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传说(gl)-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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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绯满意地摸摸我的头，眼神很温柔的看着我，红唇微启，吐出的却是残酷的话语，“空间……解构。”
瞬间地动山摇。
眼前的景象碎成了一片片，只剩下澈绯温柔的笑容。
“我答应过要给你一个安全无忧的世界，就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来破坏它。”
我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酸。她……记得啊。
很久以前，还没有成为神的澈绯问过还是柔弱小白兔的汐幽，你的梦想是什么？当时的汐幽回答，我想生活在一个美丽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恶毒，不会有人叫我恶魔，不会有人害怕我、憎恶我。
当时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因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是梦想啊。
想起最开始澈绯要带我回异域的情形——
——我们的世界……是异域啊……
原来，这个世界是澈绯为了我而创造的？
“干吗对我这么好？这么久的事你都还记着。”我吸吸鼻子，哽咽道。
“别哭啊……”澈绯有些慌乱。
“我没有哭……”我叫道，“眼睛进空间碎片了……”
“……”澈绯有一瞬间的无语，缓了缓，摸着我的头发，“因为是你的事，所以无论过了多久，我都会记得的。”
“哪怕我都忘了？”我扯住她的衣袖。
“你这不是都想起来了吗？”
“万一没想起来呢？”
“也没关系啊，反正我记得……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
支离破碎的画面中，只有澈绯温柔的笑脸是那么的清晰，仿若刀刻。
我害怕！如果你唯一想要的东西我都不能给你，我要怎么办？又能怎么办？不要跟我说什么命运，我此刻真是恨透了这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啊，貌似我越写越甜了肿么办？到处都是JQ啊……【默默叹气
我真的不太会写虐唉，应该找时间磨练下……
还有，给个评论好吗？我都以为我在玩晋江单机版了……【捂脸
看人家最近更新还是蛮勤奋的……【滚地扭动
☆、艾斯不见了
澈绯静静地拥着我，身后世界崩离的情况还在继续。我突然有些困，努力甩了甩头，将突如其来涌现的倦意甩开。意识有短暂的游离，但我还是很快回过神来。眼见着魔界灰暗的景色被墨色代替，空间碎片进一步分解，最终变成了星星点点的光粉，很快消散。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很明白这完全是魔界那智障的魔王自找的，但实际观摩了一场空间毁灭的戏码，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到最后，世界只剩下了铺天盖地的墨色，看不出上下，辨不出前后，亦没有左右。不管视线移向何方，能够看见的除了黑色还是黑色。当然，我和澈绯是可以看到彼此的，虽然我一直很好奇这样诡异的光照系统的原理。
“完了？”我问。
澈绯眨了眨眼，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有些需要善后的工作。”
她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可以放开她了，我有些惊疑地看着她，要知道我的风系魔法基本上可以算作不会，在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方飘着，若是直接掉下去估计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澈绯大概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有些好笑，“放心，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重力，没有空气……其实就算你会风系魔法，在这里也使不出来，因为没有元素。”
“……为什么我还能呼吸？”没用重力我当然不担心摔下去，但……没有空气，我可没有白痴到认为自己已经可以不进行有氧呼吸生存了，虽然前世的生物可以算没有学，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唔……原因嘛，大概是因为你现在的这具身体是经过改造的？所以我说这里只能我们两个人进来嘛，除了考虑到穿越限界的冲击，我也考虑到了现在这种情况。”
我愣了一下，“是时间之力？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说过我的力量是时间吧？我一直忘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时空之神的话，时间和空间应该都是你的力量吧。”
——但是艾瑞丝她……她居然分裂了自己时空之神的力量，将时间的力量强行注入了你残败的身体……
“梦”中柳沁鸢的话还在耳边飘荡，这些日子以来，我差不多已经将那个奇怪的“梦”当作了一定程度的现实，问出这个问题，勉强算是一种试探吧，我要亲自确认事情的真相。
澈绯出乎意料地沉默了，将我的头揽进胸口。我努力扬起脸，但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银灰色的发梢无风飞舞的模样，看不见她的表情。
