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卧底缠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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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家的目光都朝这一片集中,穆生重新戴上面具,带韩夏到另一边坐下,“韩夏,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韩夏抬头看着穆生,“你不知道,所以刚才那个真的不是你,一定是她,绝对!”
“是谁?她是谁?一直跟着你的人吗?在哪里?”
“就在这里,她来了这里”,韩夏站起来,环顾全场,“不是她跟着我,是我要找到她。”
穆生不明白韩夏说的话,如果韩夏看到的是一直以来潜伏在韩夏身边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紧张,着急,还有期待……
叶忱从宴会现场出来,左手袖口染上血迹,叶忱用手帕盖住左手,右手紧紧握住左手手腕,找到洗手间进行清洗。
刚才要抓韩夏的两个男人被叶忱阻挠,黑灯瞎火看不见的情况下,叶忱没有防备对方抽出的刀具,伸手要把韩夏拉向自己的时候,叶忱的手正对刀口,左手手背被划出了伤口。在开灯之前,叶忱确定已经打跑那两个人,凭叶忱的直觉,她觉得韩夏已经认出了自己,如果满手是血被看到,叶忱就走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救美这种事情当然还是我们小忱忱~
☆、爱情
晚宴的气氛没有受到影响,但是韩夏的心情再难平静。穆生和韩夏的主管都知道韩夏还有来自钱程的威胁,韩夏本人全然不顾,在全场走动,可能在韩夏以外的人看来,韩夏是迎着危险上,只有韩夏自己知道,她在找的,是保护。
叶忱重新混入晚宴嘉宾中,更加小心,不断变化着位置,和韩夏躲猫猫。韩夏找不到叶忱,但是叶忱清楚地看着韩夏,也注意到了韩夏身边多出来的一个人,所以叶忱更加隐蔽自己,关注韩夏的一举一动。
“韩夏,你还去哪呀?你都已经兜两圈了,歇歇吧”,韩夏的主管拖住韩夏,“你别乱走了,你是年轻,我还要我的老腿呢。”
韩夏推开主管的手,执意要走来走去,“主管,我去洗手间,你们别紧张,没事的。”
穆生跟去不合适,还是韩夏的主管陪着韩夏。现场的情况是穆生没有想到的,找韩夏的人,和韩夏要找的人,迷惑了穆生,难道处心积虑跟踪韩夏的人就是钱程这个色迷心窍的家伙?那韩夏在找的人呢?韩夏知道钱程在抓自己,但是表现得比买礼服的时候淡定很多,明明是更加危险的状况,却好像不会再让韩夏慌乱。
韩夏看着主管被电击棒电晕,往后退,直到撞上墙壁,面前的两个男人,连伪装都用不上,明目张胆地,慢慢走向韩夏。
叶忱在原地等了一会,看穆生这边没有动静,转身去找韩夏,原以为能揭开和血豹之间的什么秘密交易或活动,没想到只碰到韩夏一次又一次被人抓走。叶忱的理智阻止了叶忱出手,如果韩夏和穆生有某种关系,如果韩夏不是泛泛之辈,如果这是引叶忱上钩的计谋……那只要叶忱不露面,这出戏唱不下去就必定会露出马脚。叶忱跟上,静观其变。
晚宴场地就是某酒店的中层,方便了钱程这个老狐狸,直接派人把韩夏抓到酒店套间,落地窗外是小型游泳池和草地,窗帘没拉上,韩夏被带进来后,钱程直接把韩夏掼到了床上。
叶忱从窗户跳到室外草地,侧身贴着墙壁,能听到和看到房间里的情况。
韩夏从床上坐起,马上被钱程握紧了肩膀,像要捏碎韩夏骨头一般,逼得韩夏要和钱程面对面。
“钱总,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韩小姐,你这样问就太可笑了”,钱程笑得狡诈阴森,捏住韩夏的脸颊,“上次你不打招呼就走了,我难过了很久,你找人吓我,但是你知不知道我钱程没那么好惹,越是得不到手的,我就一定要得到,怎么样,你还不是在我手里,在我床上!”
