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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情牵亚平宁-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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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根本止不住,六月只好让她哭个够,在旁不停安抚不停哄。
  
  为了她俩的事,这星期一直感觉心如刀割,却又竭力压抑情感的人,找到宣泄口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手指死死抓紧老婆的衣服前襟,偎在温香软怀里,竭力尝试抑止住眼泪,抽抽哽哽地说,〃我还在。。。医院。。。这鬼地方。。。病还没好。。。你就。。。跑过来说。。。说你不要我!呜。。。我是病人。。。呜。。。”
  
  瞧她这尝试不哭出来,却依旧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确实是受委屈了,老婆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在最让她不安的地方说最让她担心的事。
  
  六月被这无辜的眼泪击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无比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头顶心,柔声哄道,“乖哦!大宝贝不哭了,不哭了,不提离婚就是了。”
  
  听见离婚两个字,子杉快要止住的眼泪又迅速涌现。。。
  
  六月无语望着天花板,衣服前襟这会儿全湿了,身旁其他病床上的病人与家属都目不转睛盯着她们这里瞧,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虽说人生地不熟的,可陈子杉你怎么好意思哭成这样?
  
  “好了,我数到三,你再哭我真不要你了。”又抱住她让她低声哭泣了五分钟后,六月下了最后通牒,“一、二。。。”
  
  子杉倔强推开她的怀抱,用力抹了把泪水,鼻音浓重的说,“我哭我的,你管不着。”接着赌气别开脸去。
  
  还是改不了用假装生气倔强赌气以掩饰自身脆弱的习惯,六月轻勾了勾嘴角。
  
  “我还没生气,你就恶人先告状了?”六月沉下脸摆出兴师问罪的样子,子杉心虚地瞄了老婆一眼,维持别过脸的坐姿。
  
  “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严厉的目光盯着子杉,她没底气地嘴硬说,“你管不着。”
  
  “真不要我管了?”威胁的意味浓厚,子杉不安的咽咽口水,又瞄了眼铁青着脸的老婆,“我没数过。”
  
  连自己睡了觉没都不清楚,这人!六月被气得呼吸不匀,握紧了拳头,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居然敢让我担心!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何那样红!
  
  望着生气瞪眼的老婆,子杉更怕了,低下头拉拉老婆衣角,撒撒娇希望她能消些气,怯弱轻声喊,“老婆。。。”
  
  拍掉她的手,六月深吸口气开始骂人,连珠炮似的英语劈头盖脸轰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却是越说声音越冷,一把把冰刀往子杉直飞而来。
  
  “新加坡不是非洲,人家富足的很,不需要你替他们省粮食。。。”
  “你的房费是公司付账的,别不好意思睡睡那大床。。。”
  “工作太拼命,以后一定过劳死。。。”
  “让我担心,你找死。。。”
  “工作太拼命,瘦成这样,以后准过劳死。。。”
  “半夜飞过来,机票和一切费用你都得负责。。。”
  “工作太拼命,以后即使是特殊情况也不准超过十二小时,免得你过劳死。。。”“让我等了你老半天才醒来,你不想活了。。。”
  “工作太拼命,给我辞职,否则你必过劳死。。。”
  
  在老婆骂人时,子杉不专心地回想起俩人在美国医院的那次,当时也是这样的气急败坏,貌似过后两人就会和好了?
  
  见老婆终于停下,冷着脸用力瞪住她,一脸我还没完全解气的神色。
  
  为让她消消气,子杉十分狗腿地递过一杯水,“老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还有,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现在就能。”回答的是站在六月身后边偷偷掩嘴笑边看病例的护士,“以后只要注意,呃,刚才这位女士所说的一切事项就行了。”
  
  普通病房顿时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转头扫视了身旁一眼,这才发现满脸笑容的大家似乎打从刚才就一直看着自己训夫,恼羞成怒,六月气子杉不早点提醒她,害她成河东狮吼丢脸了,恼羞成怒地轻叱一声,“陈子杉!”低头一口狠狠咬住她的肩膀。
  
  “老婆,疼啊!疼!”
  
