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27all]脚下的信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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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一如十年前一般的笑容。
　　除了…
　　但是，那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当初，除其之外。
　　改变就是改变，成长就是成长。
　　不过，偶尔也会有一点点疑惑，‘为什么成长的进程中可以连性子都可以改变那么多？’
　　
　　也许是因为被折腾的次数太多，几年前还会让男子大费精力的事情，现在解决起来已经极其顺畅，比如，囚禁与自由的问题。
　　
　　不自觉的，脑海思绪扯出几年前的事情。
　　身处复仇者监狱的自己对于那时死揪着彭格列雾之守护者身份问题不肯让步的某人，显得极其无力。
　　但是，不知为何，男子原本缓和的态度在自己说出你要是那么希望我呆在彭格列总部，那我就去越狱好了的话语之后莫名变得强硬起来。
　　那时觉得男子的态度让人无法理解。
　　‘明明是你希望我呆在你身边的不是吗？’
　　但是，自己不会问出任何不符合自己性格的问题。
　　
　　没有人做出让步，事情也就无从谈起解决之策。
　　只是，可能是自己对于男子的疏忽，使事情有了一些巨大的改变。
　　比如，在某个清晨依照惯性的苏醒，却发现眼前的不再是通过护目镜玻璃隔离出的深色营养液，而是阳光。
　　金色的阳光，以及从自己身边男子口中冒出的话语，‘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苏醒这个词语对于自己显得略过陌生，用着略微有些迟钝的脑子思索片刻后，开口询问，‘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男子笑的十分灿烂，‘只是，将原本就属于你的自由还给你。’
　　
　　“在看什么吗？”伸手扯着系的有些勒人的领带，顺着面前失神男子的视线看了过去，纲吉开口问道，“骸喜欢可爱的女孩子的吗？”
　　“Kufufu，为什么这么问？”看着端着满盘的冰点坐在自己对面的人，骸开口询问。
　　“你已经盯着她看了十分钟了。”顺手将大部分的东西放于桌子中间，纲吉拿着手中的银色勺子默默思索要先吃哪一个。
　　“…那是因为你效率太慢的缘故。”看着男子扯乱的整齐西装，骸开口，“恢复的还真快，刚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都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为了参加婚礼而整理的一丝不苟的西装被随意的放在身旁的椅子上，轻轻拉扯使领口微微松散，纲吉看着满桌的冰点没办法抉择，转而向其他人寻求帮助，“骸想先吃哪一个？”
　　“…kufufufu，你已经热到头脑发昏了么？彭格列。”突然发现原本空旷的桌面变得拥挤，骸不自觉的微微皱起眉，看着对面傻笑的男子开口，“还是，你想用这些东西撑死自己。”
　　“会吗？”伸手将仔细挑选好的东西放于骸面前，听着对方令人不快我称呼，纲吉微微拉起一抹微笑，“不过，可以叫我名字吗？纲之类的。”
　　“Kufufu…”看着已经开始解决满桌子麻烦的人，骸开口问道，“你要什么时候才肯恢复正常？”
　　“哈？我现在不正常吗？”微微皱起眉看着面前相貌略微妖媚的男子，纲吉思索过后开口，“难道骸不喜欢现在的我么？”
　　“…这不一样。”像是察觉男子语调的一丝释然，骸开口。
　　“那里不一样？”歪着头笑的灿烂，纲吉开口，“也许你会觉得不习惯，但是，这没有关系，我相信你会慢慢习惯的。”
　　“…你不希望想起曾经的一切吗？”
　　“难道骸就没有想过，我会永远想不起的可能性吗？”毫无怯懦，纲吉开口。
　　“…kufufufu，彭格列你是在为我假想所有的可能性吗？”
　　“…不，我是在为我自己考虑之后的事。”放下手中的银勺，纲吉看着骸异色的眼瞳开口，“如果我想不起我忘记了什么，是否你还会像现在一样愿意陪我坐在这里耗费时间，而不是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面对极度厌恶的人露出微笑。”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历史。”失去零下温度的冰点变得粘稠不已，手中的勺子将一切搅得一团混乱，纲吉低下头语调变得压抑，“我想，无论是之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我都会想问骸一个问题，在你心里面，我到底占有什么位置？”
　　“kufufufu…”浅然微笑，语调中带着一丝释怀，骸开口，“我说过的，人类对于我来说，就如同玩具一般。”
　　“…所以，你会厌恶使你变成这样的黑手党。如同，你曾经是那样厌恶我一般。”
　　“…除去时间差，你说的没错。”
　　“所以呢？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在耍我吗？还是如同养一只随时可以丢弃的宠物一般。”
　　“将自己比喻成那种东西未免太过看轻自己。”
　　“我希望可以知道为什么骸的态度会那么奇怪。”
　　“…kufufufu，知道你现在你样子像什么吗？彭格列。”考虑好答案的人看着男子激动的表情，骸不由得觉得好笑，随后开口，“就像…抓到自己老婆出轨气的跳脚的男人。”
