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金士]断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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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斯菲尔除了复述理论上的条目外,具体帮不上什么忙。而切嗣也不是什么特别高端的魔术师,也对接下来的纯魔术方面的研究没有兴趣。
老实话说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已成定局。在战斗理由失去的刹那,无论是Servant还是Master,都不得不承认,属于他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哪怕在现世所享受到的生活不过是他们无限时间流之中的一个什么都无法改变的幻影,连本体究竟会不会阅读这一份记录都不可知。但是他们此刻是真实的存在于这里,那么他们的行为就拥有意义。
Rider是个非常不可思议的存在,看起来大大咧咧又随性豪迈,却能轻易地成为枢纽。即使和传说中的形象有不少差距,不过能成为英灵的人多少会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骄傲,而吉尔伽美什总能够轻易将这些挖出来再不屑一顾地丢在地上,视对象的有趣度来决定还要不要再继续踩两脚。
毕竟吉尔伽美什之所以会喜欢宴会,完全就是为了欣赏狂欢酒醉之后的美景,平日里被小心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丑陋姿态。如何剥开那些光线华丽的优良品德来窥伺人类的真实,吉尔伽美什早就信手沾来了,毕竟从中可以体会到的愉悦似乎永远都不会让他感到腻味。
这种性格恶劣的家伙有一个就够呛了,更糟糕的是现在这里有两个。
Servant机会难得的聚会毫不意外的进入了阴沉的状态,两个恼人的罪魁祸首却大方地痛快大笑着,如同向自己致意般互相高举黄金的酒杯轻碰了一下,默契到很难想象他们之前差点就要你死我活了。只能说不愧是同一个人,连讨人厌和恶趣味的地方也如出一致。
不过,在Rider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搅合之下,第一次Servant聚餐还是顺利的进行了下去,不过他顺带推销的大战略却被冷淡地忽视掉了。
还没到能够提供帮助的程度,韦伯本来还以为自己和士郎一样应该是被扫地出门的才对,谁知却在肯尼斯的要求下跟随在他左右。虽然早就猜想过高等魔术师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但肯尼斯和时臣就魔术方面的讨论还是让他彻底听懵了。
那些只在书本上见过一两次的深奥词汇不断流利地从两位魔术师的口中蹦出,甚至还有韦伯从未得知的理论和见解穿插在其中,本来还企图学到点什么的韦伯不到几分钟就败阵下来,捧着茶杯开始发呆了。
时臣在闲暇之后品了口红酒,便打量起又沉浸到新的思路里忘记了他人的存在而自言自语起来的肯尼斯。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是天才。就算是时臣这般自负的人,也由衷的敬佩肯尼斯在魔术上的造诣。
虽然任教于时钟塔,但是大部分魔术家族依旧是保守派,很多知晓的东西都喜欢藏着掖着,单凭书本上的那些很难会造就出非常伟大的魔术师,所以魔术刻印对于现在的魔道可以说是左右一个魔术师价值的正规之物。
血统是证明魔术师优劣的途径,因为能够维持越久的家族所拥有的传承越是丰富,代代积攒下来的经验能够为年轻的一代铺垫好尽快开始迈向新阶段的台阶,毕竟人的生命有限,前人所知晓的那部分如果略去记忆和理解的时间,就可更快的开始全新的探索,和白手起家的魔术师就连起点都是不同的。
与其说这是常识,不如说正是魔术师们自己造就的这个分界方式。
肯尼斯对此并没有赞同的情绪,也许是因为他是个天才,就算没有刻印的帮助也只不过是稍微晚一点达到现在的高度罢了,所以他并不介意在研究的时候也外人旁听。
