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军文)特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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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胖子回神,看到吴邪眼睛里似乎有些怒气,忙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天真你不相信你自己也不能怀疑胖爷我的智商加情商是吧。”
“那你紧张什么?你刚才连说了两个‘没有’,又强调了一遍,你是觉得小花的训练我没用心还是怎么着?”,吴邪反驳了两句,却又突然觉得,或许他还不能接受吧,毕竟自己也是用了一段时间才从开始的不知所措、怀疑、纠结走过来的,怎么能期望他马上就理解自己、支持自己呢?甚至于换做别人,他可能还要担心人会不会反感,知道他对于自己教官有这种心思直接暴揍一顿。
只是如今心思都已经说出口,他已经不能回头,争辩胖子是不是诈他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难接受,说实话,我发现的时候自己也花了很久才理顺自己对他的感觉到底只是一时的误解还是……所以你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朋友……”
“天真你这是在说什么啊?”,胖子听见吴邪的声音最后哽了一下,又看见后者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攥着,眼睛似乎有些红,低低地注视着面前的地面,“什么叫失去我这个朋友了,你怎么就失去我了?就因为你喜欢个男的?就因为你喜欢咱小哥?别以你那小鸡肚肠度胖爷的大肚肠,不怕告诉你,胖爷以前混江湖的时候人送一外号,呼作‘知心胖大爷’,你就尽管尽情把你那萌动的少男情怀往我这倒就对了。”
知心胖大爷?吴邪心说你这确定是混江湖不是泡妹子?但是不得不说他这一番话倒是让他轻松许多,“那你叹什么气?”
“叹气不是担心你吗”,胖子就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跟吴邪那么一说,又顺带给他分析了情况,重点解说了,恩,要攻略小哥的确是个老大难问题。
“我知道啊”,吴邪就道,他几乎根本就没敢往攻略小哥那方面想过。攻略小哥?这四个字搁这几乎就只能是个想法。或者这样,上联,天真吴邪,下联,攻略小哥,横批,天方夜谭。总之,小哥对他而言就是个可望不可及的幻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可以看而不可以摸,或许摸得着但是不可以那啥……
要是有天能把小哥搞定,估计他也疯了。
所以,他很清楚,至少这些天每天都在反复考虑这件事,琢磨自己的感情,一天跟自己较劲很多次,挣扎来挣扎去的,意识到的无非是这是段单相思的孽缘,你永远也不可能告知他知道,你也不能让他知道,想都不要想!你要做的只能够是趁现在时间还短或许陷得不深赶紧把自己扯出来。
可是才勇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却面临着马上要亲手掐断它,这实在跟好不容易生了个小子,却又要马上亲手掐死他一样残忍,一样不忍心。太难了,他怎么能。何况他每天还要面对小哥,心里的感情本来好不容易压下去一些却在看到他的身影时抑制不住地汹涌,像一场海啸,喧嚣的浪,狂躁的风,漫过平原,掀飞屋脊,将他心里反抗的力量溺死在这沸反盈天中。
于是这么多天的隐隐挣扎,从正视的兴奋明快到意识到没有结果的压抑隐忍,耗费了太多的心力,累得不可开交,却在这时意外地可以向另一人倾吐心事,瞬间觉得似乎这也不是件难事。
不管怎么样,还有人能够一起分享,还有这个死胖子肯理解他,站在他这一边,帮他拿主意,那么他就不会是孤立无援。
“那么我会站在朋友的角度,兄弟的角度,一直陪着他,永远站在他身边。还有你,我们三个一起。”我们还是可以放心把背后交给对方的好兄弟,不是吗?
【26+番外一】雪仗
“小哥!”
张起灵循声回头,却被忽然砸来的一团雪正中头顶,溅起的雪花散得他满头满脸。
“……”,吴邪见他就那么立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反应,心说完了,虽说小哥肯定不会生气,但是这种举动还是不太合宜的。这他娘的手贱!吴邪心中咯噔一声,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就像个熊孩子,小哥明明跟他就不是一个辈分的,他还要拉着他一起捣蛋,结果别人根本就不想理你。
接下来怎么办,怎么收场?
难道跟他说哎呦你发型乱了,我帮你捯饬捯饬?
再不就诚恳道歉,说小哥我错了,我回去自己记过?