　　“…我老婆才没有出轨。”未曾料到对方惊人的比喻，直觉顺着对方的话开口。
　　“你不是很明白么？”黑色风衣袖口掩去损坏形象的笑容，听着纲吉的话，骸开口，“让人着迷的不仅仅是大空火炎独具的调和特性，更重要的是…使用的人。”
　　“…所以，不管我想没想起，骸都会呆在我身边吗？”得到答案一般，纲吉开口。
　　“不一定，如果你失去作为我猎物的特性，我可能会离开。”好笑看着纲吉消下去又鼓起来的腮帮子，语调带上一丝眷恋，骸开口劝慰，“所以，纲，相同的理由和话语没有听第二遍的必要，我不希望你为了一时片刻的安宁，忘记你最初的目标。”
　　“似乎骸很了解我？”
　　“算不上了解，只能说，你有了解的价值。”杵着下巴看着男子深邃的褐色眼眸，骸开口，“我想，在你彻底堕落黑暗无法挽救之前，都不会有人想要离开。”
　　“…我想要一个巧克力的圣代。”推开面前已然面目全非的东西，纲吉开口。
　　“还需要其他什么？”察觉到对方的异样，骸开口提问。
　　“我需要一点时间解决一点小事？”伸手摸出口袋中从一开始就震个不停的手机，看着未曾备注的陌生号码，纲吉开口说道，“所以，请稍稍等一会吧。”
　　“…好。”手中的指环冒出靛青的火炎，渐渐弥漫的雾气遮掩了其他人的视线，转身离开之前，骸开口补充，“不介意的话，我在门口等你。”
　　“…介意。”伸手拉住骸风衣的衣角，纲吉开口，“我不介意你了解一些其他东西。”
　　“kufufufu…”弯下腰盯着男子眼中自己脸庞的倒影，骸开口，“知道吗？纲，不管你是否记得自己的责任，有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什么？”看着已经在第八次震动的手机，纲吉开口。
　　“只要你没彻底忘干净了一切，身为彭格列十世首领的你，永远无法让人对你敞开心胸。”依旧微笑，骸开口补充，“不过，那并不重要，因为啊…你永远是我的猎物。”
　　抬手扶住额头示意自己额无奈，看着立马转身走人的某人，纲吉开口，“别忘了我的巧克力圣代。”
　　
　　“…下午好，彭格列十世。”接起电话的一瞬间，还未等纲吉开口，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传来。
　　“下午好，科尔。”听着略微熟悉的声音，纲吉开口，“有事吗？”
　　“…您这是在和我聊天么？”
　　“如果，你认为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继续下去。”
　　“…彭格列的两位小少爷在我手里。”
　　“威胁吗？”微微拉起唇角，纲吉开口，“不过，似乎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似乎从第一次收到那份信件开始，你就应该明白。”语调变得略微冷冽，“我啊，的的确确不是修煤气灶的。”
　　
　　　　　　　　
Chapter。14匆忙行者
　　金乌西坠。
　　时间为下午六点。
　　
　　浅色灯光，白色桌布，不知名的浅色花朵，烹调合适的牛肉，泛着清香蔬菜汤。
　　地点是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家不知名的小餐厅。
　　
　　“…好累。”伸手将面前的盘子向前推了一点，以便让下巴可以搭上桌子的边缘，纲吉看着坐在对面动作优雅的切着盘中食物的人，用着略带沙哑的声音开口，“你都不会累吗？”
　　“…不是你提出的逛街提议吗？”好笑的看着鼓起腮帮子的某人，骸凉悠悠的回答，“而且也只是逛了了几家店而已，不用这样吧。”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挑眉笑的暧昧，骸开口，“托你的福，今天被搭讪的次数增多了很多。”
　　“…我已经找了人比较少的路走了。”
　　“我是说你。”看着毫无自觉增加回头概率的人，骸开口提示。
　　“哈？”伸手指着自己一脸惊讶的表情，纲吉开口，“难道…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么？”
　　“……”
　　“…骸，你想知道今天那个电话说的是什么吗？”察觉对方眼中的无奈，纲吉干咳着转头转移话题。
　　“那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端过对方面前被压迫的有些窘迫的盘子，看着对面青年后颈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开口，“伤口还疼么？”
　　“你在岔开话题么？”拿起放在一边的餐具戳着切割造型完美的肉排，纲吉开口。
　　“虽然，你的喋喋不休有时会让人有些厌烦，不过要是你制造噪音的能力下降的话，那也是一个不好的事情。”睨着眼看着从开始就坐在一旁一直朝这边看的围观人员，察觉似乎脸孔有些面生，便开口说明。
　　“…骸，你有什么想要的吗？”略微压低的视线不足以看到骸笑容中的异样，听着对方带着笑意的语调，纲吉突然开口提问。
　　“…没有。”盯着纲吉被自己挠的乱糟糟的褐色发丝，突然想起似乎对方上次受的伤还未痊愈，思索片刻便放软的口气接着纲吉的话说了下去，“有什么关系吗？”
　　“果然，这东西应该是给你的。”伸手在西装口袋里掏了半天，纲吉将东西挂在手指上递了过去，轻叹开口，“虽然我不记得这是应该什么时候要送的，不过，反正都要送出手，时间应该不算什么吧？”
　　“…我不缺这种东西。”眼睛盯着悬挂于青年手指上的两枚戒指，骸仔细在心中思索对方的意思。
