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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银锁金铃记-第285章

小说: 银锁金铃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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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七寸道:“莲花渡中有不少带艺入门的兄弟,都用的自家兵器,我当年亦是带艺入门……虽然那时候年纪小,可是人笨,铁扁担耍起来总砸自己脚,大当家他爸——那时候是传功长老,实在看不下去,给我找了个师父学刀学拳——铁扁担我有,只是装装样子,从来不耍的。”
    “原来有这么一层渊源……”金铃双手拢袖,带着银锁走上前去。银锁扯着她的衣袖,伸长了脖子去看陈七寸手上的刀,看了一眼之后,倒抽一口凉气,又缩回了金铃身后。
    金铃不动声色地拦了她一下,却还是叫陈七寸瞪了一眼,道:“小娘子,这刀怎地了?”
    银锁眼珠转转,道:“杀气腾腾,好生怕人。”
    金铃心中笑了一下,银锁背着这把刀千里奔袭,没见她说怕,陈七寸小心翼翼将这把刀□□刀鞘里去,只露出个错金银龙雀柄,鞘身乃木柄箍青铜,朴实无华,从外面看不出半点端倪来。
    可大夏龙雀只要出场便好生了得,岂是一把鞘就能遮住的?
    两人都生出些担心之意来,银锁又拉拉金铃的袖子,金铃瞥了一眼她的眼神,立刻会意,问道:“打到猎物,我等怎么出城?”
    这位莲花渡二当家道:“不必担心,过几日安排妥当,自会带你们去瞧瞧。”
    金铃点点头,带着银锁去里间吃饭。饭菜十分简单,竟然又是三文钱一碗的汤饭,银锁一勺子挖下去,迫不及待地要朝嘴里塞,给金铃一把拉住,道:“做什么小馋猫,不怕烫吗?烫了舌头怎么办?”
    “大师姐给舔。”
    金铃哭笑不得,抓过她的勺子吹了吹,道:“是舔就能舔好的么?只能越舔越重,吹凉些,吃吧。”
    银锁一口吃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道:“还是原来的厨子,总不成是你家家厨,叫金大帅带出来了吧?”
    金铃笑道:“怎么可能,吃饭,吃完饭回去比划比划,免得手生。”
    她原怕银锁在武功上露陷,不但收缴了她的双刀,一路上还叫她改练剑法,好在两人武功其实是一个路子,刀变剑甚或变成铁链子,对银锁来说都不甚难,只不过临敌之际,总会用出最熟的一招,是以金铃日日都要拉着她“比划比划”。
    可真回到房中,两人都没说话,对望一眼,金铃便点点头,银锁左右看了看,关上窗子,将金铃揽在怀中,轻声道:“少主,我恐……生变。”
    金铃沉思了一阵子,道:“见招拆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方法吗?”
    银锁哑然失笑,敌暗我明,毫无头绪,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不担心了。咱们先比划比划。”
    “比划什么?”金铃亲亲她的嘴角,若有所思地品了品,后知后觉地问道,“比划这个?”
