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妻令(gl)-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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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某人念起羽诗琪前段时间照顾她时的无微不至,对这突然苍老了N岁的男人顿时心生怜悯,想了想,便随手抽出“谢大人”腰间的佩剑扔给羽皇,“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说不定运气好能撑到吉羽国的卫兵前来搜寻,多保重。”
她目前的状态也是受制依赖于人,对羽皇的境况真是爱莫能助,给他一柄剑应急,如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反正他与皇帝大人站在对立面,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谢某人看不到的是,在她把佩剑扔给羽皇的瞬间,身后“谢大人”木刻的表情悄无声息地变了下,透着一种诡异的古怪。
策马奔腾,行至一个不大的小镇,投了宿,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谢某人吃早餐吃得正欢的时候,牙齿莫名地磕到了一颗石子,拿筷子夹菜时筷子却突然断裂,而后身边的小二端菜经过时不小心把整盘菜灌到了她头上,腿还不小心勾到了椅子,于是她跌了个四脚朝天。。。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谢某人无语望苍天。
坐在桌子对面的“谢大人”表情依旧很淡定,慢条斯理地进着食,丝毫不受额头上刻着“霉运当头”的某只的影响。
“那个,我们今天不赶路么?”
很有通缉犯自觉的某只换好干净的衣衫,跟着“谢大人”来到一家装修豪华的楼宇前,不解地拉了拉她的衣袖问道。
“谢大人”很潇洒地挥舞着扇子,一派风流公子哥的作风,带着一干随从熟门熟路地进了内里。
看来又被透明化了!
谢某人不满地撇撇嘴,哑巴吃黄连又不好发作,谁让她在心血来潮时把她的佩剑送人了呢,还是没知会佩剑主人的情况下。。。
拿人手短啊!
回去一定得记得让小七赔她一柄剑,免得到处拖欠人情债!
所以现在还是忍了吧!
谢某人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跟随“谢大人”的步伐,提起下摆便要大步地向前迈。
只是,站在门前的那个化着浓妆,全身无一不显示著庸俗的半老徐娘好像有点面熟啊。。。
缓慢地抬头往上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川御楼”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很应景地印入眼帘。。。
谢某人嘴角抽搐了,这可不就是自己第一份工作的单位嘛?!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可真是不一般的缘分!
老鸨很热情地招唤着,“公子,好面生啊,应该不常来吧?”
某只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想着,难道大堂经理的脑袋通常都不记服务生的脸,只记客户的面孔了?
第一次遇到卫怡彤和月就在这地,难道是她们安排的?她们会不会突然出现呢?
谢某人大抵是觉得进了楼马上就能见到熟人了,于是换上喜滋滋的表情,抬头挺胸春光满面意气风发地根据老鸨的指示,很配合地进了一间雅致的房间,对于“谢大人”的突然消失也并未置于心上。
不多时便进了两位伺候的姑娘,姿色上等,身材婀娜,音调悦耳,举止优雅。
难道是传信的?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挑了质量这么好的?
谢某人很自然地把事情往理所当然那方面想,于是起身热情相迎,戏份也是演得十成十,不打一分折扣的。
谈天说地,胡聊乱侃,谢某人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嫖客的角色,为了达到更逼真的效果,间或还色眯眯地揩点侍酒姑娘的油,穿插些言语间的调戏。
就算初时脑海里确实惦记着问三公主大人以及月姑娘是否在此的事,可当美酒一杯杯下肚,美人又巧笑倩兮不断灌着酒后,某只的眼逐渐不复清明了,询问之事也早丢到了九宵云外。
“公子?公子?”
耳边“嗡嗡”吵着,像一只苍蝇盘旋在上方,真是烦死了!
谢某人摇晃着来到床边,鞋也不脱便作挺尸状,顺便随手将“声源”揽进怀里,抱了个满怀,禁止“它”再出声扰人清梦。
另一个姑娘有些不安地望了望墙上的壁画,然后略显局促地扒开已经醉得不醒人世的某只的手,把被强制抱住的姑娘解救出来,两人同时欠了欠身子,最后推门离去。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安静,一时间静得出奇了,某只还有些不习惯地把头埋进了被子,却是辗转反侧,睡得不甚安稳。
隐约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似曾相识的感受,莫名熟悉的气息。。。
睡睡醒醒,头疼欲裂,睁眼似是现实又似仍在梦中,谢雨辰迷糊地揉揉眼,干脆半坐起身,没想到竟看到皇帝大人倚着窗台落寞的背影。。。
落寞?
心蓦地就疼了。
梦到皇帝大人了,该是做了美梦吧?
不过即使在梦中,落寞这词又岂能冠在最优秀的她身上?!
第一时间起身,想也不想便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依偎着,不留一丝缝隙,这是久违了的让人欲罢不能的温暖啊。。。
“小七,小七。。。”
谢雨辰低声呢喃着,这才发现眼前人的身体是那么真实,却比先前自己离开京都去边疆时消减了许多!
