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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楼_综]十九在红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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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赶忙跟上不提。

    半路遇上找来的焦忠,因穆仁靠着老十无所知觉理所当然、一到了他马上却别别扭扭的模样儿,少不得又翻了一回醋缸子,当然也轻易就被穆仁镇压下来,老十也懒得理会焦忠这个憨子,倒是薛蟠呆是呆,却也看出些端倪,忍不住笑两声,让穆仁越发恼羞成怒地狠掐了焦忠腰间软肉两把。

    焦忠只是笑着由他掐,好不容易穆仁掐够了、也心疼了,又薛蟠虽不愿,但劝着他回家的正是方才唯一一个还算顶用的奴仆,薛蟠呆是呆,也还知道那么点子好歹,因此没很驳了他,也应了要回薛宅去,穆仁见薛蟠没再纠缠到冯家,也暂时放了心,正松口答应焦忠今儿早些儿带他一道回穆家,却不等一行人分道扬镳,就听得前头一阵喧哗,薛蟠最是个好热闹的,率先掉转马头看了过去,他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目力不错,身材也还高大,又骑术尚可,□马儿也温顺,因此他在马镫上站起来一会,竟还能稳稳坐了回去,满脸兴奋地转头邀老十:“师傅,前头有人击鼓鸣冤,衙门外头围了好些人,不如我们也看看去?”

    老十这一路被这厚脸皮的一声声“师傅”叫得,都懒得纠正他了,对鸣冤什么的也没兴趣,倒是穆仁最热心,也不管这寒冬腊月的冷得很,闻言就催着焦忠要去看看,老十本是无可无不可,见穆仁那说是三脚猫都污蔑了三脚猫的骑术,坐在焦忠马上都要靠焦忠扶着他才能坐稳的模样,还要学着薛蟠刚刚的动作,蹬着马镫站起来,以招呼自己,抚了抚额,忽然有点同情焦忠了,到底驱马跟了上去。

    薛蟠却只当是老十响应了自己的邀请,也乐滋滋跟上,且心底难免对鸣冤那人有了点好感,又有心在老十面前表现,这到了近前,连击鼓的是何人都没看清,就大咧咧问:“你有何冤屈?且说来与薛大爷听听。若果然有冤,爷就给你做主了!”

    ——浑忘了自己当日在这衙门里头挨的板子了!

    薛大呆子这话,听得一众不比他健忘的围观者暗自偷笑,也听得里头刚刚升堂的于天青头疼不已,倒是穆仁还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来这呆子呆是呆了点,莽撞也实在莽撞,却居然还有几分侠气?但那眼光在看到那击鼓的小媳妇时,又立刻变成了怀疑,这呆子,不会是打着这美貌小娘子的主意吧?

    和穆仁有同样怀疑的绝对不是一个两个,就是于天青,看了那小娘子心里对薛大呆子的立场也有点犯嘀咕,只不往心里去;不过待得听了那小娘子朗朗念出的状纸,于天青的头疼病,果断又犯了!

    本府眼看着任期就到了,怎么之前五年多都好好儿的,到了这半年,就怪事不断呢?好容易才把薛蟠那事儿揭过去,却又冒出个……

 14谢氏

    原来,这小娘子谢氏,说来也算是官家之后,不过她娘家前些年因事败落了,谢家抄家,家主流放,成年男女也都入了罪,这谢氏说来也算有福气的,她堪堪在事发之前半月出嫁,夫家丁氏虽不如她娘家原来富贵,但却也是世代书香的耕读人家,又是和谢氏母族有亲的,并不因谢氏娘家败落就嫌弃她,依然让她稳稳当着正房夫人,也默许了谢氏将谢家两个因为年幼不曾入罪的弟弟接来过活……

    这事儿,满金陵说起来,谁不称赞那丁氏人家宽厚仁和?就连谢氏的夫婿丁广仁,前年秀才岁考考得差强人意,却也能好好儿保住增生名额,靠的可不就是这仁义有规矩的名声?

