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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青雪谣(gl)-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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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岑气急败坏的看着眼珠泛着蓝光的晏夕拾“你疯了,你真的不想活了么!!”
  “我就算死也要拉你陪葬,拿命来!!”晏夕拾杀气腾腾的飞身袭来,易岑一惊,立刻飞身退到了几千将士身后,他咬牙,握紧手中的虎符“大家不要怕,给我拿下这个妖女,她撑不了多久的!!”
  所有的兵士刚才是见过那个不可思议的情景的,他们哪还敢轻举妄动,而与此同时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襄阳城门再次大开,窦庭吃了一惊,柳无声和柳无言手持金牌,除了蜀地外的四十万大军,江南两路的十万精兵悉数出城,将这里围堵的水泄不通,黄沙漫天,风声呼啸,柳无声和柳无言眼见着叶青鸾昏倒在窦庭怀中,以为晏夕拾要对叶青鸾不利,立刻高声吩咐“保护衡皇陛下!!!”
  “是!!杀啊!!!”只见千军万马又来了士气,拔刀扛枪,拼命呐喊,只向着中心一个极为瘦弱高挑的倾国女子,厮杀过去。
  虽然寡不敌众是古之定律,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靠定律去定夺的,紫红色的夜空下点缀着诡异空灵的蓝光,每个眨眼间,每声惨叫下,都有无数的人洒血断头,广阔的原野,所有无论身着铁甲的兵士,高大威猛的壮汉,健壮奔腾的郡马,所有的生灵,就似昔日昙花谷中的白昙花般,生而一瞬之华,死而一念成灰,排排倒下的尸体,渐堆成山,而那些可怜的人,想要报复和血刃这个眼前魔头的心,早已胜过的恐惧,稀稀落落的将士,明知是死,却还是倾心赴死,直到最后一个将士的身影,疲惫的倒在昔日兄弟的身旁,闭上了眼睛。
  当杂乱无章的呐喊和争斗声,化为了彻底的寂静时,柳无声和柳无言浑身发抖的看着周围惨烈的情景,看着那个低着头,披散的银丝挡住脸颊,满身满脸都是鲜血,衣衫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的女子依然跪在原地,似是永远都不会倒下一般,易岑也被吓傻了,手中的虎符掉在了密密麻麻的尸体中,周围的鲜血的味道十分的浓烈,染红了襄阳城的土地,染红了护城河的河水…易岑起身,连滚带爬的在横尸遍野的原野上,想要落荒而逃,忽而一道人影闪到了他的身前,吓的他脸色惨白“你,你想怎么样…”
  “这些人我都杀了,我会单单放过你一个?”晏夕拾抬起被鲜血溅满的脸,恰似好笑的说道。
  “你刚才废了那么多体力,未必是我的对手!”易岑咬牙,忽而身影飘忽,急速位移,晏夕拾皱起眉,觉得眼前好像有很多个易岑,确定不了他到底在哪里。
  易岑阴笑一声,口中念起了梵文,又似是咒语一般,嗡嗡作响,而他的手,好像能被控制分离身体一般,总是可以轻易的拍到晏夕拾的肩膀,这种诡异莫测的功夫,晏夕拾着实是第一次见,不过她并不惊慌,更不怕,她从衣衫上扯下一条麻布,蒙住了自己的双眼,随即幻变成了和易岑如出一辙的迷踪步,她周身的冷气让人避而不及,全然不似正常的寒若功那般,易岑吃力的躲闪着,生怕被那股寒气侵蚀到,他心下一惊,随即脱口而出“难道破九?”
  晏夕拾的耳朵动了动,只是短短一瞬,她迅速一掌穿进了还在玩感官功的易岑的心口,易岑惨叫一声,胸口鲜血喷涌,晏夕拾扯下眼睛上的布条,淡淡开口“你不是很喜欢挖别人的心么…”晏夕拾挑挑眉,手掌使劲一挖,只听撕拉肉裂的声音,一颗俨然还在跳动的活心,瞬间被从易岑的胸腔掏了出来,晏夕拾把它放在易岑的眼前,亲眼看着易岑瞪大了双眼,然后倒在了地上…
  晏夕拾冷冷一笑,狠狠将手中的心扔在地上,碎成了几块,她捡起地上一把刀,弯起嘴角,继续朝易岑的尸体没命的砍去,直至一句尸身血肉模糊彻底变成了一摊肉酱,她才颓然松开手中的刀,愣愣的站在原地,远处的柳无声和柳无言瘫倒在地上,他们不是没听过晏夕拾的厉害,但今日所见识到的,他们宁可信其无,也不可信起有,十万大军化为泡影,横尸遍野,全部死于一个非人非妖的女子之手,这要传出去,谁信?
