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27all]脚下的信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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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觉得您做错了。”
　　
　　“我爱你们，比任何人都要。但是，我的身份由不得我对你们使用什么柔和的手段，”纲吉这样的说着，也笑了笑缓和了一下气氛，“不指望你们能够理解什么，也不是单纯希望你们完全的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只是希望，也许就这么一次，你们能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下。”
　　
　　“…您果然生下来就是为了让人讨厌的吧！”
　　
　　“作为你们的监护人，我有义务也有权利对你们进行教育。”伸手按着少年的脑袋揉了揉，然后看见明显与之前不同的面容，“不过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研发部的新成果，仿真面具。”
　　
　　“…………”
　　——那么高的研究经费是用来做这么无聊的事的么？
　　明显觉得自己嘴角抽了抽，纲吉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冷饮店中依旧在各种果汁间纠结着的少年，露出一抹笑容。
　　
　　“…晨，你送蓝波回去的时候去我房间里拿一下东西。”
　　
　　“…什么东西？”上下打量着面前男人携带武器的几个地方，怀疑对方是不是出了没带家伙之类的情况。
　　
　　“…一家咖啡店的转让文件，我签了字的那份。”迟疑了一下，纲吉伸手从少年之前从自己怀里抢过去的纸袋拿出一个罐子，“这个放在我房间里，我喜欢这个味道的。”
　　
　　“您还真是…兴趣广泛。”结果糖罐子后看了眼标签，默默在心底里记了下名字和口味，少年转过身看了眼不远处糖果店的名称，一边朝着不远处的人走去，一边缓慢的开口，语调带上了恭敬，“…请您小心。”
　　
　　微长发丝轻轻掩去眼角的锐意，褐发青年耸了耸肩后将身着的休闲服上的帽子拉起卡在头上，微微的舒了口气，然后露出笑容。
　　
　　“…阿勒，有多久了呢？”眯起眼，抬起头仰望了一下远处撤除金属反射光线的钟塔，“没有被人用阻击枪瞄准的日子。”
　　
　　
　　　　　　　　
Chapter。22托好下巴
　　用了几个硬币随手在用品店里买了条毛巾，漫不经心的撕开塑料包装袋后覆盖在手背上，站在垃圾桶边上抽出别在后腰的手枪，顺带用塑料纸裹着几个明显的徽章标识扔了进去。
　　
　　黑色的消音管轻巧的卡在手枪前段，抬眼望了望人群走向，扯起一抹笑容后混入人群。借着人流迅速的走到一个移动的零食售卖出，半身转到对方后，轻声说着抱歉的同时用枪抵住对方肋骨。
　　
　　细微的声响过后，纲吉伸出左手从对方怀中顺走相应的联络器以及一个身份标识。毛巾裹住手腕放下手对后了几步继续行走。歪过头看着路边一个有着落地展示柜的女装店，同时利落的朝着靠近自己的男子开枪。
　　
　　眯了眯眼看着有些大肆喷溅的血液，纲吉轻微的皱了皱眉，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之前拿到的耳麦联络器别再耳朵上，压低了音量张口，“…被解决掉两个咯。”
　　
　　危险感突然泛起，纲吉退后了几步后看着刚才站的地方痕迹明显的弹眼，转身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巷走去。
　　
　　动作轻巧，借着墙壁穿梭过了几条街，眯起眼细细计算了一下还剩余的人数之后，将耳朵细细的贴在墙壁上听着不远处传导过来的声响。
　　
