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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见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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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境。

    “你还好吗?”

    时麒的声音很温柔,陶野听出了言之不尽的安慰,她多么希望时麒就在此刻出现,可以把她紧紧抱住,心里就一定不会空荡到无依无附。但是她还是坚定地说:“我可以的。”

    时麒想了一下,既然问题已经出现,逃避也是没有用的:“陶野,你有没有想过……把我们的事告诉家里呢。”

    陶野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你……愿意?”

    “虽然偷偷摸摸的很刺激,但是我也很想光明正大的跟你走在一起。”说完这句话,时麒都觉得自己的脸上微烫。换做一年前,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谈个恋爱会这样惊心动魄,可是,感觉并不坏。摸一摸心,她知道那里跳动的有多热烈。

    “如果……她们不同意呢?”

    “陶野,”时麒轻声说,“我们是成年人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陶野猛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就可以了,她什么都不怕了。

    天下之大,不会容不下她们两个人的。谁不同意都无所谓了,只要时麒愿意,她就可以。就算她没有胆量真的说出口,那么被人发现的那一日,她至少不必害怕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

    所谓爱情,是否就是能获得勇气的东西……

    尽管和时麒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陶野也没有真的酒后失忆到忘了自己在饭桌上对时教练说过什么。她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愧,以至于早上都不好意思去练拳。

    拳可以自己练,班却是不能不上的,到了单位临近中午,陶野才发觉大家看她的目光有点不对劲,她正纳闷的时候,终于有同事端着茶杯走到她办公桌边,摆开了聊天的架式。

    “陶野,看不出来啊,你不是挺能喝的吗?”

    陶野不由苦笑:“我不会的……我头痛到了半夜呢。”

    “怎么会呢,喝酒就是得找对人,才能尽兴。”同事笑嘻嘻地说,“说话当然也得找对人,才能掏心窝——你说对吧。”

    陶野有些迷惑地看着她,觉得她话里有话,但一时又没听出来。

    “下班、下班。”有同事突然打断她们的话。于是原本坐着办公的人都走了,只留下一个还有些莫名其妙的陶野。

    这样奇怪的气氛维持了一天,陶野一直觉得自己头还有点痛,就没有太在意,下午回去后也没再出门。反正明天是周末,今天停一天练拳,应该没关系吧。

    第二天陶野照常去拳馆,时麒走了,时散鹤自然要留馆负责的,徐意萱她们也在,陶野稍微松了一口气,她有些不能面对时教练。不过也许时教练不会在意那晚自己的失态的,陶野抱着这样侥幸的心态开始认真练功,渐渐投入进去,身体一累,就再想不了那么多了。

    但是她还是没有逃过去。

    下午下课后,陶野走得最晚,前段时间她在下课后会和时麒一起把拳馆的地拖一遍,既做了事,又能享受两人独处的空间。今天她也习惯的晚走了一会,等从更衣室出来后,才愕然发现室内只剩下整理兵器架的时教练了。

    时散鹤看到她,朝她招了招手:“小陶,过来坐。”

    陶野忐忑不安地坐到断木桌旁,见时散鹤也坐过来要亲自给她倒茶,顿时有些惶恐:“教练,我来……”

    “你别动。”时散鹤摆手,把倒好的茶推到她面前。

    “谢谢……”

    时散鹤看着陶野。此刻的她就是平常的她,但是,平常的她又是不是真的她,那晚酒桌上的陶野,让时散鹤有点迷惑了。他一向认为自己识人不差,但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经过那一晚,时散鹤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表面的平静,或者并不是她的真性情,也许只是在被什么一直压抑着。

    “小陶,我先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时散鹤端起茶杯,自己喝了一口,“上次那个流浪汉的事,我还是从时麒那里知道的。你因为练太极拳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我都没有帮上忙,这一点我这个教练做得很不够好。”

    陶野连忙说:“您别这样想。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再说……”她下意识地放低了一点声音,“时麒和三哥已经帮我解决了啊。”

    “还好没出什么事,要不然做为教练我也难辞其咎。”时散鹤看着她一眼,“我听你妈说你从读高中起就离开家人了,一个人应该也挺辛苦吧。”

    陶野笑了笑,有些茫然地喝了一口茶。她不清楚时教练到底要跟她谈什么,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散鹤又说:“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呢,也可以跟我说的。我比你大这么多,你看我女儿都跟你差不多大,总能帮上一点什么忙。”他定了定,才问,“上次你喝成那样,我挺惊讶的,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陶野的心终于悬了起来。她紧张地握着茶杯,眼睛也本能地避开了时散鹤的视线。

    时散鹤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见她指甲都要发白了,顿时心中有数:“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是……把我当成了别人吗?”

