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帝国]当雍正穿成裴东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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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进了房间就直走向裴东来,一看到他脸上那道其实很浅的一道早已没再流血的伤口时,竟然心痛的眼眶儿通红:“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物敢伤了你?快快告诉母后,母后必为你报仇的!”
“母后,孩儿无事,只是一道小伤口,原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上的,与旁的人无关。”裴东来叹了口气,说道:“那些人不过是想捉我罢了,并不想伤我,虽带着刀剑,却是尽量的不用它们,只想着用铁索把孩儿给网住罢了。”
因说起那些黑衣人,裴东来忙又说道:“父亲,母后,孩儿看那监造通天浮屠的总监工沙陀的行迹有些不妥,你们且快些派人先把他给捉进大理寺,省得他得了消息给逃掉了。”
“这你不用担心,我一早已经派人去了。”说话的是陆正宣。
陆正宣其实早就在注意沙陀了,因为沙陀虽然曾是大唐的官员,但是他的身份却也是知道实情之人的一块心病。因此,通天浮屠一出现事故,陆正宣就派人去监视着对方了,只是因为不宜打草惊蛇,所以并没有告诉裴东来罢了,但是裴玉冰却是知道的,而武媚娘那边也没有丝毫的隐瞒。
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仍是有所察觉,甚至还想捉住裴东来,以用来威胁。幸而裴东来的身边有自己安下的暗卫们,否则……
一想到裴东来被那群黑衣人捉走后,可能有的待遇,陆正宣就不寒而粟。
原来早就知道了啊……裴东来虽然知道自己被瞒着必然是他们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但心中终究是有些不舒服的。明明自己都二十岁了,虽然推脱着不娶妻,可也大小是有个大理寺少卿的身份,怎么却还将自己当小孩子一般的看待呢?
想到不管何时的人,都把没成亲的人当成个小孩子,裴东来想,难道自己果真就该成亲了?
可是这一世,裴东来是想活得随心所欲的,即使有责任在身,可也不该为了成亲而成亲,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吧?
罢了罢了……裴东来叹了口气,还是不着急了。反正到最后没个子嗣也没关系,相信母后会想着过继一个李姓子孙给自己,使自己百年之后有香火可供奉的。
40第40章
沙陀总以为自己这般小心;计划又如此的周密;定然是会成功的。可是没想到在通天浮屠完工之后,本想着预备第二日就上奏疏禀报于武媚娘;然后就坐等着对方登基这时看好戏的他,就在那一天被一群千牛卫给带走了。
沙陀虽然有一身的好武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他的手下们至今未归;显然也没人可以帮着他共同抗敌了。
不过;他并不是被带到大理寺或者刑部;甚至不是进宫,更不是直接就打入了天牢,而是被带进了一间大宅院里。因为只是束住了他的手;又用铁镣扣住了他的脚,却没有遮住沙陀的嘴,所以他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宅院的大门上,挂着的匾牌是‘裴府’。
沙陀突然想起那个白发白肤却是一身黑衣的俊美男子,一时又想到自己的手下卡伦带着带着一帮人却劫那裴东来,可一直没有回来,显然是被捉住了。而这个裴府中的裴炎却是个不好相与的,又与武媚娘交情甚好,怕是这回来找自己算帐来了。
虽然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最坏的打算,可是沙陀却不愿意失了自己的骄傲。既然已经败露了,那么沙陀也就不勉强自己装作一副懦弱的模样了,而是恢复了原先自信,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也因此发生了变化,倒有些九年前时那般的风度了。
所以,当沙陀进了正厅时,坐在一旁的裴东来几乎要认不出来面前这个人是谁了。
沙陀原以为裴炎是背着武媚娘想先审审自己的,没曾想一进了正厅却看到武媚娘也在,立时就怔了一下。索性沙陀向来是个有城府的人物,很快就收敛住了心神,虽然心中暗恃着原来裴炎和武媚娘的交情比自己原先相象的还要好很多,但他的面上却是纹丝不露的。
“大胆沙陀,你可知罪!”武媚娘的脸上的怒气冲天,但仍强忍下来,只先来了官面上的一句话用以质问对方。
沙陀冷笑一声:“罪?不知我有何罪?怕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吧?”