  窦庭看着晏夕拾缓缓从他身边经过,他死死护住怀中的青鸾“前辈,你要杀就杀我,不要伤害她…”随即,他闭上了眼睛,准备等死。
  晏夕拾淡漠的看着他,许久,然后她扭过了头,径直朝那边的吊桥走去,窦庭本以为她会出手,他意外的睁开另一半眼,却发现紫红色的夜空忽然被几道闪电照亮了,窦庭身在易岑身边多年,早知道晏夕拾的命相,他有些惊恐的看着晏夕拾决绝的背影“前辈,不要啊!!”
  轰隆…几道雷声震天,似在警醒某些大破杀戒的魔头,不要再不知悔改…忽然,瓢泼大雨噼里啪啦的降临在这片全是血水的土地上,拍打着惨绝人寰的尸体,那呼呼尖利的风声,似是那些死去将士的悲鸣一般,晏夕拾抬起脸颊,脸上的血水渐渐被冲刷干净,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脸庞,充斥着一个满足的微笑,她纵身一跃,一直手攀住了吊桥的原木,一只手轻轻拥着那单薄的身体,晏夕拾开口,在蔺季雪耳边轻轻唤着“雪儿,雪儿…”
  大雨拍打地面的声音,拍打河水的声音,狂雷阵阵的声音,淹没了一切,似是那微弱的召唤,根本都不起什么作用…蔺季雪的头在不停的摆动,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却依然睁不开双眼一般,而眼中的泪,却不受控制般,大把大把的滚落。
  晏夕拾轻轻用嘴唇吻着蔺季雪脸上的泪,她不理会越来越残酷的天色,声音哽咽而断断续续“什么都过去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轰隆…轰隆…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清雅的如空谷幽兰花般的声音,顺着耳朵,顺着昙花谷风中摇曳的清新花香,顺着无忆崖灿烂的朝阳,顺着十年的翘首期盼,顺着心底最真的那抹情丝,直击心房,琥珀色的眼眸在震耳欲聋的响声中豁然睁开,映入眼帘的,除了电光火石般耀眼的夜空,还有尸体成堆的原野,巨大的火球伴随着轰隆声,笼罩着面上那张曾经最为熟悉也最为陌生的脸庞,以及,她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笑脸…
  只是一时间,变紫红交接,火星四溅。
  吊桥刚好被劈成了两半,蔺季雪随着被绑上的那一段,面朝着夜空,坠落了护城河,伴随着急促的河水,消失在了护城河的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有很多看官一直在问我官配是什么。。。
  我想说的是,每个人对正剧和悲剧的理解,各有不同,我只能回答,此文非悲剧。。。
  每部小说里,必然有一个让所有人都心疼到骨子里的人,而这个人的结局,往往没什么好下场,但是并不不代表,我的文里,也是如此,我是一个深信好人终有好报的好孩子= =!
