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雪谣(gl)-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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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的紫衣和安心的怀抱,在自己了无希望和被情所困惑时,曾是自己最为眷恋的温存,蔺季雪伸出手,示意冉冰靠自己近一些,再近一些,她想将有些以前不能讲的话,都讲出来,该解开的,也解开…“冰儿,来,让掌柜看看你…这么多年,掌柜欠你太多了…”
“掌柜…”冉冰声音有些哽咽,她腿一软,定定的跪在蔺季雪身前,眼眶开始发红…她试着把头伏在蔺季雪的双膝上,微闭上眼,眼中的泪,浸湿了蔺季雪的裤管,能发觉到一片的冰凉。
“我的好冰儿…别哭了…”蔺季雪的手轻抚着冉冰的发,温柔的声音就似一个姐姐在安抚自己妹妹一般,她琥珀色的眼眸淡然而悠远“我想过的,如果鸾儿没有出现,如果我再也见不到夕拾,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以后,恐怕,如今在我身边的人,别无他人,一定是你…但是冰儿,这是如果,这是如果啊…”
冉冰没想到蔺季雪会和她这样说,她愕然的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而这句话,好像像一把万能的钥匙,解开了自己多年的心结一般,让自己纠堵的心,豁然开朗…冉冰破涕为笑,看着蔺季雪温柔的眼神,轻笑着开口“掌柜啊掌柜…若无飞雪,哪来的寒冰,冰雪本是一物,更是同心,掌柜什么都不用多讲,冰儿自会明白…”
蔺季雪苦笑出来“何必这样抬举我…”何必这样抬举一个什么都给不了更回报不了你的人呢…你太傻了,一直因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去伤害爱自己的人…
“…不抬举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过幸好啊,她说出了那句能让自己放下的话,可能从今天开始,她是真的会放下了…
“要小心…”蔺季雪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能柔声提醒她,好在有醉易在,就算她很别扭,也定是会护着冰儿便是。
一抹红色的身影,静悄悄的倚靠在梦幽阁的墙外,已是满脸的泪痕,以往如狐狸般的媚眼此时平静的有些骇人,她一直在摇头,似乎在自嘲自讽,她一把抹掉脸上的泪痕,果断快步走开了。
墙外秋千墙外道,墙里佳人笑,笑声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好一个,多情却被无情恼…
夜深了,冰凝阁里空气似乎比以往要炽热许多,两具象牙般的身躯交织在一起,好像要挖空对方的身体一般紧紧缠着对方…
秋海之紧紧的从后面抱着大汗淋漓似乎有意拖垮自己让自己熟睡的冉冰,往日的多话和娇气一扫而光,她只是将尖细的下巴搭在冉冰的肩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冰凝阁卧室的一切,以及那个放在不远处的摇篮,里面的冉莫年正沉沉的睡着,没有被二人过于急促的喘息声吵醒…
冉冰转过身来,有些意外的看着只是抱着自己而嘴里十分安静的秋海之俏丽的容颜,她挑挑眉,第一次用嘴浅啄了下秋海之的唇“想什么呢…今天你有些心不在焉啊…”
秋海之咧开嘴,笑出来,眼神里的光是冉冰没见过的平静“有么…我也没见你这么卖力过…”
“果真是没几句正经…”冉冰笑着摇头,伸出臂膀,轻轻的将被子紧了紧,拍着秋海之“乖,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我有话和你说…不许不乖哦…”
“是么…”秋海之忍住眼中晶莹的泪,立刻偏过头去,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声音温柔“好…那我睡了,你不许骗人…”我真的很想听,你很少这么和我讲话,这么哄我啊,但是冰儿,对不起,我可能没机会听了…
