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前情回顾-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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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黑子那双湿漉漉的眸子，赤司的眼神暗了暗。
“知道你自己在哪里么？”
黑子哼唧了一声，脸庞在赤司的手指上蹭了蹭，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迷蒙的大眼睛看着赤司，似乎是没有听懂赤司的话。
“真是一只小呆瓜！”赤司说完才反应过来，他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宠溺了。不知道为什么，赤司变成金色的右眼涨了涨，似乎有种情绪奔涌而出。
赤司用遥控器将房间的灯关上，然后将床头的小灯打开。昏暗的灯光下，是黑子扭动着的身躯。
在无法企及的黑暗下，赤司的眸子染上了一丝诡异的红色。黑暗中，细小的呻吟声和破碎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组成了迎接黎明的交响乐。
夜，总是过得太快。早晨，赤司房间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躺在床上的赤司立刻睁开了眼睛，异色的双瞳冷冷的盯着门口的那四个神色各异的人。
此刻赤司怀中的黑子动了动，露出的小半张脸上，有着一条惹人怜爱的泪痕。
“禽兽！”绿间把手中的幸运物信乐烧狠狠地扔向赤司。
赤司毫不慌张慢条斯理的将飞来的信乐烧接住。
“你们会吵醒哲也的！”赤司温柔的嗓音中，那浓浓的意味使得几人脸色齐齐改变。与绿间和青峰愤怒不同；一旁的黄濑和紫原整个人都失落了不少。
空气中有淡淡的*味道。都是男孩子，这里发生了什么又何必明说呢？
“小赤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黄濑的眸中都是伤痛。
身材高大的紫原几乎和赤司家的门差不多高，不过他脸上的伤痛比起黄濑一点都不逊色。
“赤司！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么？你这样会毁了黑子的。”绿间推了推眼镜，脸色冷然。
站在绿间身边的青峰，脸含愠怒。“赤司……你会付出代价的！”
“哦？”赤司轻柔的拍了拍黑子的后背。“这里最不配说这句话的，就是你吧！大辉！”
“你说什么？”青峰的脸色十分难看。
“真正伤到哲也的人是谁呢？是你无情的抛弃了他才对吧！”赤司的瞳孔内掠过一丝恶意。“被你抛弃之后，哲也可是无数次在睡梦中呼喊着你的名字。”
青峰的拳头紧紧的攥起。
这时，赤司怀中的黑子动了动。缓缓的，那双澄澈的蓝眸缓缓睁开。
“大家不要吵了！”黑子的声音有些小沙哑。
大家果然安静下来，空气中飘荡着诡异的宁静。
“绿间君！能带我离开这里么？”黑子的眸子深处是浓到极致的伤痛，澄澈的眸子看起来有些死寂。
被叫到的绿间愣了愣，然后低低的应了声。“好！”
绿间拿起一条毛毯，卷住黑子*的身体。小小的黑子窝在绿间的怀里，看起来那么的脆弱无助。
“不许走！”赤司抓住黑子的手臂。
黑子的眸子转向赤司。“赤司君，你还要做什么？”
“哲也和我在一起吧！”
黑子闭了闭眼睛。“不可能了！”
“其实从初三那年的那一天，我们的缘分就已经尽了。是我太天真……”
“我不会有什么处女情结……因为我的身体早就被玷污了！”黑子的嘴角挂起一抹嘲讽，配合着那死寂的眼神，看的几人都是心中一惊。
“你在说什么啊！哲。”第一个跳出来反驳的人是青峰。
“在青峰君抛下我的那个夜晚……我在那个小树林里被灰崎君强X了。”
“什么？”五人神色齐齐一变。
抱着黑子的绿间君手一抖。“你在说什么啊！黑子！”
“绿间君。送我回家好么？”
“哲，你把话说清楚！”青峰握住了黑子露在外面的手腕。
黑子轻轻地把青峰的手掌甩开，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漠。“青峰君想知道什么呢？都去问赤司君吧！所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话音未落，黑子攥紧了绿间的衣襟，轻轻的摇了摇。绿间会意，抱着黑子离开了房间。
愣在一旁的黄濑和紫原对视一眼，就要抬腿追出去。
“都站住！”赤司的威严使得他们顿住了脚步。
“你们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吧！”赤司用手抚了抚巨疼的右眼，语气中透着几分难言的疲惫。“让哲也静一静吧！”
忍不住内心的澎湃的黄濑攥紧了拳头。“小赤司！你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小赤……小黑亲究竟怎么了？”
倒是青峰有些沉默过了头。
赤司心思百转千回，超强的大脑忍受着右眼传来的疼痛，思索着开口的方式。
赤司刚想开口，一只古铜色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的脸颊。赤司微微侧头，敏捷的躲开了青峰的铁拳攻击。
“小青峰你要做什么？”黄濑想要拉架。
青峰的眉毛紧皱。“赤司，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赤司的眉头一挑。“这件事情大辉最应该了解不是么？”
“赤司……我不要挑战我的理智！”
另外一边，绿间帮着黑子换好衣服后，带着黑子坐上了回家的车。因为黑子抵触赤司家的车，所以绿间抱着黑子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到了公车站。
