，更不能让那时的斯内普，无法问心无愧地说出那句话，“那么我的灵魂呢？”
　　好像还忘了什么，对……他不能ooc，那关系着积分奖励和任务完成。
　　所以，他只发射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咒语，幸而其余的食死徒则都很卖力，只见弗朗斯一家人一个接一个地坠落。高空坠落无法杀死有求生意识的巫师，下落过程中，好几道绿光落在他们身上。
　　而死人，是无法在落地前施展漂浮咒，以避免致命撞击的，
　　如果这些下落的尸体没有掉在荒山野岭，也没有魔法部的人来掩盖，恐怕第二天，麻瓜的报纸上就会头条刊载：《被害者穿奇装异服离奇坠落之谜，警方初步排除自杀可能性，死者落地前已经丧生》。
　　弗朗斯一家人一个接一个地失手坠落，而撑到最后的，是老弗朗斯麻瓜出身的妻子。弗朗斯誓死不肯接受食死徒的威逼利诱，就是因为知道他妻子的出身会招致可怕的待遇。
　　对于纯血巫师与“泥巴种”，甚至与普通麻瓜结合的婚姻，伏地魔通常会在折磨死血统低贱的一方后，要求另一方感谢黑魔王的拯救，并且为黑魔王愿意放过那因父母一时冲动而玷污了血统的混血巫师后代而感恩戴德。
　　临时客串“西？弗洛伊德”的斯内普？伪觉得，这大约是反映了伏地魔内心对他麻瓜父亲的憎恨，和对他有着斯莱特林血统的巫师母亲想拯救而不能的遗憾。
　　门福莱特夫人年纪虽然大了，但依旧有着坚强不屈的精神，她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死去，没有哭泣，没有尖叫，而是越发冷静地回击，她头发散乱十分狼狈，身上布满了切割、灼烧、诅咒带来的伤口，但全都被她无视。与更擅长制作魔药和做生意的丈夫相比，她是一个更加出色的格斗巫师。
　　在击落了两个食死徒，打伤了五六个敌人之后，门福莱特夫人对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毅然决然地自杀了。
　　任务结束，有六个食死徒去营救被击落的同伴，其中一个彻底死亡，门福莱特夫人在最后的疯狂中，使用了不可饶恕咒。
　　还有一个重伤的食死徒，被交好的同伴带去基地治疗，剩余的食死徒则聚拢在一起，慢慢降落到地面。
　　布兰琪的声音从兜帽下传了出来，“可惜了，没有活捉弗朗斯。”
　　斯内普？伪嘴唇动了动，但是还是没有问出那句，“活捉做什么？”
　　他头一次参加活动，这一类经验可无法从备忘录中获取。
　　那个粗哑的反对声音又响起来了，“布兰琪，你最好想想怎么跟主人解释你的指挥失当。”
　　布兰琪冷冷哼了一声，“好像其余的蠢货能发现逃亡路线一样。”
　　那个声音沉寂了，布兰琪说的没错，即便她延误错误的战斗时机，她也是此次功劳最大的。带着兜帽的人影一个接一个的幻影移形离开，转眼就只剩下布兰琪和斯内普。
　　其实斯内普早就想走，但是被布兰琪拦下了。等人走后，她摘下兜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哦，西弗。你今天并没有出上什么力呢。”
　　对于他的出工不出力，斯内普阴低声解释，“真的很抱歉，第一次任务实在让我有些紧张。”
　　布兰琪理了理刚从兜帽中解放的长发，淡金的颜色在黑色斗篷的映衬下显得越发光泽柔亮。整理完头发后，她才说道，“不过我想主人不会注意这些小事的，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的话。”
　　要挟？邵年迅速地权衡了一下，斯内普性格高傲，不会立刻害怕服软，但布兰琪的身份在那里，他也不能立刻翻脸。于是他冷冷哼了一声，“如果你想求人帮忙的话，可以换一种态度来说。”
　　布兰琪微笑道，“你丝毫不担心会失去主人的信任吗？”
　　“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主人的事情，自然相信主人的判断。不过，为了卢修斯同我的友谊，我并不介意帮马尔福小姐做些事情，只要不损害主人的利益。”
　　布兰琪眯起眼睛注视了他片刻，“那好。你是我所知道的最有魔药天赋的毕业生，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些魔药。但是，这魔药并没有流传下来的配方，仅有的几次成功都只是在传说中……”
