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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宝塚)堇花英雄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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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师父”这两个字对于他早就是另一个有时笑得像只狐狸有时又很威严慈爱的男人的样子……然而心里只要触及到关于雪山上的一草一木,便如同空了一块,疼得发紧。
  
  正在此时,柚希伸出双手,开口说道:“大家静一静。”
  
  柚希的声音陡然变得沉稳而严肃,还在闹腾地斗星门主人都霎时安静了下来,垂头肃容道:“谨听门主吩咐。”
  
  凰稀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属于一门之主的气魄。他抬眼看向柚希,却发现对方也正在凝视着自己,眼底光芒闪烁。
  
  凰稀只听柚希一字一句地说道:“斗星门弟子听令,柚希礼音以门主身份宣布,即日起以凰稀要为二门主,共领门内事务。”
  
  说完,柚希忽然拉过凰稀的手。
  
  一阵冰凉的触感,凰稀愣愣地看着掌心多出来的一枚流淌着墨色晕光的古朴戒指。
  
  抬眼,是柚希灿烂无匹的笑脸,和伸出的右手拇指上同样款式一模一样的指环。
  
  “星曜之戒,象征着斗星门门主之责。如今一分为二,从此往后,凡我门人,见你如见我。” 
  




37

37、青楼可以藏龙卧虎 。。。 
 
 
  从雪山离开后,红根据原先的约定,带着大湖去找安兰。然而安兰已经退位,按照她的性子可能迫不及待云游四海去了,红只好先领大湖会斗星门总门所在的地方——堇花大陆偏西的舞安城。
  
  短短几天时间从北部的雪山策马赶到舞安城,红和大湖都难掩倦色。尤其是因为两人更怕引起旋花宫人的注意,虽然一路上都有修修客栈帮忙掩护,但白日赶路时两人都尽量选择了偏僻的山野小道。因为觉得过度的伪装反而可能显得突兀,红和大湖都既没有戴斗笠也没有易容,只是大湖换回了女装。
  
  其实大湖本来仍想扮作男子,但事实上当她从雪山下来找到小红的时候,发现包裹里的男装全部不见了。
  
  某人只撇嘴耸肩吐出两个字:“丢了。”一副反正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大湖气归气,但也确实不好发作。转念一想,考虑到某个抓住一切可趁之机黏在她身上的牛皮糖,女装虽不方便但总比被人当成断袖的好。
  
  所以现在大湖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裙装,腰间的软剑恰好被同样是湖绿色的衣物遮掩了起来,长发简单挽起,整个人秀婉而不失英气。虽然疲惫,但是她赶路之余眼神老忍不住瞟向与她并骑的靛衣青年。
  
  红因为长时间骑马而腿上隐隐作痛,但是这些他都并没有在意。这几天他常常陷入发呆沉思的状态,心底总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在飘来飘去,时而那个背影又变成一个潦草狂乱的杀气腾腾的字眼。不知何故,他并没有把那天遇见梦乃的事告诉大湖,只是把梦乃留给他的纸条和那无意中扯下来的一小部分袖子一同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在怀里。他始终都在思索,梦乃留的那个杀字,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是想警告旋花宫的人想置他们于死地?
  
  还是想表达……他想杀了旋花宫的人为彩海报仇?
  
  前者不用梦乃说红自然心知肚明并且已做好应对的准备,而后者……红实在不敢去想,完全不会武功的梦乃贸贸然找上旋花宫的人会是什么后果。自从那日竹林一战,每每午夜梦回,想起那个外边纯洁无暇实则心狠手辣的白发女子,红就会浑身冷汗地惊醒。因为到梦的最后,他总是忍不住想象彩海最后的惨状……而当画面转化成另一个熟悉的总是笑语晏晏的男子变成同样一具冰冷而破碎的尸体躺在自己面前,红就不仅仅是懊悔和愤怒了,而是整颗心都被置入冰窖,铺天盖地的绝望和刺骨的凉。
  
