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倾城(gl)-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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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她,可那究竟是什么?!
“原来你兜了这么大一圈,就是想要那个刺客啊。。。”墨成香沉默了半晌,目光一点点扫过黑暗里东方若情美艳凄迷的轮廓,忽然笑的极为暧昧:“情儿妹妹,那可是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哪!我的确知道她在哪儿,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东方若情见她真的知道刺客下落,顿时有些乱了方寸:“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是想逃家,本宫今晚就能带你走!”
墨成香眼神蓦地一凛,轻轻勾起指尖,脆声笑道:“你能让我逃出去是么,那你过来坐啊,我慢慢告诉你!”
“公主殿下!”旁观的东方锦荣霎时看出墨成香眼神不对,他惊呼一声上前制止,东方若情却已神色迷离地坐到了墨成香床上,说时迟那时快,墨成香在玄袍女子落座的瞬间突然一掌探入东方若情袖中,脱袖而出三道凄厉白光,宛如闪电剑影般可怕迅速!
墨成香竟是极为精准地偷出了若情藏在袖中的三根血影针,妖娆女子冷笑着,将那三根尖针齐齐扎入了东方若情软玉似的后颈!
“啊!”东方若情痛呼一声,猝不及防的偷袭将她后颈三处要穴全部封住,她全身僵硬如死,身如玉山倾倒瘫软在了墨成香怀里。而那妖女的一手勾缠住她的前颈,一手死死勒在她的腹上!灼热而粘稠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将东方若情的衣襟染得一片鲜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内容不多,因为要存稿留到礼拜五去,十一的假期可以多更新几章~~小若情在小香儿面前貌似完全没气势,被压住了哈哈哈~~小若情一惦记刺客小慕绯,整个人就晕乎乎地被墨成香劫持咯~
其实墨成香真的没有办法了,她要逃家,如果让若情放她走那么墨天诏就会迁怒若情。如果是劫持着人逃走恶名就全是揽在自己身上了。墨天诏已经开始对铸剑山庄下手,墨成香逃跑的目的还不是为了那个谁T。T
京城这边的阴暗面差不多写完了,后面会有很多内容写师徒俩的,大家不要急哦~~下章应该是礼拜五下午或者晚上,带着餐巾纸和王老吉观赏吧。V后看的人真的减少很多,真的很感谢你们继续关注这个故事,是你们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谢谢你们!
配乐《爱的涟漪》
☆、第六十章 逃京 。。。
“公主!”东方锦荣吓得魂不附体;男子泣声惊呼,人已经直愣愣地跪了下去。“公主!公主!”守着大院的乌衣卫见公主殿下突然被劫持,怒吼着拔剑出鞘,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将墨成香的闺房包围。。。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侯府老管家火速带着众家丁冲上来,为了护自家主子不惜筑成人墙挡在墨成香面前;霎时就与乌衣卫刀剑相抵。。。“快住手!求小姐住手!”老管家声音嘶哑地劝喊,老泪纵横,摇摇欲坠几近跌倒。
整个侯府大院犹如天翻地覆;一片混乱。
墨成香唇角的冷笑更加酷烈;她一个闪身拾起床头的九尾灵蛇鞭,代替了自己的手臂死死勒住东方若情。一紧一松;又将东方若情猛地推出门外;勒着她朝院门走去。。。这“血影针”本来是东方家的独门绝技,受针者越是动的厉害,针嵌在皮肉里就越深越狠,血流不止。
“墨成香。。。”东方若情咬牙念着她的名字,直痛得浑身颤栗痉挛,虚汗淋漓,她紧攥的双手已无力抬起,一张绝美秀颜也如枯萎的百合花一样惨白凋零。
这一刻将堂堂皇太女殿下挟持在手,墨成香知道自己再无退路了。忽然将唇凑到东方若情耳畔,披头散发的女子低声耳语道:“情儿妹妹,我实在走投无路,我爹为了灭铸剑山庄令所有沧浪阁精锐倾囊而出,我必须截住他们,我必须去找南雪衣!”
“什么铸剑山庄。。。”东方若情完全不懂她所说,虚弱呻吟道:“什么南雪衣?”
墨成香眼中掠过一闪即逝的苦痛:“东方若情,如果你还想有生之年见到那刺客,求你帮我这次!南雪衣。。。就是那刺客的师父!”