“大胆!偏你这句话就可见你其心可诛了!”上官静儿是武媚娘养大的,对她一向拥护,哪里能忍得了有人如此对她说话呢。因此,她当即就怒斥了对方一顿。
沙陀见状,也不惊惧,仍是冷言冷语:“可不是嘛!既然我已知道自己是死罪难逃了,何苦还偏要奉承你们呢?!”
上官静儿被他的话一噎,险些就要如同当初对付王博一般动手了。可是这毕竟是在武媚娘面前,她越权说话已经是不敬之罪了,再动手的话,便连武媚娘也会不悦,因此生生的忍了下来,只哼哼道:“可算你是认下来了,怎么不再继续推脱事实了?”
“我推脱什么了?你且说个清楚明白?”虽然此刻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可是沙陀想着能出口气也是好的。
上官静儿又是无话可说了,只是心中恨极了对方的狡诈奸滑。确实,刚才沙陀的话虽有些不对路,可也到底没什么意思在里面,也并没有真的推脱什么。
见两人闹得也差不多了,裴玉冰也就从怀中掏出了方才裴东来给他的,那贾颐死前所写的奏折和工程检验的图纸,扔在了沙陀的脚步,淡淡的问道:“这是贾颐死前所写的奏折,上面说是通心柱与原来的设计不一样,而且奏折上还写了,贴有平安符的位置都钻有孔洞,这是来做什么用的,想必你也是一清二楚吧?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沙陀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忍不住苦笑了一阵,然后又面无表情起来。“我跟你们无话可说。”他的视线从裴东来的身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转到他旁边的狄仁杰的身上,“狄仁杰,你堕落了,竟然给一个女人做奴才。”
“……我做梦都没想到,真凶竟然会是你。”狄仁杰习惯性的用面无表情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裴哀:“通天浮屠的高度有六十六丈,俯视皇宫,倒下来正好可以压垮明堂,而登基大典,就是最佳的时机。
而杀宋城则是障眼法,你为了转移注意力,把命案和平安符联系在一起,推到国师的身上。你又利用和我的关系,精确的掌握我每一次的行动,不管是我去找汪驴,还是我去闯无极观,你都预先设下埋伏。”
“推论鞭辟入里,真不愧是通天神探。”也许是因为死到临头的关系,所以沙陀有些无所顾忌,竟是愿意把事情都全部交代清楚的。“六年前重修无极观的时候,我是监工,然后在那里发现了汪驴留下的赤焰金龟的残种,而金龟毒,是经由水进入贾颐和宋城的体内的。
贾颐的确喝了水,而宋城摘了符后滴水未进,所以我就让卡伦偷偷的在他的上头倒了金龟毒水,让毒水从皮肤渗入。”
“此举祸国殃民,你为何要做此等恶事?”狄仁杰问得痛心疾首。
“从八年前开始,我活着就只为了一件事!”沙陀冷漠绝恨的眼神看向了武媚娘,“妖后使我没了手,我又如何能轻易的放过他。”
“可见你是个心性狭隘的。”说话的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了半晌的裴东来:“男子汉大丈夫的,却为了一只手而整日怨天尤人的,成何体统?便是天后当年亏待了你,你却只会殚精竭虑的用这种手段来报复,真真是让人看不起你。”
旁的人说话倒还好些,沙陀总能反驳几句。可偏生裴东来的几句话却让他如遭雷击,竟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模样。只是他很快就稳住了自己,低下头一语不发起来。
裴东来见状,心中疑惑,莫非自己此前曾见过他不成?