两种都不好!吴邪也那么呆立在原地,一脸肠子都悔青了的纠结表情。
突然,他感觉脸上一凉,一团雪花几乎是在他眉心爆开,散得他满脸都是,有的直接就钻进他的领口,被热气一蒸化成水滴流了下去。
吴邪拂去眼睫毛上沾的雪花,睁开眼睛却看到张起灵已经又拿着几个雪团朝他走过来。于是几乎等下一个雪团在他鼻尖处爆开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居然是他希望却想都不敢想的事,之前他那团雪花扔出去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还觉得是头脑发热,可现在这结果却……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那么小哥刚才那一阵沉默,看来是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吧。
太不寻常了。吴邪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笑,感觉心突然很轻,轻得就快要飞起。
“卧槽天真你还在傻站着干嘛?”,他在原地愣了一霎,直到一团雪花越过他的肩膀直逼张起灵的面门,却被后者轻松躲过,伴着身后胖子一声不甘心地“哎呦没中”。
吴邪反应过来,正要迈腿朝后方跑去跟胖子汇合,却在一转身被从背后一股大力扑倒在雪地上。
全身的神经瞬间敏感到极致,他几乎还没来得及思考,在触地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就猛地一翻身,同时想要施展一个标准的擒拿,一手扣住对方的肩,一手去抓握对方的小臂,并且一条腿使劲蹬地,想要翻转过来。
然而他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被提前预料到一样,他的双手才伸出去就被对方制住,就像凭空碰到柱子,动弹不得。对方附身压住他的双腿,就这么僵持着,一起陷入雪里。
直到身上被飞溅起的雪花盖住,吴邪这才反应过来,他原以为张起灵不过是给他做突击训练,锻炼他在雪地环境下地应对反应,但是现在发现原来小哥竟然真的只是想埋他。
明白的这一刹那,吴邪几乎是瞬间笑开,有一种感觉在他的左胸炸开,随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了他满眼。
不想这么快就结束,突然很想看小哥被推倒在雪里。
于是他重新蓄上力量,这次目的很明确,他几乎是用上了训练力度的极限,努力往上推,一点一点慢慢离开地面。这个过程很像扳手腕,明明垂死的一方依然企图在生死线上挣扎,期待对方卸力从而败局转胜。只不过实际上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
身体离开地面一个微小的倾角,僵持了一会儿,吴邪只觉得全身都在抽筋,再维持不下去,只得认输重新又倒回雪地里。
这次是完全力竭,吴邪知道他之前一旦支撑不下去,再倒下必然是连挣扎的力气也得缓缓才能恢复,只不过双方力量悬殊太大,原本也不抱什么希望。然而,就在他触地的瞬间,他突然看到张起灵嘴角上扬,他笑了。
只有一个瞬间,仅仅是那么一个瞬间,他居然笑了……
不可思议!吴邪在那一个刹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都凝固了,随着那个模糊的笑容化成一片空白流走。
从来没有看到他多余的表情,不管是正在发生什么,或是发生了什么,他永远都是一副顺遂寻常的表情,你知道他明明关心着,却看不出。
“唉~小哥你干嘛啊,你埋他就算了,我跟那货不是一伙儿的,你埋我干啥?天真,你他娘的躺着装死不晓得赶紧过来帮忙啊,啊?”
听到胖子的召唤,吴邪才回过神来,自己大半个身子已经被埋进雪里,只露出个头,连忙翻身起来,拍拍身上的雪,看到张起灵正在收拾胖子。
他赶紧跑过去,发现胖子身上已经盖了一层薄雪,连忙蹲下来,将周围的雪往他身上刨。
“卧槽你个见色忘义重色轻友的,亏得胖爷刚才在危难之时伸出援手,你居然不仅不懂得感恩,还恩将仇报。亏我还给你创造……”
吴邪听他这话越说越岔,心下一急,手一抖直接就盖了他一脸雪,还好关键时刻逼他把话咽了回去。
不过确实,刚才那么久胖子都没有出来帮他,任凭他就那么被小哥埋了,肯定是他故意不出现,给他们两人,不,准确说来是给他创造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想来他确实是在恩将仇报……这么想着,吴邪帮胖子拂去脸上的碎雪,然后往后一坐,退出了战局,专心看着面前两人。
小哥还是面无表情,然而吴邪此时却觉得心里有一股情绪在积蓄,满得就快要溢出来。
他听着张起灵偶尔轻微的喘息声,回想起刚才,荒谬地发现自己现在居然有点嫉妒胖子。
他仿佛在看刚才的自己和小哥,两个人在雪地里纠缠,钳制与反抗,贴靠又远离,腿挨着腿,相互缠绕……
眼前浮现出他平静的双眼,透过细碎的头发和扬起的飞雪,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突然发现他们可以什么都不做,如果可以的话,能就这么一直看着就已经是足够。
然而他不能这样看着他,吴邪惊觉自己的目光已经完全定格在张起灵的身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只是一个侧影。只怕他突然感应回头,会撞上他动情的眼,那他一定圆不过去。
吴邪逼自己转头,心里的感情已经满溢。好像以前种下了一座活火山,现在终于喷发了,岩浆顺着山峰的纹路爬满了各处,还以为会逐渐冷却,忽然又发现火山灰早已遮天蔽日,只余一片漫天的烟尘,搅动不休。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已经不可能回头了,他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眼前这个人还只是一个特别的关注对象的时候,或者说只是一个他被动去关注的人的时候。
甚至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回不去了。
番外一——雪夜【新春福利】
半夜我又醒了,这好像已经不是什么欲望不欲望的事情,而是形成了一种惯性,就好像如果我不醒,第二天就再也见不着他了一样。
不知道这么长此以往,我会不会逐渐对自己这种习惯产生排斥心理,可能某一天任务结束了我的舍友又变回了胖子的时候,对他的感觉就慢慢淡了……
总之不会是现在,现在我只会忍不住想……
“吴邪?”,突然黑暗中凭空冒出这么一句。
“啊?”,我下意识地应声,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几乎在睡袋里打了个寒战。
他娘的从前我也没觉得我的意念力有这么牛逼,能生生把人看醒,还是说这闷油瓶连睡个觉都是战备状态的,警惕性这么高。
怎么办?我现在是应该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问他什么事,还是装作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说一声“我睡不着”?