　　“嘛嘛，如果你需要的话就不需要进行时间挑选了。”盯着骸胸前悬挂的银链，开口建议，“可以把链子系在平时看不到的地方，这样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你不必这样。”
　　“太过要求什么，那样很容易变成约束。”点着头看着面前难得露出疑惑表情的人，纲吉开口，“通过某些文字类型资料，我基本可以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所以呢？”眯起眼笑的暧昧，简单的开口示意对方继续。
　　“我不愿约束于何人。”脑中仔细翻找着笔记本中记录的话语，纲吉缓慢的开口以便让思考速度跟上语调，“正如，我愿意将选择权交予你一样。”
　　“……”
　　“也许，是我太过自信的关系。”不够明亮的灯光将纲吉的笑容印的有些不真实，顿了顿纲吉继续开口，“等你愿意将手中的戒指分我一个时，我想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吧？”
　　“如果，你永远得不到这个机会呢？”语调一如白天男子推断自己无法想起时的腔调，骸开口提问。
　　“这个吗？”咬住餐具上的肉块，纲吉口齿不清的开口，“那就当做重新开始不就好了么？”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自信有时很令人讨厌。”
　　“恩，其实，这不能算是自信。”看着对方惊讶的表情，纲吉突然心情大好，继续嚼着嘴里食物时，低头看着盘中还勉强看得下去的东西思索接下来要吃那一块，“只能算是就事论事。”
　　“你想说什么？”放下手中的刀叉暂时停止切割的动作，骸露出一丝认真的表情。
　　“时间，是最匆忙的旅行者，它总会带走太多的不舍，也带来太多的不需要。”语调中退去笑意，仅留下让人动容的诚恳，纲吉开口，“但同时，时间也是最完美的见证者，它总会在记录下记忆之后，让感觉不曾改变。”
　　“……”
　　“不过，还好我失去的只有记忆，更幸运的是，你有下半辈子的时间来确定，究竟是感觉重要还是记忆重要。”
　　“…都一样，无论是记忆还是感觉。”
　　“那，骸，你觉得那个更重要的一点。”
　　“那都不重要。”接过男子一直挂在手中的银链解下一枚戒指，骸开口，“要试试吗？彭格列。”
　　
　　‘你说的没错，时间是最匆忙的旅行者。’
　　‘不过还好，时间已经过去十年，你的魅力还是有增无减的让我担心。’
　　‘不过，因为我喜欢你，记忆也好，感觉也好，它们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爱我的方式，正如我所期待那般。’
　　
　　彭格列总部。
　　
　　“具体的事情查的怎么样？”黑色皮鞋踏在大理石石面时发出清脆的声响，转向拐角时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青年，里包恩语调冷漠的开口。
　　“根据首领随身携带的发信器进行定位之后，确定5天前，在首领负伤前，曾经拜会过的人是迪诺？加百罗涅及白兰？杰索。”回答完对方的提问后，抬眼看着被掩遮在黑色礼帽之下少年精致脸庞，察觉似乎这条路并不是通向办公室的路，便开口，“里包恩大人，您要去哪？”
　　“首领办公室。”
　　“…里包恩大人，其实，晨及夕大人，已经于两天前离开总部。”停下脚步看着转过身的人，巴吉尔支支吾吾的开口，“而且，两个小时前，已经彻底失去了两位少爷的消息。”
　　“两天前？没有在总部留下行踪记录吗？”抬手示意对方将资料交给自己，随手翻看了几页后，里包恩开口，“为什么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那时您正在…审讯之前带回来的人。”
　　“…那之后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因为昨天一天，您未曾呆在总部。”
　　“…仔细搜寻，明天之前我要得到确切的行踪报告。”眯起眼看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字，里包恩开口，“通知雾守大人脱手现有任务，尽快赶回总部。”
　　“您指的是库洛姆大人还是六道骸大人？”察觉对方话语中模糊不清的地方，巴吉尔迟疑的开口问道。
　　“谁没在首领身边叫谁回来。”转身朝自己办公室走去，里包恩开口，“顺便以首领名义邀请迪诺来趟总部。”
　　“之前不是决定不通知同盟家族么？”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命令，巴吉尔迟疑的问道，“泽田大人现在似乎不是很方便接见同盟首领。”
　　“…按我说的做。”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里包恩转身对着差点撞上自己的人开口，“之前送去进行血液鉴定的东西里有通讯仪之类的东西吗？”
　　“除去首领大人随身携带的发信器之外，基本就没有其他通讯仪器。”根据脑中记下的资料，巴吉尔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之前给晨和夕做训练的死气弹还剩多少？”
　　“……”
　　“怎么了吗？”
　　“据统计出的数据，应该还剩一百多发子弹。”
　　“应该？现在那些子弹在哪？”
　　“于一星期前全部失窃。”
　　“具体位置。”
　　“东部仓库，离首领办公室相距不到50米。”
　　“和之前首领遇袭的时间相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