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五毒-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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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不了世界意志，就只能死亡。
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王剑崩溃。
周防尊啧了一下，抬手将小猪递过去，“这个挺好使的。”
“……”唐蝎子嘴角抽了抽，又将小猪推了回去，“我崩溃的不是力量，而是无序的意志。”
“原来如此。”周防尊立刻就明白了，如果说他这位赤王是破坏力最强，崩溃的具体表现是火焰失控的话，那么无色之王的的力量应该作用于思维意识上。
唐蝎子耸肩，他起身，走到门口，“我出去转一圈，你呢？”
周防尊扯扯嘴角，“一起吧。”
和另一个王权者一起压马路，这对周防尊来说是一种颇为新奇的感觉，而且身边这个无色之王还能缓解他逐渐失控的力量，哪怕他真的发狂，这人也能将他拉回来，莫名的，周防尊觉得有点兴奋了。
睡了大半个晚上，心头的烦躁消失了不少，周防尊此刻的心情颇为轻松。
“说起来HOMRA明明是酒吧，为什么晚上会关门呢？”
“因为我和你。”
“晤，会让草薙头疼吧。”
“那是他该头痛的事。”周防尊懒洋洋的道，“我们是王。”
唐蝎子失笑，“任性的王吗？”
他快步向前，然后转身，“那么任性的王愿意陪我去泡澡吗？”
——他真心不想回忆起所谓的哆啦B梦有多久没洗过澡了……
周防尊一呆。
唐蝎子无奈的道，“我对东京不熟。”
周防尊哦了一声，“我倒是记得有一家，走吧。”
“欢迎光临！”
唐蝎子跟着周防尊来到澡堂，取了牌子后被老板领进一间浴室。
浴室挺大，有二十来平米，中间是一个大大的澡池子，旁边侍者奉上冰镇的清酒和水果，唐蝎子伸了个懒腰，待侍者离开后，他立刻脱了个精光。
围着浴巾，他扑通跳进了水里。
周防尊挑眉，“你多久没洗了？”
唐蝎子泪流满面，“我不记的了！！！”
周防尊惊讶的看着唐蝎子，默默的将身体挪开一些。
唐蝎子：“……”
就在唐蝎子郁闷之际，突然周防尊的眼神一凝，唐蝎子霍然回头，就看到隔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衣冠整齐的宗像礼司出现在门前。
旁边的老板点头哈腰，“这个……鄙人觉得这间最适合您……”
三位王者一起看向浴室老板，“……”
☆、51·K
“青王？”
“无色之王？”
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确定对方的身份；宗像礼司很干脆的开始脱衣服。
他的确是来泡澡的；但他更不愿意看到赤王和无色之王一起泡澡！！
“下午就是你吧？”宗像礼司半躺在浴池里，靠着背后的青瓷砖；声音隔着飘渺的雾气；让他那严肃的声音里无端多了一丝柔和。
唐蝎子轻笑，“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宗像礼司挑眉，“周防的剑快要落下来了。”
唐蝎子轻快的道，“落下来之前我会解决的。”
宗像礼司冷哼一声，“我倒是觉得周防很有可能被你连累。”
唐蝎子嘴角微挑，“你很关心周防呢！”
宗像礼司淡漠的道，“会增加我的工作量。”
唐蝎子语气平和的道，“也会让你更加寂寞无趣吧！”
宗像礼司紧紧的盯着唐蝎子的眼眸，唐蝎子笑容灿烂，黝黑的眸子里冰冷无情。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凝滞了，一触即发。
“扑通！”
周防尊突然扔过来一个东西，这东西沉入水中，恰恰浮在唐蝎子和宗像礼司之间。
宗像礼司看着正对着自己的猪头，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他无奈的道，“周防？”
周防尊伸手，将机关小猪推向宗像礼司，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试试看？”
“……”宗像礼司仔细看了一眼周防尊，确定眼前的周防尊没被人换掉，才又将目光落在机关小猪上，“我不知道你还有喜欢猪玩偶的癖好。”
“因为这玩意很好用。”
很好用？
宗像礼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猪，他伸手，试探着抱起玩偶。
在抱起的一瞬间，他心中就是一惊。
他的力量……被吸走了！！
他猛地看向周防尊，却见周防尊嘴角微挑，就像是将玩具分享的孩子，眼中闪烁着单纯的快乐，“最起码对我来说很好用。”
宗像礼司突然觉得口有点干。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防尊，抛却了沉重的枷锁和无奈的颓废，此刻的赤王充满了活力，浑身泛着轻松的气息，兴致勃勃，神采飞扬。
周防尊发现他和宗像礼司的交流总是那么顺畅，宗像瞬间就明白了这东西对他的意义，这一点认知让周防尊的心情更好了。