　　“…准备包抄了么？”他这样的说着，神情却露出一抹轻松。伸手扯下裹住手枪的毛巾，看着黑黝黝的枪管笑了笑，“啊，真糟糕呢？竟然少带了一发子弹。”
　　
　　狠狠的扯住第一个冲到巷口男人的衣领，捏住颈椎朝着墙壁狠狠的一撞，另一只手随即抬起枪冲着另一个人开了一枪。
　　
　　“砰——”掩抑在消音管中的子弹出膛声响被压低，扔下手中的已经断气的男人，迈了几步走到被打穿额头男人身边捡起对方掉落在地上的手枪，按出弹匣看了看之后，将原本握在手中的枪收回后腰。
　　
　　闭起眼深呼吸了几下后，根据直觉动作利落的躲进一旁的暗巷之中。
　　
　　“哔——”
　　
　　歪过头看着靠近巷口的影子，轻巧的将之前的毛巾抛向巷口，一阵枪声过后，闪出身子迅速的开枪反击。
　　
　　“还有3个。”数了下倒在地上的人员，加加减减后得出结论，“不过，阻击手…在哪呢？”
　　
　　抬起头看着刺目的让人看不清的天空，抉择了一下后找了近道再次混入人群。黑色的枪管贴靠在黑色的外套尾端，面色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
　　
　　前行不久后就转身走向靠近的一家民居，停着身后楼道里传来的刻意压低的脚步声，随手推开靠近的一户大门。下方的手枪抬起，未有瞄准，直接依靠直觉开枪。两声倒地声之后，纲吉默然的转过头看着抬枪抵着自己脑门微笑的男人。
　　
　　“该说是我的好运还是您的厄运呢？教父大人。”斜放在不远处的阻击枪边掉落几个空掉的弹壳，拿着手枪的男人将枪口抵上对方的额头。
　　
　　耸了耸肩，将手中还有一个子弹的手枪扔到地上，“…还说是我的好运吧！”
　　
　　“您的确有着非常好的运气，”抬起枪朝前走了几步，“我们的首领大人想和您聊聊，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有，当然有。”他这样说着，似乎是放弃的一切反抗的意图，“那准备让我走着去吗？”
　　
　　“车子就在楼下，可能就需要您走下楼去了。”伸脚将对方扔到地上的手枪踢远，男人再次朝前走了几步。
　　
　　“啊，是这样么？”微微勾起嘴角，随后伸手捏住对方的手腕，子弹划破脸颊朝着身后奔去，笑了笑抽出后腰的手枪利落的开枪。
　　
　　满眼不可置信的男人倒了下去，纲吉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痕迹，明显的铁锈味弥漫了出来。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角，“啊，真糟糕呢？头又开始疼了呢。”
　　
　　迷糊了一下视线，从倒在地上的尸体上找出车钥匙和一个明显和之前拿到的不同的通信仪器，看了眼上面标示的地点，顿了下身形后便朝着出口走去。
　　
　　………
　　
　　接近2个小时的车程后，勉强稳住神智靠近所标示出的目的地。脚步虚浮的站在地点偏远的酒店门口，眨了眨眼听着里面已经像是开始动手的声响。吸了几口气穿过空无一人的大厅朝着电梯走去。
　　
　　直接按了顶楼的按钮，靠在冰冷的电梯墙壁上低声咒骂，“该死的女人，从来没说过恢复记忆的时候会这么疼的啊。”
　　
　　伸手按着太阳穴再揉了揉，然后随手按了个按钮，十几秒过后电梯门打开，很面熟的少年跌撞的倒进电梯来，纲吉抬起枪利落的给了还在追赶的人一枪，随后电梯门再次合上。
　　
　　“…您没事吧！”
　　
　　“你觉得呢？”挑了挑眉，纲吉对着面前站起身子的少年回问到。
　　
　　“我觉得还好吧。”抽了抽嘴角，少年讪讪的回答道。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睁着眼睛说白话的性格了，”抬眼看着电梯液晶提示板上数字，“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夕。”
　　
　　“…您怎么知道在这一层。”
　　
　　“因为我能预知未来，”纲吉睁大眼睛对着少年说着，然后看着对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又再次解释道，“楼底下看到的，这层火光最大。”
　　
