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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银锁金铃记-第102章

小说: 银锁金铃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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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铃点头道:“我不会再弄错了。”
    向碎玉想了想,道:“你孤身一人在外,时常派人传信回去乌山才是。”
    金铃皱眉道:“如何传?”
    向碎玉哂道:“听说魔教上下怕你怕得不得了,你闹出些动静,我虽远在乌山,只要抓一两个魔教弟子来问问,就能知晓。”
    金铃道:“师父不怕打草惊蛇吗?”
    向碎玉道:“你小看了你二师叔,左右都被他看着,不如善加利用。”
    “是。”
    三日转瞬即逝,已到了向碎玉要走的时候。
    金铃恐去的迟了,碰不到向碎玉,早早爬起床来穿戴整齐,出发往城西方向去。她脚程很快,区区外城栅栏她一跃便过,趁着天黑,化作一道黑影往长亭走去。
    天边渐渐变白变黄,澄澈的阳光像是藤黄色化在了水中,一丝丝地晕黄了整片天空。
    西北来的风带着水的味道,凌晨的风因带着水汽,而寒冷透骨,她的手冻得发白透明,只有指尖透出淡淡的红。
    官道上十分热闹,从一大早便有许多大车小车、骡马驴子驮着货物往码头进发。土路上扬起烟尘,还未落下便又扬起一层。金铃坐在长亭中,见近旁无人,遂觉百无聊赖,开始运功。
    她闭上眼睛,将“耳力”铺展开来,只一会儿,周遭爬虫、风吹树叶、马车哒哒、驴子嘶叫,但凡能发出声音的事物,都“画”在她闭眼前最后看到的那副场景当中。
    忽听马蹄哒哒,两名骑士闯入她的感觉范围内,她睁开眼睛,见远远两匹马飞驰而来,马上骑士穿着寻常人家的衣服,背后隐隐像是背着兵器。虽然他们身上都有斗篷,长相也是平常人的长相,但金铃看熟了弯刀,这两个人兵器背的位置,同银锁一模一样,绝不会有错。
    她心念一动,料想向碎玉若要求停车,那么二师叔必定会先派人到长亭中查探周遭情况,便先行走入后面树林,隐蔽起来。
    果不其然,那两名骑士到了长亭前就开始减速,俄而下马,往附近慢慢扫视一番,相视点头,等在外面。
    不多时,便有三辆马车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其中便有她初时在德府附近那奇怪的小院子里看到的那辆又旧又大的马车。
    车子刚停稳,就见阿七踉踉跄跄地从车上跑出来,往前冲了几步,还是一头栽在地上,他爬起来,苦着脸道:“师父,是不是你踹我?”
    喻黛子伸出一只手来,挥了挥,大约是叫他快滚。是以他又扭头往树林中走去。
    喻黛子缩了回去,向碎玉有意无意地探出头来,向四周眺望一番,金铃知他有意召唤,便绕到后面接近马车。
    她刚刚现身,便听到有夜枭低鸣,陆亢龙立刻探出头来,见是金铃,挥手将几个要冲过来的骑士拦下。自己走下车来,守在外面。
    三驾马车离得不远,金铃一步一步走到向碎玉面前,低声道:“师父。”
    向碎玉嘴唇不动,传音入密道:“我已知晓德宝云的十多把刀是要做什么了。”
    金铃低头,洗耳恭听。
    向碎玉又道:“银锁在陆亢龙车上,同行的还有两个魔教弟子,同她身量一般大小,人人身后都挎着一把刀,用粗布裹了,叫外人看不出门道。我想必有一把是真货,其余两把是混淆视听的。”
    金铃皱眉,低声道:“小师妹?小师妹不在这。”
    喻黛子被这两人无声的对话惊到,往后靠着车厢,不敢打扰向碎玉师徒两人。但心中却不住猜测:他们在说什么?难道大师兄想要师侄在这么多人之中取银锁性命?
    向碎玉一脸不解,道:“不是你小师妹?你可看见了?”
