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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湛氏王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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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怕他不知呢。”闵仙柔怎舍得她伤心,赶紧安抚道:“他拿我来牵制你,更不会对我怎样。”她狡黠一笑,“其实出宫和你一起也不是难事,就看你今晚的表现。”屋外黑夜如漆,看不到一丝光明,可有情人间火热私语却让两人心里无比明亮。
  次日,天色还在朦胧中,那位礼部官员便开始踮着脚伸长着脖子,紧张地盯着大门,好似他一眨眼珍宝就要飞走一般。王府内,湛凞和闵仙柔还在床上相互厮磨,直到天光大亮,才懒洋洋起来梳洗装扮,慢悠悠用过早膳。一切准备妥当将要出门时,闵仙柔忍不住对湛凞笑道:“我即将成为柔弱无依的苦命公主,你可得好好配合。”转身又对随身伺候的两名婢女申菊、酉阳吩咐道:“指望你二人装可怜柔弱怕是不能了。等会到了宫中,装成眼神直勾勾一脸茫然样,这你们总会吧。没有我的命令,即便刀子插进了你们的身体,也不准轻举妄动。”
  湛凞也对申菊、酉阳笑道:“你们主子是想让你们装成没见过世面,被吓傻的乡下妹子呢。”这二女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立即应命。
  出了府门,那位礼部官员还想上杆子去巴结,早被侍卫挡到边角去。
  历尽几百年的皇城,奢华雄伟倒还在其次,从中显出无上威严真能令人不自觉的腿脚发软,可在湛凞和闵仙柔的眼中,这里却处处透着腐朽糜烂。在那名礼部官员刻意讨好下,两人来到一处偏殿,殿门上的鎏金匾书着三个苍劲大字“朝天宫”,这里是官员等待觐见天颜的地方。
  那名礼部官员见四下无人,刚想壮着胆子多瞄几眼公主,突一眼瞥见端王世子正阴森地盯着自己,不由打了个寒战,正在惶恐无措间,殿外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皇妹终于来了。”那官员一听,吓得立即跪倒在地,叩首道:“下官参见三皇爷。”
  湛凞和闵仙柔顺声看去,一位身穿杏黄色蟒袍的俊朗中年男子笑着走了进来。不用想闵仙柔也知道这位正是三皇子闵炫,她飘然施礼,低眉顺目一派柔弱,果然成了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模样。 
  “妹妹快免礼。”闵炫还想客套,却在见到闵仙柔容颜时愣在当场,眼神中几番变化,竟不知该说什么好。湛凞在一旁冷冷观察,晋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皇子一经封王便要去封地,这就意味着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极小,而这位三皇子迟迟没有封号,朝中上下早已当他是太子对待,只是闵踆这么些年来并没有许他东宫之位,虽让他朝中理政,却也让另外两个儿子拥兵自重,不知是什么原因。她见闵炫被闵仙柔惊人容颜震慑,不由心中切齿,冷冷道:“外臣湛凞参见三皇子。”
  闵炫可不同于那名礼部官员,立即收敛心神,掩饰一笑道:“原来是端王世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一眼瞧去又是怔神,这位世子真真是飒爽英姿和娇柔妩媚恰到好处地融在一起,体态间明明风流雅韵却又倜傥挺拔,女儿的容华男儿的豪气尽在那眉宇间流转。他阅女无数,竟从没见过这样的奇女子,一时思绪恍惚,若能把这样的女子收入房中,天下间哪还有本宫征服不了的人。
  湛凞哪会容他放肆,一记冷如冰刀的眼神射出,惊得闵炫心头直跳,他聚了聚神,暗自懊恼,三十而立的人了,竟在两个黄毛丫头面前连连失态。到底在朝堂当政久了,心性和脸皮都非常人可比,当下装作不在意笑道:“皇上在朝露阁等着呢,本宫带皇妹和世子前去。”他自称本宫,显然已以太子自居。
  湛凞暗自嘲笑他心急,面上只淡淡颔首示意。偏闵仙柔站立不动,双目垂泪,那娇弱欲泣的模样引得闵炫一阵心悸,他忙上前关切地问:“皇妹这是怎么了?”