    于天青也听说过这事儿,虽从他的角度看,实在不觉得维护一个娘家败落的嫡妻脸面,有甚宽厚仁和可言,但比起世间诸多连此等基本丈夫应为之事都不曾为的男子,那丁广仁也还尚可,岁考之事又是学政差事,只要不出大岔子,也与他无碍,于天青也懒得去追究丁家是否在其中推波助澜借事扬名。

    却不想,谢氏今儿把官司打到他跟前儿,于天青就是不想管都不行了。

    于天青心中暗暗叹气,说来,他也就是个一般般的官员,没有两袖清风的清廉,也没有耿直不弯的气节。但在大青的大风气下,又有他夫人是恩师爱女,教养极佳,掌家经营有道,家中财物不很缺,岳丈自己虽不过四品官,但岳家形势不错,又是太上皇母家,就是行事低调,也无人敢小瞧,连带得他这个女婿腰板子也硬气。因此于天青倒还保留了几分读书人的性子,就是贪,无论大贪小贪,也从来不敢向赈灾口粮河堤银子之类的下手;就是徇私,无论因钱财人情,也从来不敢过分屈打成招罔顾人命。

    这谢氏将事儿一说,别说围观的金陵民众议论纷纷,几个激进些的学子更是义愤填膺,就是于天青自己,虽当日求娶程氏也带了几分功利,但多年夫妻不说极尽恩爱,却也是相敬如宾和和气气,听得那丁广仁所为,也恶心得不行。

    老十一行也下了马,穆仁依然被焦忠护在怀里,正叹息摇头,就是薛蟠也啧啧有声:“看不出来,读书人真要享受起来,倒比我薛大爷还会享受。”

    这话说得,自然引得一干原本还算稳重些的学子也忍不住纷纷对薛蟠投以怒视目光,偏薛蟠理直气壮地瞪回去:“难道不是?别的不说,就说前儿我薛大爷买了香菱丫头,可没想着将和我抢那丫头的美人一道儿抢回府里去!”说完才想起那美人就在他身边儿,赶紧转头对着老十狗腿讨好笑:“师傅,我不是说你。你现在当然更美,不过可不是原先那等苍白弱鸡小模样能比的……”忽然想起那苍白弱鸡小美人也还是眼前人,薛蟠赶紧改口,“呃,不是,我是说……”支支唔唔大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在老十本来就不是冯渊,又知道薛蟠素来呆,也不予他计较。

    就是那些怒瞪薛蟠的学子,看了这呆子的模样,也纷纷摇头叹息,这呆子说话虽不仔细,可说到底,也是那丁广仁先做下恶心事儿,败坏了金陵学子的名声!

    你说丁广仁做下何事,而谢氏又状告何人?

    却原来,谢氏所告,便是其夫丁广仁!

    原先满金陵传得赫赫扬扬,都只说丁广仁对嫡妻宽仁敬重,就是岳家犯事,也谨遵读书人家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后院只得嫡妻一人,又不曾阻拦妻子救助岳家未入罪的小舅子,就是丁家长辈也支持,丁家虽只是三代中顶天不过出了个举人的普通耕读人家,却是难得仁义有规矩,可谁知,谢氏不说外人还真不知道,知道的也不会多嘴,原来丁广仁后院虽只得嫡妻,前头书房里却足足养了十二三个俊俏小厮!这人竟是个只走得旱路的,水路什么的,据谢氏所言,若不用药,根本无法。

    时下虽说契弟金兰皆是雅事,但丁广仁这样不用药走不得水路的人,说出来到底惹人笑话。好在因着寒冬腊月,府衙外头围观的人不很多,除了几个穿得起厚衣裳的闲人,就是些和穆仁一般的热心学子——大青规矩,有功名者皆可对有冤讼事上报,因此不论冬夏,旁听审讯的学子总是不少——会传闲话的人也不多,因此这事儿虽不好听,也有人小声嘀咕“什么丁氏仁义,说来还不如冯家败家子”什么的,到底时下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愿意用药走走水路的,总才是对宗族父母的一个交代,虽说来对谢氏不太公平,倒也不算大事。

    可丁广仁所为,不仅为此。

    谢氏惨笑:“若只得如此,妾身也认了。虽婆婆常怪责妾身进门多年不开怀,又多方设法代妾身保管了近半嫁妆,可好歹容了妾身将两个弟弟养在陪嫁庄子上,可是……”

