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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综穿之让时间倒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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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笙默念道:她的任务是刘菁……「……左冷禅欲灭刘氏满门。你没有想过此举对你刘姐姐会如何?若左冷禅得到消息不愿罢休,你便是害你刘姐姐的罪魁祸首了。」
  事以成定局,秦笙再生气也没用,她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曲非烟就是要用恒山派的名头来吓跑敌人。她把曲非烟接下来的话当耳边风,不再出声,只是沉默的靠在椅上,脚一下没一下随着起伏的船而晃荡。
  一夜过后,船家於隔天戊时到达了汉口。
  三人下了船,秦笙在街上顺了一位看起来富的流油的人的钱袋,买了几匹马,疾行往北。
  曲非烟的确在赶时间,看她驾马那副不要命的劲势就能看得出来。十三岁的女孩放在现代不过国中而已,也是难为了她。
  从湖北到河北约莫千里的路,三人在九天赶完,曲非烟同接应她的人在南阳会合。
  而刘菁和秦笙在十五天后,到了恒山。
  秦笙又恢复了从前朝课晚课、练武交替的生活。只是青蛇有点麻烦,好在刘菁觉得牠碧青翠绿,很是喜欢,秦笙便顺手的把蛇推给她了。那蛇神出鬼没,刘菁打开盒子时早不在里面了,秦笙不知是舒了口气还是紧张了口气,刚开始还注意有无人被蛇咬伤,到后来就渐渐忘却此事了。
  因为刘菁的关系,秦笙对衡山剑法瞭解许多,她和刘菁彼此拆招,时日一长,两人对对方的招式都有所瞭解。
  秦笙也开始学了天长掌法,天长掌法本著万数无穷尽如天地之久长以一物生两极,两极生四象,四象生八掛的原理,只要内力不断循环,再配合精準的出掌角度就会绵延不绝掌风不断。
  一点一滴,秦笙的武功在萧瑟的秋天中渐渐加深。
  这样的日子,有时觉得时光过得太快,有时却觉时光爬得比乌龟还慢,常常,入了夜后,躺在床上的秦笙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一种焦虑、一种想念、一种渴望被压在心底,在她疲倦时冒出,扰的人睡不成觉。
  一夜,秦笙彻夜难眠,直到清晨时才入睡,再醒时也不过一时辰后,可看向窗外,地上竟铺了薄薄一层雪,正式宣告冬天的到来。
  秦笙的万花剑法早练得顺畅无比了,她的剑意流畅,端的是行云如流水,恒山派弟子已无人能胜她。她的内力也早和外功相合,不再有初来笑傲的不谐调之感。
  刘菁练剑也是刻苦,她的剑意被仇恨引导,招招凌厉。师太们每日的经文读颂,化解不了她的厉气;无色庵的白色观音,无法抚平她凝起的利眉。她外貌仍是娇俏的姑娘家,可内里,却早已不同。
  秦笙的剑与刘菁不同。
  恒山无乐音,多寂寥,便是师姐妹们再有善可爱,秦笙也无法同她们亲密无间。她练剑很早开始便不只是练剑防身了,而是一种抒发。
  恒山弟子们私下都叹仪识练剑痴狂。
  冬天的雪越下越大,除夕新年的那一夜,秦笙在夜里猛地惊醒,她相信自己的直觉,马上掀被弹跳起床抓起外衣和剑冲到刘菁房内,见本该睡着人的床上空无一人,探手去摸被褥一片冰凉,她不禁皱起了眉,问卜了一卦,便往见性峰南方的下坡处走。
  从峰到谷间坡陡溼滑,秦笙鞋里都浸了化成水的雪,山高夜间风又乎乎作响,她只得玻鹧酆萌檬酉咔宄