好一句若无飞雪哪有寒冰,冰雪本一物,更是同心…世上有些事,真是怎么努力都不行啊,不是光有努力光拼命,就能得到啊…
“我不骗人…”冉冰深吸了一口气,未发觉秋海之的异常,她静静看着秋海之精致的侧颜,以及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冉冰弯起眼眸,小心翼翼的从她身边爬起来,换上了准备好的夜行衣,蒙上脸,轻巧的跃出了冰凝阁。
当她离开冰凝阁的一瞬,秋海之睁开了眼,她起身,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后她走近近在咫尺的摇篮…看着莫年的微嘟的小嘴,她笑了,她俯下身子,轻轻的在莫年的脸颊印下了一个吻,她轻轻的呢喃着“娘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听她的话,无论你长大后,是恨她还是怪她,你都要记住,她是娘最爱的人…因为她,才有了你…”
而这一切,显然那个伏在慈鸣宫顶,咬牙切齿的看着宫中翻云覆雨香艳场景的黑衣人,是不知道的,她以为,她能真正的放下一切,和那个爱她护她入骨的红衣女子重新开始,想倍加的珍惜和回报她,她以为她还有这个机会…
当冉冰揭开瓦片的一刻,她便想将手中的瓦片砸掉…
什么不可一世霸气孤傲的女帝,什么一往情深孤注一掷的痴情女子!她还记得当年翼飞楼里和她浅笑扬眉的蔺季雪么!这都什么和什么,一个替身,你至于如此的入境么!!冉冰忍住自戳双目的冲动,她小心翼翼的将瓦片归位,纵身一跃…
院中独自看着月亮发呆的冷醉易似乎早都发觉了这个不速之客,但是凭着多年的相识,她早知此人是谁,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继续发呆了,可是冉冰这一跃似乎动静有些大,锦衣门夜里的护卫似乎格外的警觉,他们发现了这个来意不明的黑衣人,立刻鸣起了警哨全力追捕,冉冰心下一惊,一心只想快些逃脱,却被他们紧紧的围在了慈鸣宫里,这些人很不好对付,尤其是那个紧追不舍的右护法柳无言…
冷醉易皱皱眉,从地上捡起几个石子,躲在那群惊慌的看热闹的宫女身后,暗中向锦衣门的人身上精准的投掷着,想打开一个缺口助那人离开,只见锦衣门的护卫身法明显有些踉跄,所以过了很久,也没能成功将那个用轻功和他们周旋的刺客拿下。
显然这场变故惊动了刚才还在慈鸣宫榻上享受的衡皇陛下,只见她披散着长发,披着明黄色的披风,一脸冰冷的走到了灯火通明的外面,看到了一群护卫在围追着一个黑衣人不放,叶青鸾拧着眉头,观察着来人的身手,看准了时机,尾指轻弹,一道蓝光瞬间打在了黑衣人的右腿上,黑衣人吃痛,从空中落到了地上,随即几把长剑驾在了她的脖颈上…
楚安慈好不容易才勉强披好了衣服,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哪知外面是这种阵势,只见叶青鸾冷脸看着地上的黑衣人,随即又环视了一下那几个刚才追着她跑的护卫,立时怒发冲冠“你们这几个废物!!若是朕不来是不是你们连一个刺客都抓不住?!都想不想活了!!”
楚安慈吓的打了个冷战,看着低着头白着脸的柳无言,立刻拉住叶青鸾的手臂安抚她“陛下息怒,好在刺客已经抓到了,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叶青鸾冷哼了一声,随即将目光定格在了黑衣人身上,冷声吩咐着“将她锁进大牢,明天朕亲自审她!”
“是!”柳无言擦了擦额角的汗,一把提起地上的冉冰,押着她下去了。
“陛下为何不先掀开她的面罩看看是谁在太岁头上动土…”待楚安慈将叶青鸾扶回宫,一边揉着青鸾的肩膀,一边疑惑的问道。
“宫里闲言碎语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叶青鸾闭上眼,语气不容质疑,她褪下披风,晃了晃酸痛的脖颈“朕乏了,要歇了…”
“是…”楚安慈将青鸾扶到床榻上,替她将被子盖好,坐在塌边轻拍着她,看着叶青鸾紧密的双眸,浓密的眼毛,和高耸精致的鼻梁,楚安慈心下赞叹着,也有些犹豫,这个女子身上的帝王之气真的是愈加的明显,让自己着实的有些畏惧了…
冉冰在看不见光的地牢里,呆了整整一夜,她好奇的看着自己腿上的伤,奇怪了…按理说被寒若功打伤,她这条腿早该废掉了才是,为何只是轻度的冻伤,并无大碍呢?