发现不妥的自然不止裴东来一个,毕竟沙陀的表现太过明显了,想不去注意都难。而陆正宣和裴玉冰面面相觑一阵,似乎都想起了什么来。
武媚娘也没了和沙陀闲磨蹭的心思了。眼见着裴东来没有大妨碍,而且通天浮屠又已修建好,虽然通天柱处有孔,但也不是没办法把它补回去的。如今天色已晚,总不好再耽误时间了,若是因为睡眠不够,使得裴东来脸上的伤没法好的快些可怎么是好。
只是还没等她发话要如何处置沙陀,一旁的裴玉冰却是向自己靠了过来,附在武媚娘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来:“天后,这个沙陀应该是晋阳公主的儿子。”
“哦?”武媚娘听闻,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位晋阳公主原是唐太宗李世民与文德皇后长孙氏的女儿,李治的妹妹,更是享有皇帝亲养的一位公主,可见其被溺爱的程度。又因她性情内敛有急智唐太宗怒斥臣下时,公主总能抓住时机为他们辩解,故亦赢得臣下的赞美和喜爱。
晋阳公主字明达,幼字兕子。‘兕’是一种独角母犀牛,凶猛壮硕,唐太宗是希望晋阳长得像兕一样健康,能抵挡一切不测和疾病。可惜这个小名,并没能赋予她健康的身体,因为她自小身子不好,十二岁那年更是得了一场大病,几欲香消玉殒。
因着大唐建立时便是利用道教‘老君当治’的图腾及老君显灵,预告李唐王朝的成立。在建国之初为了稳定人心,巩固政治更是自称皇族的李姓是缘自李耳,是老子的后裔,所以尊老子为‘圣祖’,从此钦定道教作为国教地位。所以唐太宗李世民为了晋阳公主的病情,竟然起意要亲自到皇家的祖庙鹿邑太清宫里去拜祭。
长孙无忌虽然疼爱这个孩子,但也不能看着李世民不顾体统的为一个孩子去祈福。而魏征,更是直接就上了奏疏,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堆的大道理,使得李世民的脸差点儿就挂不住了。但无论如何,终究是打消了李世民的念头,没有劳民伤财的大张旗鼓的跑到鹿邑那边去。
后来,却不知那太清宫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在李世民才打消了去拜祭的念头的第二天,就有人进了长安求见。而且求见的人身份还不低,正是太清宫的主持大安真人。因着他身份不低,在宫外求见之后,自有人忙不迭的去通报,然后便得了李世民的宣见。
那大安真人见了李世民的面,也不赘言,直接就与他明说,若想让晋阳公主平安康泰的长大,唯一的法子就是让晋阳公主暂时做个女道士,待过了二十之后才能还俗,并且还需对外头宣扬其已然去世的消息。
李世民虽然不愿意,但架不住晋阳公主的病情越发重起来,自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可果然就好了,李世民自然只能消了晋阳公主的名字,对外宣扬她已经去世,又在长安城外修了一座道观供其清修。
后来,晋阳公主平安康泰的长到了二十岁,却欢喜上了一个突厥人,竟不顾李世民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那个人,甚至还为其生了一个儿子。
如今想来,晋阳公主的儿子武媚娘依稀听李治提起过,可不就叫沙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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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裴玉冰说沙陀是晋阳公主的儿子;又说若是能让他为己所用;可堵了好些人的口。而之前的那些罪过,一推四五六的全安到琅琊王李宵的身上,也更能让武媚娘登基的理直气壮一些。
武媚娘心中想想;也觉得裴玉冰说的不错。更何况这沙陀似乎与裴东来有什么渊缘;有裴东来在一旁劝着些;那么之前李治给自己最疼爱的晋阳公主留下的一些人脉;想必也能为自己所用;因此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沙陀虽然听不清面前那二人在低声说着什么,可是他如今也没那个心情去计较这许多,只觉得满脑子里都是裴东来方才所说的话;竟开始有些头晕了起来。只是他极能撑得住,脸绷得紧紧的;不让人看出来罢了。
最后,武媚娘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却把沙陀留在了裴府,显然是要把他的处置交给裴府。
裴玉冰却没把沙陀当成阶下囚,倒让管家李远清安排了一间院子让沙陀暂且住下。如此一来,不管是裴东来还是狄仁杰,都知道沙陀的身份不简单了。
待到天色越发晚了,众人也就散了,裴玉冰和陆正宣便到了裴东来的院子里,把沙陀的身世说了一遍,又告诉裴东来,沙陀必是愿意听他的话的,因此就嘱咐他好生的沙陀的性子给拧回来。
裴东来一听,忍不住问道:“听父亲和陆叔叔的意思,那沙陀莫非以前和我见过面不成?可为何我却没什么印象呢?”
