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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雀羽坠儿(gl)-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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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妩对酆荼青的陡然调侃,让桑玉忍不住笑出来。从酆荼青对沧妩闭口不提的态度看来,总认为她们之间该是剑拔弩张的,最起码也应该是视若无睹的,没想到沧妩竟能这样毫无芥蒂的拿酆荼青开玩笑。
  桑玉道:“酆荼青也不见得是没有烦恼的。”继而想起酆荼青那日枕在自己腿上说的那些话,酆荼青说她需要有个人去指引她走回正途,可是没有足够强大的人去那样做。桑玉忍不住想,恐怕只有沧妩这样超然物外的人才能压制住酆荼青吧。桑玉并不知道,困住酆荼青不得施展的正是沧妩,没有沧妩,酆荼青便不会是此刻病入膏肓的酆荼青。
  桑玉把自己对酆荼青的同情说与沧妩听,希望沧妩能够有回天之力,拯救酆荼青。
  桑玉唠叨了那么多,许多重复的无趣的话语,沧妩并未打断,也不曾表现的不耐烦。可沧妩只是淡淡的听着,淡淡的笑着,并不指正酆荼青的错误,并不赞赏酆荼青的勇气,对于酆荼青的痛苦也并未流露出那么一丝一毫的同情与怜悯。
  不知不觉两人已然走到湖边,重柳之间闻得鸟雀鸣叫,让人心旷神怡。偶尔微风出来,柳丝轻摆,温柔缠绵。
  沧妩道:“桑玉,莫负了春光啊,大好的人生就在你面前,你若是荒废,便对不起自然孕育出你这样的灵秀了。”
  桑玉忍不住反问一句:“那您呢?”
  沧妩沉默了一下,道:“我?长恨此身非我有,生来万事不由心啊。”
  桑玉为这句话里的无奈与悲苦而沉默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一切都如意的沧妩会说出这样让人心酸的话。桑玉这才惊觉,她似乎对沧妩一无所知,在除却沧妩是酆府主母的身份之后,对沧妩,真实的沧妩,一无所知。
  