他慵懒的伸了个腰，冲着一直微笑不语的唐蝎子点点头，“这玩意是无色给我的。”
宗像礼司看向新任的无色之王，这人年纪应该不大，脸上纹着妖异的黑色蝴蝶纹路，黑色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他嘴角噙着笑容，就这么笑吟吟的看着他和周防，仿佛什么都握在手中。
宗像礼司心中无端生出一股寒意。
他突然想到，这头猪不仅仅对周防尊有用，应该说，只要有了这头猪，他们现任的七位王权者都将摆脱力量崩溃的结局。
七位王权者将永远不会再换人……
宗像礼司想起了掌控命运的黄金之王。
当命运固定，当命运如死水般沉寂，那这个国家就会彻底灭亡。
王权者从来都是沉重的，背负着沉重枷锁的同时，他们还会面临着不知何时回到头的崩溃……哪位王者愿意死亡？
而现在有了这个玩偶猪，王权不会坠落，而掌控着这头猪的无色之王就会成为无冕之王，王中之王！！
他摸了摸猪头，沉声道，“是无限吸收吗？”
“要真是无限吸收，你会毁了这玩意吗？”唐蝎子将他眼底的挣扎全部看在眼里，看过太多人类丑恶的唐蝎子轻而易举的就明白了青王在担心什么。
他恶意的道，“毁了他周防会死哦！”
宗像礼司沉默无言。
周防尊嗤笑，成为王后无论是实力还是智力都会得到无限提高，周防尊虽然懒散颓废，可不代表他智商无能，青王的担忧他很清楚，不过……
“你在担心什么？”周防尊满脸不耐烦，每次都是这样，宗像总是会有很多事情要考虑要处理，哪怕无意中遇到，宗像也会想办法避开他。
宗像礼司微微眯眼，似乎……周防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啊。
比如周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设想的局面发生。
“还是说……你现在想要执行Scepter4的公务？”
周防尊身体周围的感觉变了，他抬头，火红的眸子里满是兴奋和战栗，“拜无色所赐，我今天的状态很不错哦！”
刺啦！火红色的火焰无端燃烧起来，如利剑一般袭向宗像礼司。
宗像礼司抬手，青蓝色的气化为最坚实的盾牌，挡住了周防尊的攻击。
碰！！红色的火焰和蓝色的气墙猛烈的装在一起，浴池里的水花四溅开来，唐蝎子早已躲在浴池的另一头，左边是周防尊，右边是宗像礼司，一边池水烫得惊人，一边池水沉重而坚固，更别提四溅的水花糊了他一脸。
唐蝎子伸手，摸了一把脸，冷笑，“打吧打吧，周防，我可没钱，你出门带钱了吗？没带钱的话就让青王赔钱给老板吧！”
周防尊一呆，就好像破裂的气球，突然没气了。
他没好气的道，“真扫兴。”
“我更忧伤好吗？”唐蝎子叹息道，“我还没工作没住所没钱没人管饭。”
周防尊诧异的看着他，“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达成协议。”
唐蝎子冷笑，“如果你因为破坏公物被抓紧Scepter4的牢房，你觉得草薙他们还会关心我的三餐吗？”
要知道，处于空壳状态下的他没人照顾，三天就饿死了！！
周防尊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宗像礼司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不过……
宗像礼司开口，“既然你没工作，要来Scepter4工作吗？”
这次轮到周防尊上下打量宗像礼司了，这是多么糟心的主意啊。
唐蝎子皮笑肉不笑，“敬谢不敏。”
不出意外遭到拒绝，宗像礼司突然笑了，“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为好。”
“前任无色之王三轮一言有把名刀，叫做理。”
唐蝎子一愣，前任无色之王？
他努力回想被蝴蝶宝宝扇死的前任无色之王……晤，他是用枪的啊？
“三轮一言大人的刀可以杀死王，而他死前曾将这把刀托付给了氏族，并预言下一任无色之王是一位恶王，留下了一定要杀死下一任无色之王的遗言。”
宗像礼司微笑的看着唐蝎子，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冷光，“无色之王的王剑今天出现了，也许明天那个氏族的人就会来找你呢！”
你打算怎么办呢？
唐蝎子眨眨眼，看向周防尊。
周防尊呆了呆，看向唐蝎子。
“前任无色之王？”两人异口同声，然后突然就明白了。
周防尊哈哈笑了，“不是浅见。”
“上一任无色之王不是我，我是说在三轮一言之间，还有一个人是无色之王。”唐蝎子笑嘻嘻的道，“不过那个人被我无意间弄死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周防。”
“十束之前遭受到了无色之王个攻击，是浅见救了十束，后来草薙帮浅见介绍工作，在酒吧里浅见突然成为了无色之王。”看到宗像礼司吃瘪，周防尊心中难得生出一股戏谑，他大方的解释道，“所以说那个预言中的恶王，应该就是被浅见弄死的那个。”
信息量有点大，宗像礼司有点愣，他看向唐蝎子，“也就是说，下任无色之王已经死了，你是刚继任的无色之王？”
唐蝎子点头，“我和周防住在一起。”
宗像礼司立刻抓住了重点，“你加入了吠舞罗？”
“暂住。”唐蝎子摇头，“我的状况有点特殊。”
宗像礼司扯了扯嘴角，“会暴走？”
唐蝎子别过脸。