自从离开那个房间，黑子就没再说过一句话。绿间也不是个擅长说话的，因此也就不知道如何去开导黑子。
虽然他对过去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但黑子现在的样子可并不适合询问。
绿间带着黑子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黑子……伯母在家么？”
黑子摇了摇头。他的母亲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前往美国，陪伴在国外工作的父亲去了。现在应该是不在家的。
黑子此刻的状态十分的差，绿间心中纠结，不知道应不应该带黑子去医院。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相信，黑子曾经遭遇过那种事情。这里面一定有着内情。不然和灰崎没有宿怨的黑子为什么会被报复？就算是灰崎因为被赶出篮球部而怀恨在心的话。他要报复的也应该是掌控一切的赤司，或者是他命运之敌的黄濑才对啊？怎么会是黑子呢？
难道说……绿间被他心中的猜测吓了一跳，绿眸瞬间放大。
难道说那天本来应该是赤司的么？他不妨大胆的猜测一下、
黑子应该是被算计了。青峰和黑子的诀别是整个计划重要的一环。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赤司就实在是太过分了。既解除了自己的危险，又能将当时逐渐不被信任的黑子排除出篮球部。果然是赤司式的做法！一石二鸟设计的很愉快嘛！
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一切都只是个巧合！不过就算是巧合也弥补不了黑子受到的伤害！
想及此，绿间的心中闪过一丝痛楚。这一切都不应该由黑子来承受。
“黑子，你……”
黑子此刻的脸红红的，绿间把手覆在黑子的额头上。果然烫烫的。
绿间摇了摇黑子。“黑子下车，我们直接去医院！”
“火神君……”黑子好像有点烧糊涂了。口中直接蹦出了火神的名字。这使得绿间的心脏有些酸痛。“我要回家！”
黑子的拒绝很明显。无奈绿间只能把黑子送回了黑子的家。但是让人意外的是，绿间和黑子在门口看见了坐在楼梯上等待着的火神大我。
“黑子这是怎么了？”火神看黑子的状态不好，急忙迎了上来。
绿间把黑子的身体放下，改为扶着黑子。“黑子让我把他带回了！昨晚他和赤司君发生了一点意外！”
绿间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火神锐利的眼光早就注意到了黑子脖颈上那明显的吻痕。
向来脾气暴躁的火神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绿间补充了一句。“黑子喝醉了，这完全是个意外！好好待黑子，他的病已经不能再承受过分的刺激。”
“我明白！”火神的语气中透着愤怒，但是接过黑子的手动作却温柔到了极致。
“把他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弄清楚。”绿间推了推眼镜，挡住眼中锐利的光芒。
“嗯！”火神熟练的打开黑子家的大门，然后在冲着绿间点了点头之后，抱着黑子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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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018
黑子的状态吓了火神一跳。在他的印象中，黑子坚强隐忍，富有激情。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
火神将黑子扶到沙发上坐好，自己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为黑子倒水。
那帮混蛋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火神一拳头打在了墙壁上。
没有什么比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更让人窝火的事情了。
火神狠狠的在墙壁上打了几拳后，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端着一杯清水离开了厨房。
“黑子……喝口水吧！”
良久，黑子的眼珠才转了转，暗淡的眸中映出火神的轮廓。
“火神君……”黑子的声音有些嘶哑。
“喝点水吧！”火神把被子凑到黑子的嘴边，温柔却强硬的将水喂进了黑子的嘴中。
小小的抿了一口后，黑子摇了摇头。
“火神君……我想洗澡！”
“我去给你放水！”火神努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揉了揉黑子的头发。然后转身走向浴室。
可身后小小的拖拽力道使得火神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黑子？”
“火神君，我不想再打篮球了。”
闻言火神的手一抖，半跪在黑子的面前，握住了黑子冰凉的手掌。
“你在说什么啊！黑子？你不是还要帮助诚凛成为日本第一的么？”不是要和我并肩站在日本第一的位置上么？
“火神君……”黑子的眸子涩然的动了动。“我已经不喜欢篮球了啊！”
火神静默了片刻。
“这是你的真心话么？黑子。”
火神的粗糙的指尖拂过黑子的脸颊。“如果你想放弃是真心的，那你为什么要流泪呢？”