  一生气就张口咬人,老婆这坏习惯真得改改了。
  
  “Ma’am!Ma’am!这里是医院!”还好护士小姐立刻趋前拯救了子杉的肩膀,六月放开她后,冷冷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子杉见老婆又要撇下她,立即掀开被子跳下床,穿着病号服打着赤脚急忙忙跟到走廊里。
  
  “你跟着我干嘛?”六月再转身凶巴巴地问。
  
  真糟糕,老婆最近一点都不温柔了,子杉尽量装无辜地眨眼说,“是你说即使你抛下我我也得追过来的,老婆,以后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用我说过的话报复我?六月眯起眼说,“那我说过的眼泪呢?哀求呢?”
  
  只见子杉咧开嘴笑,这人即使脸色苍白,但那笑容的电力依旧那么强大,让六月有些移不开眼。
  
  在心里提醒自己别看了,只好低头顺着她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胸前衣服,“泪水在这儿啊!”
  
  某人跟着趋前紧抱住老婆,无论六月怎么挣扎都不撒手,“老婆,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这辈子的最爱,虽然不是第一个但绝对是最后一个爱人,是今后的唯一!”
  
  听着子杉那让人疙瘩掉满地的话,六月又好气又好笑,很感动却拉不下脸主动示好,只好假装无奈的让她抱着。
  
  “给我。”良久六月才说,子杉乖巧的回应,“嗯,我的爱都给你,只给你。”
  
  “我是说你的信用卡,给我,我去办出院手续。”六月在心里坏笑,嘴上却无比冷淡。
  
  出了院后坐上出租车,子杉望向身旁的老婆,“去机场?”
  
  老婆用英语对司机说了酒店的名字,然后一脸不怀好意对子杉说,“去开房。”
  
  受了惊的子杉双手交叠在胸前打了个叉叉,结结巴巴地说,“我刚出院,需要休息。”
  
  六月邪恶笑笑,无比魅惑,“我不管。”冷笑两声戴上墨镜,别过头望向窗外的艳阳天。
  
  让陈子杉不间断露出惊慌的表情使六月心里无比痛快,充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快感,让你以后还敢让我牵肠挂肚!
  
  只可怜子杉在一旁不断替自己做心理建设,互相受受那才是健康的床上关系,而且老婆对我还会起欲望那就不会不要我了。。。
  
  可人家不喜欢受嘛,尤其是老婆那带惩罚意味的进攻,总让我筋疲力尽腰酸腿软的。
  
  带着心里头那乒乒乓乓的十五个吊桶,终于和老婆步入了酒店房里,秘书已将她的行李带过来了。
  
  “去洗澡。”老婆命令道,子杉只好乖乖走入浴室,要关上门时老婆却挤了进来,将她一把压在冰冷的墙壁上。
  
  “老婆。。。”子杉无比怯弱且虚弱地轻喊,手却环上老婆的细腰,闭上眼一幅待人宰割的羔羊模样。
  
  六月趋前一点一点靠近她,温热的鼻息呼在子杉敏感的耳朵,唇快要碰触到时又退了回来,接着是脖子,后来是嘴唇,三番两次都这样。
  
  子杉知道老婆是在故意折磨她,知道她怕被反攻,反攻也就算了,更怕被反攻还不给个痛快。
  
  当子杉忍不住轻揽老婆的头让她贴近自己,老婆却推开了她,“要洗掉医院的味道。”接着开了门走出去。
  
  被留下来的子杉惆怅地在浴室里想,老婆是否对她不再起欲。望了?
  
  待子杉洗好后再穿着浴袍步入空无一人的房里时,看着空荡荡的四面墙,呆立怔忡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再度被遗弃了。
  
  为了确定,她启口轻喊了声,“老婆!”
  