言罢,墨成香突然单手抱着东方若情腾身而起,两女身姿轻盈,既像九天玄女,又想夜之精魅。墨成香另一只手上的九尾灵蛇鞭趁势飞出,黑色长鞭立刻狂舞成一个可怕的圈,宛如毒蛇的獠牙朝众人撕咬而来,鞭影过处,刀剑相绞的声响震耳欲聋。。。紧接着就是一阵哀号惨叫,妄图救驾的皇宫乌衣全都应声倒下,一鞭就打得血肉模糊。
生死不过须臾之间,墨成香收鞭冷笑,她挟持着东方若情又在众目睽睽下抢过了一匹骏马,纵身跨上,将失血半昏迷状态的若情抱在了身前。“驾!”墨成香挥鞭叱道,两条玉腿猛夹马腹,马儿应声嘶鸣,就驮着两女冲开众人朝侯府大门口奔去。。。
“香儿!”正当墨成香逃跑在即,一声怒气十足的低喝突然从门口传来。
墨成香柳眉蹙起,一下子猛勒缰绳把马儿拉得长身而立,受惊的马儿前蹄踏空,险些就要撞到那个立在门口的魁梧黑影!墨天诏回来了,一顶紫金玉冠寒光凛凛,空了右袖的玄黑蟒袍随风鼓起。今夜他在珠玉阁偏殿越等越觉得不对劲,甚至大胆逾礼掀开了公主沐浴的屏风。果然大事不好,躺着公主浴盆里的分明是她的心腹侍女,为了做足戏份和小太监嬉闹,场面不堪入目。。。
中了调虎离山计的墨天诏狂奔回府,迎接他的,是墨成香挟持着东方若情逃了出来,混乱的激斗,满地的尸首。墨天诏只觉浑身血液逆流,他按紧了腰间佩剑,冷冷逼视着亲生女儿。。。原来东方若情将他引入宫就是为了密会香儿?香儿却利用她挟持她,东方若情已近昏迷,雪白玉颈都被鲜血染红,看起来不像是做戏。这该死的逆女,他墨天诏能将天下玩弄于鼓掌之间,竟唯独控制不了自己的女儿?!
“香儿!”墨天诏腰间长剑刷地划出了鞘,厉声喝道:“你敢踏出府一步,就别再认我这个爹!”
墨成香身子一颤,爹爹决绝的话语如一只无形的巨掌捏紧了她的心,让她瞬间透不过气来。。。一面,是近在咫尺的囚禁,她如果选择了爹爹,就意味着择日嫁给东方锦荣,成为爹爹谋权路上舍弃的一颗棋子!当初与红莲教勾结弑君的计划虽然完美、缜密,但因为墨党得利明显,锋芒太露,墨天诏一直忌惮着东方端华手里的兵权,便决定把自己女儿的性命送入东方家,让紧绷的局势稍稍缓和,最好再生一个东方家的继承人。。。而另一面,是远在天边的南雪衣,是这一切恩恩怨怨里最无辜的女子!她知道她的世界里只容得下沈慕绯一人,她得不到南雪衣,可至少希望自己所爱的人活着,活在同一片天空与大地。。。
“墨天诏。。。”她直呼父亲的名讳,泪水夺眶而出,终于做了最残忍的决定:“那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女儿吗?!”
话音刚落,骏马悲鸣一声,在墨成香的操控下突然悬空腾起,竟是从墨天诏头顶生生跨了过去,直奔出府,再不回头!
“香儿!香儿!”墨天诏嘶声大吼,状若疯狂地挥剑追向那一抹纤细背影,身后也传来了阵阵追逐的马蹄声,皇宫缇骑军终究来迟了一步。。。“快去追她!追不回,本侯要你们狗命!”
