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st love-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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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所拨的电话目前暂时无法回应……回盪在耳里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我的心情只能不断的向下沉沦。最後，在没有女主角的情况下，这场生日宴会变成了家庭的餐会，所有人都避免著提到凛音的名字，我试著在他们的面前扬起微笑，但却有些失败。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送爸妈回去後，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封信我放在书桌上，躺在枕头上的那一刻，眼泪却抑制不住的向两旁落下，醒醒睡睡间，感觉到了一个人爬上了我的床，在还没睁眼开的时候，一阵熟悉的香味弥漫在我的鼻息间。
　　我闭著眼睛，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抬起我的手，轻轻的躺在我的对面。
　　她抚上了我的脸，温柔的擦拭掉那些未乾的泪痕，「对不起……」声声的抱歉下，她的额头轻轻的抵著我的额头，对不起、对不起……一声又一声。
　　我没有张开眼，忍著泪水一遍又一遍的听著她的道歉，直到她离开了房里。我蜷缩成一团，在双人床上低声压抑著，我想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是你的爱情。
　　「思薇？」
　　从那天的记忆里回过了神，乾妈伸手替我擦去了泪水，「悦到了，准备回去了，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背起自己的包包起身。姑姑要我回家去住几天，待在这里到处都有凛音的记忆，我们结束了吗？我想在某些方面我们确实是结束了。
　　那天晚上，她带走了那封信，也带走了剩下的蛋糕。
　　回家的当晚，我一个人漫步在街道上，兰姨店外的铁门上，一张写著大大的售字的纸飘扬著。我怔怔的看著那幅景致，直到爸爸找到我。
　　「听说是回到老家了。」
　　爸爸搭著我的肩，轻声的说著，我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带著乾涩，「那凛音呢？」我回身抓著爸爸的衣服，「那凛音呢……」
　　他摇了摇头，「思薇，你姑姑只告诉我，会让你们再见面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会再见面的，这一句话成为了我的浮木，支撑著我度过了不少的无聊假日。
　　一直到後来有次小宅和羽歌来找我的时後，我们谈到了这件事情，我才知道为什麽那时候凛音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羽歌在我认真做蛋糕的时候偷偷的录影著，她和小宅两个人剪接、後制那部影片一直到晚上才结束，最後把它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凛音。
　　乾妈告诉我，那时候凛音突然出现在门外头，她吓了一跳，本来想要叫醒我的，但却被凛音阻止了，无法和我面对面，这就是凛音拒绝的理由。
　　吃完了乾妈切下的蛋糕後，凛音就回去了，至於後面发生了什麽事情，她们什麽都没有说，但我想我或许知道那麽一点。因为在後天的上学日里，我看见了凛音的嘴角受了些伤，我知道，只有姑姑不会对凛音手下留情。
　　那部她们精心剪接而成的影片最後烧成了光碟片，和凛音的手环一起被我收在抽屉的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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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st　Love　37　风暴前的宁静

　　在家里待到开学前後几天，我才带著行李不甘心的回到了姑姑那里，而那一天，也是我十七岁这一年，最後一次看见凛音的身影。
　　一个多月来的不见，她的身影却还是和伯母生病时那样的消瘦单薄，我们互看著，就像是在比赛谁会在这场注目中先撇过头，「我帮你拿些东西吧。」她笑了笑，想要伸手接过我的行李，我不动声色的把较重的往後头放，然後把轻的那份交给她。
　　接过东西後，她只是愣了一下，「小黑道……」我投给了她一个微笑後，背起剩下的东西缓缓的朝著楼上前进。
　　「你决定好要读的学校了吗？」房间里，她坐在床边，我则是一面将衣服挂回衣柜里，一面用眼角观察著她。闻言，我点了点头，把心里的目标告诉了她，「你呢？」她却沉默以对。
　　「要去……小宅那吗？」
　　她看了看我，「好啊。」
　　在整理完所有东西後，我打了一通电话给小宅，简单的向她说明了状况後，就和凛音一起去搭车，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她支著头看著窗外，我则是低头玩著手机，我们就这样一路到了小宅家附近的站牌。
　　「小黑道。」
　　「嗯？」
　　才刚迈出几步路，凛音突然出声喊了我，我疑惑的看著她，「我们约小宅一起去外头玩吧？反正今天还早。」她噙著笑容，走到了我的身边，「去老街逛逛，或者是游乐园玩什麽的。」
　　「啊……嗯。」我含糊的说著，有些不明白她的心思。
　　消失了一个多月後回来的她，总觉得有那麽一点的不同。