“怎么瘦了这么多呢?是不是都没按时吃饭?。。。”某只心疼地念叨着。
卫夕语并不言语,只是听话地任其环抱着,静静地看着窗外流动的人群,眼中闪现的情绪,名为忧愁。
“小七,小七。。。我好想你!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是。。。”
“谢大人那边占了绝对性优势,你不必担心她的安全,我知你性喜自由,爱好经商,此后这便交托于你打理,闲瑕时也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轻柔的话语,少了情人间的亲昵,不带丝毫久别重逢的喜悦,就如例行公事般,犹如一盆冰水浇灌而下,刹那间熄灭了谢雨辰热情的倾诉衷肠的火焰,就连温暖的拥抱也显得格外多余了。
此后便在这经商?那她呢?
“你说。。。什么呢。。。?”
明明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却还是言不由衷、词不达意地想再确认一遍,话说,今天是愚人节吗?
“你若想经商,这里便送予你,作为你发家的资本,若是你另有去处,我也不会强留。”卫夕语皱着眉,冷淡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谢雨辰冷下脸,战争打完了,未婚夫回归了,吉羽国也差不多是囊中之物了,然后她没了利用价值,于是便可以始乱终弃,到此划上一个终结符号吗|?
谢雨辰愤怒的神情,让一向波澜不惊的卫夕语也有些火大,挣开还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语气也硬了起来,“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今天起,你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更新。。。
72
72、第 72 章 。。。
谢大人,你是贵人多事还是怎么的?今儿个可算是现身了!
某只离亲许久,乍一听闻熟悉的语音和腔调,鼻间猛然涌起一阵酸涩,差点就要在大庭广众下失态,感动得稀里哗啦痛哭流涕了!
无奈万恶的资本主义24小时限制着她的人身自由,提前点了她的穴位,害她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吃力地尽可能大幅度地回转过头,两眼雾濛濛、泪汪汪地凝视着潇洒如入无人之境的谢大人。
咱都被困了这么久,你丫的现在才来,还这么悠闲惬意,太不够意思了吧!
羽诗琪上前一步挡在谢雨辰面前,不远不近刚好遮住她的视线,然后当众豪迈地把红盖头一掀,错愕娇美的容颜上泛上一层薄怒,眯着眼不客气地道,“谢大人,本宫大婚似乎并未邀请于你,何况敌军的主帅,此时轻装出现于本宫的府邸,怕是不妥吧?难道谢大人就不怕同僚争议,落人口舌吗?”
‘谢大人’不在意地以微笑带过,视线轻飘飘地掠过羽诗琪背后的谢雨辰,见她确实安然无羔后,这才漫不经心地陈述道,“吉羽国的公主,不顾国家的颜面,于两军交战之际,公然以不甚光明的手段掳走敌国主帅的亲属,并在关押软禁后强势逼婚。。。”
说到这,‘谢大人’别有用心地瞟了羽诗琪一眼,而后接着叙述道,“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会贻笑大方了,说不定从此以后,酒店茶馆又会多一宗让人津津乐道的皇室秘闻。。。”
“不劳谢大人操心。”
羽诗琪一字一句地咬牙道,捶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牢牢地压下怒意后,又怒极反笑道,“谢大人这是在提醒本宫,或者说是一种威胁更贴切?”
‘谢大人’身边只不过十来人,人单势薄,羽诗琪周转着思绪,暗中朝侍卫比了个手势,然后转身便要挟持谢雨辰进内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谢大人’赶在羽诗琪离开前又扔下一句话,“公主误会了,谢某得知公主今日大婚,新郎倌还是在下家中不成器的老二,于是匆匆赶来,也没有时间来得及为二位备份厚礼,表达兄长的祝福之情,最后思量再三,便决定冒险探入京都,带了贵国皇帝前来主婚,想必这份礼物与心意应该不算寒酸,公主也不会嫌弃吧?”
这个‘谢大人’怎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感觉总有点怪怪的?
谢雨辰被那深藏不露笑里藏刀的笑容晃了一下眼,于是便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谢大人明明不是这个调调的啊。。。
难道真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在这个特殊时期,这门算得上荒唐的婚事不用想也知道她父皇及皇兄是绝对不会点头应允的,她本想先瞒着,自己操办婚事,待大局已定,生米煮成熟饭后,再请求谅解的。。。
可是看样子,似乎无论在战场还是自己的婚礼上,毫无疑问地都被将了一军!
羽诗琪的脸色随着‘谢大人’慢条斯理吐出的话而变得瞬间惨白,她又惊又怒,惊得是皇宫里高手如云,而他们竟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地绑了皇帝还来去自如,怒的是自己偷鸡不着蚀把米,这段时间的努力及心血付诸东流毁于一旦,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让她如何能甘心?!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我父皇?!”