  闵仙柔只是一味摇头落泪,闵炫急道:“妹妹有什么事尽管和三哥说。”
  闵仙柔这才胆怯地开口道:“仙柔居端地十载,没有给父皇尽孝,父皇怪罪也是应该的。仙柔实在无颜见父皇。”
  闵炫恨不得将心挖出来哄这位妹妹开心,“妹妹这是哪里话?妹妹替母守孝,人之大情,父皇何时怪罪过?”
  闵仙柔泪眼婆娑,好似不信,哽咽着问:“三哥所言当真?哪为何父皇要派这样的人来折辱仙柔?”她有意看了一眼那位礼部官员。
  闵炫回首看去,见那礼部官员正在痴痴盯着闵仙柔,控制不住地大怒,对外呵道:“来人,把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拖出去杖毙。”降低接待藩王的规格,给个下马威,本就是他的主意,可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人的色相,他就不由地愤怒生气,好像心头的宝贝被人觊觎绝不可原谅,更何况这官员就是个闲职,又不是他心腹,死了根本无所谓。这位礼部官员被侍卫拖出去时还不自知,直到挨了板子才痛得知道喊冤,可这时谁还理会他,可怜这位官员因为垂涎女色竟稀里糊涂地送了命。
  闵炫见皇妹脸上露出怔忪之态,以为她被自己吓到了,心里满是怜惜,“皇妹莫怕,三哥不会让你受人欺负。”说着要上前去搀扶闵仙柔,却被湛凞抢先一步。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传闻二人有磨镜之好竟是真的?如今老大老二拥兵自重,我若想安稳登基还得依仗端王,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女儿。想到这,不由笑道:“二位请。”
  湛凞左手扶着闵仙柔的胳膊,右手和她的左手相交而握,隐在闵仙柔宽大的衣袖中,外人看不出异样,实际二人正互相在掌心写着字,均是嘲笑对方会做戏。这种默契可是长年累月共同生活磨合出来的,小两口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在外人面前传递着甜言蜜语,把这当成两人独享的秘密和情趣乐此不疲。奇就奇在无论心里如何沸腾,二人面上绝不露出一丝情绪。
  朝露阁坐落在个小山上,四面临水,左右被葱郁树木包围,到了春夏两季水汽丰沛,阳光未显时,整个楼阁被一层水雾笼罩好似个大滴的朝露,直到快近午时雾气才会散去,朝露阁也因此得名。这里阴凉雅致,是历代君王纳凉祛暑的好地方。闵踆正闭目听着一个妩媚的男子唱着曲,看神态好似很陶醉。老迈的赵福全佝偻着背恭敬地站在一旁,他其实比闵踆还小十岁,但是主子已经老态龙钟,奴才哪还有胆显得年轻。
  一见闵炫进来,赵福全轻轻在闵踆耳边低语了一句,闵踆一摆手,那名妖艳男子立即低头躬身退下。
  “父皇,皇妹和端王世子在外候着。”闵炫躬身道,见皇上微微点头,立即转身又道:“皇上召见永平公主和端王世子。”
  门外的湛凞和闵仙柔双手一握,立刻分开,一前一后进来,跪下叩首道:“女儿(外臣)永平(湛凞)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闵踆有气无力道,随即缓缓睁开眼睛,扫到闵仙柔时双眼一瞪,瞥见湛凞时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之后又慢慢闭上眼,好似感慨一般叹了口气道:“怪朕误用了田浮那等色欲熏心的畜生,致使你母妃受辱身亡,朕心难安啊。”当年端妃遇刺而亡,湛洵给朝廷上得奏章却说因为田浮垂涎端妃美色起了祸心,想要不轨,端妃坚贞宁死不屈。这明显就是故意打闵踆的脸,那端妃就是田浮搜罗过来献给闵踆的,怎么可能会欲行不轨。闵踆恨得咬牙切齿,却对湛洵无可奈何,只能硬生生忍下这口气,如今当着湛凞说出这番话,看似伤怀,实则讥讽。