    谢氏容貌不说十分柔媚,却是俊眼修眉,直鼻丹唇,别有一种俊美,谢氏两个弟弟虽不在堂上,但想来,一个同父同母自不必提,另一个虽是堂弟,但其父与谢氏之父同母所出,想来也是不差。那丁广仁又是个好走旱路的,对着两个未留头的小娃娃或许没什么心思,但转眼五年过去了,未留头的小娃娃长成了虽然稚嫩却已初现芳华的小少年,丁广仁又是个满书房十二三个小厮都嫌不够的,偏生近年又因为丁家仁义名声传得太开的缘故,尤其前年秀才岁考之后,丁广仁连往常常去关顾的几家戏园子都不好去,只恐伤了名声日后不好过,又暗恨谢氏一无娘家扶持他这个佳婿,二不能开怀延续他丁家香火,虽外头看着还好,但正经闺房里头,丁广仁对这个妻子却是越发折辱,几乎是视同倡优了。

    谢氏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当日之所以会下嫁,也是家中祖母不舍得她到了高门大户里头给婆婆立规矩的委屈,哪里受过此等折辱?但她娘家已然败落,又有两个幼弟要娇养,少不得忍辱负重。谁知丁广仁却是得寸进尺,在谢氏身上逞不够威风,却将她的隐忍视为可欺,竟将主意打到谢氏两个弟弟身上了!

    时下契兄弟是雅事,也未必个个身份相当,却讲究你情我愿。而丁广仁本就没想着正经结契——他对妻子都是视如倡优的亵玩,对小舅子,自然也只当小倌玩笑——偏谢氏小兄弟两个虽是年幼,却是心思明白的,多少看到姐姐为了他们所受的委屈,哪里看得起丁广仁这个所谓的姐夫?且都一心一意扑在学业上头,只等着有一天考出来,要救姐姐出苦海呢!因此丁广仁才露出点儿意思,谢氏兄弟就都变了脸色,丁广仁见势不妙,因当时是在外头,也不敢强来,只得讪笑含混过去。回头却不曾死心,反而收买了谢氏陪嫁庄子上的管事,对谢氏兄弟用了下流药物……

    “若非夏嬷嬷忠心仔细,妾身那两个弟弟,可就毁了!妾身实在无法忍耐,只求与丁氏义绝,还请大人做主!”谢氏伏地大哭,哭声哀戚,听得外头众人也纷纷摇头:虽说谢氏娘家确实罪有应得,不过丁广仁也太不厚道了,那等下流心思都打到妻弟身上,也亏得他还好意思在外头装出一副仁义有规矩的君子样!

 15义绝

    于天青仔细看了状纸,也觉得可惜。谢氏两个弟弟,一个十二,一个十一,却都已经是童生,却只因父辈不积德,险些儿落得个小倌倡优之流的下场,就是谢氏自己……

    但此事是谢氏一家之言,证人又只得其陪嫁奴仆,实在难以作准,于天青正自为难,却听得门外忽然又是一阵喧哗,却原来是谢氏两个弟弟到了。

    谢宣十一,谢寒十二,长得都比谢氏还俊俏几分,尤其谢寒,那微微翘起的眼角,便是正容也有几分媚,薛蟠看得口水都险些儿留下来了,又恰听得旁边人介绍说这两位都是□岁就自行考入的睢阳书院,更是连连叹息:“早知道书院里有此等好货色,爷就该好生去上学才是。”

    这话说的,别说那些学子听得纷纷吹胡子瞪眼,就是穆仁,也不由翻了个白眼,只是在懒得和这呆子多说——睢阳书院那是谁想上都能上的吗?不过听得这两位是自己的小师弟,穆仁也不禁多了几分好感,但穆家也只是小乡绅,在金陵势力有限,穆仁眼睛一转,总算没白费这些天穆夫人明里暗里的各种教导,顺着话赞了这两个孩子,当然赞的不可能是容貌,而是难得这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考了童生:“渊弟当年也是十一岁中的童生呢!”

