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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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
　　　　　12　如果祁晴不是哥哥的未婚妻，我会给她些承诺，天长地久也好，海枯石烂也罢，我自信都给得起，可这样的关系，我又能给什么呢？祁晴她爱我，
所以包容我的自私，我的懦弱，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在乎。
　　　　终于又快到祁晴的生日了，我想这也许是我所能为她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日子一天天的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一件你很不想发生
的事情就要来了，可是你只能等着，看着它一点点靠近，却无能为力。我希望我可以给她一个她一生都忘不了的生日，我希望可以做我还能做的所有的事。
　　　　　　　她生日前一天，在街上穿梭了一天，想送她些礼物，却总是想不到送什么，衣服？她从不缺衣服。手表？是要告诉她我在为我们的感情做祭奠吗？
戒指，想到这个的时候，我的心脏好像都偷停了一拍，“那不是我该送的。”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坐在车里，眼泪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流着。祁晴，我有多
想和你天长地久，有多想把精心挑选的戒指套在你的无名指上，有多想告诉你，我很爱你，你知道吗？不知道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我真的去挑了一款，
很简单，就像是祁晴想要的生活，内侧有‘ｍｍｌｙ’几个字母，意思是‘莫莫爱你’。把那个小盒子放进衣服里侧的兜里，竟然那么靠近心脏。
　　　去石头记买了款紫水晶的手链，祁晴喜欢紫色，她说那是种猜不透的颜色。
　　　第二天，请了假，打算陪她过生日，她也没去上班。那天我起的很早，想给她做次早餐，平时都是祁晴在做，她总是准备好了一切才叫我起床。煮
着咖啡，想着跟祁晴的点点滴滴，她对我的宠溺，对我的宽容，对我的爱。。。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临哥哥回国那两个月，我好像一想起会再也不能
抱着祁晴，再也不能亲吻她，再也不能被她宠着，再也不能宠着她，我的眼泪就不听话的流，有时只是静静地流，有时候则是大声的哭。
　　　整理好情绪，告诉自己，今天是她的生日，要开心。许是最后一次给她过了，一想到这，心里有酸酸的疼了起来。深呼口气，能拥有过已是美好了，再奢求就
是贪婪。我安慰着自己。早饭准备好，叫祁晴起床，她懒懒的还住我的颈，“今天怎么这么乖啊？”她仍是闭着眼睛。
　　　“生日快乐，祁晴。”我在她的脸颊吻了一下，把她抱起来。
　　　“谢谢！”她笑笑，“过生日不是应该有礼物收的吗？”她调皮的说。
　　　“嗯～这个嘛，”我指指她的手腕，“喏，不是带上了吗？”
　　　她看看自己的手腕，很明显因为惊喜的关系困意全无了，“喜欢吗？”我问她。
　　　“嗯，你送的，我都喜欢。”她笑得很开心，这正是我想要的。
　　　“不要摘下来哦！想我的时候，它替我陪你。”
　　　“莫莫，我要你陪我。”她似乎有些生气的说。我明白，她是理解我的意思了。
　　　“好好好，我陪你，永远陪着你。”
　　　她笑了笑，“这才乖嘛！”
　　　吃过早饭，我陪她一起去海边坐了一天，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祁晴转过头冲我笑笑，“傻瓜，看什么呐！”
　　　“看你，祁晴，你真的很美。”我似乎是第一次用这么暧昧的语气说这句话，她显然很高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靠在我身上，让我拥着她。
　　　晚上，我在家给她做了晚饭，期间孟楚来过电话，才刚上齐的时候，孟楚出差所以来不了了，我想，可能都是老天安排好的吧，想让我和祁晴一起，
就我们两个人，过这个生日。祁晴挂了电话走过来，“吃饭喽！”
　　　我看着她孩子般的笑容，突然想起了沈晗雨，我的姐姐，当时的她是如何待祁晴的呢？定是万般宠溺吧！不会像我一样连个‘爱’字都不肯说。
　　　那天的晚餐，我们吃了很多，其实我很久没有看祁晴吃那么多东西了，她总是吃了几口就说不想吃了。祁晴的身体一直不大好，经常感冒。要她去医
院做次体检，她总说太忙了，没时间，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坚持带她去或许也就不会发生那些至今我想起来还会感到害怕的事了。
　　13　　哥哥来电话说再有两个多月就能再见到我们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快要回来了，就快能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了，我突然间很羡慕哥哥。
虽然没有得到祁晴的爱，却可以永远守着她。祁晴没有和哥哥聊太多就把电话给了我，哥哥说小离，谢谢你替我照顾她。那一刻我真的很想痛快的哭一场，
然后告诉哥哥‘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有照顾好祁晴。’
　　　　　挂了电话，祁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我去洗澡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哥哥这个令我们相识的人，已成了一个一通电话就让我们