墨成香抱着东方若情一路策马狂奔,从帝都玉京最南边的城门突围出去。这九尾灵蛇鞭是丫鬟瑜儿拼死偷回来的,今夜得以逃脱,强烈的求生心让墨成香的出手更加狠辣。为了摆脱身后的追兵,墨成香趁着浓浓夜色不断变换路线,出城后又整整狂奔了半个时辰,这才寻到一处隐蔽的小树林,将东方若情放了下来。。。
轻轻扶她靠在一根枯树干上,东方若情美眸紧闭,长长颤动的睫毛沾上了吃痛的泪,双唇还不断呓语着:“为什么。。。妖女。。。母后。。。刺客。。。”
“东方若情,这次我欠你的,日后一定会还!”墨成香极为专注地看着她,见她后颈的针孔血液凝结,又猛点了她胸口几下,封存东方若情虚弱的气血。她又看了看远处,估摸着追兵很快就能追来这里,发现若情,送她回宫医治。
片刻不多耽搁,墨成香毅然起身,瞥了东方若情最后一眼,终是策马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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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儿,绯儿。。。”她听见熟悉的呼唤与脚步,有着风送浮冰般的清幽与温柔,很快沁入心底。慕绯抬眼望去,头顶斑驳的树影浸染了暮色的金光,流云绮丽,高远的苍穹也好像触手可及。森林中枝叶横斜,涧关鸟鸣,淡淡的花香和湿润的草木气息将她包围。身着青色烟罗薄衫的少女抱剑躺在草地上,眼神朦胧,似乎还没休息够。。。
“绯儿!”南雪衣带着笑意薄嗔,一只诱人的山桃已经凑到了慕绯嘴边。
慕绯眼神一亮,张口就想去咬那山桃,不料立刻又被南雪衣抽了回去。。。“绯儿,今天练几个时辰了?”白衣女子肃然问道,即使如此,眸中仍流露出了一丝难掩的心疼。“三。。。三个时辰。”慕绯自知理亏,用手指比划着,嗫嗫喏喏的模样像是在讨饶。
“再练一个时辰,我们就回去歇着!”南雪衣低声叹息,俯身看着慕绯,又将那山桃在她眼前晃了晃。半年过去了,今年年关刚过南雪衣就带着慕绯来碧云山练功。慕绯一心想练成苗疆的曼若陀罗心法,为此,南雪衣又派了宫凌去苗疆,寻找幸存的红莲教教徒。然而那些教徒所知道的非常有限,只知道这心法分“初乘”、“中乘”,和“上乘”。当年红莲和拂光是寻了特别清净的地方修炼,到了上乘的时候,就要一直修炼下去,十年不断,这才达到了容颜不衰的“非人”境界。
红莲和拂光生前没有收徒,记录了曼若陀罗心法的秘籍传说是藏在红莲教的“圣宫”里,教主和祭司一死,那里就成了一片废墟,但愿宫凌能找到秘籍。南雪衣估摸着,上次误杀玄璎的刺客在临死前放走了信鸽,墨天诏知道慕绯没死,那他在女皇驾崩前一定会再寻机会灭口。时间越来越紧迫了,南雪衣开始着力培养大师兄龙阳继任掌门,用陨铁铸神剑,带着慕绯来山中刻苦练功。。。她想着,等“那把剑”铸成,心法也练到上乘,她就带着慕绯远走高飞,逃到墨党无法触及的天涯海角。。。
“雪衣,你在想什么呢?”慕绯笑着起身,玲珑玉葱的指尖抚开了南雪衣紧锁的眉头:“我好饿啊,练功以后你让我每日只吃一餐,而且都是吃什么山桃啊,梨子啊,雪衣你虐待我了。。。”南雪衣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只觉慕绯那双漆黑的眸子愈发湛亮,小小的酒窝,像是充满诱惑的深渊:
“你应当感受得到,运功时体内真气在你的四肢百骸,甚至五脏六腑都会到处冲撞。”南雪衣细心解释道:“苗疆秘术与中原武功不同,中原武功讲究日积月累,强身健体,而苗疆秘术追求速成,追求突破人的极限。尤其是快到上乘的时候,你如果还是一日三餐,会加重心脏和脾胃的负担,必然危险!”
“那我这般练下去,岂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了?”慕绯低低地一笑,原本带着热切的眼眸又笼上一层温柔的涟漪,美得有些晕眩。“是啊是啊,那就更好养了!”南雪衣故意嗔道,立刻持剑起身,笑着逃开了慕绯:“你还不快练功,练好了,为师说不定就开恩赏你吃饭!”
“喂——”慕绯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又忍不住偷笑,心底溢满了知足与甜蜜:“那你看好了!”