  行了约莫十几里,便见前方黑糊糊的影子倒在一岩旁,也不知在那处躺了多久。秦笙上前拉起她,又再次把她背在背上,沉默的把身躯软得如一摊烂泥的刘菁带回房里,秦笙扶著她坐起来,用内力替她驱逐体内寒气。不经意间,看到刘菁发上簪著一只白玉梅花簪,它样式美观、做工细致,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秦笙的内力在刘菁体内运转一周天后,刘菁才幽幽转醒,美人初醒惹人怜,发半遮掩芙蓉面,欲语还羞,秦笙却收回手,回自己房间了。
  雪化冰消,春意悄悄而来。
  某天,不戒和尚来恒山白云庵找女儿仪琳。
  听到这个消息,秦笙心思一动,她记得不戒和尚派桃谷六仙和田伯光去华山派,而后华山派的人都离开华山。因为她的干预,令狐冲或许没有如原著般被罚面壁思过,可她知道,仪琳还是同原著里一样对令狐冲动了心,爱女的不戒和尚还是会派人到华山,岳不群也大大有可能带弟子离开华山。
  她是不是可以趁乱去思过崖的山洞看一看?里面各家剑法都有,对她会很有帮助。
  姑且不论秦笙怎么同定逸师太解释要下山一事,反正,三天后,秦笙和刘菁出现在恒山山脚下,行往西南方的华山。
  北岳恒山断崖绿林层次分明,峰陡谷深,可西岳华山却大大不同,其山体如柱,诸峰片削层悬,二十里外便可见绝崖壁立直通云霄。(资料来源:徐霞客行、百度)
  华山有东、西、南、北、中峰,华山正堂、思过崖都在中峰玉女峰上(资料来源:百度),秦笙踏上华山山道行了几里,见四周无人声,暗自一喜,提步疾奔。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山道上行了约莫十几里路便见到华山正气堂,秦笙猛地停下步伐,她没料到正气堂小舍里头会传出人声。 
  秦笙在山脚下问过两位猎户,那两人都说先看到一堆人上了华山,之后又看到一堆华山派弟子下山,有一位猎户还依稀听到路过的华山派弟子说要到嵩山派讨说法。
  秦笙摆直了手止住刘菁开口,只是凝神细听。
  刘菁在一旁见秦笙神色凝重,也下不免踹踹。在恒山派同秦笙相处的日子除了让她瞭解秦笙很爱练剑外,也让她知道秦笙对危机的感觉很灵敏,做事不会没有原因。
  秦笙竪耳聆听舍内动静,可只听得只言片语,她脸色一变,脚尖一旋,快速地向前奔,冲进正气堂旁的小舍。
  只见屋里一人软软伏在炕上,身旁站著位面目俊朗、脸上续了须的壮年男子。秦笙见那位壮年男子朝她的方向侧了侧头,可手却悄悄的往那炕上人而去,不免沉声说道:「这位师兄,还请移步。」
  那位壮年男子突地手起如雷电,朝炕上人胸前击去。秦笙早扯下腕上铁菩提置于指尖,见状她迅速凝内力於指,「咚」一声打中男子前臂。她随即朝前奔去,将她与男子间的距离从一丈缩短为几尺,她盯紧了眼前男子,口中却问道:「炕上的这位师兄,可还无事?」
  那炕上之人手足麻软,口中却还能说话:「没……事……他……他……」
  还未等炕上之人把话说完那位蓄须男子便朗声问道:「这位恒山师妹,突闯入华山派有何要事?」
  秦笙见炕上之人仍有声息便放下了心,回道:「请这位师兄移开。」
  「我见师弟不舒服前来照顾,恒山这位师妹又因何不通报而入华山?」
  秦笙心道:若不是我在门外听见你语气内含杀机,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爱护师弟的好师兄了。她挽手抖了个剑花朝男子腰腹攻去,那男子欲再辩解,可秦笙油盐不进,他无法,面上厉色一闪,拔剑相迎,不再遮掩杀机。
  炕上的那位仁兄还在喘气:「他……拿……拿……拿……祕……笈……大……师……师……兄……」
  只可惜两剑双交,他的声音被隐埋在兵器声里了。
  秦笙无意取这位蓄须男子的性命,可他招招杀机,她也不再留情,蓄须男子见状无奈,丟出怀中物事,破门而逃。
  秦笙察觉不对,以袖档面,好半晌才放下袖来。原来是石灰粉。