  情如择心,爱如心择,想必各位心中都有选择好的那个人了,那么,结局如何,又能怎样呢。。。
  ps;看到女朋友给我做的封面,我无情的笑喷了。。。
  要不要这样?O(∩_∩)O




☆、落叶归根

  残旧的破庙里,冷风透过门缝不经意的钻了进来,蔺季雪又一次被冻醒,她睁开干涩的双眼,天边又泛起了一丝灰白,她紧了紧身上破旧发霉的棉被,在稻草上蜷缩成一团,旁边的枫儿紧紧的挨着她,她面前摆着一个缺角的瓷碗,里面放着一个粘着些泥土的烧饼,这是昨天枫儿冒着被狼狗追咬的危险,从一个烧饼摊的地上抢回来给她吃的,蔺季雪胃中一阵酸痛,她舔了舔嘴唇,用两个手掌夹起那张烧饼,将又冷又硬的饼一口一口的吞了下去,冷风钻进了被窝,枫儿迷糊的睁开眼,看到蔺季雪艰难的吞咽着手心的饼,急忙起来将饼一块一块撕开,带着温暖的笑容送到蔺季雪嘴边。
  熟悉的影子在眼前晃了一下,美好的回忆总是那么难以忘怀,因为知道它越发的一去不复返…蔺季雪待愣了许久,眼眶忽而酸涩了起来。
  那夜的情景,是梦吧,对的,一定是梦,那不是人间该有的现象,更不是她刚相信的景象,她只觉得她周遭经历了不知多少个轮回,多少次她拼命的想要醒来,却在睁开眼的第一瞬,看见了一张她最不愿看见的脸庞,然后,她坠入了冰冷的湖水,浮在那一半破烂的木桥上,不知飘向了何方…而当她再次睁开眼,她便已是身在这个破庙,身边有一个脸庞脏兮兮,而眼珠却十分黑亮的小女孩…而她也是刚刚发现,她的筋脉尽断,十指皆废,双腿萎缩,她一时间承受不了这些,立时要咬舌自尽,结果咬的嘴里一片血液的腥味,连心的疼痛,短暂的昏厥,却依然在一个黄昏,莫名其妙的醒来…
  “火又灭了,姐姐,你吃完了就歇歇,我来生火,天气这么冷,害了病就不好了…”
  蔺季雪点点头,靠在冰冷的墙上,看着自己青绿僵硬的十指,萎缩畸形的两条腿,以及再也发不出声音的喉咙,她嘴唇浮上了一层嘲讽的笑容,曾经的她,可以将这天下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现在,却要靠一个怜悯自己的少女来照顾自己,甚至连死都做不到,这是命么…
  枫儿将一个铁桶架在火堆上,她秀气的脸颊粘着些许灰尘,被火烤的眯了眯双眼,铁桶中的水逐渐沸腾起来,枫儿将一段布浸在热水里,拧干后,走到蔺季雪面前,将蔺季雪披散的长发别到耳后,仔细的擦着蔺季雪沾满血迹和尘土的脸,蔺季雪琥珀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枫儿,眼中似乎没有什么喜怒哀乐,枫儿认真的擦着,并没有一丝的不耐烦,擦着擦着,枫儿渐渐张大了嘴巴,情不自禁的赞叹“姐姐,你好漂亮,怎么可以这么漂亮…”
  蔺季雪干笑着,把头偏向了窗外,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很足,不是阴天,就不会太倒霉的被冻一整天了,蔺季雪用双肘撑着地面,吃力的将自己的身体向前移动,好不容易挪到了院子里,她翻过身开面朝阳光躺着,头上沁满了汗珠,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想撕心裂肺的哭,却只能发出沙哑怪异的嘶鸣,她曾试图撞墙,却在头晕目眩的那一刻发觉心底还有那么多的不甘,她不想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她的努力,她的苦心,她的希望,还有远方那抹水绿色的影子,也该在等着她,担心她,是吧…可是,蔺季雪早就决定,无论怎样,都再也不想见任何人,无论是事事犹豫纠结的她,还是不顾一切的她…甚至是对她下了死手的她…
  如果这是她命中的劫,如果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她可以一笑置之,但是,从此那些尘缘那些是非,都离她远一些吧,经历了太多生死,她反而看得太透,恨可以由爱化解,爱又可以激起恨意,爱恨,不过只是一念之间…。也许她和晏夕拾一样,注定了一个人守着影子青灯古佛…
  “姐姐,今天是发米的日子,自新帝登基以来,皇上定期开仓放粮,每月都会补发很多粮食给接济穷人家,你一定好好在这等我,等给你带好吃的回来呀”枫儿背起一个破布麻袋,挂在身上,笑眯眯的说道。
  本是面无什么波澜的蔺季雪忽而一愣,新帝登基?哪个新帝,出了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看来自己已经远离尘世很久了么?蔺季雪四周张张望着,向一根小小的木棍爬去,用嘴叼了起来,她吃力的用嘴在泥土上,写了几个字,写完后,她忐忑的看着枫儿,她不是没想过,枫儿,应该是不识字的吧…
  谁知枫儿很是聪明,她走过来蹲下,看着地上的字,她懊恼的挠挠头,忽儿又灵光一显,一溜烟跑出去不见了踪影,蔺季雪瘫坐在地上,看着刺眼的阳光和晨鸟的鸣叫,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一阵争论声传入了耳朵“慢点,你慢点,小枫儿,大清早我还什么都没吃,都和你跑的眼冒金星了”
  “张秀才,你肚子里那点墨水终于有的用了,快和我来”
  蔺季雪淡淡的看着门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一个穿着破补丁布袍瘦到只剩骨头,面相苍白憔悴的书生正呆楞愣的望着她,枫儿扬起稚嫩的小脸,对着他说“漂亮吧,说了你还不信,快去看看这姐姐想说什么!”