“想来你也是忘了的。”裴玉冰倒不觉得奇怪,向着对方解释道:“你小时候确实与沙陀见过一面,只是时日已久,又初记事,忘了也不出奇。”
原来晋阳公主虽然在外头宣扬是已经香消玉殒了,可是知道内情的人也不少,所以她也还是能时常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尤其是李治,对于这个没了尊贵身份的妹妹可是怜惜至极了,召她和沙陀母子二人进宫住上几日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裴东来倒也见过沙陀几回,而且相处的也很不错。
后来,晋阳公主不过三十还是病死了,沙陀的父亲的身份又颇为神秘,在沙陀不过五岁的时候就失踪了。而李治因为病得重了,也就没精神理会这个妹妹所生的儿子。在八年前,底下的人不明究理,就把沙陀冤进了天牢里。
不过,沙陀似乎对着裴东来很有好感,倒是可以利用这好感让他向着武媚娘。
尤其是沙陀在出狱之后,竟然能短时间内得到这么些人的帮助,还能使出这些法子来害人,可见是个有脑子的。虽然李家没办法收容他,裴玉冰却想着将沙陀收进雪衣教里面,当裴东来未来的左右手,想来也是不错的法子。
裴东来心中也有些赞成裴玉冰的想法,可是沙陀的本性还有待观察,他也不想看着哪一天自己被背叛了的。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道:“我且试试看吧。”
第二日,裴东来便去了沙陀的房间里。只是他也不说什么劝告的话,只是带着一声不吭的沙陀到市集里走走。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也是如此,这般过了十来天,倒先把沙陀给耐不住了。其实沙陀也有过趁着人多逃跑的想法,可是裴东来身边的暗卫却不是吃素的,所以他也是无法。
这一天沙陀随着裴东来出了裴府,仍是到市集上去逛逛,裴东来也不看他,只是边走边想着什么。
“你整日里拉我出来做什么?难道就不怕我逃跑吗?”沙陀问着反话。
“我还以为你成哑巴了呢,原来还会说话啊。”裴东来看了沙陀一眼,“这几日我在想当年与你一起在宫里的日子呢,虽是隔得远了,倒还记得一两分。”
沙陀闻言,不自禁的站直了一些。“哦?是谁提醒你的?”依着之前裴东来的态度,可不像是认得自己的,如今却想起了在宫里的日子,必然是有人提点了对方。
“自然是我父亲,不然你以为是谁?”裴东来歪着头看他,“我还记得曾与你说过要约在一起到市集上走走的,可惜那时我们都还太小了,身边陪着人,轻易不能去热闹的地方,总怕会遇到拍花子的拐了你我去。到后来,你因着母亲去了,便少进得宫里,也不来找我,难道还能怪我忘了你不成?”
“你倒是说什么都有道理。”沙陀面上苦笑,心中却有些高兴的。这是他们小时候的约定不错,而且大人也不一定知道,想来这个确实是没人告诉他,而是裴东来真真切切的把自己记起来了。
因着两人终于有话说了,便也不在市集上走了。裴东来挑了个干净的酒馆,向掌柜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