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你好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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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学长是没法赢过骸的。”纲一针见血的拒绝了,上前拉住云雀的手腕,想要将他带离危险之地。
但是,云雀却固执的拒绝移动步伐,纲又舍不得用力扯,互不相让的两人最后只有僵持在原地。
“你的意思是我会输吗?”凤眸危险的眯起。
“别任性了,学长根本连站着都是问题。”纲毫不退让的回答。
“要试试吗?”浮萍拐呼啸着击向纲抓着自己不放的手腕。
纲在被击中前握住他的手腕,感觉到手下的肌肤不同寻常的热度后,几不可察的一颤。“以这种软弱的力道,还想逞强下去吗?”
自大的笑容浮现在唇边,云雀声音轻柔的回道,“说什么呢?我有放水啊。”
纲败在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之下,放软了语气,认输的商量起来,“学长,你看不出吗?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面对骸,也没有办法忍受你在我眼前受到任何伤害,已经发生的事我无力改变,但是即将发生的事,我却想要阻止,因为,我是那么的喜欢骸,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
没有时间再让他多想,对峙的两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楼梯的方向,那里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紫发少年正缓步的向两人走来。
棕色的眼瞳猛的一缩,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云雀那双淡定从容的凤眸里潜藏着压抑到极制的冷戾,薄唇抿出残酷的弧度,他用最优雅低柔的声音问道,“我可以宰了他吗?”
——输给骸,就让你那么不甘心吗?
纲挣扎了半晌,终是松开了他的手腕,“真是的,会变成怎样我可不管了。”
第二十五章
他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多多少少的变强了,可能是由于附身在强者的身体上,受到了良性的影响,也可能是由于被保护的滴水不漏而助长了胆量。
但无论是由于什么原因,他真的变强了,真的,如果没有那只铁球横冲直撞的砸毁了半面墙后,还嚣张的冲着他们三个飞过来,他一定会变得更强。
他可以安安静静的看学长和骸在那里“内斗”,他可以原谅骸把学长伤成那样,也可以忍受学长把骸打个半死,他甚至还可以在他们打完这仗后,问上一句,要不要再来一场,真的,他可以如此的坚强而不发狂。
但是,当巨大的钢球撞毁墙壁后呼啸着向他们砸来时,纲暴发了,他发誓,这绝对不是迁怒。
骸反应迅速的向后跃开几米躲过了突如其来的攻击,云雀也利落的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安全距离,然而正在气头上的纲却没有闪躲,他不知死活的用手挡了上去。
钢球速度虽慢,接近他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纲只觉强劲的气流缠上全身,虽然他根本没打算躲开这个攻击,但是被对方招式束缚住的感觉却让他十分不爽。
眼看着他的手只差两米就要和钢球来次亲密接触,身侧却突然传来一股大力,纲猝不及防的失了平衡,被扑倒在地,虽然压在他身上的人不重,可是这样毫无防备的和人摔作一团,还是痛得纲一阵瑟缩。
钢球带着强烈的气流从他刚刚站立的位置刮过,嘣的一声砸到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待一切平息后,纲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对方一句轻柔的问话震住,那优美低沉的音色让纲瞬间绷紧了神经,因为,对方问的是,“你……想死吗?”
搭上对方双肩打算推拒的手在看清那张冷俊的脸孔后改为轻扶,右手下粘稠的触感让纲狂燥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在白色的衬衫下有血迹在慢慢的晕开,那种醒目的色泽刺痛了纲的双眼,他神色复杂的问“……学长,很痛吗?”
云雀在看到那双总是追随着自己的棕眸沾上湿意后,微微动摇,仓促的别开了视线,“算了,一会再收拾你。”
说完努力的将注意力放到站在一旁看戏的六道骸身上,在看到那张碍眼的脸后,怒火冲淡了那突如其来的无措,他状似不经意的避开纲的扶持,优雅的站了起来,语气轻蔑的道“你做好觉悟了吗?”
“好可怕啊,不过现在请你不要妨碍我和……彭格列十代叙旧,再说你连站着也很吃力了,骨头好象也断了好几根……”骸虽然是回应云雀的问话,眼睛却看向纲,那饶有兴趣的眼神明显是为纲的身份感到惊奇。
初时看到彭格列的资料时,六道骸真是大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对付的彭格列十代候选,竟然在意大利以那种方式,大刺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彭格列十代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而有目的的现身呢,还是那真的只是偶然……不,从他认识自己这一点看来,就绝对不会是偶然那么简单,眯起的眼睛浮现浓浓的戒备“彭格列,真是让我稍稍有点在意了。”
但显然骸对云雀的忽视,彻底把骄傲的浮云激怒了。骸那种“我不将你放在眼里”的恶意挑衅,对云雀来说简直就是最有效的挑战函,“遗言就只有这些吗?”将愤怒压抑到极致的声音不显冷酷反而平和,黑色的碎发遮住了那双嗜血的眼眸,却挡不住从身上溢出的浓烈杀气。
察觉到危险的骸收回审视纲的目光,看向云雀,一脸虚假的无奈表情越发突显出他的成竹在胸,“算了,就先收拾你。”
在两人一触即发的时候,纲突然举起左手,用异常低沉的声音道,“学长,我有话说!”