  满屋都是家具碎片和粉末,她踏着满屋凌乱来到炕上人身旁,「你是被点了穴?哪处?」
  「膻……」
  「膻中穴是吧?」秦笙扶起炕上人给他推宫过血,点穴之人下手轻,她很快的就解了炕上人的穴 。
  「仪识?你没事吧?」
  秦笙回过头,讚了一声刘菁:「不错啊,我还怕你会冲进来。」
  刘菁面上有些羞涩,「我知道冲进来弄不好会拖累到你,便寻著一处躲去。」
  那炕上人下了炕,说道:「陆大有多谢这位仪识师妹了,刚才那人是我师…。。。他是劳德诺,此人……我要赶上追去,下次再好好谢谢仪识师妹了。」陆大有没说出劳德诺把小师妹偷偷送给令狐冲治伤的《紫霞秘笈》拿走,毕竟事关重大,不好同外人道出。
  听到这句话,秦笙才明白眼前这人在小说是死了的,想必便是死于刚才那位劳德诺之手。她拦住了他,「他年纪较你为年长,武功想必不低,你还是先找岳掌门吧。」秦笙方才和劳德诺交手明明佔上风,此时这么说实是在提醒陆大有他武功不如劳德诺不该追上,应该先找他师父岳不群才对。
  「师妹所言甚是,我这就去找师父……啊,还有大师兄,他身上带伤,不知现在怎么了……」
  秦笙懊恼的皱了皱眉,万一陆大有途中碰上劳德诺怎办?她总不能救人一命又让他去死吧。可是那峰顶的思过崖……罢了,又不是没有机会再上崖……
  「陆师兄,让我和你同去吧。」
  


☆、笑傲江湖VIII

  往玉女峰峰顶的道上不乏松木郁郁,可峰顶上寸草不生,放眼望去一片白岩,白岩内含着长石和云母结晶,如此的岩石特质,秦笙无法不认出来是花岗岩,后世常见的建筑材料,她想:「原来华山整体皆是花岗岩,这样的名山,我却现在才知。」再想华山的陡峭险峻,秦笙暗忖:「这些门派接建立在山上不是没有原因,难行的山道也是训练弟子的方法,每天上峰下峰一个来回,轻功能不进步乎?」
  危崖上只有一个山洞,秦笙进得山洞,见到一块大石,大石右壁刻著「风清扬」三个大字,再往洞里探去,只见左壁处堆著乱石,分明人工所为。 她搬开乱石,果真,入眼是一条窄窄的孔道。
  「仪识,我们……。这里……」刘菁面显犹豫,一则是天快暗了,从她的位置望去,山洞一片漆黑,有些恐怖;二则是此处毕竟是华山派的地盘,她们不好乱闯。
  秦笙只道:「岳掌门亲自首肯我们观华山之壮丽,你若不想进来就算了。」
  刘菁想了想方才和仪识随陆大有下峰碰上岳掌门、岳灵珊父女的场景,岳掌门确实有说……
  刘菁秦笙和陆大有在下峰的道上见到岳掌门和岳灵珊,那时岳氏父女正往上峰走,一位身姿儒雅、一位带着娇憨女儿态的曼妙。
  岳掌门面如冠玉,颏下五柳长须,轻袍缓带,右手执扇,见陆大有身旁多出两名恒山弟子竟一点讶异之色也未显,只是略带询问地道:「两位恒山弟子是……」
  他一旁的岳灵珊却是直接惊呼道:「六猴儿,大师哥呢?你怎么下山来啦?他身上有伤,怎么……你不在他身边?」
  陆大有在下峰路上本就心焦,见著了师父更是焦急又惭愧,可碍于旁人在场,他解释的吞吞吐吐:「小师妹送来……大师哥不愿触犯师父……可我又一直念着……内容,大师哥点了我的穴,撑着伤硬是走出房门。我全身不能动,却还能说话,怎么唤大师哥他都不进来,没过多久,二师……劳德诺他他他拿走师父的……还要对我……幸好仪识师妹……」
  岳灵珊面露惊色,想到大师哥被那六怪害得体内真气乱窜,送去《紫霞秘笈》时还吐了血,现在又到处乱跑,一不小心都可丧命,不禁又担忧又害怕:「大师哥为什么不看《紫霞秘笈》?我让六猴儿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给他听,他却偏要跑出去,万一……他有个万一怎么是好……」
