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恋」千年一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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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蓝染重新坐下，“但是，他会帮助恋次，帮助夜冰彻底把我们打败！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和恋次的关系吗？”他看著市丸银，“白哉这麽多年来之所以纵容夜冰这麽猖狂的发展，自然是有私情在里面的，他在暗地里多次搭救恋次我都知道，只不过不说罢了，难不成这只是你和白哉的小秘密吗？真要说起来，我知道的绝对比你多。”
市丸银怔怔地看著蓝染，“你知道……这麽说……你早就看出来了……”突然，他隐隐觉得手心发冷，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也早就被看穿了呢……
“哼，都发生过关系了，自然是一家亲啊……”蓝染不轻笑，“我不是说了吗，我知道的绝对比你多。”
“什麽……”市丸银像是受了什麽打击，不可能……白哉从来没有说过，如果发生过关系，他这十年来又何必忍耐得这麽辛苦……不可能……可是，可是蓝染没有必要说谎……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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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摆了摆手，“不用这个样子，真要说起来，这件事情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情……哼，我可是很好心地帮了白哉一个大忙啊……”
“……”
八年前
“什麽？他是一个人出门的吗？”蓝染一边重新穿上外衣一边向手下询问，“没有任何人跟著？有说去什麽地方吗？”
“没有，首领接了个电话，脸色大变，然後就匆匆出门了，不过……我隐约听见，应该去了熟地。”
“熟地……”蓝染琢磨著，“好，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
他把刚刚卸下的枪重新别上，朽木白哉怎麽会一个人去了那种地方？熟地只是道上的一个称呼，那个地方聚集了三教九流之人，全部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地痞流氓，真要说起来比一个实实在在的帮派还要难对付，以白哉的身份，怎麽会到那种地方去？
犹豫了一下，他又拿了一把小型冲锋枪藏在披风里，连忙朝熟地赶去，却没有想到，在干掉两个小混混之後，竟然在一间气味奇怪的房间里面找到了正在……和一个男孩发生关系的人……朽木白哉……
那是一双被药物控制住的眼睛，除了血丝和情欲几乎看不出别的东西，任何人都会认为白哉已经发疯了，可是只一眼，蓝染就知道他还有意识，尽管脸上的表情况乱身上的动作剧烈，但他的手指却在不正常的弯曲著，指向的方向正是斜靠在沙发上的一把抢。
周围喧嚣不已，包围著一圈血脉贲张的男人，每个人都像在欣赏著什麽好戏，疯狂地摇著酒瓶呐喊著，而白哉身下的男孩早已经一动不动，彻底没有了意识。
没有等到白哉出手，蓝染的枪声已经响了，几乎是用扫荡的姿势，一阵血光飞溅，连哀号的时间都没有，那群不被神所眷顾的人就已经失去了睁眼或闭眼的能力，而白哉，也因为神经的彻底放松而一下子倒了下来。
“白哉！”彻底扫清了有可能目睹刚才那一幕的人，蓝染慌忙跑过去一把接住了白哉，果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药香味，“喂！振作点！白哉？”
那一次，也是蓝染第一次见到阿散井恋次……
“然後呢……”市丸银的手微微颤抖，“既然在整个过程中，白哉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那麽他为什麽什麽都不知道呢？”
“药物的副作用吧。”蓝染轻笑，“他醒来问我，我只说赶到的时候，他正和几个小混混扭打在一起，他也就相信了，当时我还不知道阿散井恋次究竟是什麽来头，竟然让我们的大当家这麽重视，所以特别交待人把他全身的可疑液体都弄干净，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再在身体的其他地方加了几拳，就事後反应看，那家夥应该也什麽都不知道，充其量以为自己被打了，呵呵，我的保密工作很成功吧……”
市丸银不说话，如果，如果白哉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和恋次发生了关系，结果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呢？按照白哉的个性，一旦发生了关系，断然不可能让恋次再这麽流浪在外面，不管用什麽方法用什麽借口，都会全力把恋次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那麽……现在……