  圣夏……你千万不要冲动啊。红只能在心底默默期盼着。他实在不想失去梦乃……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弟,他的唯一的挚友,也是最重要的人之一。
  
  但是梦乃似乎在躲着他。这个家伙,如果不想见他,那大概一切寻找都是徒劳无功。红苦笑着,无论如何,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带着大湖回斗星门再说。
  
  “现在我们去哪里?”耳边传来女子的嗓音,红像是一下子自梦魇中惊醒,注意到大湖含着关切的目光,红又觉得心底稍稍回暖。
  
  “你现在的表情……很白痴。”实在看不下去某人一脸傻笑,大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是因为你在关心我,妾身终于感觉到郎心不再似铁了。”红夸张地做了一个捧心的姿势,眼看着嘴巴都快得意地咧到耳边了。
  
  大湖心里一阵恶寒,跟小红在一起越久,似乎她的神经也被磨练地愈发强韧起来。她强行把话题扭回正道:“你们斗星门到底在哪呢?”
  
  “是啊,在哪儿呢?”红咕哝了一句,在袖口暗袋里掏掏掏,好一阵鼓捣之后大吼一声,“找到了!”
  
  大湖顺着红的手看去,发现那是一个破旧的罗盘一般的物事,只是细细看去,盘的边缘缀着一些精巧的暗格和蝇头小字,当下诧异道:“你掏个古董出来干嘛?”
  
  红没有回答,只是神秘一笑,接下来便开始念念有词,似是在念叨着什么天干地支时辰方位星图之类,语速极快,让大湖完全摸不到头绪。
  
  忽然只听得红抬头说道:“就是这儿了。”说完便放下罗盘,策马向舞安城的西南角行去。大湖虽然心中一片迷茫,但还是立刻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停下马,站在一处绣楼高阁面前,红已然可以感受到从大湖身上传来的阵阵煞气和怒意。
  
  “红你是不是想找死好歹是大白天现在带我来青楼是!想!干!嘛!”大湖从牙缝里低吼着,她身为女子又是有着良好教养的女子,对这种烟花之地自然是极度排斥。
  
  近距离承受着从大湖身上飙升的怒气,红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那个……带你回……斗星门……”说到后来声音开始越来越小,红开始暗暗埋怨那谁谁原来的门主现在的前门主的恶趣味真是害惨了他……
  
  在大湖满脸不信的目光下,红硬着头皮又拿出罗盘重新算了算,事实证明红引以为豪的算术从未出错,常年变换的斗星门总门,今时今日的的确确是在这个名为“花舞楼”的勾栏之内。
  
  大湖又瞪了红一眼,气鼓鼓地率先向门内走去。
  
  小红收起罗盘缩了口气,赶紧颠颠地跟在自家老大后边。
  
  此时已近傍晚,花舞楼也明显正处在最人声鼎沸的时段,到处都是觥筹交错和浪语娇笑。大湖强忍着空气中刺鼻的香粉气味,一个劲地往里边冲,但是很快便被拦了下来。
  
  “原来还道是来了位俊秀小哥,没想到是个小美人儿啊。”明显老鸨打扮的女子拿着罗帕吃吃笑了起来,像是惋惜般摇了摇头,“小女娃子逛什么勾栏,就算好奇也换个男装再来呀?”
  
  大湖气得无语,正要发作,却看到红正从背后赶过来,便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此时老鸨也看到了大湖身后的红,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般眼睛一亮,“这位小哥真是好相貌,看这通身气派,啧啧……”
  
  红盯着老鸨看了一会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里想着还好不是那个女人抽风客串,四下看了看,状似无意地随口问道:“贪狼何在?”
  