情绪大跌的人。现在想想并不是谁的错，只是我们都太固执，又太不想跟对方提及可能会让对方难过的事。
　　　　祁晴洗过之后就进了卧室，她说有些累，早点睡吧！我洗过澡走进卧室时，她已经躺下了。背对着我，我知道她没有睡着，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假装以为她睡下了，轻轻地躺在她旁边，背对着她，睁着眼睛想着自己的事。
　　　　　　“莫莫。”她忽然唤了我一声。
　　　“嗯？”
　　　她转过身从后面抱着我，隔着睡衣我可以感觉到她没有穿衣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僵在那里。
　　　“莫莫，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抱的更紧了些。
　　　“我知道，我也是。”我转过身把她拥在怀里，祁晴体寒，所以这样的天气即便盖着被子不穿睡衣也会很凉。
　　　“怎么不穿睡衣呢，又该生病了。”我有些心疼的说。
　　　她握着我的右手，一直向下移动着，“莫莫，我想把自己给你。”
　　　碰触到她的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理智告诉我绝对不可以，我一定不会把手抽回来。
　　　在她的嘴唇上留下一个吻，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好啦，不闹了，我们睡觉。”说着又把她搂紧了些。
　　　“莫莫，你不爱我。”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说了这句话，然后，转过身去。
　　　她的这一句话就像一根毒针，扎得我生疼，我和想说，祁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我做的这一切你都不明白我是爱你的吗？但是我什么都没有
说，只是再把她搂紧，“乖，我去给你拿睡衣，别又着凉了。”
　　　祁晴不是一个爱耍小孩子脾气的人，她这样表现只能说明她真的着急了，急于让我给她一个不离开的承诺，因为她知道哥哥回来后我会怎样。
　　　“能告诉我吗？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知道该来的躲不了，不过还是再继续装傻。
　　　“为什么要把我推开，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感受，为什么。。。”
　　　“祁晴，”我打断了她的话，“我做不到。”我低声的说着，我知道，她很想我可以告诉她我爱她，她很想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她很想我可以勇敢的面对
，别再逃避。
　　　“莫莫，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后悔，这么懦弱。”
　　　“祁晴！我不想你拿这种东西说什么如果，我要你好好的，”我坐起身，看着她，“我现在这样已经很对不起我哥哥了，如果刚才真的做了什么，
你让我怎么还这个债啊？”
　　　“呵呵，”她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强，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助，“莫莫，请不要把我当做是一件东西一样的推来让去，东西再宝贵，再惹人爱，也只是一样
东西。”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是像自言自语一般了。
　　　　祁晴是我最宝贝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她每一次流泪，每一次难过，每一次疼，我都会很自责，很心疼。那天我们没有再接着争论什么，
也没有吵架，或许是两个人都不想把在一起的短暂时间浪费在吵架上吧！
　　14我们的管辖区最近两个月都没有发生重案，所以工作上还算轻松，姨妈回来一次，就会请我和祁晴吃饭，我想关于我和祁晴，姨妈是能看出一些的，
不过她不说，也许是她认为我能处理好吧！她单身了一辈子，听说就是为了一个人，但那个人好像跟别人结婚了，小的时候隐隐约约知道了这些，具体的，
不是很了解。姨妈很喜欢祁晴，也许是她知道姐姐曾爱过她吧，这是她眼中的晗儿活到了二十多岁唯一留下的证据。小时候，那次是我生病了，妈妈陪我
打吊瓶，姐姐闹着要出去玩，姨妈就带她去买玩具，结果，姐姐就再也没回来，姨妈一直对父母和姐姐都有负罪感，后来才知道哥哥是知道沈晗雨就是乔晗的，并且
姨妈也是知道的，只瞒着我，用‘瞒’这个字，或许有些不妥，但我总认为姨妈和哥哥是在怕些什么的，或许是怕双胞胎的‘心有灵犀’？
　　　祁晴还是一样的安静，虽然有时候也还会开玩笑，但很明显，她很勉强的笑，我有时候会想，这样做对祁晴来说，是不是真的太不公平了？我总是在想
怎么样的对不起哥哥，却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了祁晴，要拿什么来还？或许我仍是认为她和哥哥那样的男子在一起才是幸福吧！那些日子，下了班总是不想回家，
很想看到祁晴，却总是在克制自己，我想给自己也给祁晴一段时间去慢慢接受没有对方的日子。我回去的晚，她也不会问，也许是知道为什么吧！
　　　她有一两次似乎是想跟我说什么，也许是想问我可不可以不离开吧！我总是怕她问，我不想骗她，又不想她难过。也许是她明白吧，一直也没有在说什么。
每当想起就要分开的时候，我就会很难受，然后又安慰自己，起码还有段日子，祁晴还在身边。可是那一天来的却比想象中的早了。。。
　　　那天刚下班就接到了哥哥的电话，他，回来了。我没有表现出有多高兴，我知道，哥哥还问了我，怎么了？不开心吗？我解释说没有，却还是匆匆挂了
电话。哥哥说定了位子，八点一起吃饭，还请了孟楚。