　　“我很抱歉，这件事还需要您亲自出面解决，”伸手擦了擦嘴角的污迹，少年顿了顿张口，“那两位都在天台，我想…”
　　
　　“…待会记得托好自己下巴，”歪了歪头，纲吉漫不经心的说，“别对于战果太惊讶。”
　　
　　“您已经知道谁会获胜了么？”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来了。”再次抬起手狠的揉了两下，“…我头疼的事情谁都不准说。”
　　
　　平静的看着面露痛苦神色的青年，夕顿了顿之后，掏出口袋里的药瓶，“之前，我有在储备室找到这个。”
　　
　　没有伸手去接过东西，就那么单纯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平静一如平常却又有一点不一样。
　　
　　随后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发丝，“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就能永远这样的看着你们，看着这样一副还没长大的样子……但是我却又很矛盾的很迫切的想要你们成长。”
　　
　　靠回身后的墙壁，纲吉笑了笑，“说实话，我对你们的过去不感兴趣，所以也就没有去调查什么。”
　　
　　四方的空间似乎将积累了多年的隔阂完全消除了一般，他这样的说着，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首领或是监护人，“但是，还是的说，那种互相排挤却又互相帮助的性格，果然还是小孩子吧！”
　　
　　默默扭过头，咬在牙缝的音量轻轻吐出一个阔别已久的词语，曾经叫过却又被其他名称所代替掉的称呼。
　　
　　“哥哥。”少年这样的说着，然后侧过身子躲在电梯按钮一边的遮挡地，看着到达顶楼开启的电梯，“…您比爸爸有趣多了。”
　　
　　“………。”抽了抽嘴角看着向自己张口抱怨的少年，心想着果然是被欺压的过分了，笑了笑，迈着步子走进顶层的套房之中。
　　
　　………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电器运作的声音。没有掏出枪或是做出什么防御的动作，笑了笑之后，绕过屏风走向客厅。
　　
　　“你又迟到了，泽田纲吉。”
　　
　　入耳的是还不是很清晰的日语声音，纲吉无奈的笑了笑，“学习能力真快，”揉了揉颈项看着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这么快就解决了。”
　　
　　“…该说快的是你，”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笑了笑，“恢复记忆是的疼痛竟然都没让你昏过去。”
　　
　　“…这种疼和之前剥离时候也差不了多少，”无所谓的笑了笑，同样也找了位置坐下，“不过，这么骗我家的小朋友可不是很好啊！”
　　
　　“你不是没吃那种药么？这样的责怪可是很无理的。”
　　
　　“因为他们还是孩子，他们可和你家那个不一样，”歪过头笑了笑，脸色依旧发白的可怕，“他们还没从使用死气之火的循环圈里出来，也还没有完善自己的认知圈，所以，他们还无法分辨你是否有恶意。”
　　
　　“…咦，该说不愧是彭格列的当家主子，连我都有些心动了呢？”
　　
　　“蒂娜…”
　　
　　“可是你三番五次的拒绝我的示好这点还真是让我很难堪，”音调放轻，女人顿了顿之后张口，“您真的一点都不考虑我一下吗？”
　　
　　“啊，抱歉，我只是单纯的不接受任何异性的投怀送抱而已，”表情未变，继续，“至于您的疑问，该这么说么？我为什么要选择你的，因为你比他们多个肚子。”
　　
　　“…啊，真是毅然决然的回答啊！”起身，揉了揉肩膀，“也是幸好提前把地点转移到了这里，要是把城堡打坏了，烦恼的可就是你了。”
　　
　　“我应该说谢谢。”跟着对方的脚步走至窗户边，抬起眼看着对方让人无法决断的表情，“还想做什么？”
　　
　　“……很简单，”双手从后背中拿出，黑黝黝的枪管抵着对方的胸膛，“送你上路。”
　　
