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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fatezero][金士]断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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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er一同跟随在Saber身后。
  与此同时,冬木凯悦酒店最上层的室内,正处于诡异的气氛之中。远坂时臣是个非常靠谱的人,除去电器苦手的属性,举止优雅气质沉稳,的确有种名门贵族的风范,即使是这样的人,偶尔也会开开小差。
  就比如现在,他正真心地佩服着士郎,竟然能用这样的口气和吉尔伽美什说话。
  对于时臣来说,即使是同为英灵,吉尔伽美什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准确地察觉到时臣的走神,士郎没由来的担心起来尊贵的魔术师大人的脑子是不是刚刚被雁夜敲坏了。不,应该不可能吧,毕竟雁夜这个长期肾虚体弱的重病号就算刚刚神气了起来也不可能马上恢复回普通人的状态,那软绵绵的拳头能把时臣锤出乌青那完全是因为时臣不小心被掀下了沙发时撞到了茶几边角的缘故。
  “远坂,光看樱你就应该察觉到了吧。”士郎不再想些乱七八糟的,板起脸说道,却觉得浑身别扭,这个称呼让士郎轻易就想起了那个红衣的女子。
  时臣也是,被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陌生人直呼姓氏是种很微妙的感觉,毕竟往常的社交圈都应该是远坂先生才是。
  不过和肯尼斯不同,时臣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异议,反正那也不是重点。
  从见到樱第一眼开始,时臣便意识到到,间桐家的役虫之术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魔术。
  能够改变人本身样貌的魔术基本都是将身体的某个或某些部分毁坏再重组的,高端的魔术师并不会使用这类魔术,单纯对肉体的改造是想当低级的手段。
  对于魔术师而已,肉体并不是最重要的,相反,越是获得高成就的魔术师越清楚,为了达到更高的境界得到更大的力量,死亡是如影随形的。要是心生畏惧的话就不可能再前行,所以精神方面的稳固和强化才是必须的。
  间桐的确衰弱了,但流传下来的魔术刻印配合樱的架空元素影属性,本来应该是完全足够的,那么樱现在的样子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樱的属性和间桐的属性并不相合。虽然在对待魔术的事情上时臣向来讲究效率,但作为一个人,他也不可能彻底抛弃掉人类的那部分私欲,所以他偏向了。
  樱的素质是极其优异的,这样的素质即使获得不太适合的魔术刻印同样能发展的非常出色,因此为了适合间桐家的属性而强行改变樱的属性完全就是件暴殄天物,就冲这点,让间桐脏砚本来就在时臣那几乎没有的好感度彻底跌破正值。
  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即使是这样,对樱来说,这样的选择也是最好的,从做出决定开始,时臣就坚信如此。
  面对时臣理所当然般的平静,雁夜磨着牙大有再给他几拳的意思。
  这就是魔术师,士郎虽然料到却也有些胸闷。
  肯尼斯对于樱体内的刻印虫做出了一定得猜测,和雁夜这种需要刻印虫来铺制出魔术回路的情况不同,本身拥有不凡的魔术回路的樱,只是为了改造魔术属性的话,这个数量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藏在樱体内的刻印虫并不是一次性放入,就肯尼斯可以分辨出的就有三批,而且数量是成倍上涨的,无法进行摘取的肯尼斯粗略的将虫子们困入无法活动的状态,这样即使短时间内无法去除这些麻烦的虫子也不至于对樱的身体再继续造成伤害。
  对于间桐脏砚这个人,士郎从未见过,虽然也出入过间桐宅几次,但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个慎二偶尔会提到的祖父。
  情报的缺失让士郎也不能轻易就下定论,而且有些东西反而是他看不明白的。越自信的人越只会相信亲眼所见之物,那么士郎要做的并不是告诉时臣什么,而是引导他自己去寻找真相。