随着羽诗琪有些颓废的一声怒喝,公主府的侍卫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剑,训练有素地把‘谢大人’一行人围困在了中间。
“这罪名在下可不敢当,何况我只是很客气地‘请’了贵国皇帝来主持见证他女儿的婚礼,难道这也有错吗?”‘谢大人’挑眉,非常无辜地状似不解道。
无一丝慌张与急迫,仿佛所有事态尽在掌握之中。。。
总算知道哪里奇怪了,这个冒牌‘谢大人’,身上泛着的从容淡定和优雅自信,那是‘真货’挥鞭拍马也难以赶上的!
难道这个‘谢大人’是小七易容的?
谢雨辰的脸上刚浮现了笑容,马上又垮了下来,小七远在京都,宫中又一大堆事情需要她处理,怎么会有空千里迢迢地跑到边疆来呢?
大概是她身边的亲信,耳濡目染中,也感染了些她的气质及处事之道吧?!
“你。。。!”
看到自己尊贵的、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父亲被点了穴道像阶下囚似的被黑衣人猛地向前一推,而后跌倒在地,前所未有的狼狈,羽诗琪一下子湿了眼眶气白了脸,衬上大红的嫁衣,对比鲜明而诡异!
“你想怎样?”
羽诗琪眼中的温度足以将有侍无恐的‘谢大人’燃烧个千百回,忿恨却无奈地挤出这几个字,左手还是紧紧抓着动弹不得,只能任人鱼肉的谢雨辰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握有吉羽国生杀大权的人在他们手上,公主府的侍卫们就算再蠢蠢欲动,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谢大人’的视线在羽诗琪与谢雨辰相握的手间停留了短暂时刻,而后莞尔。
“公主对这份礼物不满意么?我还以为双亲健在,成亲却没有高堂在场会不圆满呢。。。”‘谢大人’很苦恼地歪着头懊恼着自言自语道,言辞句句恳切,仿佛‘他’的目的真是如此一般。
“放了我父皇,本宫便保你们不死!”明知这句话的苍白性,羽诗琪还是不甘地脱口而出。
若是眼神能杀人,‘谢大人’此刻怕是已经千疮百孔,比那些在战场上被炸药轰到的英勇的士兵们还要更惨不忍睹了。。。
明明是站在自己的地盘,却明显感觉处于弱势,并且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的剧情。。。
气势完全被压制着,羽诗琪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她表面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早已慌作一团。吉羽国皇帝落在他们手里,注定了自己处于被动的那方,只是祸是自己闯出来的,婚礼之事也是自己瞒着亲人操办的,现无故累及日夜为战争焦头烂额的父亲,羽诗琪真是感到愧疚至极了!
‘谢大人’压根就不把周围的刀剑相向放在眼里,就近寻了张椅子大方地坐下,慢悠悠地道,“公主殿下这话在下可不敢苟同。在下自认做事无愧于心,此番也只是来祝贺公主‘驸马’新婚之‘喜’, 别无他意,又如何能莫名其妙地担得公主殿下的保命之恩呢?”
“畜生!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瞒着朕,搞出这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可耻之事,皇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吉羽国皇帝似是终于接受了女儿背着他与敌人私定终生,还是一厢情愿倒贴的事实,顿时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恨铁不成钢脸红脖子粗地喝斥道。
“父皇,我。。。”早知道父亲不会答应,可当众被毫不留情面地驳斥还是人生头一遭!
羽诗琪心里委屈心酸,一股脑全倒了出来,两行泪划下,她知道,这辈子与谢雨辰,怕是真的从此后便有缘无份了。。。
“混帐东西!朕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不顾道义的女儿!”
‘谢大人’听闻也变了脸色,冷哼一声借题发挥道,“羽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弃我二弟配不上公主吗?”
这这这。。。主题是否有所偏离了呢。。。?
谢雨辰有些傻眼,这‘谢小二’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是小七那边的人吧?怎么不知道见好就收,反而真有一种轰轰烈烈地前来给自己祝福送行的感觉呢?
喂喂喂!你该不会真的想让我与这刁蛮公主入洞房吧?!
吉羽国皇帝被噎堵了下,本来战事频频吃紧,近期也有打算派使者前去求和的,可是现今这情况,被一个敌国的下臣不客气地顶撞,让他这个做皇帝十余载的天之骄子如何能放得下颜面,只是放不下颜面又能如何?若是再与敌军主帅把气氛搞得剑拔弩张,那就是置国家之事不理,把吉羽国的百姓推向水深火热中。。。
可金口已开,众目睽睽之下,又如何作得了假?
他是皇帝,有傲视天下人的骄傲与骨气,又岂能向一个小辈的敌国官员轻易示弱及卑躬屈膝?
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哼!”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