　　“呵呵…”笑了笑，胸膛随之起伏了一下，伸手抚上身边的透明的玻璃，裂痕迅速在手掌下产生，舔了舔嘴角，“那就看看我走上什么路吧！”
　　
　　猛的玻璃碎裂声响过后，原本站在屋子的两个人影变为了一个。
　　
　　　　　　　　
Chapter。23理由单纯
　　“模糊度…百分之三十，”低着头盯着时间所能触到的监控屏上画面，口中轻声念着自己想要找寻的指示文字，随后，原本清晰的画面有了很明显变模糊的过程，“这样就可以算作是机器问题了吧？”
　　
　　动作利落的截取完视频后，导入自己带来的磁卡之中，少年点了点头后，对着手下仪器的储存设备狠狠一击。
　　
　　“…戏看完了？”明显是才从长跑中缓过来的少年，伸手杵着监控室的大门看着冒着烟的机器抽了抽嘴角，“我说不至于连控制器都毁了吧！”
　　
　　“…因为到最后那个女人都没有开枪，所以可以算作是他自己跳下去的。”神色冷漠的一下，转过身看着某人的脸，“话说，你这张脸…”
　　
　　“待会用药剂洗一下就行了。”随意地摆了摆手，少年回答道。
　　
　　“不，我是说在顶楼的有一个房间里有和你这张脸一模一样的。而且，应该是已经断气了。”
　　
　　“你想说，我顶着这张脸出来就像是诈尸一样。”
　　
　　“不，我的意思是，研发部的人实在是太无聊了，”伸手掐了掐对方的脸颊，看着迅速出现红晕的皮肤，“这根本没有实用价值。”
　　
　　“…夕，看天使…”抽着嘴角将视线移开来，眼神在触到依旧还在运转的机器屏幕上，随后停顿了一下惊讶的开口。
　　
　　“天使？开什么…玩笑，”同样转过身然后撇到一闪而过的身影，“晨，你介意我打你一耳光确认一下看到的现在是不是幻觉么？”
　　
　　“…滚！”眼神犀利的甩出一个字，略带惋惜的看着已经被破坏掉的储存设备，“啊，幸好这段没有存下来。”
　　
　　“…不然哥哥肯定暴走的。”略带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扯着身边少年的衣领朝着门外走去，“现在来商量一下措辞，你会牵连到我的。”
　　
　　“…你不觉得，其实我们都早就被牵连进去了么？”
　　
　　“…Reborn和哥哥那叫打情骂俏，”顿了顿，音色平平稳稳的飘了过来，“和我们那叫暴力合作教育体制。”
　　
　　“…我能不回去了么？”
　　
　　“现在去死或者过两天去死，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吧！”狠狠扯住对方的领带看着对方有些气闷的表情，夕笑了笑，随意的询问道。
　　
　　………
　　
　　坚固程度与弹性程度成反比的绳子摩擦着手掌带来一阵疼，咬了咬牙，猛的一松再往下滑落一段距离，找准角度准备用脚踹碎某一楼层的落地窗进入房间，却被一阵狠狠的冲击打乱了计划。
　　
　　“哗啦……”巨大的一声玻璃破碎声之后，原本单一的身影被另一个身影覆盖住。
　　
　　被压着躺在地上几秒钟之后，纲吉睁开眼看着背对着阳光的男人，抽了抽嘴角，“…干吗？”
　　
　　“…因为觉得错过纲吉君自愿跳楼这种事情很可惜，”眯了眯眼，眼神中透露出一阵危险的色彩，“所以来凑个热闹。”
　　
　　“我是说，我刚才似乎看到翅膀之类的东西了。”被磨破皮的手掌带上了鲜红的色泽，抽了口气，纲吉张口继续，“…要解释一下么？白兰。”
　　
　　“…恢复记忆了？”
　　
　　“应该是说，魔法失效了。”笑了笑，看着对方似乎更加白净的皮肤，“…所以，失落掉的记忆也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了。”
　　
　　伸手掐着对方的脸颊，白兰没有回答的意思。
　　
　　“不高兴么？”
　　
　　“…你似乎更无聊了，纲吉君~”
　　
　　“……也许吧。”他裂开嘴笑了笑，随后又继续说着，“其实我觉得也觉得很无聊，但是，这又是必须做的事情。”
　　
　　“………”
　　
　　“但是，现在结束了。”笑容是明媚的，略微逊色的阳光细细的描绘出脸庞的轮廓，抬起手触到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