  却依旧无人回应。
  
  身子瞬间被抽空了力气,颓然扑倒在柔软大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头,躲在被子里的某人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始无助哭泣。
  
  无论装饰得多豪华,酒店总给人一种特别寂寞的感觉,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似乎全世界就剩下你。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已没力气去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不想放弃这段情,但她没法阻止别人想要抛下她。就像被主人刻意遗弃的小狗,摆在它眼前的是两条路:它可以努力尝试回到主人身边,摇着尾巴祈求怜爱,并担惊受怕地猜想下一次的遗弃会在何时何地发生?
  
  还是,挺着一身傲骨从此成了浪迹天涯的可怜虫,只在寂寞的夜里躲在无人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忍着剧痛重新拼凑起那早已支离破碎的自尊心?
  
  呵呵,为何我好不容易摆脱这种日子找到了幸福,但幸福却依旧如此短暂?
  
  子杉摸摸手上的戒指,而这次,心似乎更疼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尝试每日一更,大家给点鼓励吧?^_^




97

97、Title and registration 。。。 
 
 
  昨晚在医生给予安眠药后,子杉终于在多日的不眠不休后睡着了,不过这依然非她所期盼的一夜好眠,疲累的身体得到了休息,但乌云压顶的心头还是无法停止运转,更别说是清醒的时候。
  
  此刻的她满脸泪痕,回想过去的种种甜蜜,第一次清楚感觉到老婆真要抛弃她了…
  
  “老婆我要和你爱爱。”刚洗好澡,子杉一脸迫不及待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虽然房里的暖气开足了,但冬末洗澡后竟不吹干头发就想睡觉,分明找病嘛!
  
  拉住她耳朵提起来,娇声轻斥,“快给我去吹干头发。”
  
  撇撇嘴下了床,短短的头发没一会儿就吹好了,再度跳上。床,望着被折叠的书本遮住的绝美容颜,子杉不屈不挠地说,“老婆我们爱爱吧!”
  
  “太阳还没下山。”六月漫不经心地回答,子杉立即回嘴,“我们从来不需要等到太阳下山。”
  
  老婆又敷衍地回说,“你刚下飞机需要休息。”爽朗的笑声响起,“就是刚下机时差睡不着,所以更需要爱爱来帮助睡眠。”
  
  说着一把夺过那本可恶的书,往远处一丢好让老婆够不着,嘴唇霸道地以最缠绵的姿态吻住美人。
  
  只是这常让老婆全军溃退的热吻今天似乎失灵了,只见她趁子杉缓口气时又推开她,起身半截身子趴在床上,半截身子伸长了手去拾起那本书,子杉丧气地把脸半埋在枕头里,哀怨想出差半个月吻技居然退步了,老婆竟然为了本书无视我了,到底是何方神圣的书嘛!
  
  抬眼朝老婆的身影望去,因肢体的伸展拉起了黑色小背心,跟着露出了一段雪白背部,而子杉注意到尾龙骨处似乎有个以前没有的东西,她立即问到,“老婆你的背。。”
  
  六月闻言立即将衣服拉好,此地无银地说,“什么也没有。”
  
  那就是什么都有了。
  
  子杉马上坐起身要去拉衣服,老婆敏捷躲开了去,俩人在房里互相追逐,嬉笑尖叫声不断…
  
  终于还是被自己堵在了衣橱前,子杉兴味盎然地盯住眼神闪烁的猎物,六月撒娇地说,“现在不能,晚上才给你看。”
  
  都被自己逮住了,哪还能讨价还价?
  
  子杉笑着摇头,六月哀叹一声,“给你看可以,但不准取笑我,一言为定?”
  
  子杉一脸不解地说,“为什么笑你?”
  
  “不许问,答应我就是了!”老婆嗔怒的样子太销魂,都饿了两星期了,子杉哪还能忍嘛!心里打着坏坏的小九九,乖巧地不住点头,就是要老婆快点让她摸到。
  
  咬牙豁出去,六月转过身掀起小背心,子杉弯腰轻拉低短裤裤沿,仔细一看,惊讶地问,“刺青?”
  