    金铃迟疑了一下,心道我总不能说根本不必看,这个距离我若还感觉不到她,那她必然不在此地吧?
    但向碎玉盯着她,叫她只能点头道:“是,我这里刚好能看见。”
    向碎玉紧锁眉头,道:“十多把刀这里只有三把,我想至少还有两队或三队人马混淆视听,亦是说他们的目的便是押送这些刀或者这一把刀。”
    金铃心道:若其中有真,则必定就在银锁手中。
    陆亢龙大声道:“大师兄,船不等人啊。”
    喻黛子也不由得将汉川捏在手中,沉声道:“大师兄,师父同两位师叔都在前面,你不要轻举妄动。”
    向碎玉道:“唉,我亲自看住陆亢龙。记住,不论是他们中的谁,若是不利乌山,万万不要手软……”
    “大师兄,出发了!”
    金铃后退一步,鞠躬恭送,阿七听见车子开动,赶紧从树林里跑出来,抢上两步往车上跳,竟然给他跳进去了。
    马车走远了,金铃慢慢走回城中。心中却十分担心银锁的去向,当下直接去了德府附近,又慢慢潜了进去。
    她沿着原先的路线前进,俄而觉得德府中又少了许多人。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她多逗留了一会儿,却仍旧是没见到银锁在院子里晃悠。
    她深恐银锁早已离开,竟然大着胆子在每一间屋子前面跑了一圈——倘若银锁在内,她定是有感觉的,只可惜她不在。不知是早已离开,还是着意躲闪。
    金铃深感失望和不安,心中鼓荡着一个危险又疯狂的想法:我那日摸到的箱子,必定有机关相连,那屋子里里外外我都看过,若有问题,当在地下。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
    她大口呼吸着,已忍不住要动手,却想起了师父的叮嘱,压抑住了心头的那团火。
    不论是谁要北上,都要先过大江,要过江,必走码头……若是码头打听不到消息,我再杀进德府,找个人来拷打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写h……
    不,我想要长评(正色

  ☆、第172章 参不见商二

她先回家换过衣服;便要往码头去。她都已上了墙头;回头望了一眼,竟见王妃坐在池塘边上仰头长叹。她略有担心;决定先去看看王妃怎么了。她从墙边跳下来,自小院和汤池之间的小花园里走出来;横越过池塘,落在王妃身边。
    王妃被她吓了一跳,道:“这么远你怎么跳过来的?”
    金铃微微一笑;道:“娘在担心义兄?”
    王妃听了她的话;又皱起眉头来,叹道:“是呀;虽然两个魏国目下打得不亦乐乎,还无暇顾及我们。然则他这到底是去了敌国;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金铃道:“娘昨天还劝他莫要害怕,原来心中还是担心的。”
    王妃撅嘴道:“孩儿出远门,爹娘哪有不担心的呢?他昨晚已经连夜走了。他一走我就……我就担心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金铃皱眉道:“义兄昨晚走了?这么急?”
    王妃道:“不错,军令如山,说走就走,昨天晚上吃完饭,阿郎有事正在交代他,便有传令兵到府上来,将他叫了出去,后来他差人来告诉我们他已离开建业。”
    金铃眉头紧锁,心道:我之前便怀疑过,若义兄所要追踪之人,便是明教中人,那此事定然是由小师妹和二师叔策划,小师妹最喜欢的便是装得弱弱的,叫人放下戒心。今早已然坐实,同二师叔一起走的人并不是小师妹,那小师妹……!
    她连向尧臣的命都还留着,可见很给我面子,知萧留夷是我义兄,如若两人相遇,多半会手下留情。但萧荀不知是她,若下了狠手怎么办?若是捉回来做将军夫人怎么办?小师妹要是瞧上了他……不,她乃事件关键,若是离开,各方阴谋诡计必定指向她,我跟着她,一切问题都能找到答案,可我怎么跟着他……
    听义兄意思,他那支队伍里尚有别人不受他指挥,若是这些人要伤小师妹又如何?
