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赎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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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你刚刚去哪儿了？”莉莉活泼的声音传来，她一把抓住斯内普右手的袖子，一边快速的说：“我找遍了整节车厢都没看见你，你暑假过得怎么样？”
　　斯内普已经不记得自己以前面对莉莉这样的举动是什么样的反应了，但是作为一名三十几岁让严于律己的单身男士，他只觉得轻率。就在他皱着眉头准备将莉莉的手拉开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放开莉莉，你这个该死的鼻涕精！”
　　斯内普转过身，借机将莉莉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剥下去，“也许你的嘴根本就是章鱼的口器，它不会发出人类的语言？还是它根本就像巨怪的脑子一样是个装饰的器官以致于正常智力水平的我们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面对两辈子的宿敌，斯内普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反应。
　　“波特，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朋友呢！”莉莉也很生气，自从自己的这个朋友遭遇母亲去世以后他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具体是什么样子的莉莉也说不清，但是她能发感觉到西佛勒斯对自己的疏远。对此她归结为她的朋友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所以她做好了准备打算在霍格沃兹特快上好好安慰自己的朋友。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还没怎么说话，这个讨厌的詹姆就冒了出来。
　　“你…门牙…”对面波特的鸟窝头依然像印象中一样杂乱。
　　“除你武器。”斯内普平稳的念出咒语。
　　詹姆的魔杖第一时间被击飞，旁观的小巫师多少有些惊讶，斯莱特林的斯内普和格兰芬多的四人组有矛盾是人尽皆知的，但像现在这样
　　由斯内普干净利落的反击但也少见。
　　“詹姆，你没事吧？”后面的西里斯气喘吁吁的跟上来，在他的后面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莱姆斯和彼得。
　　“西佛勒斯，你怎么能伤害同学呢？”莉莉有些不高兴了，虽然是詹姆不对，可是是西佛勒斯先进行的攻击。她像往常一样直率的表明自己的好恶，以前的经验告诉她只要是她不希望的，西弗勒斯总不会再做。
　　“你这个阴险的鼻涕精！”西里斯看到詹姆没事就像斯内普合身扑了过来。
　　“Well，　well，这就是格兰芬多的正义。”人群分开，一个人如同摩西分开红海从后面穿过来，在斯内普听起来略显稚嫩的咏叹调响起。
　　卢修斯…马尔福，斯内普看着眼前那熟悉的铂金色，心里面突然想起在墓碑前的德拉科。听着上一辈子熟悉的腔调，他突然间觉得眼眶有些发热。这个人，还没有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去，仍然像是花孔雀一样的开屏…真好。
　　“够了，格兰芬多无故攻击同学，扣10分。”格兰芬多的级长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僵硬着脸扣了自己学院的分数，看在梅林的份上，还没有开学呢！
　　斯内普低下头，掩饰自己激动的神色。莉莉严厉地看着詹姆，同样不满意自己朋友没有做出应该有的反应。
　　“西佛勒斯，我们上车吧。”终归，在莉莉心中还是照顾朋友占了上风。她伸出手，准备拉着斯内普一起。
　　“不了，莉莉，我去座那辆。”斯内普深深的看了莉莉一眼，自己已经不再欠她的了，这一世自己这样远离她，那么就不会再将厄运带给她，这样很好。