“你又在想什麽？”蓝染点燃香烟，“如果吗？开始幻想吗？我可以告诉你，就是在明白白哉对於恋次动了真感情之後，我就开始策划著要把他颠覆掉！”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蓝染的语调平稳而没有波澜，“因为作为一个首领，一旦他不能控制情感了，他就必定会有弱点，一旦他有弱点，那麽他的属下，他不甘寂寞的属下……必定会去而代之！这……就是天道！”
是吗？天道吗……
看著那个信心十足的男人，市丸银突然有放声大笑的冲动，控制感情吗？没有弱点吗？取而代之吗？蓝染……也许，你真的都做到了呢……无比成功……
白哉收回飞逝的思索，不知为什麽，在他的脑海中总有一小块空缺，是因为那次被用药的关系吗……至少蓝染是这麽解释的，可是，在那麽没有记忆的几个小时中，他究竟做过些什麽呢？他不能问恋次，因为当他冲进“熟地”的时候，恋次已经失去意识了，不过，从事後的反应来看，也许真的像蓝染说的那样，自己只不过是和别人扭打了起来……
“喂！”恋次突然出现在门口，双手抱胸，“你发什麽愣啊，不是说好下午商量露琪亚的婚事的吗？等了半天也不见你来！磨蹭什麽呢？”
“来了。”白哉简单地答应著，走了过去，恋次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即使见他立刻过来了嘴里还是絮絮叨叨地念个没完。
“对了，”白哉突然转头，“你还记得八年前发生的事吗？”
“啊？”恋次一愣，“八、八年前？”他把头一扬，“怎麽可能记得？我又不是神仙！”
白哉点了点头，也对……自己都记不清楚，这个人又怎麽会知道呢……
恋次稍稍落後半步，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八年前……八年前的话……他应该还是一个小地痞……为什麽……猛然间，他的眼睛瞪圆了，怔怔地看著前面的人，难道说……竟然是他？
一阵大风吹过……八年轻而易举地消失……我们之间……究竟还有多少个八年可以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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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１
关於婚礼事宜的讨论一结束，恋次就急急忙忙地冲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他立刻抬起手捂住头，该死，该死该死！快点给我想起来啊！八年……阿散井恋次，八年前究竟发生过什麽事情？你他妈的赶紧给我想起来！
皱紧了眉头，他一次又一次否定掉在大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朽木白哉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问这麽一个问题，八年前一定发生过什麽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一定和他和白哉都有关系，不是一般的关系……然而，现在他的大脑简直就是一团浆糊，什麽都记不得！
“怎麽啦？”走进房间的修兵不敢置信地看著恋次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面到处乱转，“出什麽事情了？不是才刚刚保住了货吗？你还有什麽可紧张的？这个朽木白哉真是够意思，一次性给我们弄来这麽多好家夥！”他嗨嗨笑著，一边走到恋次的旁边，“喂喂！你别转了！我头都晕了！搞什麽啊！”
恋次总算停下凌乱的脚步，听清楚是修兵的声音，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钳住对方的肩膀，“对！还有你！我问你，八年前，八年前发生了什麽事情？”
“啊？八年前？”修兵一愣，“八年前我们不是才刚刚认识没多久吗，能发生什麽事情？”他狐疑地看著恋次，“你怎麽了？八年前有什麽恐怖的事情发生吗？我怎麽觉得你像是受了惊吓啊！”
恋次烦躁地走到一边，“不管什麽事，大事小事，你能给我想出多少就说多少，总而言之我有用……还有，最好……这件事情能牵扯上朽木白哉！”他只能寄希望於修兵，希望他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至少可以刺激一下思维，不至於在原地打转！
修兵点了点头，拉了把椅子坐下开始正正经经地进行回忆，隔了好一会儿，“要说和朽木白哉有关……只有一件事情我还有点儿印象，不过隔了这麽长时间，我也不敢肯定了……”
“什麽？”恋次像是看见了黎明的曙光，一下子来了精神，“不管是什麽，你先说了再说，快快快！”他几乎是用掐的，手直接招呼上修兵的脖子，“说啊！”眼看他的额头上留下了汗珠，一滴一滴倒是货真价实！
修兵好不容易从恋次的“杀手”下捡回一条命来，一边喘气一边大叫，“喂喂！冷静！冷静！我这不还需要时间来回忆吗……你再用力我就直接去见上帝去了！”总算让恋次放了手，他整了整衣领，“我记得那天你一个人到熟地去找一个家夥接头拿货，我在组织里面等了又等，一直到凌晨两点都没有消息，所以我赶紧带了家夥赶到熟地，却发现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像是不久之前刚刚进行过枪战一样，我在各个房间里面都逛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你，反倒是听说有一帮下流货色莫名其妙都被干掉了。後来，我找到後面的小巷子里，才看见你躺在地上，像是被什麽人打过一样……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修兵喘了口气，“不记得了？”这都是陈年往事了，恋次怎麽突然想到要问？