他突兀的插话,不但打断了骸欲发起的攻击,也成功阻止了云雀前冲的步伐。
虽然纲是在对云雀说话,但这一次那双棕色的眼睛却一瞬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右手,而且他越是认真的凝视着手上的鲜红,眼神就变得越发阴郁。
——太碍眼了,这种颜色。
纲近乎喑哑的语调让云雀感到陌生,漆黑的眼瞳轻颤了一下,才慢慢的滑向纲的方向,用余光询问的注视着他。
纲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牢牢的锁住那双凌厉的凤眸,侧头舔上指尖上的血液,溢满口腔的腥甜让他眼神变得异常柔软“学长有多骄傲我是知道的,”唇边灿烂的笑颜如阳光般温暖,“只不过……看在我这么心疼你的份儿上,你心疼自己一下会死啊!”
与其说是对纲突来的质问感到吃惊,到不如说是被触碰了逆鳞而恼羞成怒,一想到自己这身伤是败谁所赐,本就冷俊的脸蓦得一沉,凤目残忍的转回骸的方向,仿佛蕴藏了能够吞噬一切的力量,“不要!我要咬死他!”怒意如决堤长泻的洪水一般,难以遏制,即使是气到极点,浮云仍不望维护自己高人一等的自尊,冷冷的补了句,“不过,见血就腿软的草食动物竟敢对我指手划脚,还早了一百年呢。”
纲动作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拳在身侧慢慢收紧,棕眸终于再次落在那抹孤傲的身影上,“果然是不打上一架就不肯听人说话吗?明明比我还要任性……”
微挑的凤眸闪闪发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越烧越旺,但这一次云雀恭弥却没再开口,他只是眼神凶狠的瞪向好整以暇的六道骸。
纲看到云雀那认真的表情全身一振,因见血而起的滔天怒火顿时消减了许多,意识到自己刚刚闪过的念头,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这是……想要和学长动手吗?
竟然会无法克制情绪,还失控的说了让学长讨厌的话,让学长讨厌的……
心仿佛被什么用力攥了一把,难以言喻的痛,深入骨髓,甚至痛到让人窒息,苍白的唇瓣开开合合了半天,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从口型可以看出,一直在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明明知道的,学长有多么骄傲,却毫不顾虑学长的心情,在伤害他的骸面前,要他委屈求全不战而逃,明明知道以学长的孤高和倔强,根本不可能原谅六道骸的所作所为,却想以自己的立场,私心的勉强他、束缚他……
骄傲、孤高、天空上不受拘束的浮云……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最喜欢那样的学长,却在真正的接触后,想要去改变……
他的任性,从来就没有改变过,这么多年,还是那个脑袋一热,就只会考虑自己的混蛋。
看到纲莫名的突然陷入沉默,六道骸略带失望的道,“Kufufu~你还真是让我意外呢!”变脸像翻书一样,亏他刚刚还期待看到他们内讧呢。
“对你,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确实没再多说一句,浮萍拐带着主人的怒意化作两道寒光袭向自己的宿敌。
“同感。”骸反应很快的挡住云雀的攻击,他一向不是站着挨打的类型,比起防守,他更乐于进攻。
两个好战者斗到一起会产生怎样的视觉效果,除了残影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动作,当然能够听见接连不断的兵器交接声,却来不及数清攻击的次数。云雀举手投足向来都是帅气潇洒的,骸平时也一惯的优雅高贵,可惜两人的动作都太过迅捷,拼尽全力的比斗只让人觉得眼花缭乱。
而唯一的观众却根本无心欣赏,纲的视线落到正从破损的墙壁处徐徐走进来,身穿制服的年轻男子身上,清冷的视线随着来人而缓慢的移动。
“兰兹亚先生,终于见面了。”开合的唇瓣吐出轻柔的问候,纲将染血的双手背到身后,偏头露出一记堪称友善的笑容“能不能请你不要打扰呢,学长重要的战斗。”
凶狠的眼神在听到纲准确的唤出他的名字时,明显动摇了一下,但兰兹亚很快便收拾好情绪,望向缠斗中的两人,评估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了定论,那个人如果没受伤的话或许还能与六道骸拼上一拼,但是那么重的伤,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这个少年为什么不去帮忙?为了阻止他在背后偷袭吗?“我不会出手,比起那件事,我更感兴趣的是,你认识我?”
低垂的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却压抑不住那快要泛滥的担忧,“认识哦,所以知道兰兹亚先生不是敌人,只要打败了骸的话,兰兹亚先生就自由了吧?”
这个少年,是看透了他?还是调查过他?为什么好象对他的事全都知晓?