    王妃伸出手来,拇指按住她的眉心,意图将她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担忧道:“金铃,在担心什么事?”
    金铃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睁大眼睛道:“没有,并没有担心什么。”
    王妃道:“瞎说,眉头都皱成这样了,说给娘听罢,还当我是外人吗?”
    金铃摇头道:“娘多虑了……在金铃心底,娘与亲娘没甚分别。我见娘十分担心义兄,想为爹娘分忧解难,可还未想到他会从何地走,不然我可一道护送他……”
    王妃皱眉道:“瞎说,他那傻大个,只要老实一点,不要鼻孔向天,多半不会有事。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放在外面,我心里就要担心你。怎么能让你去保护他?再说了……你的武功……与他也差不多……”
    金铃摇头道:“娘只要告诉我义兄大致走的哪条路,再给我一匹马,我定能找到他,一路暗中保护。”
    王妃只是摇头:“不许不许,你是我的宝贝女儿……”
    “娘……”
    金铃见套不到话,只得告退,另想他法。不料刚刚抬脚,南平王就从外间绕到大花园里,道:“你们娘俩又不带我玩!”
    王妃见了南平王,赶紧告状:“阿郎!金铃竟然说要去护送荀儿,真是太乱来了,我说她一个人在外面比荀儿危险多了……”
    金铃道:“我自十五岁上下便独自行走江湖,比之义兄养在京城,要有经验的多。敌国亦去过多次,鲜卑话突厥话也能说上两句。爹,莫说鲜卑话,义兄会说北方方言吗?”
    南平王语塞,道:“这些荀儿定然都不会,否则定会回家炫耀……”
    王妃很同意这句话,跟着点点头。
    南平王道:“可是你娘说你武功与荀儿相仿,他有那么多手下保护,你还是呆在家里吧。”
    金铃不答反道:“爹,请将府中侍卫统统叫来,若有人能打败我,我就留在家里。”
    南平王一愣,道:“这……这是要做什么?”
    “只管比过便是,我若输了,愿赌服输,留在家里孝敬爹娘。我若赢了……”她忽然话锋一转,“爹的脸色不佳,昨晚只怕彻夜未眠。”
    南平王又一阵语塞,摸着脸道:“这么明显吗?”
    说罢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呵欠,这回他红了脸,对旁边的侍从道:“你去叫成竹将府中侍卫都叫来,在前院等着。”
    侍从立刻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外面呼喝阵阵,似是有人发号施令。俄而骆成竹从外面进来,道:“主公,人都到齐了,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南平王摇摇头,小声道:“唉……荀儿和金铃,都不是省油的灯。”
    金铃随着两人走到前院,众侍卫不明就里,看着他们,南平王忧心忡忡,骆成竹满是不解,金铃一脸淡漠,三人都一句话也不说。
    南平王见金铃不说话,便叹气对众人道:“你们谁打得过小郡主,我重重有赏。”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骆成竹也不明就里,偷偷拉了拉南平王衣袖,在他耳边问道:“主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平王道:“我担心荀儿,金铃便说她可一路护送荀儿。还说她从小走江湖定比荀儿经验丰富。可她……唉,她说若比武输给府中任意一人,就在家呆着,不然就让她去……”
    骆成竹道:“小郡主可是荆襄地区小有名气的高手,她去不是挺好的?”
    南平王斥道:“胡说,她武功和荀儿差不多,你快找个比荀儿厉害的打败她。”
    骆成竹一缩脖子,赶紧点了个人,道:“老张,你上。”
    那人便是金铃院子外面看家的暗卫,被他点到名,显得措手不及,道:“我,我怎么好意思和小郡主动手?”
    金铃道:“张前辈,不必客气,你或许……”
    这姓张护卫奇道:“或许?”
    金铃嘴角微勾,道:“或许根本威胁不到我。”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尽皆变色。南平王素来礼贤下士,对谁都温和有礼,就连萧荀在外如此狂妄,在家对这些叔叔辈的人物,也没敢说过这样的话。是以虽然金铃贵为郡主,但小儿辈口出狂言,却是令人不满。
    南平王亦道:“金铃,怎么能这么说?”