　　做魔药的话，那就简单了。斯内普松了口气，“如果还要寻求配方的话，那么可能需要点时间，并且我不保证一定能够成功。到底是什么样的魔药？”
　　布兰琪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能让男人生出小孩的魔药。”
　　斯内普眼皮抽动了一下，“老弗朗斯店主拒绝做这份药？”
　　这种药做不出来才是正常的吧，然后可怜的老弗朗斯就因为这个被你全家追杀？
　　似乎感到斯内普的怀疑，布兰琪严肃地说，“哦，请相信我是公私分明的，不会把个人的私事跟主人的大业混在一起。”
　　鬼才信。
　　斯内普腹诽完，才继续问道，“那么这份药是给谁用？是男人与女人的孩子，但孕育在男人的体内？还是男人与男人的孩子？还是男人独自一人的孩子？”
　　布兰琪“噗”地一笑，仿佛冰雪封冻一般，显得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西弗你还真是认真呢，这几种药会有很大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稍微有点儿生物学常识就知道这其中的区别大了。
　　见斯内普认真地点了点头，布兰琪显得有些纠结，“那么，这几种类型的药哪个最有可能做出来？”
　　斯内普犹豫片刻后，还是冒着打广告的嫌疑说道，“如果是第一种的话，是女方不愿意耽误时间在怀孕上，还是单纯地想要男人体会一下怀孕的辛苦和生产的艰难？如果只是想惩罚男人，那可以考虑变性药剂。如果只是不想自己生育浪费时间，麻瓜的试管婴儿和代孕技术已经成功，再等几年就会发展的很完善。”
　　唔，这会儿是八零年，试管婴儿应该已经可以做到了吧。
　　布兰琪笑吟吟地听着，“西弗你倒是对麻瓜很了解么。”
　　“我从小生活在麻瓜中，虽说只是住在贫民区，但也不可避免地会知道很多麻瓜社会的消息。”
　　“所以你居然建议让我使用低贱的麻瓜的所谓‘技术’？让麻瓜肮脏的手染指我们高贵血脉的孕育过程？”
　　斯内普知道布兰琪只是在吓唬他，从布兰琪的穿越目的来看，她是对斯内普有好感的，不会直接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于是他昂起头，信心十足地说，“为什么不可以？新大陆的许多作物是麻瓜发现推广的，我们可没有拒绝食用爆米花和番茄酱。许多纺织品也是麻瓜发明应用，我们也并没有拒绝穿上丝绸天鹅绒。我想主人的伟大目标，并不是跟麻瓜划清界限并且消灭一切跟麻瓜有关的东西，而是要他们回归应有的身份，做好本分为我们服务。”
　　布兰琪抿嘴一笑，“那如果是两个男人呢？麻瓜的医学还没有这种能力吧。”
　　两个男人？
　　“一定要指定为某两人的子嗣的话，可以让生孩子的一方喝上一年的变性药剂，等生下孩子后再停药。”
　　“一定要先进行变性？就不能以男人的身体生小孩吗？”
　　斯内普？伪带着冷淡的歉意说道，“那就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当然他是在撒谎，因为上个任务从令妃那里获赠的子母河水也是可以让男人怀孕的，并且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只不过根据实际案例描述，男人怀孕后会很痛很痛，并且由于没有让孩子出来的“出口”，大约是需要剖腹产的。
　　最重要的是，那种无性繁殖根本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到底是细胞克隆自我复制？还是向冥冥之中的存在借了什么精子的DNA？
　　布兰琪见斯内普拒绝得如此干脆，便轻叹了一声，“如果连西弗你都没有办法，那么……”
　　她欲言又止，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显得十分忧郁迷人。斯内普无语地等她独自对月忧桑完毕，布兰琪才又看向斯内普，“那么西弗你要答应我，如果你得到了关于生子药的消息，一定要来告诉我。”
　　“好的，马尔福小姐。”斯内普答得很诚恳，但是心里下了决心一旦得到有关资料就立刻销毁。
　　布兰琪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现在，西弗你就随我去见主人吧。”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