    什么?陶野错愕地看向他。

    “那天你一直在跟我说对不起,我回去想了想,觉得你应该不是对我说的。”时散鹤笑,“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啊,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别人。”

    “你当初在这里给我敬过茶,也算是执过弟子礼了,所以如果是你不能解决的事,你不妨说出来看看,教练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陶野听着,渐渐变得煎熬起来。时教练对她越好,她就越难受。那天时麒给她的勇气,耗在时教练的好里,变成了深深的自责。陶野发现她开不了口了。在她刚刚还有预感也许今天就是个面对的日子时,她真的开不了口了。

    时散鹤看她不说话,只是眼圈开始泛红起来,心想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就没再说下去,静静地喝着茶,等她自己打开心扉。

    但是,他们静坐了一会,就在他渐渐没了耐心的时候,等来的不是陶野的故事,而是有人推门而入。

    “哟,时教练还没走呢?”

    原来是个家长帮拉了东西的小孩回来拿东西。他见门半开着,就迳自推开了,但没想到里面是这样的情景。陶野听到有人说话,本能地回了下头,这个家长就看到她快要哭了的样子,顿时不敢再说什么,拿了东西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时散鹤本来就是为了避嫌,才把门开着,但现在觉得再谈下去也不妥了,他就站起身来:“这样吧,如果你觉得有困难,可以跟时麒说,总之你妈也拜托了我,有能帮上的忙,我会出手的。”

    陶野站了起来,朝他深深地鞠了个躬:“对不起……”

    于是时散鹤郁闷了,怎么又是这三个字——这一回还真是对他说的。

    然而那天酒桌上的事还没有过去,又过了几天,陶野才终于后知后觉自己那天无意间闯下了什么祸,造成了一个什么样的要命的误会。

 第七六章

    所谓祸从天降,那种偶发的因素是很少见的,通常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有它的诱因,起于无心,落于别人的有意。

    第一个让陶野有不对劲的感觉的人是珊珊。

    珊珊虽然有她的电话,却很少主动联系她,相约见面时通常都是经过时麒。所以接到珊珊的电话,陶野有些意外。

    但是珊珊在电话里所说的事,却叫陶野从脚底都窜起寒意。

    原来珊珊刚刚在路上碰到了时妈。她们原本住得近,关系一向都好,就停在路边聊了几句。珊珊问起时麒,才知道她又出去教拳了。珊珊听地名熟悉,一时想不起哪听过,时妈就说是去一个拳友家那边了,又问她认不认识陶野。珊珊当时心一突,不敢确定时妈这是什么语气,怕弄巧成拙,只好说认识。时妈就继续用闲谈的语气问她陶野有没有男朋友。这个问题怎么听都不太正常,珊珊故作镇定说没有吧,不知道啊,然后反问时妈为什么这么问。时妈笑着把那天所看到的印子直说了,珊珊惊吓到,含糊地改口那可能是有吧。时妈听了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移开了话题。

    和时妈分开后,珊珊越想越不对劲,才给陶野打得这个电话。

    听到时妈发现自己颈后有唇印,陶野的脸“腾”得就红了,半天都不敢喘气。珊珊又给她分析了一下,时妈特意问起她,还是这样侧面的了解,一定是有什么发现了。珊珊怕陶野应对不了,所以事先给她提个醒,并告诉她最好把时麒叫回来,以免她一个人难以面对。

    珊珊郑重其事的口吻让陶野紧张起来,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沉在心上,让她难以挣脱。

    最后,珊珊又问她还记不记得她们在ktv里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你得到了她,但面临的压力太大,你会像那个女同学一样离开吗。

    不会的。陶野深吸一口气。

    记住你说过的话。珊珊挂了电话后呆呆地看着手机。她从前幻想过很多次如果家里发现自己的性向,自己会如何面对。想了一千一万种,却还是忍不住会有一种逃避心态。能拖一天是一天,发现的晚一天是一天。

    而现在,她可能要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上演类似的故事了,她虽然是旁观着,却感同身受的整个人都揪了起来。

    陶野独自胡思乱想了一阵后,给时麒打了电话,那边表示已经教到最后一式了,再过几天就能回来,于是陶野什么都没有说。

    时麒已经因为她从外地赶过来一次,她不想再来一回。

    第二天一早,陶野照常去公园练拳。远远地她就看到吴妈她们一伙练拳的人都围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但一看到她,就立即分散开来。

    陶野顿时敏感起来,低头整了整自己的大衣,把剑套背好,才走过去。

    压腿的时候,吴妈她们也在一边,这一回陶野听清楚了她们在聊什么。

    她们在聊时教练。她们都是跟着时教练练了很多年拳的人,有些事情,新进的拳友不知道,老拳友却一清二楚。

    有人说,时教练年轻的时候那可真是一表人材,功夫又好。别看现在女生比较外向,在那个年代追着时教练跑的女孩子不要太多。

    又有人说,时教练之所以会有这么多女学员,最重要的还不是功夫好,而是他品行端正。曾经不知道那个谁谁谁,又谁谁谁想勾引时教练,都被他严词拒绝,开出队伍了。

    然后吴妈在一旁总结,所以说人最重要的不是相貌而是品格,太极拳是积极健康的健身运动,绝对容不得心术不正之人来败坏风气……

    陶野在一旁听她们义正严辞地维护时教练,不由感叹时教练的人气真好,但是她们说就说吧,眼光总是往自己身上瞄干什么?到这会儿,陶野才感觉不对劲了。

    而吴妈却是个急性子,她看陶野脸上毫无愧意,不由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就走过来拉陶野,把她带到一边去。