  “你信任间桐脏砚吗?”士郎问了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当然,我们是盟友。”时臣不动声色地说着光鲜的谎言,他当然不信任那个老家伙。
  “恩,但是我不信任,所以我现在不会把樱交还给你。”士郎轻描淡写地将时臣此次前来的目的否定掉,绝决的口气连讨论的余地都丝毫没有留下。
  “……那为何要邀请我?”时臣也不是拎不清的人,既然对方有意发起对话,那么就不会只为了表达自己的立场。
  “做个交易吧,替我弄清楚脏砚究竟想对樱做什么,之后我会允许你把樱带走。”士郎一下子就将最大的筹码丢了出来,和魔术师的交际讲究等价交换,获取了什么就一定要给予同等程度的回报。
  时臣思索了起来,虽然搞不清楚士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以这个条件来说他并没有吃亏的地方,所谓的不可视条约早在过继樱的时候就被打破过一次了,更何况这次还是脏砚做出的联系,于情于理,稍微登门拜访一下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反正最终也是关乎樱,为了让小女儿的未来不至于发生什么变故,时臣做出了决定。
  “我愿意接受你的提议,那么就先告辞。”说完,时臣便自行离开了。
  憋了半天的雁夜急切地追问士郎:“怎么能让那家伙把小樱带走呢?”
  被抓住手臂晃个不停的士郎刚想解释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终究不得不将雁夜推开点才能好好地开口说话:“你觉得你和他说虫仓的事情他会信吗?”
  “……不会。”如果不是间桐家的人,雁夜也不会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邪恶的地方存在,更何况是时臣这种彻底的理性派。
  “远坂那种程度的魔术师,能调查出来的情报说不定会比你所知道更加有用,要是到时候他还是执意要将樱送回间桐的话,那么我会负责再将樱带回来的。”士郎叹了口气,他个人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真发展成那样的话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正面打上一场了,特别是对手还是Archer,简直就是最糟糕的局面。但现在,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本来考虑对策这种事就不是他擅长的。
  自己的这番话说到底也只是为了安抚雁夜而已,郁闷不已的雁夜跑到樱那边寻求治愈,士郎看着他们和乐融融的样子就觉得被无形的压力压得有些喘不上气。
  “光这种程度的话,那个家伙也不会改变想法吧。”用力摇晃椅子发出吱呀声一点点挪到士郎身边的吉尔伽美什将脑袋靠在椅背的最上端仰头轻易便戳穿士郎想要隐藏的顾虑。
  “如果是凛的话大概看到虫仓就能暴跳如雷了吧,对远坂时臣,当然不太可能。”士郎绕到椅子前面,用屁股将吉尔伽美什往椅背挤了挤就顺势靠着吉尔伽美什坐了下来,将脑袋往后一仰正好搁在男人的肩膀上。
  说到底会为了这样的事烦恼都是他自找的,要是干脆让雁夜带樱离开冬木的话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只是啊,想起来凛对樱那些笨拙的关系和爱护,士郎就无法做到那样的绝然。
  “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哦。”吉尔伽美什突然轻快地说道。
  这是陷阱,连诱饵都不需要使用就能让人乖乖凑上去的直白陷阱。反正这样的交换条件对于两人来说都不过是小小的情趣而已,生活总需要有些调剂才能多姿多彩。
  士郎不可能不答应,干脆闭上眼睛将放松身体将重量分摊给吉尔伽美什后随口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真是太简单了。”用着欢愉的语调回答的吉尔伽美什勾勒出一个异样地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这足以说明无论他究竟想做什么,一定是属于糟糕的类型,只可惜士郎并没有看见。
  夜幕降临,对于冬木市民来说,繁忙的一天又平静地进入了休歇。但是在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一场小小的战斗正激烈的进行着。
  Saber紧绷着脸,眼睛一刻都没有从对手身上移开。咆哮的凶兽像是不知疲倦,不断朝Saber撞击了过来,虽然握着一把被黑红条纹所覆盖的长剑,却将之当做棒子挥舞。