  那是个将她俩的initials“JJ”运用艺术表现手法勾勒成的双子座图腾,望着那十分飘逸梦幻的图案,子杉忍不住赞道,“好漂亮!”
  
  伸手轻轻抚摸刺青处,柔声问到,“什么时候弄的?”
  
  老婆想要转过身来,但子杉不让,还跪了下去为看更清楚点,六月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羞涩,“你出差的那天,喜欢吗?”
  
  那是新婚后子杉第一次出差,看来老婆第一天就想某人想得狠了。
  
  灿烂笑着点点头,见老婆又想转身,才意识到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子杉笑着“嗯”了一声,爱恋万分的眼里透着无比心疼,十分不舍得地问,“很疼吧?”
  
  六月笑了,“还行,没想像中疼,师傅照着我的设计用了不到一小时就。。”
  
  说着话的人柔软身子突然剧烈颤了下,腿忽而有些软了,因子杉正跪在身后扶住她的腰,用舌尖细细地,缓慢且用心地描绘出那个图案,那处于身体敏感区域的图案。
  
  “我也要纹个这辈子与你相同的爱情印记。”子杉站起身,让老婆看着她的眼睛,一脸感动无比深情地说,接着轻轻吻上那湿软水嫩的丰唇,六月轻声问,“你不是最怕针头么?”
  
  “不怕,有你的安慰吻嘛!”亲密无间地纠缠,良久之后嘴唇滑过轻抚小巧耳垂,呢喃地说,“老婆我们爱爱吧…”
  
  一把抱起这会儿终于顺从了的美人,将柔软身子轻压在床上,却又很想继续欣赏那刺青,于是忍不住调侃,“老婆,我太爱那刺青了,我看以后我们只能从后边来了,你不是想看书吗?我努力做着前戏时,你抓紧时间趴着看吧!”
  
  六月无奈望着子杉转身拿起那本书,看了封面后递到自己面前,“原来是绝歌大大的书啊?凤凰花你不是看过了吗?那么喜欢萧言缄,别告诉我你当参考书来看?”
  
  六月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我喜欢的是纪安好不好?”
  
  “不好,她是T,你只能喜欢我这T。”子杉嘟着嘴说,一会儿又自得其乐笑了,“好吧!我大度点让你喜欢她,反正你身上已永远刻着我的印记,这辈子都是我的犯人了,想逃也跑不了了。”
  
  六月快没脸见人地捂住脸,就知道这人会这样,即使让她保证不取笑不调侃也没用!只好用嘴唇让她立即闭嘴…
  
  此刻躲在被单里的子杉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腰后的刺青,那里的肌肤依旧光滑,若不是对着镜子穿衣服偶尔会看见,要不是还记得那针头渗入皮肤时的巨大刺痛感,如果不是还记住自己与老婆去纹身时的美好心意,自己都快忘了这海誓山盟的存在,这她当初还以为会有效期为一辈子的誓言,万没想到仅仅过了两个季节而已,这一切都将划上休止符。
  
  在失败的爱情面前,曾经的诺言总是显得如此可笑,尤以那些一辈子成双成对双宿双飞的誓约为甚。
  
  嘲讽的笑声无可自抑从嘴里流逸而出,在来临的冬天正式办妥了离婚协议后,第一件该做的事就是找个技术好的整容医生洗掉这纹身吧?
  
  这样才不会留下哪怕是一丁点痕迹,这样才不会触景伤情,这样才不会想起有个人因为你俩的婚姻太幸福而不习惯所以和你离婚…
  
  呵,多可笑!这确实是子杉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如此可笑的婚姻若真要结束,那我也没办法只好接受了…
  
  Sometimes; maybe love; is not enough to keep us together。
  
  从公文包里翻出老婆之前亲手交给她的分居文件,握着六月送的钢笔,手簌簌发抖,想起她说送你钢笔好让你在签下人生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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