“兰兹亚先生没有错,不是自己意愿而犯下的错没有人会去责怪,只有那些出于自已意愿任性妄为的人,才不值得原谅,”他眼神有些迷茫,语气却无比的坚定,“所以,安心吧,如果人死后真的有灵魂,曾经那么喜欢兰兹亚先生的家族成员,一定会原谅你的,让兰兹亚这么痛苦是骸的错,我知道的……只是,即使如此,我也希望兰兹亚先生不要恨他,曾经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疼爱的兰兹亚先生,对骸一定很重要,即使固执的他永远都不会承认……”
这孩子是真的在担心六道骸,连对敌人都抱着这种要命的仁慈吗?还是他不知道六道骸都做了什么?
纲突然想到什么,神色转为担忧,“狱寺君他们呢?没有与兰兹亚先生遇到吗?”
“刚刚被他们用烟雾弹逃脱了,大概在这栋楼里的某个地方吧。”
“原来如此,所以兰兹亚先生才会追过来吗?”逃掉了?
正想着就看见狱寺从另一个方向走来,那看到自己后明显一亮的眼神,着实让人感到温暖,碧洋琪跟在他的后面,在这废墟一般的地方,她仍然保持了身为完美女性的优雅与从容,而里包恩也还是那副悠闲的老样子,山本看起来也只是受了些擦伤,大家都平安无事啊。
狱寺是被打斗声吸引过来的,他远远的就看到站在对面的纲,连忙跑过来,挺身将纲护到了后面,神情冷肃的瞪向兰兹亚“你,想对十代目做什么!”手中的炸药接连点燃,狱寺谨慎的道“十代目,请您快点离开。”
纲却握上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攻击,“狱寺君也没有受伤,太好了。”
情节不一样,但是,好高兴,竟然会为了脱轨的情节而高兴成这样,果然,他只会成为防碍,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成为负担。他的任性会让人多么的困扰,他是知道的……
低垂的棕眸闪过一抹凌厉,不过,他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的,所以,在事情变成那样之前,他会回去……属于他的世界。
“十代目,他是……”狱寺以为纲不知道兰兹亚的身份,焦急的想要解释。
“他不是,真正的六道骸在那,”说着用食指点上唇作出禁声的动作,“嘘,就快结束了。”
纲眼神温柔的看向旁边战斗着的两人,显然已经接近了尾声,学长的体力应该快到极限了吧,毕竟是那么重的伤。骸那种自信过盛的性格也应该吃点教训,至少应该学会不要轻敌……
云雀停下了连绵不断的进攻,左肩上的伤口因剧烈运动而暴裂开来,鲜血染红了整个肩膀,洒落在地上。即使这样,那双凤眸依然是凌厉非常。
——孤高的浮云永远不会懂得低头,这样就好了。
“真是浪费时间,再次跪下吧。”骸在面对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还久攻不下后,失了耐心,右眼中的数字由四转换成一,灿烂的樱花又一次诡异的在空中浮现。
——不需要别人担心,不需要束缚,只需要能够包容他的大空和全心全意的信任……
云雀见到樱花轻轻摇晃了两下,因垂头而下滑的黑发掩去了脸上的怒火,他身形不稳的踉跄了下,就在骸以为他会再一次拜倒在自己面前时,却看见浮萍拐再一次以闪电般的速度击向自己,过于接近的距离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应对,直到剧痛从腹部传来,瞬间蔓延向四肢百骸,他仍然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哦呀?!”太大意了,难道已经解开晕樱症了?竟然会有这种事。
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浮萍拐再将化为两道寒光,击向他脆弱的下颌,大脑被震得暂时失去知觉,麻木的感觉遍布全身,骸如断了线的纸鸢般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
“他才是六道骸?那……结束了吗?十代目!”狱寺如孩子一般兴奋的问。
里包恩依然不坦率的将笑容隐藏在宽大的帽檐之下,“终于打败了呢,阿纲太好了,完全不用你出场啊。”这个懒家伙,一定在庆幸吧。
“是啊,完全用不到我呢。”明白里包恩调侃的纲,温柔的笑着回应。
里包恩却突然抿紧了唇,他接住列恩突然断掉的尾巴,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
纲见状,只是露出毫不意外的浅笑,他轻松的舒展了一下四肢,“结束了呢,这样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回去,在还能忍着不去防碍之前,趁自己还没有陷得太深,羁绊还没有系得太紧,趁着他的任性还没有不可收拾,无法控制之前……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云雀扶着受伤的左肩站在那里,瞪着从刚刚开始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纲,凤眸变得犀利无比,这是在和他闹别扭吗?明明是他触了自己的忌讳,为什么自己却要先开口打破隔阂?
都怪刚刚听到他那句话后,心底莫名觉得不安。在反应过来前,就开口把人叫住了,虽然一时心急唤了人,此刻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唯有倔强的抿紧了唇瓣,满心懊恼的阴沉着脸,不发一语。
纲停下离去的脚步,有一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没有昏迷,学长比想象中的更强吗?
不用装傻也不能装傻,那股强烈的气势明显是针对自己,他无视心口紧缩的揪痛,力持镇定的回过身,“好强呐,学长。”笑弯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