    银锁脸一红,一拳往她腹部打过去,金铃轻轻巧巧一掌按下,带偏了她这一拳,两人只动手不动脚,各占方寸之地一来一往。这分明不是打架,而是玩乐。
    许是陈七寸仍不很信任金铃,又或是恐二人办砸了事情,金铃和萧荀的工作比旁人简单许多。莲花渡中的一流好手每日都要出生入死,近距离监视王伟动向,另有几个狗头军师在屋里对着地图推测他有哪些日常事务需要他出入宫禁,偏生放着金铃这等轻功一等一的人才不用。
    连萧荀亦是看不过去,去替她请缨,然则总是被陈七寸糊弄过去,金铃不以为忤,闲来和银锁在城中乱走,连蛇都去看了一遍。
    建业分坛里又有人驻守,仍是淳于征在此坐镇,金铃见了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淳于征则看得很开,道:“我知你武功深浅,留我性命我已很感恩了,烦请阁下多多照顾少主,她一个人在外乱跑,没人看着可不行。”
    金铃瞟了银锁一眼,银锁则四处乱看,好像在说的不是她。金铃便笑道:“放心吧,此乃我分内之事。只有一事我不甚明了,想请你明教再帮我一个忙。”
    淳于征看了一眼银锁,瞧她点了头,急忙应下。原来金铃只是要他们留意萧荀动静,想知道他都和什么人接头。淳于征立刻道好办,叫了一个鎏金旗弟子过来,抬头一见,发现是佟乐欢。银锁乐道:“这人很叫人放心,你跟着金大帅,瞧瞧他整日里都见些什么人,能不能成事。”
    佟乐欢心知影月右使派下的都是棘手任务,这次多半也不好应付,还是只能苦着脸应了。
    大夏龙雀是非同小可之物,自这名字出现伊始,便引得许多神秘事件围着它展开。现如今这妖刀出现在此处,事情定然也不会简单,可要顺藤摸瓜从哪里摸起,金铃想来想去,也只能先从萧荀身上下手。
    两人从密道出来,金铃正要冒头,给银锁一把拉住,在她手心里慢慢写到:“上面有人。”
    金铃细细探听,果真有人埋伏,呼吸甚轻,因此处一墙之隔便是坊外,白天有些吵闹,将这人的呼吸声盖了去,金铃一开始竟没有听到。
    她看了银锁一眼,银锁意会,又在她手中慢慢写到:“跟踪我们的。”
    上面既然有人,又在这里埋伏,若是冒然出去,说不定便因此暴露了分坛入口,徒然增加风险,银锁领着她自两堵墙之间的缝隙里走到一处杂乱的院落里,挂在屋檐下面游出了这个范围。
    银锁暗运内功,灵觉渐渐铺开,方才松了口气,轻声道:“没跟上来,想来是没发现。”
    金铃却道:“这人武功甚高,想来不在陈二当家之下,是哪一方的人?”
    银锁道:“刚才多半已给他看见我们去地下,他才会在这里埋伏的,不若我们绕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两人绕了回去,各走一边,从反方向接近那人,银锁灵觉整个展开,稍稍弄出了点动静,“看见”那人讶异地转过身,往这边张望。金铃听她低鸣,探出半个头来,见一打扮得无赖模样的人趴在屋顶。这人相貌普通平常,瞧着像个老实人,倒显得与他一身装扮格格不入。
    金铃缩回来,低声呼唤,银锁得了她消息,也矮身走过来,两人手拉手地慢慢走在屋脊上,装得好像没发现过这人一样。屋脊之上一片平顺,金铃走了一阵子,回头却什么也瞧不见,想来若不是那人听觉敏锐,在地上走着也大致能确认两人位置,便是他只负责一个区域,出了他的区域,就不再跟踪。
    银锁拉了拉她的手,问道:“少主,那人长什么样子?”
    “总之是个汉人。”
    银锁瞧了她一眼,笑道:“既然是汉人,那就不是我们被侯景的人盯上了。”
    金铃道:“你怎能确定?万一正是个愿意替侯景卖命的汉人呢?那王伟不就是个汉人?”
    银锁道:“我猜便不是。侯景生性多疑,少用汉人,这人如此厉害,必不能将这等外族高手放在身边。须知军师是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的人,武功高则不然,想杀不易,还要时刻防人反水。侯景会冒这样的险吗?”

  ☆、第475章 皮里阳秋十九

金铃仍是摇头,道:“我仍觉得不该就这样下定论。我们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或许只是花钱雇来个人看著我们,就像是我花钱请你们明教替我看着义兄一样。”
    银锁支着下巴想了想,俄而笑道:“我们明天去划船如何?若是还能看到他,就把他抓出来问个究竟。”
    金铃道:“你我都险些没注意到的人,你猜他的功夫,我们打得过打不过。”
    银锁却忽然不出声了。金铃晃了晃她的手,银锁才低声道:“我猜和师父他们差不多。”
    “你怕打不过吗?”
    银锁却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师姐……其实我……”
    她欲言又止,开了几次口,终道:“我怕终究有朝一日,会因为你和你师父、我师父打起来,我总要找人试试,是不是打得过……你意下如何?”