妈的每次都给我出这样的选择题……
我看着他的眼睛,半天没有吭声,心说还好现在不是白天。黑夜能催生某种情绪,却也同时能掩饰住,不让人轻易看清。
“睡觉”,然而闷油瓶吐出两个字后,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睡了。
妈的老子好不容易把可能出现的对话都在心里过完一遍了……
我盯着他的后背,慢慢放缓呼吸,这样他不看的话应该会觉得我也在睡觉,然而其实我已经一点也不困了。
柴火微弱的火光在暗处若隐若现,不远处胖子似乎睡得很熟,一直在以一个独特的频率打着鼾,当然我听习惯了,不觉得吵,反倒觉得安心。
突然睡袋那边一动,闷油瓶竟然又翻了个身。平时一整晚他几乎都能保持入睡的姿势,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然而今天怎么有点反常?
在他转过来的一瞬,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开始装睡。
安静,这夜里实在安静。一闭上眼睛身上所有的感觉似乎都灵敏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总觉得他在看我。
如果这感觉是对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敢随便盯着他看了,因为实在是太明显。
沙沙的声音,衣物的响动,然后是气息声,好像……在耳边?
我一下子睁眼,却正对上一双眼睛,本能地就想往后。太他妈近了,我心说,他娘的就算老子喜欢你,这么睡觉可能要缺氧而死的。
“小哥?”,我镇定了一下,还是没有往后撤,毕竟怂不怂是小事,别让他以为我嫌弃他才是。
“……”,他一如既往地沉默,只是看着我。这眼神让我第一次觉得我的情敌可能不是天空或者是天花板,可能是我脸上的哪个部位。
“你哪里不舒服吗?”,我问他,“要不……”
然而回应的不是“没有”也不是“嗯”,他突然往前一靠,吞下了我剩下的几个字。
本来他的鼻尖几乎是擦着我的鼻尖,他这么突然的一个举动,我几乎是毫无防备。
“小……哥……”,我含含糊糊地叫他,然而神智已经如同黑暗里那团快要熄灭的炭火,伸手抓着他的衣服,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推他还是往面前拉。
衣服被解开,而他的吻越来越深入,我几乎是本能地去回应他,却又觉得不够。
一瞬间希望我们已经进行到最后,一瞬间却又希望就这样慢慢地,亲吻,纠缠,享受这甜蜜的折磨,不会中断,也不要被打断……
“啊~”,经历情…事的声音变得格外沙哑,我几乎不能确定那真的是我的声音。照理说由于生理构造的不同,男人并不会像女人一样,本能地用声音来表示愉悦,然而此时,真的是情难自禁?
然而还没等我仔细琢磨,突然听到胖子的鼾声停了。
几乎是瞬间我的背后炸起了一片冷汗,心说不是吧,死胖子这时候要醒了?
然而几秒钟后,熟悉的频率又开始想起来,我才松了一口气。
闷油瓶往后撤了一点,随即起身,钻出睡袋披上件衣服走了出去。
我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也赶紧钻出去披上衣服跟在他身后。
来到屋外,还飘着雪,被冷风一吹,我的理智又回来了三分。
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随手整了整,突然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开始怀疑。
难道说我不是一个人?
可惜刚才没有继续下去,我不敢肯定,也不敢妄自下任何结论。心里有跃跃欲试的感觉,更多的却是隐隐的失落,我突然想起幼时在河里捉到一条大鱼,可惜它太滑,生生又从我手里溜走了。
原来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得不到,而是费劲辛苦,还是只差那么一点。
然而还没等我轻轻叹口气感慨一下,突然就被闷油瓶一转身按在身后的树干上,随之而来的是比刚才更加狂乱的,吻。
思绪突然回到最初试训的时候,狼狈地倒在雨中那次,他的眼神,浓重得就像此时的黑夜,在满世界的皑皑白雪中,深沉得那么彻底。
“小哥……”,想起那场雨,砸在身上的感觉……感觉胸口就快要裂开,有什么东西骚动着,隐藏不了,再也无法忍耐。
“能忍耐吗?”,他问我。
“……嗯”,我有些尴尬得不敢直视他,低下头,却突然看到我衣服口袋,想起来里面似乎有一只冻疮膏,是之前小花看我耳朵上长了两个小冻疮,把私藏的膏药分了我一小支,“用这个……”
他接过那支冻疮膏,不知道是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