原本以为她不会回答我的问题，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淡淡答道，“……普通人类的身体没有灵魂保存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只能用时间的力量保住你的身体。”
我顿了顿，有些艰涩地继续问道，“那我现在灵魂回归了，这力量可以还给你么？”
澈绯这次回答得异常迅速，“想都不要想，你答应过要永远陪着我的！”
果然啊……看样子如果没有这时间的力量，我估计会立马挂掉或者变回一个普通人，生老病死。照这样看来，如果我死，这力量应该也会回到澈绯身上。那么……柳沁鸢的意思，就是让我把力量还给澈绯么？我的存在到底会对澈绯有什么影响？应该不仅仅是力量减弱这么简单吧。
“别激动，我只是问一下而已。”感觉澈绯抱着我的力量有些失控，我赶紧柔声安慰，“我不会离开的，除非你不要我。”
虽然很清楚最后那个“除非”不可能发生，但从我口中说出来，还是让我的心闷闷地疼了起来。
“好了，你工作吧。”我放开手，努力扬起一个笑容，打趣道，“如果时间现在是我的力量，那我的感觉就没有错，这里的时间流动明显比外面慢上很多。再不快点的话，估计外面已经过了个十年八年了。我们是无所谓，但是淩他们……”
“我没告诉你淩已经五百多岁了么？”澈绯奇怪地看着我。
我……靠，原来这些人也是不老不死的啊。话说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啊？
“莉莉亚总是普通人吧？”先不考虑艾斯了，你别告诉我莉莉亚也不会老。
“噗……你不就是担心人家会突然变得比你高嘛，没事，我不嫌弃你身高的。”
“你敢嫌弃看看！”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要再提醒我这悲剧的身高了好吧？！
“小幽你好可爱~”澈绯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要不是现在这个空间什么东西都没有，估计我早就手痒一块石头砸过去了……不行，我一定要淡定。
咬牙，忍耐……
澈绯笑够了，总算正经起来，走出几步，张开手掌。一道诡异的红光闪现在紫色的眼眸中，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空间构造。”
难得见澈绯在对待我以外的事上有这么认真的模样，我蹲在一边，托着腮很有兴趣地看她“工作”。
俗话说工作中的男人很帅，其实女人……不，女孩认真工作起来也很帅的。我心里感叹道，真可惜以前的白渺依懒散惯了，除了打架貌似很少有认真的时候。
“绯，这是在做什么啊？”等她做完一切走到我身边朝我伸出手时，我握住她的手借力站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当然是重新创建这个空间啊。”
“为什么？”我不解道。
“呃，怎么说呢……”澈绯有些苦恼地皱起眉，“打个比方，如果有一个房间，有一扇门和一扇窗，你可以把房间搬空，但是房间还是在那里，如果房间不在了，就会发生从门进去直接从窗户出来的情况。”
……澈绯真不擅长做解释的工作，饶是我自认为理解力还行，也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如果不重新创建这个空间，原本与这个空间相邻却分隔开来的空间会莫名连接在一起是吧？”
“小幽真聪明~空间和空间之间的联系是要严格考虑的，即便是我，在处理的时候也不能随意让一个空间彻底消失掉，否则被牵连的空间中的人类可就惨了，所以这就是工作啊。”澈绯有些不耐地皱眉。
我倒是有些惊讶，整天看她我行我素惯了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样认真的一面。
也许是我太过惊讶，导致我把惊讶的内容直接说了出来，澈绯半是无语地看着我，有些委屈，“我在你眼中就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嘛？”
……呃，说实话，最开始我还真这么看的。原本以为她对人类可以算是毫无感情，没想到她还会考虑这些。就算只是身为时空之神的职责，我也很开心了，至少，她还会保护在她眼里弱小的人类吧，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以后还会有可以代替我陪伴她的人出现……不，我到底在想什么？该死！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小幽，你又走神了！”澈绯直接捏上我的脸，左拉右扯，久违的包子脸诞生。
“痛痛痛痛！”我往后跳了一步，可怜兮兮地摸摸刚被虐待的脸颊，好久没被这样对待了，真是！
“走吧，这里再过几百年，也许又是繁荣的景象了呢，希望那时的他们能够安分点。”澈绯的视线移向重新灰蒙蒙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不希望有谁来破坏我们的世界。”
“对了，土之戒呢？有在魔界吗？”我突然想起我们来魔界的本意，有些急切地问道。
澈绯摇摇头，“慢了一步……恐怕，戒指已经到天神或者与他相关的人手上了，若是已经到天神手上就麻烦了，虽然没有凑齐四枚，但……”澈绯顿住了，神色复杂起来。
“啊？！”我惊了下，“那怎么办？天神如果从天界城出来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如果……他真的出来的话，杀了他也不过是事后处理很麻烦……若真是逼我到了那一步，不管什么代价，我也一定要杀了他！”澈绯眯起眼，紫眸中寒光凛冽，瞬间迸发的杀气让我差点没站稳跪下去，冷汗唰唰从脸颊滑下。好可怕，这样的压迫力根本不是原来的澈绯能够发出的，我强撑着，不断告诉自己那个人是我爱的人，不能害怕，但动物的本能还是让我禁不住簌簌发抖。
“抱歉，吓到你了。”见我状态不对，澈绯慌忙敛了杀气，有些心疼地将我揽进怀里，“我马上变回去。”