    金铃亦陷入了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说的是。我们找机会会会这人。只是明天当真要去划船?我觉得有点太不务正业了……”
    银锁忍不住笑起来,她笑的时候,鼻子先轻轻皱起来,接着两只眼睛里都荡漾着笑意,瞧来醇如美酒,叫人不留神就要醉在里面。
    金铃拉住她,左右看了看,飞快地在她唇边碰了一下,惊得银锁跳起来,捂着嘴角也左右看了看,才道:“下回说一声!”
    第二日,两人如约出门,自然是不能去湖边划船的,那湖中现已给水师划为禁区,日日操练,准备出击,湖上连鱼都不准捕,两人无处划船,只得在城中乱逛。在层层仄仄的屋脊上信步乱走。
    银锁忽然拉了她一下,道:“你听。”
    金铃将内力灌注耳周穴道,耳中听到的一切声音忽地都变得尖锐起来,风声、喧哗声、银锁的呼吸声,一下子全都放大了,嘈杂的声音让她一时措手不及,接着在措手不及之后,她从喧哗的声音中间,辨认出了脚步落地的声音。
    她朝着银锁点点头,银锁忽地往前跑了一步,大声道:“少主,少主,就算不去划船,我们去湖边看看好不好?”
    她轻轻叹气,道:“你莫跑那么快,划船的湖不在那边,在后面,你越走越远,可永远划不到船了。”
    银锁这才跑回来,拉着她的手倒着走了几步,“兴许只是远一些,走走也总是能走到的。”
    金铃笑道:“那可远多啦。当心走到大地边上,一不小心掉下去。”
    银锁放开她的手,跑到前面招了招,那人似是未受银锁影响,仍是匀速跟着金铃前进。金铃试着快走两步,果不其然,那人跟了一阵子,就加速绕到两人前方去。
    “少主少主,那你说掉下去会掉到什么地方?”
    金铃本想说是“太一”,太一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生万物,世界之外,自然是太一了。可她想了想,换了句话,道:“以太。”
    银锁亦是一愣,不知为何她提起“以太”来。
    金铃却专注地听着那人反应,听这人亦是一愣,倒似真的不知道“以太”这东西一样。
    银锁继续往前跑,倒似真的是个不懂事而只知道玩的小姑娘一样,金铃不时在后面说一句“慢些别摔着”,像是个操心的姐姐。
    那人依旧不疾不徐地跟着两人。银锁打了个手势,两人忽地一同发难,倏尔一头一尾站在巷子两边,将那人锁死其中。
    金铃当先进攻,一步一步猛虎下山一样冲到那人面前,手中铁剑铿然出鞘,剑尖一点寒芒,幻化成无数光点,破空划过之后,先后又汇集到一点上。
    那一点正指着咽喉。
    这人倒并不慌张,不退反进,竟然大胆突入光点之中,伸长手臂来捏金铃的手腕。
    金铃此招必定落空,遂学着银锁当年挣脱擒拿的手法,手腕轻抖,划过半圈,压着那人拇指,长剑也转了半圈,将将往那人臂弯里斩去。那人在她腕骨下沿推了一把,又在她不及反应之时往她手肘下一托,金铃竟觉有些站不稳,干脆松了腰力,飞身而起,一脚蹬在墙上,于侧立时踏了个九宫步,绕到那人身后,一招“驱夜断仇”,斩将下去。
    那人又是不退反进,突入金铃一臂之内,出肘之处,正对着银锁胸前“天突穴”。
    眼见着就要撞上去,金铃却不闪不避,一往无前,那人眼见自己要得手,嘴角正欲勾起,忽地手肘一麻,一只手在他肋下一托,推在他毫无防备之处,他愣了一愣,嘴角勾了一半,僵在脸上颇为难看。
    这肘是落空了,剑光仍然当头罩下,那人奋力扭腰蹬腿,狼狈地逃出剑光笼罩的范围,在墙上踩了一脚,转瞬上了房顶。金铃招招手,同银锁一道跳上房顶,却见四周空无一人。
    银锁连忙铺开灵觉,也一无所获,追到前面四望,是一片挺热闹的小街,街边许多挑担的货郎,不少人铺了块油布在面前,摆着小玩意儿叫卖。行人三三两两地走过,其中并无一人与刚才那人类似,那人竟像是一滴水化在河中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从银锁眼皮子地下逃走,明教追踪与藏匿的功夫可说是独步天下,今日碰上了对手,连金铃都抄手站在一旁瞧热闹。
    “少主还笑我。你同他交手,你怎么说?”