    薛蟠一听,也想起来了,看着谢家兄弟的眼里就少了几分淫邪之色,再听得穆仁先感叹“谢家确实罪有应得,但稚子无辜,丁广仁也确实太过了”,又担忧“只是此事证据实在不好说,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的话儿,当下就拍了胸脯:“这有何难!”说着,吩咐下人各处打听消息,尤其谢氏方才提到的那几家戏园子,虽说过了两年,不过想来总还有丁广仁相好的戏子在,又有那丁广仁身边的小厮等,还在丁广仁身边服侍的或许不敢说真话,但丁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就算丁老太太将从媳妇谢氏那儿谋算来的钱财都用在给丁广仁养小厮上头,也不可能供得起他一年换上十几个的消耗,想来总能找到放出去的……

    别看薛蟠别事不行,这捉人短处踩人痛脚的,还真有几分天赋,不一会那长随骑着马走了,薛蟠得意洋洋挥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大金扇子笑,笑得原本还对着呆子刮目相看的众人纷纷转过头——谁家寒冬腊月摇扇子?就是装斯文也别拿大金扇子搞笑好么?果然呆子还是呆子,刚刚那是意外,绝对的!

    倒是老十难得伸手拍了薛蟠肩膀两下:“不错。”

    薛蟠也就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笑得越发得意起来,在听到堂上府尹点头同意谢氏兄弟所请,宣大夫查看两人身体状况时,还特特又让一个随从帮忙去多请几个大夫,因自己才扇了几下扇子,就打了好几个喷嚏,还不忘加一句:“给大夫们备轿,尤其陈伯那儿,他年纪也大了,别冷着。”

    这话说得,让大家不免对这呆子又刮目相看了一回,正好薛蟠之前虽横行霸道,但冯渊还真是他在外头打死的第一个外人,平日里除了自家奴仆,在外头就是打人,也亏得没打死打残过谁,又见了老十版冯渊之后,薛蟠很是收心了不少,他年纪又还不大,大家想起他过去的恶名,倒还觉得那时是小孩心性,现在也不过呆了点霸道了些,心似乎也还不坏——至少还懂得关心老人不是?

    因有原本名声不错结果内里实在恶心人的丁广仁做对比,陈老大夫在金陵的好名声又委实不错,连带着随口关心他一句的薛蟠也洗白了不少,倒是意外的收获——谁想得到,薛蟠不过是因为陈老大夫正好在他过堂挨板子的时候给了他最大的一个希望(冯渊活着的消息),所以才另眼相看,并不是这家伙真的学会尊老爱幼了呢?

    但不管怎么样,这呆货确实帮了不小的忙,他随口吩咐长随去请的大夫都是上回他自个儿过堂时,为他辩倒冯家黑心老奴才的那些个,绝对是满金陵医术医德皆有口碑的,这些人加上于天青请来的老大夫,异口同声验证谢氏兄弟体内确实残留着一些不利少年人身体的下流药物,又有薛家长随动作迅速打听来的,包括丁广仁老相好的小倌儿、家中打发出去的小厮等等……

    当然只是这些还不够,府尹大人自然也派人调查过,谢氏陪嫁庄子上那个被收买的管事和忠心护主的夏嬷嬷,虽前者矢口否认事实,但他房中搜出的金银身契就是最好的证据,谢氏可不是会把管着自己陪嫁庄子的管事放出去的白莲花,几番审问下来,那身契竟是丁广仁从谢氏身边盗出的……

    如此种种,又有官媒在后堂为谢氏验过的伤情报告,再加上外头以别说围观的学子群情激愤,就是于天青的脸色也是黑了又黑。但谢氏没有状告夫婿的意思,她只求和丁家义绝而离,于天青也不好强行缉捕丁广仁。因丁广仁据说恰好正在城外庄子上,一时赶不回来,丁老太太又是寡妇,于天青也懒得与一妇人纠缠,见证据确凿,便宣了丁家族老,判了丁谢两家义绝,谢氏凭义绝而离,丁家归还谢氏所有嫁妆,尤其包括丁老太太原先“代谢氏保管”的那部分。

    丁家族老是否知道丁广仁家事内情且不好说,不过接下官府义绝文书后,对着谢氏那一叹二愧的模样,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有丁广仁的“仁义”名声在前,还真没几个有耐心看他那堪称唱做俱佳的表演,于天青惊堂木一拍,就要退堂,不妨门外忽然一阵喧哗,而后扑进来一个暗青色大袄的老妇,因她年岁大,衙役不敢狠拦她,刚刚府尹又已经宣告退堂,竟由着她扑到堂上,于天青本已经快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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