  湛凞哪会不明白,刚想说话,闵仙柔抢先跪下,满脸悲伤,哀言道:“父皇,是母妃没有福气,您千万不要自责。日后就让永平在您身边替母妃尽一份心意。”她有一种奇异本领,哭泣时不像旁人满面水渍,而是泪珠犹如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般,一滴一滴地落下,好似传闻中的鲛人垂泪,直叫人心里百般怜惜。
  闵炫看得心中柔软,恨不得立即上去伸出双手捧住她的泪珠儿,绝不让这世上最珍贵的“珠宝”落入凡尘,他父皇还没出声,他便急切道:“皇妹快别伤心了,父皇知道你的孝心。”
  闵踆不易察觉地皱了下头,淡淡道:“罢了,都过去了。炫儿,你带你皇妹去歇息吧。”
  闵炫笑道:“儿臣早让人把清漪轩准备好了,那里以前是端妃娘娘的居所。”
  闵仙柔身形微动低首不语,湛凞会意立即跪下,道:“外臣自幼和公主一起长大,片刻未尝分离,十年情谊,海深不及,外臣恳请皇上允许公主和外臣暂住王府。外臣以命发誓保证公主安全。”
  闵炫不悦,皇妹跟湛凞回王府,他哪还能日日得见,才要说话驳斥,却不料闵踆点头道:“也好。永平初来京城恐有不适,就让她暂住王府吧。”
  “父皇,永平想,”闵仙柔故意顿了一下,果然闵踆摆摆手示意道:“就这么定了,朕乏了,你二人退下吧。”
  闵炫满心失落地看着湛凞和闵仙柔离去,心有不甘道:“父皇,让皇妹居于藩王府恐于礼不合。”
  闵踆不咸不淡来了句,“端王势大啊。”
  闵炫知道这些年闵踆和端王的过节,有意讨好,咬牙狠道:“儿臣愿替父皇分忧,除去端王世子。”话一出口,又想到湛凞的风姿,不由暗自惋惜。
  闵踆斜眼盯了他一阵,轻笑道:“父皇老了,只想过过安稳逍遥的日子,杀个小小世子不难,之后呢,宫中、朝廷、市井,有多少湛洵的耳目,恐怕朕这皇宫夜里再不得安生。你也不要妄自揣测,为君之道恩威并施,朕虽压他但也要用他。好了,你也退下吧。”
  闵炫心安,行礼退下。他本就有意拉拢端王意图大位,根本不没想过对湛凞不利,若是闵踆允了他的提议,他也早想好找个替身糊弄一下,然后送湛凞出城给端王一份大礼,好让他支持自己。他才转身出门,闵踆双眼突睁,道:“辫奸卫何在?”
  从不起眼的角落里出来一个太监,跪下叩首。辫奸卫是闵踆为防朝臣特意成立的队伍,全由武功不俗的太监组成,专干那暗杀监听之事,很少有人知道,当年端妃也是死于这帮人手下。
  闵踆极信任这帮太监,吩咐道:“细细说来。”
  那太监道:“佑王昨儿辰时带八百精兵由北定门进京,在离城门不足半里的佑王府安顿,并派心腹暗藏于北定门内外,但有风吹草动立刻破门而出,且佑王调三万大军驻扎在京师百里之外随时待命。兴王也是一样辰时进京,千余精兵护卫,暗中控制了南济门,府邸也距南济门不足半里,也有三万大军驻扎京师百里之外。”
  闵踆讥笑道:“他们是来逼宫的还是来给朕贺寿的?你继续说。”
  那太监又道:“端王世子和公主昨儿酉时才从西华门进入,只有三十六骑护卫。府邸虽在城西但离城门甚远,城外不见任何端军。三皇子昨儿调动了御林禁军,全城戒备。”
  十万御林那可是专门护卫皇帝的,只有皇命才能调动禁军,听闻自己儿子竟能轻易命令御林卫,闵踆心里很是不悦,阴冷道:“湛洵到比朕的儿子们沉得住气,可见他是有恃无恐。朕记得御林是唐克在统领,哼,朕还没死,他就开始另寻主子?你们给我盯着唐克,但有异动先斩后奏。给副统领岳岩一道密旨,让他时刻注意唐克。”
  那太监叩首领命,闵踆又问,“你们在暗中观察了一番,今日进宫的这些人中可有不妥?”