    吴妈说话是很直的,第一句话就把陶野给打懵了。

    “小陶,你知道我们说的人是谁吗?”

    听她的口气,就是说自己啊。

    “小陶,你这么年轻,又漂亮,想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呢,可千万不能做错事呀。”

    “我,”陶野哆嗦着嘴唇问,“我做什么了……”

    吴妈抱胸看她,哼了一声:“这世上有两句话说得最好,第一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那天那么多人看到——听说你强迫时教练跟你喝了很多酒,又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地说对不起,还哭得很伤心,有没有这个事?”

    陶野顿时傻眼了。

    “小陶啊,”吴妈语重心长地说,“时教练虽然优秀,但已经是结了婚的男人,连女儿都和你一样大了,你可不能当第三者插/足啊。”

    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炸开在陶野的头顶,把她震得眼冒金星,站立不稳。

    “您这是听谁说的?”陶野拉住吴妈的手,失声问她。

    “很多人都知道啦,我们队伍里还算是晚的。”吴妈生气地问,“你承认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陶野叫起来,她发现不远处的拳友们都在观注着这边,就连忙把声音放低,“你们误会了,我……我没对时教练有什么心思。”

    吴妈狐疑地看着她:“那怎么还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听说师母都已经知道这个事了。”

    “什么?”陶野再也忍不住拉高了声音,脸色顿时惨白。电光石火间,她终于知道时妈为什么会那么问珊珊了,原来时妈怀疑的不是她和时麒,而是她和……时教练?

    到底怎么会传出这样的流言,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那你说,”吴妈已经注意到她剧变的脸色了,“你为什么要对时教练说对不起?”

    陶野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她能说吗,她现在还能说什么?

    无论是现在这个误会还是真相都是那么糟糕,一说出来,恐怕更会引起一片哗然了。

    吴妈拍了拍她的肩:“我只能劝你到这里,你好自为之。”

    陶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公园的,早饭有没有吃她也不记得。她只知道自己陷在了一个最糟糕的情况里,竟然觉得怎么都是无解的。

    现在解决目前流言的最好办法就是解释清楚那天到底为什么失态,如果不把时麒说出来的唯一方法就是找一个男人证明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不是想要勾引时教练的小三。

    可是她去哪里找这样的一个人,并且,她不愿意。何况流言既然已经造成,就是一道伤口,即使她想办法证明了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也会留下伤疤,她恐怕难以在这支晨练队甚至太极拳圈子里立足下去。

    仅仅还是这样的流言而已就快要把她打垮,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相被说出,还会面对什么。

    什么叫人言可畏,陶野这算真正见识到了,不过是捕风捉影,大家就已经坐实了她的不良动机,或者这就是因为她迟迟单身才给了人家无穷的臆测。

    怪别人吗,不,只能怪自己。

    之后等待时麒回来的日子,陶野一直过得头昏脑涨的。在单位里她小心谨慎,因为那天酒席上全是单位的人,她完全不知道是谁把当时的情景说了出去。而她也没有放弃练拳。太极拳是她和时麒之间的纽带,说她迷信也罢,她觉得如果离开了太极拳,也许将来还会离开时麒。

    彼时已是临近十二月,在陶野再次见到时麒的时候,她突然惊觉,距离第一次在酒吧里看到时麒,已经整整一年了。

    时麒风尘仆仆地赶到她家,身上那身衣服,恰好是陶野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一身。

    时麒把黑色长靴踢翻在门外,连声说着好冷好冷。

    这几天确实有些降温,陶野回家后就鲜少出去了,但是时麒还是提前回来了一天,她并不知道。

    所以,她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时麒,竟然靠在卧房门口不能动弹身体。那片刻脑子里却闪过一些奇怪的念头。时麒没有拖着行李箱,她是回过家了吗,她有听到流言吗,她会怎么看待那样的流言。这样想着,陶野竟然本能地转身进了卧房,“呯”地把门合上。

    她觉得自己没脸面对时麒了,恐怕人家一家都被自己所拖累。

    时麒关好门,把包一扔,正要走向陶野,却愕然吃到这个闭门羹,不禁又惊又疑。她三两步窜到门口,拍起门来:“陶野,开门。”

    陶野抵住门,闭着眼睛说:“时麒,我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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