  “真的不要紧吗?”缩着身子藏身在酒店屋顶角落的雁夜担心地问着士郎。
  还刻意消耗了一枚令咒,就只为了让Berserker必须使用由士郎投影出来的长剑,面对Saber这简直就像在自寻死路。
  “没事。”士郎没有回头,自信地回答道。
  而僵持的局势开始有了改变,Saber平静地表情上多了几分疑惑,Berserker在举手投足之间偶尔会使出几招有模有样的剑势,即使大多数时候都是机械化地朝她砸过来,最重要的是……Saber将握紧剑柄,被风王结界所包裹的圣剑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迷惑。
  他知道这把剑的长度。
  回想起仓库那时,解开束缚的誓约胜利之剑之剑那一瞬间发出的鸣动,那时Berserker同样就在身边。他是和我相识的骑士吗?Saber忍不住想到。
  但是没有头绪,Saber想不出到底是谁如此憎恨于她,能让誓约胜利之剑有所反应的必定是常伴她左右的同伴,难道是莫德雷德?对,那狂暴的杀气和愤怒,要是没有夹杂着私人恩怨,又怎么会凝聚到这样的程度。
  “啊啊啊啊啊……”无法突破Saber铁壁般的防御,焦躁地Berserker仰天大吼。
  “看来差不多了。”士郎低头翻出手机,给肯尼斯打了条短信。很快的,Berserker的动作随之一顿,看起来无比痛苦地挣扎着扭动身体。
  “喂真的不要紧吗!”雁夜抓着士郎的肩膀,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没事,只是叫肯尼斯切断一部分魔力供给而已。”士郎算是怕了雁夜的摇晃攻击,往另一边挪了几步。
  “什么?对方可是Saber啊!”雁夜简直想跳出去叫Berserker回来了。
  “……”士郎按了按轻微刺痛的太阳穴。
  明明就在眼前了……Berserker不甘地盯着Saber的身躯。
  明明就在眼前了……他最为尊敬的王,唯一的愿望。
  明明就在眼里了……魔力的流逝同时带走了真实感,失去了躯体的便不再有资格落在王的视线之中,还差一步……不,那样的无力体会过一次就足够了!
  像是被锁链捆绑住四肢的Berserker僵硬地往前踏了一步,一直缠绕在周围的黑烟从脚底开始散去,微微一松手不顾令咒的仰止而放任长剑滑落在地上,顺着手臂涌下的黑烟飞快地凝结成漆黑的剑身。
  Saber的眼神从最初的警惕逐渐变化成震惊和不解,眼前的人,那柄无毁的湖光,熟悉到让人几乎就要悲伤地落泪的程度。怎么可能,竟然是你,为什么?微张的嘴吐露不出任何声音,消失的音符却回荡在脑海里,最终化为几个简单的词汇:“兰斯……洛特……”Saber垂下手臂,剑尖指向地面,战意消退。
  面对她所信赖和尊敬的好友,Saber想不到任何战斗的理由。
  ‘对了Saber,如果有一个你重要的朋友因为一些遗憾而陷入了非常糟糕的情况,必须将他彻底打倒甚至有可能会为此要了他的性命才能拯救他,你会怎么做呢?’
  爱因兹贝伦的花园里,即将离去的士郎突然向Saber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会拯救他。’Saber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嘛,那有件事可以麻烦Saber一下吗?’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士郎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就是Saber此刻会在这里的理由,士郎仅仅是让她在入夜之后来到这里,遇到Berserker也以为不过是偶然,但是直到这一刻,Saber却明白了。再度握紧手中的剑,同样解除了风王结界,黄金的圣剑即使在黑夜中也同样耀眼。
  “阿……亚…………”如同鬼魅般沙哑的嘶吼,含糊不清地话语,Berserker像是在倾诉什么。
  “我听不见呢,兰斯洛特,吾友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畏缩的人了。”虽然不理解的事情还有一堆,但是Saber并不想在意过多,此刻的目标只有一个。
  “亚…瑟…………王……”在Saber的斥责下而越渐清晰起来的词汇,骑士王的名字不断徘徊在Berserker嘴边,一如既往。
  “想要说什么就堂堂正正的说出来,我的第一骑士已经堕落到如此遮遮掩掩的程度了吗?”Saber皱起眉头,突然愤怒地大声责骂道。
  这是什么难看的样子,不惜丧失理智都要追求力量,甚至将最为珍贵的骑士之道弃之一旁,Saber为了这样的兰斯洛特而心痛。来自Saber的强烈怒意让Berserker愣住了,这不正是他所追求的吗?