  那太监道:“佑王倒是会些军中粗浅武功,他那两位贴身侍卫均是高手。兴王文气,身边有四位高手护卫。世子身边到是不见什么人,看她步法颇有些武功底子,却也是不入流的。至于公主,弱不禁风,身边倒有两个小丫鬟,在宫门处侯着没有跟来,痴痴呆呆看傻了,像是没见过世面。”随后又将闵炫杖毙礼部官员的事详细地说出。
  “当年她母亲就是个绝色妖孽,除了朕,哪个男人能自持?”闵踆来了兴趣,自言自语道:“难道湛洵没有把永平训练成他的棋子?你以为呢?”这话是对赵福全说的。
  赵福全赶紧躬身回道:“老奴不知,莫不是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皇帝嘛,就是要比任何人都聪明,所以他必须得装成无知模样。
  闵踆笑道:“阴谋?湛洵可不是傻子,再怎么训练,这公主就是公主,女儿家的,在家从父兄,出门从夫君,岂能自由放纵。公主自古以来不过是联姻外族笼络下臣的工具,如何还能运筹帷幄驰骋沙场?湛洵也明白这点,索性就不管了。”
  “皇上圣明,”赵福全拍了句马屁,他可是人精,知道这样远远不能满足皇帝的虚荣心,紧接着又装傻问道:“老奴还是不明白,既如此当初端王为何把公主留下?又为何把公主送回来?皇上只有这一个公主,肯定会给公主寻个好驸马,莫不是想借公主拉拢驸马,以此来控制朝臣?”
  闵踆得意笑道:“永平既到了京城,这谁当驸马的事当然是朕说的算。朕以为永平之所以留下,恐怕是李妃临终前的嘱托,湛洵借口李妃身亡铲除了朕的眼线,故而遂了李妃的愿。至于为什么送永平回来?”他突然哈哈大笑,“他万万想不到竟留了个祸害。朕的线报早探听清楚了,他女儿和永平竟有磨镜之好,他岂能容忍?悠悠众口人言可畏!他若一味棒打鸳鸯弄得人尽皆知,他颜面何存?所以借朕的手分开她们,这才把永平送了回来。”
  赵福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世子要恨也只会恨皇上,端王和她还是好父女。这端王竟连女儿也设计。”
  闵踆森森阴笑道:“朕岂能如他所愿。这永平于朕于湛洵都是无用的弃子,于湛凞来说却是如珍似宝。将来湛凞继承王位,而朕控制了永平,那湛洵的如意算盘,”他畅快地一笑,忽又长叹道:“朕的三个儿子虽不争气,但这闵氏的江山终归还是要给他们的。朕放权给他们,就是想让他们积聚实力,将来端王异动,好联合对敌,可你看这三个逆子,竟争相派人去讨好湛洵,妄想得其助力。岂不知以虎谋皮,搭得可是身家性命啊。”
  “皇上苦心,三位皇子一定能够明白的。”赵福全劝道。闵踆点点头,又对那太监道:“你去吧,记住,事无巨细皆要来报。”
  那太监领命而去。闵踆又闭目养了会神,对赵福全道:“你去内库挑些物件,亲自去端王府,就说是朕赏给公主和世子的。”
  赵福全道:“那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是否也要赏赐?”
  “朕这是做给天下看的。朕恐怕湛洵包藏祸心,暗中有其他子嗣。湛凞不过是个女子,湛洵怎会将王位给女儿?朕看他让女儿担世子名,无非是为了保护真正的血脉,要不然怎会轻易将女儿置于京城险地。他既不怕朕将他女儿禁锢在京中,朕就将计就计,让天下人知道这湛凞就是朕认可的世子,将来他要有反心,肯定要另立世子,朕那时再放湛凞回去夺位,再用永平牵制湛凞,如此一来端地必纷乱不堪,朕也可放下心了。”闵踆说了这些话,便觉有些渴累,呡了口茶后又歇了下,才叹道:“那些个田间庸碌的下作蠢货,但凡得了些钱财还不是要掖着藏着护着,何况朕这个位子,都是以命做搏杀红了眼,朕这些年何敢放松过。不过偶尔享乐一下,那些个沽名钓誉的所谓忠臣铮臣,竟又来烦朕。朕这心里的苦和累,他们何尝想过。朕也只有和你这老人说说罢了。”
  “皇上,奴才跟了您几十年,您的苦衷奴才哪能不知,”赵福全哽咽道:“如今您年近古稀虽龙体康健,可在这么思虑下去,您这身子骨您不心疼,奴才都替您心疼。”
  闵踆悠悠叹道:“湛氏不除闵氏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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