  风韵犹存的女子罗帕半掩的眉眼里似是有精光闪过,瞬间又淹没无痕,又朝着红跑了一个媚眼,便一甩帕子大声喊道:“女儿们,还不快来伺候贵客~”
  
  红正欲推阻,却见老鸨摇身一扭已向楼上走去,连忙想抬脚跟上,下一秒却被一群软玉温香淹没。一群穿着明艳姿容俏丽的女子把红围了起来,一个个娇声笑着推搡着红。红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大湖头也不回腰背笔直地跟着老鸨走了,刚想起身去追,腰带偏生又被身后女子玉手扯住,胳膊也被柔软的肢体牢牢缠住,对着一群弱女子,红又不忍使用蛮力,一时半会还真是挣脱不得……
  
  等红好不容易摆脱了香艳的纠缠,大湖早就不见了踪影。也顾不上掩饰,红三下两下便跃上了阁楼的二层,一间一间客房细细搜去,最后停在了一写着“魁首”二字的房间门口。深呼吸了一下,红推门而入。
  
  房里不再满是莺声燕语和丝竹之声,安静得很。比刚才楼下的女子更要美上几分的几名女子正围着坐在桌子中央的一个人。
  
  那人斜斜地倚在背后的宽椅之上,绣着蓝色云纹的青碧色桑蚕丝外袍罩着里边松松垮垮的白色长衫,极长的黑发没有束冠,只是随意地披散在脑后,其中一缕正在被身侧的一名女子握在手里把玩着。那人全身散发着通透而闲适的气质,乍一眼看过去既有女子的妩媚,又有男子的潇洒。看到红进来,那人也没有变换姿势,就着手里的美酒喝了一口,挑眉幽幽说道:“你小子也知道回来了?”
  
  红纠结了一下,勉强行了个礼:“红见过……太师父。”




38

38、似是故人来 。。。 
 
 
  安兰放下酒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双眼一瞬不瞬地直盯着红。
  
  红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联想到这位太师父对他从小玩弄到大的经历,不禁狠狠打了个寒战。
  
  “这么紧张干嘛?”安兰轻笑,“这些日子没见,你倒是出息了。”
  
  红心里咯噔一下,本来进屋子便没有看到大湖,莫不是他带人回来的举动惹得安兰不高兴了?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安兰闲闲地伸出一根手指,在脸颊上点了点,坏笑道:“烈焰红唇,艳福无匹啊。”
  
  红赶紧用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果然看到手背上一片嫣红,当下便有些发窘。估计是刚才在楼下和那群女子周旋搏斗不幸挂了彩。红暗自庆幸,还好大湖不在这儿……口中却还对着安兰不正经地嬉笑道:“那是太师父从小便教导得好……最难消受美人恩嘛。”
  
  安兰抚掌道:“说得不错,所以这次小红也带了位美人给我等长辈瞧瞧?”言语间眼波流转,如一掬冷泉,不经意地扫到红,虽是调笑之言,却全无调笑之意。
  
  红心里紧张莫名,踌躇着开口:“大湖她……”
  
  安兰没有回答,伸手勾了勾倚在身边的娇软丽人的下巴,低声道:“你们先下去。”说完又对着门后珠帘淡淡吩咐:“出来吧,心娘。”
  
  一只涂满蔻丹的玉手勾开珠帘,出来的竟是刚才楼下老鸨打扮的艳妆女子。女子一见到小红便吃吃笑道:“小红哥,刚才温香软玉的滋味如何?”
  
  红正气不打一处来,正欲瞪向那女子,便瞧见安兰摆了摆手,说道:“别闹了,心娘。”
  
  心娘闻言立刻敛去了一身风尘气,瞬间恢复了清秀而正经的形貌,对着安兰语气颇为恭肃:“老板娘,事情都办妥了。”
  
  “恩,你也下去吧。”安兰道。
  
  心娘行了一礼,最后瞥了珠帘里面一眼,竟满是依依不舍之意,之后才慢慢离去。
  
  安兰转向怔立着的的红,“你带回来的小美人儿就在里边。”
  
  红连忙抬眼去看,果然看到珠帘那边的内室里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抹湖绿色的身影,不是大湖还是谁!拼命按捺住想要直接闯进去的冲动,红没忘了他面对的是谁。“不知太师父这是何意?”
  