钱程凑到韩夏眼前,韩夏偏头,挣脱不开钱程的束缚,“你放开我!!”
“放你没问题,但是不是现在。”
韩夏被推倒在床,害怕得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用尽全力往上挣,“放开我,放开我!!”
叶忱的心抽紧,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韩夏去久了没回,穆生找去洗手间,发现了被电晕的主管,托酒店工作人员照顾后立即开始找韩夏。
“啧啧,你这一身是你小男朋友给你挑的吗?可惜呀,他没能力保护你,我一定会好好地对待你,保证比那小白脸更珍惜你。成了我的女人,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韩夏握紧拳头,绝望地推开钱程压下来的身体,哭声难抑,“走开,走开!”
叶忱咬紧牙龈,抵住墙壁的左拳挣裂了刚凝固的伤口,像有一团火在喉咙燃烧。
韩夏的眼泪簌簌而下,优雅的裙装被挣扎得渐渐松散,韩夏的推阻让钱程一时难以得手,可是韩夏的力量就快保不住一身清白,似是要哭出血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叶忱眼眸睁大,心头被闷闷地击中。叶忱踢碎了玻璃冲到床边,抓住钱程,对着他的脸连给三拳,仍然难以泄愤,叶忱一脚踹向钱程的□,钱程瘫倒在地,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连哀啕。叶忱左脚踩住钱程的腿,右脚踢向钱程的腹部,钱程饶命两个字都说不完全,晕死过去。
叶忱沉沉地喘粗气,嘴里全是血腥味,走到床边坐下,把哭成泪人的韩夏揽进了怀里,双手收得很紧。
受到这样的惊吓,回到安全的怀抱,韩夏的委屈一下子倾泻而出,环住叶忱,放声大哭。
叶忱的心在痛,让人无法忽视的痛感,竟然能够让眼睛不自觉地红了一圈。叶忱抱着韩夏,手放在韩夏背上轻拍,“对不起……”
听到声音的韩夏身体一震,将脸埋在叶忱颈窝,“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鬼使神差地,叶忱低头,亲在韩夏耳际,柔柔的一个吻。
韩夏抱紧叶忱,放在叶忱身后的手捶了叶忱两下,“你说你不会走的,你说你不会走的,可是你还是走了……”
“韩夏,韩夏,韩夏……”
穆生找来,叶忱扶起韩夏,韩夏立刻抓紧了叶忱的袖子,看着叶忱的眼睛,“我要和你走。”
“韩夏,韩夏……”
声音越来越近,韩夏固执地看着叶忱,不松手。叶忱把外套脱下披在韩夏身上,松开韩夏抓住衣袖的手,牵在了手里,带着从落地窗走。
车从酒店停车场开出,离是非之地越来越远,韩夏却没有放下心,因为叶忱手上衣服上的血。
“你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我们去医院吧。”
叶忱的眼睛只看路,当手上的伤口不存在,“没事……”
“那你停下,让我看看你的伤”,韩夏知道叶忱伤在左手,因为那里的血色最深,见叶忱又要忽视自己的话,韩夏抬手就去抢方向盘,“停车!”
叶忱一只手抓住韩夏,韩夏的另一手又来,叶忱只好减速,把车停在了路边。
“你不要命了吗?!”
“有你在,哪这么容易没命?”
这次倒是韩夏不愿意多和叶忱废话,直接抓过叶忱的左手,鲜红的血顺着手背流到了手腕上,仔细看了更让韩夏难受。
“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流了这么多血,不去医院怎么行,说不定还要输血。”
叶忱想从韩夏眼前拿回手,但是抽不回,“没那么夸张,包扎一下就可以,你放开。”
“我不放”,韩夏两只手同时拽住了叶忱,“再听你的,我就是傻子,上次你叫我下车,我下了车,你就连着失踪好几天,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你为什么要找我?”