　　想到这儿，斯内普头也不回的登上另一辆马车，留下女孩一个人留在原地。莉莉觉得有些莫名的委屈，西佛勒斯原来都是对自己有求必应的。
　　“莉莉，你愿意跟我做一辆车吗？”倒是詹姆期期艾艾的靠过来。
　　“好的。”莉莉赌气似的说，詹姆欢天喜地的跟在女孩的后面。西里斯和卢平正在劝说彼得让出一个座位。
　　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卢修斯的魔杖点着自己的手心，那个不言不语的斯莱特林混血身上，有什么不一样了。
　　

☆、三年级开学…卢修斯的好奇

　　坐在斯莱特林的餐桌旁，斯内普自觉的在末尾找了个位子坐下，不同于上一世的不甘心，斯内普更庆幸于这样的边缘化——在现在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状况之前，能够得到不被人注意的空间是何其幸运的一件事！
　　今年的分院仪式但是跟记忆里面没有什么差别，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看着看见小天狼星的弟弟，布莱克家的“孤胆英雄”略显的羞涩的走向斯莱特林长桌，那边，卢修斯早早的就为布莱克家的二少爷准备好了他的座位。
　　看来这部分没有变，斯内普很满意自己得到的信息，他一边继续听着分院帽一个接一个的将小巫师送到他认为合适的地方，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观察教授席。
　　首当其冲的就是邓布利多那满胡子的各色蝴蝶结，梅林啊，他怎么不知道邓布利多的品味从很早开始就愈见诡异了？对于这位最伟大的白巫师、凤凰社的领袖、霍格沃兹的校长，斯内普是有些怨恨的。
　　事实上，斯内普并不怨恨邓布利多对自己的彻底利用，他永远记得自己去恳求邓布利多时这位可敬的校长冰冷的问自己：“你能给我什么？”
　　“Anything。”这是他那时的回答，所以他也不怨恨白巫师的彻底执行。斯莱特林知道有所求必定有所付出，你情我愿即可称之为等价交换。
　　但是他不能原谅的是邓布利多对格兰芬多的偏心和斯莱特林的防备，最终几乎让斯莱特林无人可招，可以说，邓布利多亲手毁掉了自己唯一视之为家的地方。更不能让人容忍的是，在他成为校长以后他才发现校长的权限有多么的大，画像、幽灵、禁林范围里的生物，几乎都不同程度上的听从校长的指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明白当年自己差点死掉的恶作剧根本就是邓布利多送给那个混蛋波特的人情自己也就可以去读赫奇帕奇了。
　　上一世当自己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波特已经死了，白巫师也为他的正义献身了，更有黑魔王在外面虎视眈眈，斯内普根本就没有心力去计较。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梅林将自己送回到了时间的过去，斯莱特林从来都是记仇的，斯内普盯着自己的空盘子，这一世别想我再向你献出我的所有，不过是蛊惑人心罢了。斯内普又想想上一世最后听到的自家教子的话，哼，他努力拉平自己因为蔑视而变化的唇线，胜利最终会是属于斯莱特林的，因为我们为了最终的胜利会隐忍到底。
　　晚餐结束后斯莱特林在卢修斯的
　　带领下鱼贯走进公共休息室，卢修斯今年五年级了，正式成为了斯莱特林的级长。
　　“我想，我并不需要说很多，能进入斯莱特林说明你们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斯内普还不是很适应卢修斯如此年轻的咏叹调，但是看着一年级新生中毫不掩饰的迷恋的眼神狠狠地心里面唾弃了一句“四处散发荷尔蒙的白孔雀”。
　　“我，斯莱特林的级长，并不想给任何一个斯莱特林扣分。以斯莱特林的荣耀为荣耀，希望你们学会谨慎，不要像那些没脑子的蠢狮子一样将自己的爪子伸得到处都是。记住，你们是斯莱特林。”卢修斯最后的语气转向严肃，一年级的小蛇们也随着卢修斯的语气转换着自己的表情。
　　斯内普不受控制的哼了一声，作为了解这只就会炫耀的花孔雀十几年的好友，他怎么会不知道卢修斯在说出这些话的背后是一个天天追着自己讨要“美容药剂”、“荣光药剂”、“顺发药剂”…梅林啊，他有时候都怀疑如果自己将熬制这些东西的时间全部节省下来狼毒药剂说不定都能根治狼毒了！