  书生绕道印着浅痕的泥土上,盯着蔺季雪平静的目光,开口道“姑娘,如今的大康已非大康,新皇登基,改国号衡,寓意以制衡而立天下”
  蔺季雪激动的用手掌夹起笔,在泥土上,颤颤魏巍的写了傲洁两个字,书生了然“姑娘也听闻傲洁郡主的事了么,德帝退位前才恢复了傲洁郡主长公主的身份,这都二十多年了,委屈了长公主多少年,才告诉天下她是皇家的血统,皇家有此等才女真是天佑大康啊,女皇登基,励精图治,如今她也算是叱咤风云,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蔺季雪眼前一黑,直直晕了过去…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日落时分,枫儿的背影映入了她的视线,她正在一骡稻草上整理着棉被,一边对着角落里那个灰色的影子念着“以后你就住这,晚上负责生火,平时陪着姐姐,看看她都想干些什么,对了,还要教我认字!听到没有!”
  布袍书生手里捧着一根杆子,上面又旧又破的那块布上面写着他的招牌,卜…他正满面堆笑的看着枫儿“当初你死活都不啃和我同住一起,这次我能不好好听命么”他眼角扫到了已经睁开眼看着他们的蔺季雪,立刻兴冲冲的奔上前来“姑娘,你醒啦!”
  蔺季雪木然的点点头,赫然发现自己手掌上用布条绑着一根木棍,木棍一头被烧成了木炭,她面前的一张木板上平铺了些许细细的沙子,她动了动嘴唇,心里微暖,张诗白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纸笔有些贵,姑娘将就些…”
  蔺季雪弯了身子,在沙上,快速的写了几个字“喀尔,大理”
  书生犹豫了下,早晨简单的几句话就害她晕了过去,而眼下这两个词可是甚为敏感的,这女子面相不凡,四肢皆残,还是个哑巴,为何如此关心这天下的是是非非…
  蔺季雪一要看出他的犹豫,又写了几个字“没事,你讲”
  书生开口“姑娘啊,现在大横的敌人不是喀尔,喀尔已经退兵多日了,而侵占了蜀地的大理才是女皇日夜想要防范的,而前段时间有个极蹊跷的传闻,据说襄阳城被一夜屠城,所有的守军都像中了什么诡异的冰毒般,死时不是四肢残缺就是面目寒霜,女皇震怒,如今四十万大军披麻戴孝,决定血洗大理,所有百姓都人心惶惶,不知道这一战有几分胜算…”
  蔺季雪颓然到在被褥里,眼神空洞,她以为那情景是梦,是地狱,没想到,却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也就是说,她当时就在那段时间,曾经清醒着,而且!她看到的那个人,也在场,难道?!
  蔺季雪颤抖着,在沙上,写了一个”蔺”字…
  张诗白吃了已一惊,立刻将上面的沙子抹平,他小心翼翼的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嗓音说道“姑娘,你怎么总问这些…想当年蔺相爷在一把大火中和蔺家庄一起去了,蔺家仅剩的几个儿女不知所踪,而如今这蔺家不知怎的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是天下大忌啊,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罪了长公主,还是长公主为了茹家天下的长久安定着想,她发了疯的要灭蔺家的门,四处追杀姓蔺的人…”
  蔺季雪脸色越来越白,书生继续说“话说那临安齐府,响当年多风光,我曾经赴京赶考,因为没有盘缠,风餐露宿,我和那些穷人一样守在齐府门口,等着他们发些馒头,这棉被还是当年温柔漂亮的冉夫人赏给我们的呢…齐员外那么一表人才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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