  想到这儿她气性上了来,「哼,大师哥就是要跟我作对吧……在思过崖待了四个多月连我的话都不听啦?还说会一直听我的话……」思及此,她想到之前从金盆洗手大会回来后,爹爹问大师哥:魔教中人是不是都该杀?大师哥却不做答话,爹爹一怒之下便罚大师哥在思过崖面壁五个月。起先她还脑爹爹不近人情,后来妈妈说那是爹爹想传大师哥紫霞神功,故意罚大师哥上思过崖好好练功,她才释怀许多。几个月后爹爹妈妈考校大师哥却发现大师哥内力退步才没传大师哥紫霞神功。 
  刚开始大师哥被罚时,她往思过崖送饭经常见著大师哥,可后来大师哥指使六猴儿伤了小林子后她便很少上思过崖了,后来再上崖也是因大师哥生病,可大师哥病愈后她就也没去了,岳灵珊想道:「大师哥莫不是生我没去看他的气才不修习紫霞功吧?哼,他这样我更恼他……哼,我以后都不理他了……可是……大师哥都快没命了……紫霞神功能救命啊……他为什么不练?是怕爹爹生气吗?平常也没看他少惹爹爹生气……」
  她又想起自己与大师哥置气前妈妈曾透露出的口风,「莫不是……大师哥怕爹爹生气不让他娶……我……」一时间她心下又是甜又是酸,「大师哥竟然这样……现在怎么办啊?二师哥偷了《紫霞秘笈》那大师哥不是就要……就要……」却是不肯再往死字想去了。
  她因偷送《紫霞秘笈》给大师哥被爹爹骂的狠了不敢擅自离开,所以,只是急切的看着爹爹,又悄悄拉了拉爹爹宽大的袖袍,心底是恨不得能插翅找到大师哥和《紫霞秘笈》。
  当岳灵珊因陆大有一番话而柔肠百结时,岳不群已经明瞭劳德诺这桩左冷禅安插在华山派的探子偷走了紫霞祕笈,急着去追劳得诺的他道:「岳某先谢过两位女侠的援弟子之恩。岳某有些门派内务要处理,不便在此久留,不知两位女侠要往何处,岳某可派弟子护送。」
  刘菁不是笨人,方才因为有仪识救陆大有华山派才没有师哥杀师弟的悲剧,这种事一传出去便是丑闻,岳掌门当务之急该是快追上那位叛门弟子,祕密处置,而不是同她嘘寒问暖。岳掌门这时还能镇定若斯地同外派弟子说话,如此处变不惊、气度不凡,难怪有 「君子剑」名号,刘菁想:「江湖上怕是没有第二位这样的人物吧。记得爹那时也邀请了岳掌门……不知他是否有帮著……还是连他也觉得父亲是错的……」想到父亲,她神色黯淡下来,心里再一次恨恨骂了便左冷禅,「……便是错了又如何,我看到的曲叔曲妹是好人,家仇不能不报,总有一天,我会有能力杀了他!」
  秦笙接过岳不群话音道:「五狱剑派同气连枝,女侠二字弟子不敢当,只是仅从师父教导,师兄有难,焉能不救。弟子下山历练途经华山不敢刁扰岳掌门,只是想游一游名山,可一路上山未见著华山弟子的踪迹,弟子又从山下耳闻一些事,忧山上有些变故,便想到正气堂见……」秦笙顿了顿,并没有往这话题继续下去,只是又道:「岳掌门有事要处理,弟子这便下山,华山……。来日再探罢了……」
  岳不群自是知晓眼前这位名叫仪识的恒山弟子耳闻的事是什么,不过是左冷禅带着二十年前被驱逐出去的剑宗弟子上山夺取他的掌门之位罢了。
  仪识之前的做为他也有所耳闻:她救了曲洋的孙女,还很有可能救了刘正风唯一的女儿,至於仪识身旁的姑娘是不是刘家人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了。在他看来,刘家女若能弄出些风波来隔应左冷禅是最好不过,更甚,让左冷禅和衡山派失和,若是再进而让左冷禅与恒山派、泰山派失和就更好了,鹬蚌相争,他也好渔翁得利。
  只是这样的想法在现今看来太不切实际,岳不群也只是想想而已。剑宗上华山除了带嵩山派的人外,还带了衡山、泰山派的人,说什么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华山派处事不当,为江湖同道所笑,其它四派也要蒙羞,这实再让他气得牙痒痒,说得多冠冕堂皇!不过是不愿让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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