　　卢修斯准确的抓到了斯内普脸上的表情，他有些玩味的挑了挑嘴角，不意外的听到了下面有几声大大的喘气声。
　　那个上学期还是“斯莱特林的耻辱”，只有魔药突出的斯内普真的不一样了。怎么说呢，以前的他跟自己只是认识罢了，不与一位将来可能的魔药大师产生冲突是必然的选择，但是卢修斯那时并不认为自己有继续接近这个混血的必要，尤其是当他看到斯内普偷偷看向格兰芬多的那个泥巴种时眼睛里的星光的时候。不能清晰自己处境的斯莱特林不是合格的斯莱特林！更别提斯内普两年以来频频与格兰芬多四人组斗殴，明明有能力先发制人的不是么，愣是因为那个泥巴种而顾忌出手。
　　现在么？以前是除了魔药课以外几乎被人忽视的斯莱特林，现在却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存在感。仔细看看，一个假期不见斯内普好像长高了一些，脸上的肉更少了，这也使得他本就不容易被忽视的鼻子显得更加直挺。
　　虽然他已经极力让自己被忽视了，可是像卢修斯这样一直关注他的人能轻易地觉察他的变化。
　　到底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呢？卢修斯发现自己的好奇心止不住的冒出来。原本以为成为级长之后就只能承担照顾新生等等一系列责任而感到无趣的想法马上就有了变化，也许弄明白那个混血的秘密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挑战？
　　斯内普完
　　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卢修斯盯上了，上一辈子唯一的好友、上一辈子临死前最为愧疚的对象，再加上他的儿子又是自己唯一的教子和半个魔药学徒，即便斯内普知道这不是上一世，可是前面的一部分事实证明目前除了他自己，似乎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变化。
　　在这样的情况下，斯内普一个没克制住，露出了上辈子对着卢修斯习惯性的表情，更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表情，成功的勾起了卢修斯的好奇心。
　　至于气势，梅林也不是万能的。十几年的魔药教授生涯和“本世纪最伟大的魔药大师”的称号不是白叫的，拥有在一个领域里呼风唤雨的能力早就让他对自己的能力极为自信了。这样的情况下，跟以前真正二年级渴望被肯定，渴望证明自己的小男生的心境完全不一样。即便他再是收敛，还是跟以前有一些区别。
　　终于，级长的训话结束，留下“三天后决定一年级首席”的话后，卢修斯施施然的退场。
　　回到寝室的斯内普长长的出了口气，该庆幸斯莱特林对自己的排斥么？上一世自己住的最偏僻的单人间成功的使自己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场所。
　　斯内普将自己的行李打开，放任自己躺在四柱床上——在自己成为斯莱特林院长之前，斯莱特林的宿舍果然还是太好了，怪不得当年自己实行自己动手政策那帮懒蛇们都哭天抢地的。
　　不过自己现在还得感谢这样的布置，从开始跟卢修斯合作以后就过着舒适生活的斯内普对一朝回到解放前还有些不太习惯。宿舍真的太简陋的话自己又不敢大肆使用变形咒，谁知道那只多疑的老蜜蜂会不会看到自己魔咒水平大幅度提高后的猜忌，他可不想再把自己往白巫师的手里送了。
　　斯内普翻了个身，紧紧的皱着自己的眉头，资料还是不足，不能判断自己应该摆出的态度。他想想现在自己接触的几个人，莉莉、波特、小天狼星，还有卢修斯，大家都没变，有变化的只是他自己。
　　

☆、冲突

　　第二天一早，斯内普按照自己往常的时间走出宿舍，意外的在公共休息室的门口遇见了卢修斯。
　　“斯内普学弟，早安。”卢修斯出乎意料的开口打招呼，完全让只打算点头就走的斯内普措手不及。
　　“马尔福学长，早安。”斯内普努力回忆自己上辈子三年级时的其怯懦，脸上保持着面无表情。
　　“斯内普学弟起得很早？”卢修斯看着眼前的“正常版”的斯内普——正是自己印象中应该有的样子，可是，卢修斯垂下眼，掩饰眼睛里感兴趣的精光，要不是昨天晚上他无意间看见斯内普的样子，自己还真是被他骗过去了呢。
　　“马尔福学长也很早。”斯内普慢慢进入角色，自己的三年级，反正跟卢修斯不熟，更别提上辈子被他数落了几十年“又臭又硬”的脾气了。板着脸装不熟，斯内普表示毫无压力。