锁链脆响的声音似乎激起了自己的注意,冉冰警觉的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和守卫低声交流的熟悉身影,随即松了口气…
冷醉易缓缓走到牢门前,示意守卫开门,她冷着脸看着牢中的冉冰,上前几步,用一个头巾将冉冰裹起来,缓缓带出了牢房…
外面的天似乎刚蒙蒙亮,冉冰一出来便打了个冷战,冷醉易带着冉冰一直走,直到彻底远离了天牢门口,才长舒了一口气,也立刻变了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道“你是不是傻!她让你来你就来,你的脑子在哪里!什么都随她不怕有一天她玩火自焚么!!”
冉冰知道醉易气的有理,低下头,也不和她争“最后一次,下不为例而已…”
“既然都来了,看到什么就和她说什么…”冷醉易轻叹了一声“陛下知道是你,才没有揭你的面罩,否则你和傲寒一样必死无疑…”
“是她让你放了我?”冉冰讶然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冷醉易,只见她虽然一身宫女打扮,却丝毫的不做作,穿出了属于她的味道…
“不然呢?我一个宫女能说放人就放人?”冷醉易无奈的瞟了冉冰一眼“快回去吧!记住你说的话,下不为例,傻冰儿,你比我还傻!”
冉冰笑出来“知道了…谢谢师姐”
冷醉易点点头,一个飞身旋转,便消失在了冉冰面前。
冉冰活动了下受伤的右腿,慢慢的向侯府的方向走着,一边走,嘴角还泛起了一丝甜蜜的笑容,她一路都心情颇好,所以当她轻轻走进冰凝阁,她以为那个每日都按时起来练功的勤劳女子已经早早起来给莫年喂奶了,她以为床铺上的被子仍然一团狼藉的丢在那等着她一边唠叨一边去整理…
可是,床铺比以往要整洁的多,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那里,小莫年依旧在摇篮中熟睡着,那抹红色的影子,却不见了,冉冰皱着眉头,却看到莫年的小手里,攥着一张纸卷,冉冰倏然间一愣,心跳迅猛的从莫年的手里轻轻取出那个纸卷,颤抖的打开了它,只见上面,写了几行字,其实她从来都不知道,或是没有注意过,秋海之也可以写的一手如此娟秀的字:
念及往事,不堪回首
既然如此,何必强求
此去经年,天涯海角
唯愿君护,莫年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 23:35分灰机落地,1点钟到家,立刻开电脑,结束三天匆忙却美好的旅程,然后便开始各种改文,原谅我只能先发这些,我实在是坚持不住要碎觉了。。。
此行我好像看到了心目中的昙花谷,灵感大发,一路晕车还是忍不住在笔记本乱涂猛写,所以觉得异常幸福,这文的结局我大意不得,但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十全十美。。。
此致敬礼,GOODNIGHT
☆、四毒衡皇
手中的信纸缓缓飘落,冉冰只觉得眼前一黑,脑中天昏地暗,她嘴唇微抖,一瘸一拐的走到床榻边,浑身发抖的趟在床上,紧紧闭上眼睛,她希望这是梦,梦醒后,身边依然会有那人的影子,她就这样麻醉着自己,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是梦,一定是梦,最后,也终因为敌不住昨晚的折腾和身体的疲惫,真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将她从梦中惊醒,她一下子坐起来,呆呆的望着手边的摇篮,然后扭过头,一时间,她觉得周身一阵凄凉,地上那张纸,依然安静的躺在原处…莫年的哭声,让她更清醒了几分,不是梦…原来不是梦…
她走了…甚至扔下莫年,一个人走了…
既然如此,何必强求,终是被看破了么,还是自己觉悟的太晚了,冉冰捂住脸,蜷缩在床上,断断续续的哭声,被莫年的声音所掩盖住了…忽而,那庙祝的签文似乎有意的在她脑中闪了一下,一去天涯不归路,一走人鬼便殊途,若这两个说的是海之和枫儿,难道后面的也要一一应验么?!冉冰只觉得背后发寒,下一个是一遁吃斋万古枯,一颗痴心被枉负?她看着外面已经爬上天空的日头,立刻抱起啼哭的小莫年,朝清泉居奔了去…
这几日枫儿的丧事弄得整个侯府的气氛都十分的压抑,晏夕拾配合着张诗白搬出侯府田园居,那个令他伤心的地方,又给他的新府邸包办了所有家当,所以她近日都很疲惫,将蔺季雪送去上朝后,她便窝回床上眯眼小憩,谁知剧烈的叩门声将她惊醒,晏夕拾打开门,吃惊的看着门口狼狈不堪,面色惨白的冉冰,以及她怀中不断啼哭的冉莫年,晏夕拾眨眨眼,立刻让开身示意她进来“冰儿,你怎么了?!”