悠哉的集体合宿刚开始一天,切嗣就带着爱丽斯菲尔逃回了城堡,他可再也不想和言峰绮礼共处一室了,对中年人的心脏不好。被遗忘的Saber倒也平静,反正爱丽斯菲尔在走之前就和她打了招呼,她还是决定吃完晚饭再回去。
雁夜对于时臣简直就有被害妄想症,刚醒来一看到就各种敌意提防,还提醒Berserker照看好樱,大概是因为虫子不再啃食身体,看起来也健康了不少。
恢复的速度并不算快,毕竟被折腾的挺彻底,不过在樱和Berserker的双重关照下还是在逐渐治愈,只要别让他看到时臣就行。
而时臣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在意识到雁夜和他的脑就不在一个空间之后就有意避开雁夜,碰巧在走廊上遇到樱时也会因为不确定关切的话语是否妥当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反而是樱自然地喊着时臣先生,才开始了对话。
对于远坂的姓氏,樱要说没有留恋也是假的,但是从时臣的眼中她能看到,自己并不是被遗弃的,为了不辜负父亲的期待,她会好好的在间桐家生活下去。
当然,对于母亲和姐姐,樱还是有些在意,扭捏的绕着弯子询问了一番,可惜在迟钝的时臣面前半天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时臣虽然知道樱是想问些什么,却想不出她究竟想问的事什么,又不好直说自己没听懂。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不由得干瞪眼起来。在旁边看够了的绮礼走出来轻了轻喉咙,摆出非常公式的面孔朝时臣提议道差不多应该给夫人和凛打电话了。
想起之前和凛的约定,时臣刚应道就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弄明白的电话还在家中。再度向绮礼寻求帮助,可惜绮礼装模作样的表示这里的电话他并不熟知,想到什么的樱连忙表示自己可以帮忙,最终三人顺利地打通了电话,而樱得到了和凛对话的机会。
听到话筒那头,姐姐的声音明明有些哭腔却强忍着,装作爽朗地和她打招呼。并不想像爷爷命令的那样将家人全部遗忘,樱如此确信。
‘那、那个,我还可以喊……姐姐为姐姐吗?’樱那不自信的懦弱语调让一旁的时臣有些心情复杂。
‘……当然啦笨蛋!’凛吸了吸鼻子没好气地低声责备了一句,葵在一旁有些惊讶的看着眼眶微红的女儿,并没有询问什么,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Saber和Berserker的相处看起来也没剩下多少隔阂,Berserker会听Saber抱怨Master的不是,即使两个人都没提,不过他们偶尔还是会以为回到了曾经的圆桌时代。
Assassin的存在感一如既往的很低,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将他们的新名字成功推广了出去,虽然真的被叫的话,依旧是羞耻中混杂着一丝感动,总是不知道究竟应该是哭还是笑。
不过他们也算是多虑了,毕竟能够完全对上号的也只有士郎了。
第四次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本应该让他欢欣不已的,现在却只有浓浓的疲惫。
吉尔伽美什和Archer如同接触不良的炸药桶,哪怕前一秒还凑在一起使坏,下一秒就有可能直接对掐起来,虽然不需要担心他们会真的干掉对方,那种拆迁般的破坏活动还是很让人槽心的。
不知道为啥酒店完全就变成了集体宿舍,人头数已经急剧增长到连两只手都数不完全的地步了,本来这也没什么,谁知道似乎所有人都认定士郎的职业是厨师,一到饭点就朝他投来的期待的注目礼。
这不对啊。
只能拜托厨房里的其他师傅帮忙的士郎第一次怀疑起了自身的价值。除去被肯尼斯包下的楼层,冬木凯悦酒店并没有多少住户,本来就有些清闲的厨师们当然不会拒绝来自大老板的请求。
“完成了。”眼睛里的血丝还足够清晰,本应该看起来很憔悴的肯尼斯却骄傲无比的挺起胸膛,脸上洋溢的自信笑容使得他很是耀眼,至少在Lancer眼中是如此。
“这么快?”抱着一袋薯片盘腿缩在沙发上的士郎精准地表达出自己的惊讶,在得到肯尼斯冷冷地一瞪后连忙闭上嘴。