叶忱侧过头看着韩夏,等着韩夏的回答。
“我……” 韩夏不动声色避开了叶忱的目光,“会担心你,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也没有说一声……”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要离开,可以了吗?”
韩夏抬头,再次对上叶忱看着自己的目光,“你要去哪里?”
叶忱挑眉,“这个也必须告诉你么?”
还是这么冷淡,韩夏吸了吸鼻子,“是不一定,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问你?那你又是我的谁?为什么要来救我?我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叶忱听着韩夏的一番话,抽回手,脸色变得更难看,“我马上把你送回去,送回那个和你有关系,紧张你的人身边去!”
韩夏顿了一下,眼泪流下来,“你个坏蛋,你是我最讨厌的人!你最好把我送到钱程那里去,你是不是就高兴了?是谁规定我不能想你,不能找你,不能喜欢你了?!你能做到,我做不到,行不行?!”
韩夏用力打在叶忱肩膀,说着讨厌,在打叶忱,在赶叶忱,可是双手紧紧圈住了叶忱的脖子,根本就舍不得松手,“你能走,我就能追,能找,有本事你躲一辈子不让我见你!”
叶忱的身体僵硬着,怀里的充实感让人觉得幸福,但是不敢真实拥有,“你,喜欢我?”
韩夏直起身,带着泪花看着愣愣的叶忱,“你有意见吗?”
“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那你给我机会了解吗?”
叶忱低头,拒绝了韩夏的直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你确定吗?”
说了,反而胆大了,看叶忱不抗拒,韩夏继续轻轻地抱着叶忱,头搁在叶忱肩膀,“你现在这一刻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满足了,你就像是我的一个梦,虚幻,但就算只有一秒钟的美好,我都想要。”
叶忱静静地待着,这辈子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怀里的人,是推不开,还是不想推开呢?
叶忱是韩夏明知可能握不住还要去争取的虚幻,爱情,是叶忱从未想过的情感,不曾在叶忱心里存在过。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事,没有存好草稿,还是发完这章再过周末比较好。
☆、人祸
从上海回来,韩夏像丢了魂,不笑不哭,只是常常发呆,一呆,就呆很久。叶忱虽然没有表态,但是离开会不会就是叶忱给韩夏的答案?如果叶忱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韩夏又该去哪里找她?找到了却得到否认拒绝的结果又怎么样?
“韩夏,你在干什么?水溢得满地都是……” 同事赶紧把韩夏放在饮水机开关上的手拿开,
“不烫吗?这水烧开了呀!”
“没事,我去拖一下”,韩夏俯身在接水处拿回自己的杯子,满满一杯水一晃动,溅到了韩夏手上,韩夏被烫得一下就松开了手,杯子掉在地上,突然的声响让几个同事朝茶水间看过来。
“韩夏,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心不在焉?”
韩夏接过同事递的纸巾擦手,“主管,你怎么过来了?”
“有事和你说,你快出来吧,等会让保洁阿姨打扫一下”,主管拉过韩夏,把手上的报纸摊开,“你看看。”
报纸头条上有‘钱氏集团’几个大字,然后是钱程被抓的图片,罪名是偷税漏税等一系列经济犯罪。
韩夏扫了一眼,“这种人罪有应得,既然被抓了,最好是不要再放出来了。”
主管凑近韩夏,轻声问了,“是不是你男朋友帮你出气?”
韩夏站直身体,正色道,“主管,我没有男朋友!”
“那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你刚被钱程欺负,钱程就遭殃了……”
一位男同事伸头看了看主管手上的报纸,再看看电脑屏幕,“哎,主管,你看这两人是同一个人吧?”
网页新闻,同样是头条,钱氏老总钱程被杀!