  “哦?”安兰放下杯中酒,挑眉反问道,“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
  
  红不确定安兰的意图,只能诚实道:“她叫大湖。”
  
  “大湖……么?”安兰重复道,突然又笑了起来,“果然是个好名字。”
  
  红有些诧异,不放心地瞥了瞥床上的人,小声说道:“刚见面时我看到她身上带着斗星门的圣器,而且她说她是……”
  
  “身上带着吾门的圣器,而她却是雪山的人。”安兰一字一句道。
  
  红一惊,其实他答应大湖带他回来找安兰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雪山弟子……但现在一想,雪山派和斗星门虽说不上势不两立但也有宿怨颇深。怎么说连老门主湖月都是死于雪山前掌门朝海光手里的……欸等等,大湖好像有说过,她的娘亲似乎就是……朝海光?
  
  红终于清醒过来,囧囧有神地不敢看安兰。
  
  他似乎干了把自家丈夫在外边偷生的私生女带到正牌妻子面前的蠢事,而且老门主偷情还不算,对象还是宿敌雪山派的掌门……找了宿敌还不算,还跟人家生了女儿……生了女儿还不算,最后还给自家情人一剑捅死了……命都丢了还不算,居然还把斗星门至宝之一的圣器留给了雪山派!
  
  好吧,看来斗星门汉子在某些方面缺根筋的特点是一脉相承的。
  
  不过……红小心翼翼地眼角余光偷偷瞥了眼似笑非笑的安兰,太师父似乎并没有生气?
  
  “你哪儿看出来我没有生气了?”安兰好整以暇地把红得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继而话锋一转,撅嘴道,“我很生气。”
  
  “呃……”红无语。
  
  “所以我决定把人扣下来。”安兰说着,叩了叩桌面。
  
  “哦……”红刚想松一口气,继而才反映安兰说了什么,睁大眼睛,“什么?”
  
  安兰向看白痴一样看着红,“我。说。我。要。把。人。留。在。斗。星。门。”
  
  红完全没有想到安兰会做这样的决定,把人强行留下几乎等于软禁,他本以为按照安兰的性子最多不爽一段时间然后变本加厉地折腾自己来报复回来……红又看了几眼床上的大湖,确定她应该只是被用了迷药昏睡着,双手开始暗暗握紧,心底犹豫着是否应该为了救走大湖和太师父动手,而和安兰动手他又有几成胜算……
  
  “胜算为零。”安兰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近在咫尺的耳畔,她悠然地甩了甩两根手指,对着呆若木鸡的红啧啧说道。
  
  完全没有看到安兰出手的红只能对着自己被神不知鬼不觉点住了穴道,一动不能动的身体苦笑。
  
  “叫人带信给雪山朝海光,她女儿在我手里,想要人就用她自己来换。”安兰背着双手,敛目说道,一瞬间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气势,“至于你,就乖乖在门内思过。无我命令,不准离开半步。”
  
  星曜苍穹,皓月当空。
  
  没有人知道,烟花勾栏之地的花舞楼,居然还有一方不小的后院。这处院落到处透着清雅闲适的意趣,移步换景,草木葱郁,不仅没有前面一点一滴的花哨气质,反而稍显幽静冷清。
  
  院落里的中央放着一把竹制藤椅和一张柳木小桌,桌上放着精致的紫砂茶壶,壶身上绘着精细的星图,另一边摆着一个同样式样的小杯。
  
  而另一个茶杯,此刻正被握在一只修长好看的手里。那人迎着月光,也不顾落在额前的长发,半眯着眼看着浩瀚的星空。半晌,那人轻笑了一下,笑容颇为清爽,对着空无一物的夜色低语道:“看今夜星象,似是故人来嘛。”
  
  话音未落,就有一抹白色自月色下翩然飘下,无声无息地落在院落中央。
  
  饮茶之人仍是保持着舒服躺在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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