如果不是对两个金闪闪实在放心不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士郎真的都想去城市里随便转转说不定还能为人民服务一下,这样的时间实在是清闲过头了,让他浑身别扭。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吉尔伽美什拉过士郎的手腕一口咬掉被士郎捏着的薯片后舔了下指间残留的粉末,抬起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做出决定吧愚民们,谁才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吉尔伽美什抱胸站在茶几上,居高临下地审视过挤挤攘攘围了一圈的Master和Servant们。
“……啊?”士郎有些头晕,在吉尔伽美什的要求下将所有人聚在这里已经够让他一头雾水了,他辛苦了半天不就是为了阻止战争进行吗?怎么事到如今还有被这家伙拆台子。
“说得不错啊。”率先表示赞同的竟然是Rider,粗狂地男人拍了下膝盖起身,双手叉腰笑意盎然地和吉尔伽美什平视,吉尔伽美什立刻就不爽地啧了一声。
“……咦?”韦伯也一脸震惊地仰头看向自家Servant,仿佛看到了什么怪兽一般。
“战争可不存在平局。”独自坐在一旁地沙发上,Archer晃动了下酒杯,像是在祝贺什么般微微抬起手臂,晶莹透彻的液体将视线染上颜色。
“我同意。”Saber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既然已经参与到其中,她的职责就是获得胜利。
虽然奖品出了点意外,但这并不影响骑士履行自己的责任。不如说,Saber本身就对胜利很是执着,和Lancer的不分胜负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等等啊你们,都这样了还想战斗吗?”眼看事情一路朝不得了的方向奔去,就算还没思考出策略,士郎还是不得不在真的无法收场之前急忙开口。
“战斗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都束手束脚的还有什么意思。”Rider摆摆手。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Master的情况并不适合战斗。”Berserker毕竟不是曾经的狂战士,现在就算让他战斗他也不得不为了肯尼斯的状态而选择退让。不过就胜负这一层面,他还是有点兴趣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样?”总觉得最终会变成让人无力的展开,士郎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所以才要讨论啊。”吉尔伽美什怜悯地看向士郎,似乎在同情他的智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士郎很是不满地瞪了回去。
“那个,这个如何?”樱怯生生地开口,同时举起了手中的盒子。
“主人,这次我一定会为您奉上胜者的荣光!”本来还一脸纠结的顿时Lancer略显兴奋地转头向肯尼斯宣誓必胜,而肯尼斯只是抽了下嘴角,老实说他现在真的很累,如果可以话真想倒头就睡而不是在这里丢人现眼。
“咳,那么我宣布,第四次……战争现在开始。”
璃正额头上挂着冷汗,毕竟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这种事情还会想到由他来做。虽然前几天就从时臣那里听了个大概,他还以为圣杯战争算是终止了,本来还在纠结给圣堂教会的报告书应该怎么写,谁知就接到了绮礼代为请求的通讯。
对于所谓要事,璃正在路上也是细细猜想过了。不过等他真的到了之后,却发现自己终究是太天真了。就算他这个年纪的人,也是在无法对眼前的这副景象做出正确的评价。
由于本质上早就和圣杯无关了,璃正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干脆就含糊地带过。
毕竟大富翁什么,也太过家家了吧!