说着,她便立刻盘腿而坐,一柄黑檀木鞘的上好宝剑被她紧握在手,重重地插在地上。慕绯闭目运功,念力一动,那一股丹田深处积蓄已久的真气就狂涌向执剑的左手。只听“哗——”的一声,宝剑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突然跃出剑鞘,宛如半空中一道流霜,急速刺出。。。
慕绯霍然睁开眼,本是泓水般清澈的眸子已是聚满杀气。少女娇叱一声,腾身而起的瞬间伸手追住宝剑。半年的苦练,慕绯功力的增长已如脱胎换骨,她那灵动身形在空中回旋,将曼若陀罗心法与南雪衣传授的“试水剑法”融为一体。初秋满地的落叶都被她的剑气激起,又轻松踩于足下。
“看招!”慕绯厉喝一声,招招风华傲世,纵剑时青衫御风,宛如天人,俨然是将某个仇家视为假想敌放在了眼前。
“绯儿!”南雪衣见她有些收势不住,眼中的惊喜转瞬化作了担忧。白衣女子立刻拔剑追上,在慕绯身旁冷声提点道:“万万不可让杀念控制自己!记住我的话,握剑在手,静如山涧之月,动如林下之风!”
“静如山涧之月,动如林下之风。。。”慕绯默念着南雪衣的告诫,她要收回剑势,却发现体内的曼若陀罗真气不受控制地突然凝聚于握剑的右掌。慕绯愕然失色,只见自己越来越灼热的右掌透出了一圈若有似无的红光,剑柄在这时竟缓缓脱离了手掌。。。
“这是什么功夫,我练成了什么?!”慕绯脱口惊呼,清悦的声音因狂喜而颤抖起来,宝剑在距离手心约莫几寸的位置悬浮空中,慕绯足尖踢在树干上,借力游走,不料指尖不自觉地轻轻一勾,那宝剑竟然平平刺向了眼前的另一根树干!
“轰”的一声巨响,大树倾倒,漫天落叶如雨。
“绯儿,停下!”
身后传来南雪衣焦灼的厉喝,慕绯咬牙,整个身子奋力前扑想要抓住那柄失控的宝剑,不料剑柄一入手,剑上凝结的邪异真气倏地反涌回来,如一团烈火直窜入慕绯的五脏六腑。。。
“啊!”慕绯惊叫一声从半空跌落,南雪衣唤着她得名字飞扑上去,一袭翩然华衣仿佛映上了夕阳的血色。她在慕绯落地前将人紧紧接入怀里,师徒俩落地滚了一圈,只见慕绯浑身滚烫,满脸汗水几近虚脱,她靠在南雪衣温暖的双臂间剧烈咳嗽,忽的俯□去,呕出一口鲜血。。。
“绯儿!”南雪衣捧起那苍白如雪的脸颊,拭去她唇角的血迹,心疼的泪水一滴滴打在慕绯滚烫的额头上。。。“你险些走火入魔,是我不好,是我让你急于求成。。。这功夫太危险,我们别练了,我们别再练了!”
“不。。。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慕绯正气息紊乱,断断续续地咳嗽着。她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南雪衣玉似的容颜,体内邪火乱窜,整个神思都恍惚起来:“已经练到上乘,我刚才。。。你也看到了不是么,我已练成,只是还不能控制。。。”
“雪衣你照顾我这么多年,大敌当前,我必须护你。。。用我的双手,我的剑。。。”她捉住南雪衣的手,绽开了一丝极美的笑容,喃喃叹息道:“绿水无忧,因风而皱;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傻瓜,别说了!你歇着吧。。。”南雪衣含泪而笑,只觉慕绯的话让她柔肠百转,刹那间呼吸不得。南雪衣俯□去轻轻吻住慕绯的唇,另一只手搭上了慕绯的脉搏。。。她瞧着慕绯的症状,身子烫得惊人,面色酡红如霞。脉象混乱,意识模糊。
南雪衣心乱如麻,如果她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曼若陀罗真气反弹回体内的时候,直冲慕绯命门穴,继而游于三焦侵入肝脏。现在的她体内肝火大盛,阴虚火旺,虽然不危及性命,但如果不尽快把“这股火”导出,对绯儿的身体伤害难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