“那你最好别和周防住在一起，会影响周防的偏差值。”宗像礼司干脆道，“周防已经快要到界限了，你如果暴走的话周防会很危险。”
唐蝎子猛地扭头看向宗像礼司，半响，才似笑非笑，“你似乎特别不想我靠近周防呢……”
他这句话的声音非常低，可是宗像礼司和周防尊都是王，听的一清二楚。
周防尊突然笑了，“他是怕我暴走，再弄一个大坑出来。”
宗像礼司微微低头，掩住了眼中的流光。
唐蝎子看了看周防尊，再看看宗像礼司，突然心中涌上一股羡慕。
他整个人都显得疲惫起来。
“你关心他的生命安全，你开心着他对你的关注，我们你们两个才应该住在一起吧！”
周防尊和宗像礼司同时呆住，这句话好像一柄冰冷的剑，撕开了宗像礼司和周防尊之间一直保持着的帷幕。
宗像礼司和周防尊呆呆的看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蝎子嘲讽般扯扯嘴角，真心不想再继续泡澡了，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扎这俩人的小人
他起身，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浴衣，湿漉漉的长发落在肩上，有气无力的道，“青王记得结账啊！”
出门，正看到头顶漆黑的夜空，唐蝎子叹了一口气，抬步就走。
☆、52·K
唐蝎子刚走出澡堂，老板就低头哈腰的跑来恭送他离开；临走前老板颤巍巍的道；“不知道这位大人能不能给鄙店签个名？”
唐蝎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老板，老板依旧笑眯眯的一脸慈祥。
唐蝎子想了想；将递过来的圆珠笔丢在一边；转而走到旁边的装饰台前，那里摆放着笔墨纸砚，虽然是老板在附庸风雅，但却恰和他的心意。
老板似乎发现了唐蝎子的用意，立刻欢喜的跑上前，“鄙人来磨墨。”
老板磨墨的姿势相当标准，往砚台里倒了一点清水，拿起墨块，手臂悬起和桌面平行，站姿如松，气定神闲，面色沉静如水。
唐蝎子挑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拿起一只狼毫笔，细细的抚摸着笔尖，等到老板磨完墨，他蘸了蘸墨汁，开始题字。
他题的汉隶，下笔如有神，运笔圆转如意，他练了无数年的字，尤其是在幕末，桂小五郎对他的字要求非常高。
只因为在桂小五郎不在的时候，唐蝎子需要替他签字。
想起曾经飞扬青葱岁月，唐蝎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微笑，下笔越发轻快。
字迹不大，三两行即可，落款是一只黑色蝴蝶。
唐蝎子收笔，满意的点点头。
老板伸着脑袋看去，就见上面写了一行字。
——无色之王浅见蝎与【空格】【空格】一起沐浴，畅谈人生，意气风发，幸哉快哉！
唐蝎子嘱咐老板，“一会等另外俩人出来，你让他们签字。”
老板大喜，连连点头。
然后唐蝎子嬉笑着，转身离开了澡堂。
没一会，宗像礼司和周防尊就出来了，两人的眼神略微闪烁，气氛有点尴尬去，却又多了一丝暧昧不清。
老板立刻上前拦住了两人，将唐蝎子签好的横幅给他们看。
宗像礼司看着那行字，浅见蝎的字迹清雅端方，还带着一丝不可捉摸，一看就知写字之人笔下不凡。
他冷哼一声，拿起狼毫，在第一个空格处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宗像礼司的字一如他整个人，力透纸背，严谨慎密，六个大字好似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写完后宗像礼司将笔递给身边的周防尊，示意他来签字。
周防尊拿着毛笔，站在横幅前，看着前面俩人的签字，有点纠结。
他对老板说，“有签字笔吗？”
“……”老板反应神速，他立刻递过来一直镶金边磨砂签字笔，“德国万宝路高档签字笔，签字笔最佳选择！”
周防尊满意的接过笔，大笔一挥，在横幅上留下了自己的字。
周防尊三个大字张牙舞爪，好像在嘲笑着前面两人的虚伪。
宗像礼司看着那三个字，慢慢笑了。
周防就是周防，永远都不会变。
这真是太好了。
走出门，唐蝎子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但又不想浪费时间，毕竟天亮前他必须回到HOMRA，否则就等着被拐卖吧。
看着周围闪烁的霓虹灯，唐蝎子突然抬步，朝着记忆中的浅草寺走去。
曾经他和桂小五郎在满天的烟火下，一起在浅草寺早稻和神像前许下愿天下太平，百姓乐业安康的愿景，他犹记得那是明治维新后第五年的新年前夜，桂小五郎突然不想在宴会中浪费难得的新年时光，就拜托他带着他离开国会。
他们如普通人一般净手熏香，祭拜祈福，桂小五郎还专门为两人投币抽签，虽然……两人的签字都是下下。
就是那一年桂被大久保排挤，离开了政府，没两年西乡反叛，桂也病入膏肓，他们再也没有去过浅草寺了。
唐蝎子穿过拥挤的人群，不断前行着，他沉浸在曾经的记忆中不可自拔，却没注意到此刻他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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