话音落，抱着我的又是那个银发红眸的澈绯，熟悉的红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中的怜惜愧疚让我渐渐平静了下来，原来澈绯真发火了是那样的啊，我以后还是乖乖地不要惹她生气为妙。我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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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重新回到我们进来的地方，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大吃一惊，就连澈绯都挑了挑眉，神色微变。
虽然伊伦赛尔本来已经是废墟一片，但眼前这景象已经不是“废墟”这样渺小的等级可以形容的了，这里仿佛刚被原子弹轰过，只留下了一个大坑，坑中全是碳渣，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相当刺鼻。
“淩！艾斯！莉莉亚！你们在哪？”我有些慌，我们到底进去多少时间啊？怎么就这样了？
“咳……咳，渺依姐姐……呜呜……”细细的声音带着几分痛楚响起，间杂着几声抽泣。
“莉莉亚！”我仔细辨别声源，朝一个方向跑去，澈绯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果然是莉莉亚，虽然手上脸上擦破了点皮，衣服有些破烂，小脸更是熏得黑一块白一块，不过好歹没什么致命伤，我总算松了口气。淩和莉莉亚在一起，不过看样子情况要严重一些，已经没有了意识，额头上有块血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的，看样子在危险来临的之际是淩护住了莉莉亚，所以莉莉亚才没受重伤。
“淩！”
我伸出手放在昏迷的淩的身体上方，水之力缓缓流动，淩的脸色总算好看起来，突然咳出一口血，闭着的眼睛也慢慢睁开了，“汐幽大人……”
“怎么回事啊？你和艾斯都在，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能让你们吃亏的人不多吧……”我顿了顿，觉得有点不对劲，一边的莉莉亚哭得更凶了，为什么呢？貌似是在我提到艾斯之后……对了，“艾斯哪去了？”
“哇啊……”莉莉亚的抽泣声变成了嚎啕大哭，“艾斯哥哥……艾斯哥哥……”
我一阵头皮发麻，安慰人的经验于我可以说是少得可怜，更不要提是安慰哭得快断气的小孩子。但眼前这情况，不管怎么看也可以得出结论，艾斯估计出了什么事。
“莉莉亚别哭，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柔声安慰道。
从哭得稀里哗啦的孩子口中我只能隐约听到“艾斯”、“哥哥”等单词。
正在我头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澈绯走近，将手放在了还在一抽一抽的莉莉亚头上，柔和的白光闪过，莉莉亚顿了一下，闭上眼，身体软了下去，还好我动作足够快接住了。
看见我询问的眼神，澈绯揉揉眉心，有些不耐地答道：“光明魔法，有安神的作用……她太吵了。”视线转移，最后停留在还重新闭上了眼，正在调整呼吸的淩身上，“淩，发生什么事了？”
淩深呼吸一口气，看样子缓过来了，挣扎着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神色阴郁起来，“该死的被火域算计了！”顿了几秒，仿佛才察觉到问话的人不是平时和她随便惯了的我而是澈绯，她赶紧调整了语气，“回禀大人，今天清晨火域之人来袭，艾斯大概是被带走了。”
我挑眉，有些讶异。被带走了？艾斯那个冰山？前圣域天使的实力怎么可能是大婶那些人物能够亵渎的？不要告诉我他没有拿出实力来，就他那个妹控的属性，看莉莉亚受伤害还不玩了命地打。
淩也没等我们继续问，再度深吸了口气，却没想到咳出口血来。她也没在意，随便用袖子抹了便详细说道当时的情况。
我的感觉果然没错，虽然我们只离去了那么点时间，照正常的感觉而言还不到六个小时，但外界确确实实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来，艾斯等人在外面也不过无聊地等待着。虽然在莉莉亚醒来之前他们把这里大致清理了下，看着没那么恐怖，但废墟毕竟是废墟，再怎么整理也不会好玩到哪里去。很快，小孩子天性的莉莉亚坐不住了，嚷着让哥哥带她到附近走走。淩也只是皱了下眉，不过考虑到这里不过是废墟一片，艾斯的实力也确实强，再则让莉莉亚一个小孩子在废墟中枯坐这么久也确实有点残忍，也就没有说什么。艾斯本就对自家妹妹百依百顺，见莉莉亚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也不忍拒绝这个也不算任性的要求，静静站起来牵着妹妹的手，准备带她就在附近走走逛逛。火域中人便是在艾斯离开后没多久赶到的。
还是当初那四个护法，淩的实力也够强，一挑四虽然有些累但还不至于对付不了，不过艾斯是何等警醒之人，没多久便察觉到不对劲赶回来了，见打成一团的五人，也没多说什么，在莉莉亚身上加了个屏障让她乖乖地等在一旁后也加入了战局。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莉莉亚没什么损伤估计也有我当初设下的黑暗屏障的功劳，只不过过了这么久，屏障的力量也减弱了，好在艾斯还知道再加一层防护。
淩继续讲述，看她苍白得跟纸一样的脸色，我又施放了几个治疗魔法，一般情况下澈绯不喜我动手，不过淩毕竟跟她这么多年，看样子她也没有介意。
本来胜负是毫无悬念的，让一个水系魔法的绝对控制者和一个成为高阶法师已逾百年又从来不知道手下留情的人和四个看样子不过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