14

14、心思 。。。 
 
 
  酆荼青在把玩一只火画畜虫葫芦,颜色浅淡,绘有仕女图,云鬟雾鬓,窈窕可人,旁一牡丹,美人似忧思念人,当真惟妙惟肖,让人忍不住想要为美人拂去眉间愁绪。不得不叹技法之精湛。
  那个葫芦就是邱完当日赛马输与酆荼青的彩头,本来一直赖着不愿相让,可今天徐离子衿到他家中将他训斥一顿,让他来与酆荼青道歉,没办法就来了。其实邱完那日误会桑玉与酆荼青有暧昧事,也不过是一时脑子发昏,事后也知道是自己混账了,追悔莫及,奈何死要面子,不愿低头,正好徐离子衿到来,他也不好故作姿态了,就坡下驴,低眉顺眼的找酆荼青来了。哪知道酆荼青得理不饶人,非说邱完其意不诚,逼着邱完割爱。最终,邱完忍气吞声的将那个葫芦奉上,酆荼青这才作罢。
  邱完越看越是心疼,道:“你赶紧把它收起来吧,别让我看见,我要后悔了,我宁愿你以后不理我,也不愿意把它给你。”
  酆荼青故意拿着那葫芦在邱完面前摆弄,笑嘻嘻的道:“我当然知道你舍得我,可你舍得桑玉吗?”
  邱完气哼哼的想说一两句狠话,却又说不出来,到最后竟然叹气了气:“我是真心喜欢桑玉的,可……我父亲由着我在胡闹,可我若真要娶个二妇,我父亲要打死我了。”
  酆荼青道:“邱三郎,你别给我诉苦,我告诉你,你除非对桑玉明媒正娶,哪怕是纳她做妾,否则我不会让她跟你走,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要听我的,你不能让她就那么不明不白的。”
  邱完丧气的道:“我知道了,”又不确定的加了句,“你不会真的喜欢桑玉吧?”
  酆荼青道:“我是喜欢她呀,她傻乎乎的多好玩,我要是男子,我就娶了她,故意招蜂引蝶逗她生气。”
  酆荼青越是这样说邱完就越是放心,心里暗骂酆荼青混账,问:“那那个红翘呢?你要给她赎身吗?”
  酆荼青皱着眉头道:“你不要管我的事儿。”酆荼青希望自己能够爱上红翘,她通过对红翘的放纵来让自己摆脱现实,暂时性的逃开那个人无所不至的魅力,但她又厌恶红翘,她瞧不起那个红尘讨饭的女子,她同情红翘命运的不公,但又鄙视红翘屈服于命运的放荡。酆荼青把自己置于一个模糊尴尬的境地,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桑玉回来的时候,酆荼青正在皱着眉头说着那句不耐烦的话儿,而对面就是邱完,桑玉愣住了,她以为这两人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争执。
  邱完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指蹭着额头,讷讷不知所言。
  酆荼青笑着喊:“桑玉,你过来。”
  桑玉依言走过去,她还是酆荼青的丫鬟,经过邱完身边时似乎不经意般瞅了邱完一眼,邱完则傻呵呵的笑起来,完全没有平日浪荡风流的模样。
  酆荼青拉着桑玉坐在她身边,然后把那只蝈蝈葫芦递给桑玉,道:“送给你玩儿了。”
  桑玉不曾见过如此精巧的小玩意儿,一见之下不禁爱不释手,问:“这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邱完正要说,酆荼青则先他一步,搂住桑玉,下巴搁在桑玉肩膀上,在桑玉耳边道:“这是邱三郎送你的,贮养鸣虫,可破寒冬寂寞,寄无限情思!”
  桑玉听说是邱完送的,酆荼青还故意说什么寄托情思,脸一下子就红了,倒也没在意酆荼青的不规矩,况且她一直就拿酆荼青当个普通女子,平日亲近些倒也不顾忌。
  酆荼青搂着桑玉冲邱完笑,邱完就要气炸了。
  酆荼青又故意蹭着桑玉,道:“桑玉,府里厨子做的那些菜我都吃腻了,你再给我做点你们家乡的小菜吧,摘那些柳芽就让下人去做,你别管了,怪麻烦的。”在酆荼青心里倒还真没把桑玉当下人。
  桑玉站起来,想把那葫芦还给酆荼青,她自然不会认为这真是送给自己的。
  酆荼青故意握着桑玉的手,笑道:“说是送你的,你就拿着,难道我连这也舍不得。”
  是啊,酆荼青没什么舍不得的,坑的是邱完啊!这也罢了,这当着邱完的面故意赖在桑玉身上就让人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邱完“噌”的站起来,指着酆荼青道:“小阿荼,你是要气死我啊,你、你好样儿的!”
  酆荼青还紧拉着桑玉的手不放,故作无知,道:“我知道,我自然是好样儿的。”
  邱完气哼哼的拂袖离去。
  酆荼青看着邱完出了门儿,还险些被门槛拌个跟头,不禁倒在桑玉身上哈哈大笑。
  桑玉也看出来了,这是要故意气邱完呢,不禁嗔责的推了她一下。
  酆荼青仰着脑袋问:“桑玉,我给你报了仇,也给我报了仇,你高兴吗?”
  桑玉扭着身子不看她,道:“我有什么仇,我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酆荼青笑道:“你啊,傻女子,你要是现在还不懂,以后就要吃苦了,你若是连邱完都治不住,以后又怎么能在邱府立足呢?我可不会管你,让你将来被他那群妻妾欺负死。”
  桑玉又羞又恼:“你胡说什么呢!”
  桑玉要走,酆荼青拉着她衣角不放手,桑玉恼羞成怒,骂道:“赖皮狗!”
  酆荼青先是一愣,接着就笑起来,眼睛弯成个月亮。
  桑玉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逾矩了,待看到酆荼青并未生气,便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邱完站在庭院当中,欲哭无泪,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徒叹奈何。不过,后来听到房中的笑声,便也跟着笑起来。
  