　　我打了一通电话给小宅，告诉了她我们的决定，起初小宅好说歹说都不肯出来，後来是羽歌抢下了那边的电话答应我们後才挂断了电话，我和凛音对看了一眼後，才在站牌那等著她们，没多久後，羽歌就拖著小宅出现在另一头。
　　「凛音姊，好久不见了！」羽歌热情的给了她一个拥抱，凛音抱了抱她後，也跑到小宅的身边给了她一个拥抱。
　　「那要去哪？」简单的嘘寒问暖过後，小宅看著我们问道。
　　「一直想去附近的老街逛逛，你们呢？」
　　「下午茶就去我最爱的那家蛋糕店吧。」羽歌亮著双眼说著。
　　「回家。」小宅白了另外两人一眼，冷冷的道。
　　凛音推了推小宅，「我难得出现，算是帮我一个忙嘛。」
　　「好啦、好啦。」小宅有些无奈的说著：「反正我的稿也差不多了。」
　　於是在凛音的提议下，我们去了许多的地方。小宅和羽歌有时会特意的制造我和凛音的独处，凛音对此什麽话都没说，反倒是我一个人在那里尴尬的不知道该怎麽做。
　　「小黑道，我的手环还在你那吗？」
　　「嗯……」我搔了搔头，「你要拿回去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一笑後抓过我的右手，「没有拿下来呢。」
　　面对著从手掌心上传来的温度，我笑著答道：「我永远都会为你戴著它的。」
　　她颤了一下，在我以为她要松开我的手的时候，她却突然紧紧的握住我。这样到底算什麽呢？我疑惑的看著她，却无法在她的脸上读到太多的解释。
　　小宅和羽歌回来後，我们便松开了手。只是那灼热的温度，却怎麽样也无法冷却下来。
　　吃完午餐後，我们又继续了上午的行程，我仍旧不明白凛音握住我的时候的想法，是时间让她释怀了？还是她只是逞强的不再让我受伤。
　　在脑中声声响起的抱歉，让我的心感到了一股阵痛，而她，只是静静的陪伴在我的身边。
　　「思薇，你和羽歌去买票，我们在这等你！」电影院里，小宅指了指大排长龙的售票口，「我去……」
　　「思薇，麻烦你了。」
　　小宅强硬的打断了凛音的话，我只是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看著她们。一面随著队伍缓缓前进，一面看著凛音从为难到充满愧疚的神情。
　　「思薇姐，我一个人排队也可以的喔。」
　　「没关系……就这样吧。」
　　一直到电影散场，我都没有向她们询问支开我的理由。
　　晚上六点多，在和小宅告别後，我和凛音两人没有马上回到别墅，而是来到了兰姨已经关掉的店门前，「兰姨过得好吗？」
　　「嗯，之前跟她通电话的时候还说她閒得发慌呢。」她笑了笑，接著说著：「生日那天……对不起……」
　　「嗯。」我轻轻的回应著，对於自己那天的清醒选择了闭口不谈。
　　「你做的蛋糕，很好吃。」她笑了笑，像是要平衡我们之间的气氛，「兰姨也这样说。」
　　我含笑看著她，「小黑道……能再……」
　　退去了笑容，对於她的话除了不解外，更是让我的心情澎湃起来——能再牵牵我吗？作为一个情人。
　　一阵鼻酸後，我眼角带泪的点了点头。
　　她笑了笑，主动的牵起我的右手。
　　我愿意——一辈子这样牵著你。
　　那一刻在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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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st　Love　38　风暴

　　「小黑道，我们……来做吧。」
　　凛音从身後抱著我的颈间，刚出浴的她发丝上还滴著水，她轻轻的附在我的耳边，突然这样说著。
　　我咽了几口口水，固作镇定的把凛音的手从我的脖子上拿开後起身面对著她，「你……怎麽了吗？」我轻声的问著，她坚定的神情望著我，让我感到一阵的不知所措。
　　几个小时前，我们只是牵著彼此的手，仍旧纯情的心跳著。
　　几个小时後，她却变了一个人，缠绕住我们的，变成了欲望。
　　她笑了笑，把手伸向了我的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好想你……」
　　暧昧扩散在空中，这是曾经避我千里的女孩，「是不是……要离开了？」不知道为什麽会这一句话从我的口中说出，只是刹那之间，它就这样脱口而出。
　　她没有说话，环著我的腰主动的送上自己，唇被堵住的我只能发著单音节抗议著，「为什麽？」好不容易获得自由後，我的犹豫仍旧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氛围。
　　「小黑道，我想要成为你的。」她红著脸，我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我会等你的……就像过去你等我那样。」
　　亲爱的，你不愿意谈，那我就陪你避开它。
　　我靠著书桌，缓缓的靠近著凛音，起初只是轻轻的碰触著她的唇，但没多久後，我们的舌尖却互相交缠著。退开以後，我们彼此喘气著，我使坏的把手伸向她的弱点，她倏地发出了一个声音，然後紧紧的抓著我的上衣，颈间所感受的，是她吐出的温热气息。
　　我的一手流连在她的腰间，她的气息一步一步的挑逗著我，另外一只手步步摸索著她美丽的胴体。
　　无法细数到底经过了多少的时间，我们的缠绵从书桌旁到了床上，轻轻退去了凛音身上的衣服时，我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多麽的粗重。
　　我们对视著，彷佛这个世界的时间都为了我们而停止。
　　我的右手滑过了的她脸庞，经过了她白皙的颈间，最後停在她的胸口上，「还痛吗？像现在这样接近著。」
　　她咬了咬唇，一手紧紧的握著我的手腕，「继续下去，好吗？」
　　不再作那些破坏气氛的事情，我的右手压著凛音的手，另一手解开了她的内衣。
　　我在凛音的身上不断的摸索著，偶尔的碰触会引起她的娇吟，所做的一切变成了本能，顺从著自己的欲望在那女孩的身上胡作非为。
　　她的呻吟变成了最好的鼓舞，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更加的欢欣鼓舞。