“对……对……我想起来了……”恋次似乎有了印象，“我记得……确实是你去找我的……因为我没有拿到货，还被当时的老大狠狠骂了一顿！”
“是啊……”修兵笑了，“终於正常了啊……你那有限的记忆体！”
八年前
“喂！恋次！恋次！振作一点！”修兵赶紧把躺在地上的人弄起来，拨开脏兮兮的头发，恋次的额头上正流下恐怖的血迹，“喂喂！你没死吧！”他也只不过是个半大不小的毛孩子，遇见这种事情难免害怕，“恋次？醒一醒……你死了……你真死了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是昏迷的人终於慢慢睁开了眼睛，焦距困难地对准，他看清楚了面前的人，“修……修兵……是你？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他吐出一口鲜血，“他妈的……”
“发生什麽事了？”修兵终於松了一口气，“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仔细看过去，恋次的浑身上下似乎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很明显是被群殴过，“是熟地的那帮人动的手？”
恋次摇了摇头，艰难地依靠著修兵的帮助站了起来，“不知道，有几个生面孔，也有一些是长期混在里面的，我没找到那个接头的人，後来不知怎麽的，就被那群混蛋给拦了下来，打了一会儿……好像被灌了什麽东西进肚子……”他一阵恶心，干呕了几声，“他妈的，後来就没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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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兵点点头，“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什麽致命伤啊……”他上上下下观察著恋次，“能走吗？”
“拜托，打架而已，死不了人的……”恋次冷哼，“还致命伤，老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咳咳……”他伸手揉了揉腰，“他妈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扔出来屁股著地的，痛得要命！”
修兵笑了起来，“没事就好，先回去吧……”
“混蛋！再碰到那帮混蛋，老子非要了他们的命！”恋次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潮湿的小巷子。
与此同时，朽木家，朽木白哉整整昏迷三天……
“全记得了？”修兵自己为自己倒水，“除了那件事情，实在没有什麽大事情了！”他抓了一大把茶叶，房间里面散发出一阵清香，“你到底在搞什麽？忆苦思甜啊！”
恋次静静地坐著琢磨，过了一会儿，“不对啊……这件事情我是记得了，不过和朽木白哉有什麽关系？你刚才不是说……有关吗？”他盯著修兵的脸，“为什麽这麽说，难道打我的那群人是朽木家的？”
修兵的一口茶水差一点儿喷了出来，“喂，你要幻想也适可而止好不好？那是八年前啊，你是谁啊，只不过是个小混混，别人朽木家犯得著专程派人来打你吗？又不是什麽大人物！”他润了润嗓子，“先说明啊，这就是道听途说了，不准确你可不能来到我的头上！”
“什麽？”恋次又睁大了眼睛。
“一开始我不就说了吗，熟地里面像是发生过枪战，那群向来胆大包天的混蛋几乎死了个干干净净，後来也是无意，我和一个朋友喝酒，事情发生的那天他正好也在熟地，说是在十点多的时候看见朽木白哉怒火冲天的进来，冲进一间包房，紧接著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蓝染也冲了进来，提了把冲锋枪，踢开包房的门，没过多久就听见扫射的声音，再然後……”他双手一摊，“没了！”
“没了？不会看错？”恋次急切地问，他似乎抓到了什麽关键，“真的是这两个人？”
“不会错，白哉和蓝染成名都很早，在道上稍微有点儿年头的人都认识他们。”修兵点头，“而且，据那个人说，在那次枪战中整整死了十六个人，其中不乏有点儿背景的，如果不是当时气势之盛如朽木家，怎麽可能毫无声息地被压了下来，你说对吧……”
“那麽……为什麽说这件事情和我有关？”恋次继续反问，他容不得以点点差错，而这件事情为什麽容不得一点点差错……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我把你救回去之後，不是帮你包扎吗？你身上多处受伤，明显是被很多人殴打所致，在熟地那种地方，如果有这种打群架的事情，不会没有人注意到，可是事後我们再去询问的时候，你还记得吗……那些人是怎麽回答你的……”
恋次一下子怔住了，没错，几天後他气势汹汹地带了一帮小弟兄冲过去想找那帮人报仇，可是，竟然没有任何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所以只有一个答案，”修兵敲著桌子，“打你的这件事情应该就发生在那间包房里面，而打你的人，已经统统被蓝染打死了，这样的话，即便还有人知道什麽，迫於朽木家的压力，你说他敢说吗？”
恋次一下子坐了下来，“原来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