    金铃又微微冷笑,道:“不信便来比比,我空手。”
    在场有几个人是见过金铃一人独挑四个,末了还活捉回来一个的,但习武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血性,这个没什么表情的小郡主一声冷笑,众人皆是不服,那唤作老张的侍卫卷起袖子,沉声道:“多多得罪,小郡主,请!”
    金铃负手而立,摆手道:“你不出兵刃,我不和你打。”
    老张一拍腰间长刀,刀刃立刻跳出半截,寒光闪闪,老张握住刀柄,道:“请。”
    金铃点点头,似是十分满意,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脚踩九宫步,瞬息便出现在老张背后。她凝立不动,老张一愣神,才拔刀转身,护在身前,往后急退了几步,盯着金铃。
    金铃似在花园里散步,迈开腿一步便跨到老张面前。老张一刀挥出,眼见便要斩到金铃。南平王最是紧张,险些叫出声来,被骆成竹一把捂住,在他耳边轻声道:“主公,静观其变!老张自有分寸!”
    大家见情形如此险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全都瞪大了眼睛,要看老张这么不留情面,要怎么收场。
    金铃出手如电,当他横手过来之时,按住他的手腕,凌空从刀上翻了过去,老张受她一推,竟尔站立不稳,踉跄往前冲了两步,单刀拄地,金铃在此时忽然出声道:“你若刚才不迟疑反手,或可逼我出手攻击。只可惜你看我不起,因此一招落败。”
    老张默然,拱手道:“小郡主说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还想着让着你。”
    金铃点头道:“爹,你还是派府中最厉害的人来吧。”
    南平王见她毫发无伤,武器都没拿就让老张跪下了,嘴巴还没合上,便道:“那,那你还不用兵器吗?”
    金铃微微一笑,道:“随便借一把剑给我便是。”
    骆成竹便将腰间短剑解下,拿给金铃,又对人群中一毫不起眼的侍卫道:“狩之,你上。”
    他又小声道:“我知你有分寸。”
    狩之点点头,抱拳道:“主公,小郡主,得罪了,请!”
    金铃亦是抱拳道:“请,不必客气。”
    她剑招一亮,第一式乃是客气,剑尖往前虚虚一点,算是作揖。
    神仙谷中不传剑法,这一招自然也不是她自己的招式,还是与别人比武之时临时学来的。狩之一见她摆出寻常武夫的起手式,以为她剑法平平,刀招虚晃一下,还要让她一招。
    不料金铃随后的招式忽然一变,随着脚下步伐的变化,如狂风一般扫到了面前。一时间他前后左右净是剑影,足以让他震惊。为求稳妥,他长刀收回,在身前划了半圈,力贯右手,只听叮叮咚咚一阵脆响,金铃的大部分剑招都被他一划之力拦下。
    大家纷纷鼓掌叫好,亦觉得这小郡主剑法花俏虽多,但若真战起来,还稍嫌不够凌厉。
    但场中亦有些高手已看出常狩之颇受压制,往常他一套刀法耍起来是无往不利,攻多守少,如今第一招抢攻失败,只得采取守势,亦是说小郡主的招数已然快到他抢攻不过,必须先守一招的地步了。
    常狩之亦是心惊肉跳。之前金铃与萧荀比武,两人酣战小半时辰,他全程观看,从没觉得金铃的内功有现在这么强悍,怎地短短几个月,竟有如此长进?莫非是有什么奇遇,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姐千里追妻何时跨出第一步呢?
    (明天吧
    (最近都好……散漫呢……

  ☆、第173章 参不见商三

金铃一顿;并不追击;问道:“常前辈可想好要不要出全力了吗?”
    常狩之叹了口气,道:“那么就请小郡主小心了,末将要出全力;小郡主亦要出全力。”
    看到金铃点头,常狩之亦点点头,刀刃一翻,一招枯藤缠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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