韩夏和主管都惊得睁大了眼睛,主管把报纸上说的时间和网上的时间对比,“昨天下午警察上门,今早凌晨被杀的,我这报纸不是最新的啊。”
“主管,你那是重点吗?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钱程真够倒霉,就快蹲监牢了还被杀,做人太失败,仇家太多。”
韩夏想起叶忱狠揍钱程的时候,摇了摇头,不会的,叶忱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怎么可能……韩夏嘲笑自己的想法,打消了脑中大胆的想象。
想看一下事情进度的穆生上网看到关于钱程的最新消息也惊讶了,迅速打开好几个网站一起看报道。一刀割断动脉致命,身上有瘀伤,应该是在上海的时候挨的。穆生那天抓了钱程的人找去房间,房间里只剩半死不活的钱程,还有碎了一地的玻璃,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可见钱程确实抓了韩夏,也确实有人救了韩夏,但是穆生没想到,钱程会被杀,关于凶手的信息全无,几乎可以预见是个不了了之的案子。
射击场,枪声连贯,枪靶瞬间被击中,由固定到移动,一个不剩。
叶忱放下枪,Trace已经在身后,“Riddle,回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不说你也会知道,没区别。”
这和你亲口告诉又怎么会一样?Trace陪叶忱到训练场,看着叶忱猛打沙袋,“Qin说你都不去公司,有些事我也不懂,只能过来把你这个社长带回岗位。”
叶忱不说话,专心应付沙袋。Trace起身抓住沙袋,结实地挡住了叶忱一脚,震得胸口疼。
“Riddle,你有什么必要这么拼命练身手?”
“没什么原因。”
“Riddle,你回来后很不对劲,你知不知道?”
叶忱抬眼看着Trace,“我不觉得。”
“你不觉得,那好,我问你,你和那个钱氏的钱程什么时候有过节了?”
叶忱取下毛巾擦汗,一点不惊讶,“Trace,我做的我从来不会否认,是什么样的原因,我可以不向任何人交代。”
Trace抓住走过身边的叶忱,“Riddle,你和韩夏那个女人……”
“Trace”,叶忱打断了Trace,“我明天就会去跟会长说,我要放弃这个任务,韩夏和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关系。”
训练场的门关上,Trace一个人站着,“Riddle,从来不会这样的你,已经在为她改变。”
热腾腾的杯面泡好,韩夏盘腿坐在沙发上,呼哧呼哧边吃边浏览着市刑警队的网站,一心认为叶忱是警察的韩夏想从中找出一点关于叶忱的消息。
叶忱开着车,熟悉的车位上没有停车,不知不觉开到合租房楼下的叶忱,向右打方向盘,就要掉头离开,突然听到了刘记宵夜的吆喝声,每到这时候,韩夏就会下楼。叶忱看着亮着灯的窗口,放松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好像是累了,不想再开了,就停在了这里。
一辆推车,可折叠的部分很多,都展开的时候就成了一块小平台,足够放各样小菜。三张桌子和几张折叠桌椅都摆好,汤沸,热气冒出,小生意每天都是这样开始。
叶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刘大叔夫妇的配合,你吆喝,我配菜,你打包,我收钱,平平淡淡却幸福满足。
宵夜摊上走过了一拨人潮,韩夏还是没有下来,刘大叔大婶也会抬头看看楼上,成了习惯,总归是会记挂。
“韩夏那孩子好像出差回来了。”
“恩,肯定很累,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叶忱跟着刘大叔夫妇的目光看向窗口,拿出窃听耳机,最后一次戴上。
“佳欣,谢谢你喽,我出差这几天帮我照顾summer……”
看样子,韩夏在打电话,叶忱对summer的记忆也不自觉浮现在脑海中。
闵佳欣正抱着summer,帮summer顺毛,“不客气,你要是不想来接它,再让我玩两天也可以啊。”
summer在闵佳欣怀里动来动去,“喵……”
韩夏笑了,“我听见summer在抗议了,明天就来接它,你赶紧和它再亲热一个晚上吧。”
车窗被人敲响,叶忱看见刘大婶站着车门外,取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