  这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金塘的鸨母可要愁死了;你说这是倒了什么霉,偏偏摊上了酆荼青这个孽障,这金塘是与姓酆的有仇吗?
  几年前金塘靠着沧妩一时名镇京城,风光无限,可得意了没多久,一向不曾在青楼妓馆露过面的酆大将军却突然领着一队兵将金塘围了,说是要为沧妩赎身,让鸨儿出个价,银钱不会少给。
  鸨母吓得战战兢兢,哪敢提银子啊。这哪是“赎”啊,分明是抢!是夺!
  酆大将军倒是大方,一大匣子的金元宝放下,道:“ 这些金子给你留下,不仅是要给沧妩赎身,更是要让你明白,沧妩以后是我酆云山的人,我不想金塘里再有人提起,若有人打听她的事情,不论年纪、样貌、出身,你都不知道,你明白了吗?”
  鸨母吓得说不出话:“我、我……”
  酆云山却将腰上的佩刀往桌上一放,道:“对它说!”
  鸨母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道:“明白了,明白了。”这鸨母也曾是风光过一时,最擅长的就是左右逢源,大场面也见过不少,京城里的纨绔子弟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便是打死一两个也是常事,她甚至能眼都不眨,可这酆云山戎马一生,那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此刻杀气外露,怎不把她给吓傻了。
  酆云山带着沧妩走了,金塘也几乎一下子垮了。沧妩自入了酆府,便不曾在外人面前露面了,这京城众人也都对这曾惊艳京城的人儿忘的差不多了。鸨儿不禁想,恐怕这金塘沧妩如今是生是死也说不清了,想着便是一阵寒。
  金塘靠着早先积攒下的银子和酆云山留下的,总算过了几年,这好不容易又得了红翘出来撑场面,再次名噪京城,酆荼青却又要占了!你说说,这究竟是冲撞了哪路神仙啊?
  
  鸨儿问道:“红翘啊,你究竟是哪里招惹了这位酆小姐啊,她这么不依不饶的?”
  红翘更是没好气:“我哪知道她发的哪门子疯!”
  鸨儿试探着问:“那、那夜……你们?”
  红翘还能听不出她问什么,白了一眼道:“那夜也不曾有什么。”
  鸨儿低着头道:“这也就奇怪了,对了,今日来的那位公子是什么人?找你做什么?看上去派头也不小,不如让他?”
  红翘摇摇头,她听酆荼青对那个人的称呼,差不多猜到了这人应当是徐离家的那位公子,酆荼青看来也很是敬重他,似乎见了他也有些心虚,若是他肯出面,也未尝不是一个法子,可,沧妩也看出来了,那人是不会帮自己的。酆荼青的对自己的愚弄、漠然是一时心智的迷失,而狂妄怪诞也只是不知如何排遣抑郁所导致的愤懑;但徐离子衿对自己是那种高高在上姿态,根本连不屑一顾都算不上的漠视,不屑一顾起码还有情绪,徐离子衿是那种真正冷血无情的人,除了他在意的,其他一切生死荣辱在他眼中都不值什么的。
  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看酆荼青究竟要折腾些什么吧。
  