　　　　　　挂了哥哥的电话，就打给了祁晴，我甚至有些慌了，祁晴，难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再也不能。。。
　　“喂～”祁晴接了电话，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
　　“我哥他，回来了。”
　　“我知道，他跟我在一起，去上厕所了。”
　　“祁晴，我。。。”
　　“我知道你已经决定了，我不会强求什么。一会儿，别迟到，挂了。”
　　祁晴的平静让我很吃惊，后来问了她才知道，她当时只是不想让我难过，她如果哭哭啼啼，我恐怕就要心碎了。想想我当时真的很自私，自私的享受着
祁晴的包容，却一再的做着伤害她的事。　
　　到了哥哥说的地方，看到了祁晴，坐在哥哥的身旁，仍然那么美，那么高贵，头发自然地卷在脑后，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两年，就这样过去了，
我得到了祁晴的爱，却丢失了自己的存在。
　　“哥，你怎么。。。”还没说完哥哥就把我抱住了，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哥，对不起！”我哭着说。
　　“怎么了？刚来就说对不起。”哥哥和你不解的问。
　　“我，我，我来晚了。”
　　“呵呵，傻妹妹，两年不见更傻了。”哥哥宠溺的摸摸我的头，“坐吧！”
　　“嗯，”我飞快的扫了一眼祁晴，她微笑着，那个笑，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伤的笑，笑的让人很疼。很想抱抱她，可是，我不能，
我再也没有资格了！
　　　那天哥哥的几个好兄弟也去了，其中有一个叫陆晋的，是哥哥的大学同学，对我很好，人也不错，哥哥曾经撮合过我们，我没有同意，不过关系一直不错。
我就坐在他旁边，另一边是孟楚。那天我喝了不少酒，但还好，没有太失态，还有理智。孟楚拉着我不让我喝，我对她笑笑，“没事，我应该的。”我想，
坐上的人除了我和祁晴，只有她明白我的话的意思了，我难受，是应该的。
　　　祁晴不时的朝我这边看，我知道她在担心我，‘真好，她还在关心我’我在心里想着。吃过饭，大家一起去唱歌，又点了酒，我又接着喝。大家起哄
要哥哥和祁晴一起唱《今天你要嫁给我》，祁晴开始说不要，可又不好太推脱，只好唱了。看着哥哥幸福的样子，再看看祁晴，我到底做没做错？
　　　他们唱过了，大家又起哄让我和陆晋唱，我又带着醉意的声音说“不，我自己唱，你不是真正的快乐。”忘了是谁给我点的歌了，总之是很快，就响起了前奏，
还没到该唱的地方，我就随着前奏唱“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哥哥有摸摸我的头，我笑了笑，唱着“人群中哭着，你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你再也不会梦，或痛或心动了，你已经决定了，你已经决定了。”
唱给祁晴，也唱给自己听，当时的我，真的觉得再也不会快乐了。
　　15唱着唱着，哥哥的眼圈红了，后来竟抱着我哭了，这是爸妈去世后我第一次见到哥哥哭。
　　“小离，哥哥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会永远保护你。”就在前一秒还在大声喊着“你不是真正的快乐”的我，愣住了。哥，你要我如何是好，接受
你的宠爱，我再也不会心安理得了。
　　祁晴永远是最懂我的，她知道我又在自责了，于是过来拍拍哥哥的肩膀，“好啦，莫莫很会照顾自己的，她会找到她爱的人，并且也爱她。”后面半句
是说给我听的，又像是她在说给自己听。哥哥点点头，把我松开，祁晴又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背上，“莫莫，别哭了。”她的手一接触到我，我就像受了什么
刺激一样，猛地躲开了，不敢看她的脸，因为我怕看到她的眼睛。突然想起一句话‘别用那么哀怨的眼神看着我’，祁晴，我想说的是“我再也承受
不住你的难过，那会让我很痛很痛，所以我不敢看你，怕看到你眼睛里的哀伤和疼。。。”
　　　整晚，祁晴都伪装的很好，除了那首歌，《安静了》，祁晴一直没有主动去点什么歌，除了这首。她的声音一想起，那种抓不住的感觉就又出现了，
而且很强烈，强烈到让我喘不过起来。
　　　“爱不是１加１，努力就有结局。”唱到这里，她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祁晴，你是在怨我吗，怨我没有与你一起努力。还是，还觉得我不爱你？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起身去了卫生间，把冷水一股脑儿的往脸上扬，想把自己的泪流满面隐藏。祁晴，我欠你的比欠哥哥的还要多，起码我把他最爱的人
还给了他，可是你的，我还不起！
　　　孟楚可能是怕我有事，跟着我出来了，手放在我的肩上，那份重量，让我觉得，我还活着。整理好自己，对她笑笑，我知道我笑的一定很难看。从洗手间
回去后，我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喝酒。虽然意识很清楚，但走起路却左摇右晃的。等到大家散场，说，回家了，想到回家，回哪里呢？自己租的房子虽然
没退，但也很久没人住了，不打扫根本没法住，况且我的东西还都在祁晴那里，正想着，祁晴就走过来小声说，“今天跟我回去吧，明天再搬也不迟。”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祁晴让孟楚扶着我，然后过去跟哥哥说了些什么就和哥哥一起走过来了。哥哥嘱咐了我几句，我敷衍的应着，然后被祁晴塞进车里，
车开了，又剩下，我们两个。
　　　车窗开着，慢慢地，我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把歪着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