　　「小黑道……」
　　她喘息著，我更加的无法抑止自己内心的那股冲动，「要我……」
　　我的脸因她的直白而红了起来，但手却自主的朝著她的腹部前进，「永远不要忘记我。」
　　在她的耳边，我说出了我最後的愿望。
　　——永远不要忘记我。
　　一次的欢愉结束後，我侧躺在凛音的身边，她看著我，我则是轻轻的抚摸著她的头发。
　　「累了吗？」我轻声的问著。
　　她笑了笑，撑著一只手起身，原以为她只是单纯要起身，才正打算跟著她要一起起来的时候，她却突然压在我的身上，「欸？」
　　面对著我的疑惑，她噙著笑容，缓缓的靠近我的耳边。
　　「长夜漫漫，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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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st　Love　39　无声再见

　　长夜漫漫，对吧？
　　每到了晚上，总会想起那句充满著诱惑的话语。那一天，我们亲吻、拥抱、爱抚最後一次又一次的满足对方的渴望，纵欲过後的下场，就是我一直到中午才勉强可以起身。
　　伸了伸懒腰，我阖起桌上的书，思绪又飘回到了那时候。
　　当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全身的酸痛让我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可以缓缓的起身。我的书桌上，压著几张影印的纸条。
　　她离开了。
　　不是单单只离开这里，而是去到了离这里、离我好几万公里的美国。
　　那一张又一张用英语通知的录取通知单被她拿来当成了告别的工具，我抓著那些对我而言就像是废纸的东西走到了三楼，用力拍打著房门直到乾妈走出来。
　　「姑姑呢……」
　　「思薇……」乾妈顿了一会，「她们都走了，早上的班机。」
　　我在乾妈的面前哭著把那堆纸撕成碎片，「我恨你们！」
　　怒声大吼著，我把所有的委屈、不满发泄在乾妈的身上。我明明就察觉到了，可是我却不知道那一时的回避，最後横隔在我们之间的距离竟然是几万公里，「你们怎麽可以这样！怎麽可以！」
　　伯母死後，姑姑代替了她成为了凛音的第二个母亲，她成为了凛音的监护人，提供她资金让她安心的去追寻自己的理想。
　　凛音的想法在失去母亲後就改变了，她想成为一个医生……而不是只是单纯陪在我身边的女人。
　　才不是大人们的错，是现在的我们太过弱小，在现实面前只能无能为力。
　　我无法独自离开这里，就像凛音只能在姑姑的帮助下才可以毅然决然的选择到美国。
　　「思薇，对不起……」
　　乾妈抱著我，轻声的道歉著。
　　我紧抓著乾妈的衣服，我其实也明白，就算把所有的一切怪罪在她们的身上，也无法改变掉任何一个事实。
　　她们牺牲的，并没有比我们少。
　　「思薇，出来吃水果吧。」
　　妈妈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变得有精神一点。那天之後，我和乾妈就一起被爸爸接回了家里，也许是住的不习惯，乾妈很快得又搬回了别墅，我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每到了周末就会回到别墅陪陪孤身一人的乾妈，我们一起在钢琴前面听著她们的歌曲，想著某个占据了我们心里的人。
　　「考试准备的还好吗？」
　　「嗯。不过少了姑姑的鞭策，还是有点害怕呢。」
　　塞了几口水果後，我又回到了房间继续读著书，没有凛音的日子似乎没有什麽不同，依然和小宅打闹著，替羽歌试吃她的新作品，偶尔还会被老师稍微的关注几眼。
　　「累了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妈妈笑了笑，把一杯热牛奶放在我的书桌上，「你姑姑说，凛音现在很努力。」我点了点头，「她一直都很努力，我早就知道的。」
　　「思薇。」妈妈摇了摇头，用手轻摸著我的头发，「凛音她很努力的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回到你的身边，悦是这样说的。」
　　我起身坐在妈妈的身边，靠著妈妈的身体，像个小孩子般的撒娇著，「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凛音那孩子的话，我想会吧。」她揉乱了我的头发，「别累坏了，好好的休息吧。你知道我跟你爸爸都不是很在意你的成绩的，你过的好才是我们最大的欣慰。」
　　我笑了笑，点头。
　　妈妈离开後，我打开了抽屉的底层，凛音的手环早在那天就被她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姑姑寄给我的照片，但姑姑寄回来的照片上却都没有手环的踪影，照片里的她，带著浅浅的微笑，透露著些许的自信。
　　她的离去，是无声的再见。
　　没有留下任何的只字片语，就连要我等她的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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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st　Love　40　等待

　　「思薇姊，我会想你的，呜呜……」
　　高中毕业典礼那天，羽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著，我只是拍了拍她的头，「又不是见不到了，我还在台湾啊。」
　　「是啊，搭个几站公车，坐个火车就到了，有必要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