15

15、种子 。。。 
 
 
  已是春末夏初,杂花生树,草长莺飞,万物滋长,包括那看不见的情感。
  
  这时的京城出了两件事儿在那些浪荡子中传的纷纷扰扰,一件事儿就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花丛将军邱三郎像是被套上了笼头,也不入烟花之地了,似乎真要退出江湖了;另一件事儿就是那金塘的花魁被一个女子看上了,包下了,别人不要妄想了,那女子不用说,就是酆荼青这个混账。
  前一件事让人拍手称庆,邱三郎是个坏家伙,可相当于其他流连烟花地的纨绔子弟来说,邱三郎这个坏家伙就比较讨喜了,他长相俊俏,人又机灵,懂得讨女人欢心,那些勾栏院里的女子都乐意奉承他。别人嫉恨他也没办法,他家世显赫,父亲乃是当今圣上幼时伴读,如今也是皇帝近臣,掌控着内城的军权,除了寥寥几人,谁又能和邱三郎一争高下呢?如今不知为何肯安生些日子,他人自然欢喜。
  后一件事儿则让不少人气恼。
  邱完这么说:“多少对红翘垂涎的浪荡子们,看得到吃不着,如今被人捷足先登了,还是个女人,怎不让人气恼?他们现在嫉恨着阿荼呢!”
  桑玉对此也很是忧愁,同为女人,桑玉自然同情红翘的遭遇身世,然而她希望酆荼青将红翘救出苦海,却不希望酆荼青与她过从太密,有什么更深的瓜葛。不是因为红翘是女人,也不是因为不愿意看酆荼青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像是所有母亲担心孩子、姐姐担心妹妹一样,她希望酆荼青能跟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儿好。桑玉淳朴而狭隘的思维里,她不认为妓院里会有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听到邱完说为此很多人嫉恨酆荼青,她更加担忧。
  桑玉问:“三郎,你说,会有人为此伤害阿荼吗?”她与邱完出来踏青,马夫和侍从驾着马车缓缓的跟在后面。
  邱完混不在意,他随手折了一根路边的树枝儿,一边走一边随意的的抽打着路边杂草,笑道:“伤害她?这京城里谁敢?她有个威风的老子,自己又是个跋扈古怪的性子,只怕这皇城里除了皇帝老子,没人能动她分毫的。”
  桑玉想想也是,怕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但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宁,便道:“要不你劝劝她?”
  邱完道:“我可不去劝她。”
  桑玉顿足道:“三郎!”
  邱完把树枝儿一扔,赔笑道:“姐,不是我不劝,是我劝不了。”说起来,桑玉还比邱完要大两岁,邱完就喊桑玉姐姐,桑玉一开始红着脸怎么都不同意,简直要急哭了,可后来邱完不答应,就是喊,桑玉渐渐地也就应了,闹到如今,酆荼青也促狭的跟着喊姐姐,不光喊,只怕还要趁机轻薄一下。
  桑玉叹了口气,道:“可我总是担心她,她太张扬,不知道收敛。”
  邱完笑道:“姐,我真觉得你喜欢她要比喜欢我多些、心疼她要比担心我多些。”
  桑玉笑着啐了口,道:“胡说什么呢。”
  邱完说:“我可没胡说,我好几次看见阿荼抱你亲你,你都没生气,你却不让我碰你,我碰了你,你就要生气,多半天不理我。”
  桑玉道:“她是个女儿家,有什么关系,你、你是不庄重!”
  邱完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儿家,我这也不是不庄重,是情难自已。”
  桑玉红着脸不愿意理他,快走两步躲着他。
  邱完叹气笑道:“好了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气,你若是担心阿荼,我就让大哥劝劝她,她除了他父亲只怕徐离哥哥。”
  桑玉也好奇,问道:“我也看出来了,阿荼就是怕徐离公子,这是为啥?”
  邱完道:“不知道,阿荼从小就听大哥的话,小时候还总说将来要嫁给大哥呢,谁知道现在成了这样。”
  桑玉像是听了什么好笑又不可能的事情,想象着酆荼青叫嚷着要嫁给徐离子衿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酆荼青似乎完全不知道有人在为她担忧,她更不在意其他人对她的愤恨与不屑,她还偏偏就故意要带着红翘招摇过市。
  也是冤家路窄,今日竟又碰上了故意找茬的,不是别人,就是曾经被酆荼青羞辱一番的韩炯,韩炯在红翘身上散过不少金银,却一直没能得红翘青睐,多次与人说要好好报复红翘一番,这次狭路相逢,新仇旧恨,他不直接冲着酆荼青来,反过头去羞辱红翘,各种恶言恶语都说出来了。
  红翘知道,背地里骂她□下贱的人多了,可没人当面这样□裸的羞辱过她,再也忍不住,爬上马车哭了起来。酆荼青再生气,也只好忍着火先把哭哭啼啼的红翘送回了金塘。
  韩炯则得意的哈哈大笑。这不仅是羞辱了红翘,他更是当面羞辱了酆荼青!
  
  看着红翘伏在枕头上还是不停地哭,酆荼青就越是生气,除了对那些混蛋们的气,似乎还有对红翘的愤怒,她当然知道这不能全然怪罪于红翘,沦落青楼是红翘的悲哀,命运之不可捉摸,谁能有什么办法呢,然而,那么多节烈女子,红翘为什么不肯效仿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都做不到吗?那么,那些人羞辱她的话,难道不也是事实吗?自己犯下的错误不是应该承受吗,为什么还要这么软弱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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