　　“哦，我得负责引导一年级新生，毕竟，在一年级的首席产生之前这是我身为级长的责任。”卢修斯不是没有看出来斯内普不愿意多说，可他就是不想让他如意。
　　“那我就不打扰马尔福学长了。”斯内普干巴巴地说，没等卢修斯回答就点点头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看着斯内普离开的背影卢修斯拨了拨自己铂金色的头发，反正有的是时间，斯内普你跑不掉的。
　　看到上辈子最为亏欠的好友仍然好好地活着让斯内普感觉很是高兴，他一向不擅长接纳别人的好意，上辈子真心对他的只有两个——一个莉莉，还有一个就是卢修斯。可惜，人总是要有所选择的，为了向被自己害死的莉莉赎罪，斯内普毫不犹豫地成为了双面间谍，站在了卢修斯的对立面。
　　等他以生命完成了对莉莉几十年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情的补偿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背上了另一笔换不清的债，卢修斯在阿兹卡班的悲惨遭遇、德拉科的一蹶不振、斯莱特林的备受排挤都像是鞭子一样不停的抽打着他的内心。
　　真的值得么？他一次次的忍不住这样问自己。不过斯莱特林从不后悔，他们永远直面自己的选择。但是他可以无视原来生活在他羽翼之下的斯莱特林小蛇的挣扎，可以忽略自家教子的不作为，可是对卢修斯的背叛却像是睁不开的枷锁。
　　斯莱特林的友谊一经付出就绝不背叛，卢修斯，那个巫师界公认的马尔福家的毒蛇做到了，可他，却连面对自己老友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结合当时在马尔福家族墓地的
　　情况，斯内普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也许这是一个来自梅林的祝福，而协助者只能是自己那位唯一的好友了，如果他还愿意承认自己的话。
　　斯内普一边坐在自己的角落里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一边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在可以的范围内，自己一定要回报给卢修斯一些，至于莉莉。斯内普抬起头，看着格兰芬多长桌上正活泼大声争抢食物的波特和布莱克，也许离远一点对大家都好。他不想在纠结自己混乱的心情，也不想去理清，索性就这样算了吧，我能给的已经全部给了。
　　三年级开学的第一天照例是变形学和魔药课，前者是波特的长项，后者则是斯内普的领域。
　　麦格教授还是斯内普记忆中的样子，哪怕是自己跟她同事十几年也没有发现这位女士有什么显着的变化。波特依然是她的得意门生，想想波特他们学会阿尼玛格斯也应该就是这一年了吧。想到这儿，斯内普忍不住用鼻子哼了一声，蠢蛋波特和布莱克家的逆子恐怕也就只有在变成野兽这方面有天赋了。
　　斯内普小心谨慎的控制自己的魔力，上辈子他记得自己的变形学学的并不很出色，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同学，果然大部分的斯莱特林已经让自己的鼻烟壶有了小部分的变化，斯内普不动声色的混在人群之中。
　　“莉莉，莉莉，你看我已经变成功了！”没一会儿，波特的声音就充满了教室。麦格教授快步走过去，很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微笑：“詹姆。波特第一个成功将鼻烟壶变形，格兰芬多加十分。”说完，她鼓励似的冲波特点了点头。
　　波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家院长身上，他将自己的头向后扭到最大，紧紧的盯着后几排红色头发的小女巫。女孩儿被这直白的目光看红了脸，也不只是因为气氛，还是因为羞愧。
　　直到下课的时候，斯莱特林三年级的首席和莉莉分列第二个和第三个完成的，并分别为自己的学院加了五分和三分。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一下课，斯内普就随着人群向外走，下午就是魔药课了，他的好好准备一下，想清楚能对那位魔药教授坦诚多少。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