Servant们围在桌子周围,聚精会神。而Master则在一旁待机,并不参与到其中,基本上都凑在一起聊天。
士郎发现独自一个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晒太阳的肯尼斯不断揉搓着太阳穴,微微皱起的眉头已经没了平日里的严肃,只剩疲惫。
“总觉得他们要闹挺久的,要不你先去休息吧。”士郎走过去轻声建议道。
“不了,反正那个蠢货……马上就会退场了。”肯尼斯撑住下巴,摆摆手看起来是想将士郎赶开,随后闭起眼睛小歇。
就如同预料般的那样,Lancer的确是最先破产的。
带着一脸歉意的骑士立在肯尼斯背后,似乎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应该怎么来报告自己的败退。
“我很抱歉,主人。”最终还是决定不再犹豫,Lancer往前一踏步转身面向肯尼斯。
“无妨,早猜到了。”肯尼斯没有睁开眼睛,声音也没有沮丧或者气氛,淡淡地回应。
还没等Lancer松了口气,就看到肯尼斯睁开眼睛冷冽地扫向他,并不带任何责备地说:“不过Lancer,既然没有完成誓言,我拒绝承认你的忠诚。”
“主、主人?!”Lancer单膝着地,试探得执起肯尼斯的手,神情有些慌张。
“不必多言。”干脆地将Lancer辩解的意图全部堵住,肯尼斯再度缓缓的垂下眼帘,不一会,撑着脸颊的手臂就自然地垂了下去,偏着头的魔术师显然是进入了梦乡。
就算是有话想说也无法再出声,Lancer垂头丧气地握住肯尼斯带着白手套的手掌,低头亲吻了下修长的手指。
“虽然今天太阳不错,不过在这里打瞌睡的话还是会生病呢。”士郎拍了拍Lancer的肩膀,谁让这样子的家伙他没有办法不多管闲事呢。
一提到Lancer的传说多会想起来浪漫爱情之路的词汇,显然当事人并不是擅长解读那些被隐藏起来的信息,实在是个很迟钝的男人呢。本来也是轮不到士郎来插手,不过多亏了吉尔伽美什,现在他已经产生分辨暗示和真假了。
“那我去给主人找条毯子。”耿直过头的骑士起身刚想离开,就被士郎一把抓住。
“在这种地方睡觉的话醒来身体会非常不舒服的!”士郎一本正经地堵住Lancer的去路。
“啊哦……”总算反应过来的Lancer弯腰将肯尼斯横抱了起来,走过士郎身边时就听到对方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喃昵:
“真可惜呢Lancer,愿望没能实现,如果圣杯战争还存在的话说不定还会回应召唤呢。”
骑士脚步一顿,想到什么般吃惊地看向怀中之人。
“非常感谢您。”Lancer回头,笑得很是满足。
这样就足够了吧,肯尼斯。对于这个同盟者,士郎还是挺有好感的。除去他个人的一些小问题,单说对待合作的态度还是非常尽心尽力的,特别是和士郎自己对比起来。而且肯尼斯的性格虽然古板,倒也不算是讨厌,除了初次见面时会觉得有点刺人。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他的存在,估计士郎还没有办法处理圣杯的存在。
当圣杯战争正式完结之后,如果被阿赖耶派发任务的话士郎是不可能再继续呆在这里,甚至不一定还存在于这个时空,要是圣杯系统被残留下来的话谁知道第五次还会不会再度展开。
对此,并不是一句感谢就足够的。
但是士郎却也找不到其他能够为肯尼斯做的事情了,除了帮这一点小忙外。
“哼哼,想要购买本王的地产,起码再多三倍吧。”吉尔伽美什得意洋洋地不屑道。
Archer打了个哈欠,丢出一叠大额的钱币,吉尔伽美什不由地啧了一声逃避般地别开脸。
“好了轮到我了,出来吧我的爱马!”Rider高呼一声,就掌中的筛子甩在了桌面上。
“啊啊结束了,真是一场不错的战斗呢,征服王。”Saber轻叹了一声,发自真心地微笑了起来,完全没有败者的颓废,由衷地表示了赞扬。
“能够有幸看到美丽的战场之花盛开,的确是我的荣幸。”Rider哈哈笑着摸了摸脑袋,朝韦伯竖起了大拇指,而韦伯只是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最终章太长了分开发
☆、最终章下
“运气不好呢,王。”早就退场的Berserker走到独自一人在屋顶上吹风的Saber旁边。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没什么需要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