  不知为何,无法在直视Saber的脸庞,Berserker垂下脑袋,身体向下坠去,就如同那曾经的时光,单膝跪地的骑士再一次像他的王表达出真挚的尊敬。
  “亚瑟王……请责罚我……”无数次积压在心中的请求,想要对王说出的话语终于如愿以偿的传达了过去。
  “啊的确呢。”Saber单手持剑,将左手臂垂于身侧,大步朝Berserker走来。
  真是太好了,这一次……还没等Berserker欣慰地感叹完,Saber便高高的抬起紧握的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Berserker的脸颊挥去。
  “碰!”
  Berserker整个人向一旁倒去,铠甲重重地摔在地上,头盔咕噜噜地滚落在一旁。
  被隐藏起来的紫色长发散了出来,本来应该扭曲丑陋的面容此刻却只写满了惊讶,Berserker呆愣着仰头看向Saber。
  “我很生气啊兰斯洛特,这是抛下了骑士的荣誉与高贵的惩罚。”Saber冷冷地盯着Berserker。
  “……并、不是这个啊…………”Berserker露出了痛苦地绝望,明明不应该是这个的,为什么还是不对他的背叛做出制裁呢。
  “哦?我可不记得你还有什么做错的事情。”Saber突然叹了口气。
  “但是!”Berserker低吼着。
  “够了,无论几次我都会告诉你,格尼薇儿的事你没有错,并且我很感谢你,你不信任我的判断吗?”Saber干脆地打断他,厉声呵斥道。
  “并不是那样……”Berserker无法反驳,他怎么可能不信任王的决定,那可是亚瑟王啊,他打心底里侍奉为唯一的王的存在。
  “恩,既然你现在身为Berserker,那样需要侍奉的君主就不再是我了,起来吧兰斯洛特。”Saber收起剑,单手叉腰。
  “不,您永远都是我的王。”Berserker执着地摇摇头,双眼中写满了坚定。
  为此,Saber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似乎……狂化解除了?”半吊子雁夜神情古怪地嘀咕着。
  能顺利解决士郎倒也能暂时松一口气了,只是啊比起这里,他其实更担心以帮忙为由而出门未归的吉尔伽美什,虽然那家伙说着轻松轻松,但具体要做什么却只字未提。
  士郎完全想不到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打算直接杀了脏砚吧……越想越担心的士郎猛地站起了起来,丢下句“我有点事”就直接小跑到边缘纵身跃出。
  走在被夜色笼罩的昏暗小道上,时臣不动神色地撇了眼身旁的Archer,他倒是没料到这位王会对间桐脏砚感兴趣。为了和士郎的约定,时臣决定在日落之后去拜访下盟友。
  脏砚在看到时臣时明显露出了冷笑,时臣倒也不在意对方的轻视。简单的说明了来意,脏砚在警惕地观察了一会儿有些心不在焉却已经看起来有点不耐烦的金色Servant后,还是邀请他们进入了家中。
  穿越过无形的结界时,时臣分明看到Archer分明在一瞬间勾起了嘴角,但等他疑惑地转头看去,却发现Archer只是淡淡地绷着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时臣也没有什么机会细想,只是当落座到客厅之后,他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指。
  骤然照亮室内的耀眼光芒伴随着利器破空坠下的声响,如雨般的宝具群轻易就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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