“夫人…”冉冰一脸清泪,抱着莫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是我不听你的劝,是我没在意那庙祝的警示…是我错了啊…”
晏夕拾急了,她连拉带拽的将冉冰从地上扶了起来,接过她手中的冉莫年,却发现冉冰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晏夕拾皱皱眉“你腿受伤了?!”
冉冰点点头,然后立刻一把拉住晏夕拾的臂膀,目光惊恐“夫人,下一个不知道是谁,但是夫人,你要小心,你一定要小心…”
晏夕拾一边哄着怀里的莫年,一边十分不解的看着言行如此诡异的冉冰“冰儿,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还有,年儿该是饿了,先让海之来喂饱她再说”
晏夕拾没想到,她这一句话,竟然平日里温婉大方,仪态翩翩的冉冰如同崩溃一般,倚在她身上大哭的起来,那哭声让晏夕拾十分的无措,也越发的着急了起来“冰儿,这,这到底怎么了,你先别哭,你说清楚啊!”
冉冰依旧不语,和冉莫年一起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哭不出来,她在呆呆的看着晏夕拾,坐在她身边,强迫自己开口,将所有的事情,都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
晏夕拾静静的听着,听到最后她大惊失色“海之走了?!她就这样抛下年儿走了?!荒唐!”她看着怀里依然哭的伤心的小莫年,想也没想,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手指塞到了莫年的小嘴里…
小莫年停止了哭声,她慢慢的吮吸着这个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的膳食,只是眨着眼睛,并没有抱怨这一餐不够好吃,很是满足的继续吮吸着,冉冰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立刻开口“夫人…吸我的吧…”
指头痒痒的感觉让晏夕拾忘记了指尖的疼痛,她叹了口气“算了,我这样只是解燃眉之急,一会我便差人给她寻一个好一点的奶娘回来,怎么都不能让她没奶吃啊…”
冉冰含泪点了点头,她咬着牙,她为什么不等自己回来,为什么不等自己说完该说的就走,为什么就这样狠心抛下年儿,她怎么能这样!!
“你和雪儿,是不是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被她看见听见了”晏夕拾沉默了些许,忽而拧着眉头缓缓问道。
冉冰一愣,然后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又想起了昨晚秋海之异常的反应,她立时有杀了自己的冲动,她痛苦的抱着头,她怎么能怪她,她定是再也忍不下去,也骗不了自己了,才伤心欲绝的离开的,哪个女子乐意舍下自己的孩儿一去不归,若不是她真的被伤透了,也悟透了,才将这个本来就不该存在的孩子,留给了自己…
作孽…全都是作孽…
晏夕拾叹了口气,显然,去上朝的蔺季雪,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些,她知道后,又会如何呢…一遁吃斋万古枯,一颗痴心被枉负,若是此言是真,到底还会发生些什么…
“冰儿…答应我件事,签文的事千万不要和雪儿讲,你我知道便可,否则她一定会沉不住气,我不想她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晏夕拾咬紧了嘴唇,淡淡开口。
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