    金铃叹道:“这人不过是寻常江湖把式,只是拿捏时刻的功夫太精太巧,我不如他,你或许可以和他比比。”
    银锁听人夸她,又笑得眉眼弯弯,道:“少主如此谦虚,将自己说得比我一个小侍女还要差,当心行主知道了打你屁股。你方才为什么要提以太?”
    金铃道:“羯人拜胡天,自然也会将世间万物都当做光明、黑暗、妙火、净风、净水、以太、明力组成之物,这人对以太毫无反应,和羯人的关系……至少不会很近。”
    “不错,而他那一举一动,也不像邓二郎一般,有一股……军汉的呆气。”
    金铃笑道:“对。”
    “他的藏匿功夫如此厉害,又是什么来头?”
    金铃道:“只怕是他对此地熟悉非常,刚才那一片巷子套巷子,直如迷宫一般,他翻过房顶,跑进别的巷子里,我们自然找不到了。”
    “这么说,他是建业本地人?”
    “而他的武功又很厉害。是师父那一辈的人。刚我已用了八分力道,他却仍能快过驱夜断仇而脱逃——”
    银锁忽地来了精神,“他那么快,你又信我能赶在他之前护着你?”见金铃毫不犹豫地点头,银锁十分满意地转移了话题,“面向倒是不太显老。”
    金铃道:“他刮过胡子了。”
    其时男子往往蓄须,以胡子为美,陆亢龙常年在外奔波,满脸的胡须,银锁小时候深受其扰,就连向碎玉这种半个月才能长出胡茬的人,也需得勉力留出短髭才能免受非议。这人特地刮了胡子,自是不愿意让人认出来的意思。
    银锁笑道:“行主刮了胡子,也能年轻十岁。”
    金铃背着手在前面走,心中想着向碎玉没胡子的样子,想来想去也就和不知消失到哪里去的向尧臣一般的年纪,便道:“师父若不留胡子,只怕人人都当他是个黄口小儿,不听他的话。”
    银锁绕着她又跑了半圈,贼贼一笑,颇苟同地点点头。
    两人回到住处,门口两个莲花渡的长老蹲着抽烟,见两人出现,只是点点头,朝旁挪一挪,两人又开始胡天胡地地闲扯。银锁福至心灵,问道:“你瞧刚才那两人,比之你我如何?”
    金铃走过一道门,低声道:“这两人我知道的,比师父差了些,合你我之力不费多少功夫就能拿下。”
    一个江湖市井中人,武功年纪与向碎玉类似,又对建业如此熟悉,此人身份,金铃已有些把握。兴许是两人都已有了答案,反而一时不欲讲他的名字。银锁只问道:“为什么?”
    金铃皱眉道:“只怕是陈二当家仍在怀疑我。”
    银锁小声道:“只怕再也去不得分舵了。”
    过得几日,佟乐欢冒死前来见银锁,银锁生怕他被人看见,想来想去只能藏进她和金铃的闺房。进了少主房间,佟乐欢哪敢乱看,飞快地瞟了一眼门窗看清了退路,就老老实实低下头去。
    银锁扑哧一笑,道:“你还怕我把你吃了?”
    这本是少妇调戏小郎君屡试不爽的词儿,佟乐欢听后便知影月右使又要折腾人,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答道:“只怕少主没准备吃我,我已给不死金身灭了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银锁最怕圣教中人察觉她和金铃的关系而传进陆亢龙耳朵里,一听之下只觉佟乐欢影射金铃喝醋,居然老实下来,道:“可有进展?”
    佟乐欢小声道:“金大帅的门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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