“黑子！你有多热爱篮球我知道。这样类似于放弃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说。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一直相信着你啊！”
“火神君！”黑子的眸子大大的睁开。“我……我想和你坦白一些事！”
火神拍了拍黑子的脑袋。“你不是要洗澡么？洗好澡之后再说吧！”
“可是……我已经不能和火神君在一起了。”
火神的视线变得凶狠，“你在说什么啊！黑子。”
黑子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般的说道。
“我和赤司君做了很羞耻的事情……”
“黑子……”
“在那之前，我初三的时候，在帝光我曾经被不良分子猥。亵过。我……我其实早已经不配和火神君在一起了。”
火神的心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拳头攥紧，黑子的心也紧紧的抽了一下。
“是我贪慕着火神君的温柔，我已经不配拥有火神君的爱了。”
“所以——”黑子抬起头看着火神，“火神君，我们分开吧！”
火神攥得死紧的拳头，在黑子的话音落下后，狠狠的打在黑子沙发后面的墙壁上。强大的力道，震落了墙壁上悬挂着的装饰油画。
正在这时，大门被打开了。
“阿勒？小哲和大我都在啊！”黑子的妈妈拎着一袋子的蔬果走进屋中。
“我先走了。伯母！”
火神的脸色很难看。这使得本来想要留火神吃饭的黑子妈妈，不好再开口。
“这么早就走吗？”
“嗯！”火神点了点头，背着书包冲出了黑子家，只留给黑子一个决绝的背影。
黑子的妈妈雅子走到黑子身边。
“大我这是怎么了？这么气势汹汹的。小哲不是到同学家里玩了吗？就是初中的那个赤司君。”
“妈妈！”黑子此刻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心痛。周围的空气仿佛稀薄到无法呼吸了。他努力克制着胸口处传来的灼痛，挣扎着站起身。
“我要去洗个澡！我现在很累，洗洗先去睡了。”
“唉？小哲。这才11点。你不吃中饭了么？”雅子奇怪的看着自家儿子。怎么一直乖宝宝一样的儿子今天怪怪的？好像他初三的时候有一天回来晚了。也是今天这样！
黑子没有回答，此刻的他已经进了浴室。
任凭温热的水将自己从头到脚淋透，可是却感觉不到万分之一的温暖。狭小的浴室，仿若占领了整个世界的流水的声音，本就空寂的心更是染上了绝望的灰色。
黑子关上水笼头，甩了甩头发的水。水蒸气为浴室中的镜子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不清他自己的样子。
这样也好！黑子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换上了粉色的沙滩裤和白色的T…shirt。
躺倒在床上，黑子的太阳穴抽抽的疼。混乱的记忆一股脑儿的塞进了黑子的脑袋里。当然，都是那些不好的回忆。
疼痛使得他根本就无法入睡。
黑子颤抖着从床上起身，在书包中翻找着，找到了小小的药瓶。
颤抖着将药瓶对准自己的嘴，黑子的喉头滚动了几下，努力的咽下那苦涩的味道。
这边离开黑子家的火神，心情复杂的走在马路上。刺眼的阳光不能给他一份慰藉。
他没想到黑子的秘密竟然是这样的！可这并不是他生气的原因。他气的是黑子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他们的感情。
他的爱难道说还不够明显么？他爱上他是完全自愿的啊！无论什么样的黑子他都能接受。既然黑子现在的脑子不太清楚，他们就暂时不要待在一起，免得争吵。
这时，火神注意到一旁的露天篮球场有人在玩篮球。有些手痒的火神凑了过去，加入了游戏。
很快，街头篮球场展开了一场3 on 3对决。
“哦！跳的好高！”一个男孩惊呼了一声。
火神用力的将篮球灌入篮中。
“火神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啊！”火神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男孩冲着外面招了招手。“hey，荻原君。要来玩一场么？”
被唤作荻原的人个子很高长相也很好，只是眉宇间有些忧郁。
“我不玩篮球的！”
荻原一只手插兜，十分冷漠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唉……你怎么又邀请荻原了？”另一个人拍了拍提议的人的肩膀。
那人的脸上有些落寞的神色。“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黑子君都不再来这里玩篮球了。”
“黑子？”火神敏感的捕捉到了关键词。
“是啊！住在这儿附近的黑子君。他之前和荻原君是好朋友。自打初三之后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就再也不来这里打篮球了。”
火神的分叉眉挑了挑。这个荻原又是个什么家伙？
黑子这个媳妇找的……他的情敌怎么如此的多？
不过没关系。他会用全部的爱把黑子的心填的满满的。黑子是属于他的！
火神很燃的握紧了拳头。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医院救护车的警笛声。
几人看了眼救护车行驶的方向。
“哎？那不是黑子家宅子的方向么？”
“真的是唉！”
火神吓了一跳，黑子……
等这几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火神顾不及自己的书包和衣服，就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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