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st lov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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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了。」
　　「理由呢？」姑姑手里拿著一杯红酒，没有太多的窘迫，她只是坐在钢琴前，等著我的回答。
　　「把凛音弄哭了……」
　　我从一个月前和凛音交往开始说起，一直到今天小宅说的那句话、学姊的事情，还有凛音突然间的生气，我跳过了她吻我那段，然後把逛街的事情稍微的简化了一些。
　　「思薇你喜欢凛音吗？」听完了我说的话，乾妈先开口问道。
　　我点头，「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啊，我当然喜欢她。」
　　「不是，琳不是指那种喜欢。」姑姑叹了口气，「我问你，你会想要亲吻她，或者是想要和她更进一步吗？」
　　更进一步？亲吻？
　　我看著姑姑，又看了看乾妈，「是指……爱情那种吗？」她点了点头，然後我又沉默了一会後，摇头。
　　「明天去和凛音分手。」
　　「悦……」
　　姑姑的语气有些生气，「琳，你什麽都别再说了。」接著姑姑又转向了我说：「我不管你们是怎麽开始的、谁先开始的，总之，明天给我分手，听到了没有！」
　　说完後，姑姑就把我赶出了那里，而我的脑海只回荡著一句话。
　　和凛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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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First　Love　12　突然间的告白

　　「吵架了？」小宅指著在自己的位置上的凛音和趴在桌子上的我说道。
　　「没有。」
　　她点了点头，又说：「分手了？」
　　「才没有！」
　　她愣了一下，「抱歉，我开玩笑的……」
　　我看了看四周，所有的人都因为我那句话回头看著我，就连凛音也不例外，烦躁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我发泄似的踢了桌子一下，离开了教室。
　　我不明白，姑姑的意思。
　　我坐在校园顶楼的水塔旁，听著钟声响起然後停止。
　　上课的时候，校园里总是特别的安静，偶尔才从操场那里传来了几声吵杂。
　　「心情不好吗？」
　　我抬头看著凛音静静的坐了下来，「你翘课不好吧？」
　　「我向老师请了十分钟的假来找你，等等就要赶快回去了。」她说著：「小黑道，告诉我好不好？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了？」
　　凛音担忧的看著我，我只是摇了摇头，抓过了她戴著手环的手，「凛音你会拿下来吗？」那一刻，我想要听到否定的答案。
　　「洗澡的时候会啊？」她用了另外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你真的怪怪的。」
　　我笑了笑，又回到了沉默的姿态。
　　十分钟以後，凛音带著我回到了教室，没有意外的，我被老师训了一顿，就连下课的时候，她都把我叫去办公室继续骂著。
　　直到下一节课的钟声响起，我才被获准离开。
　　回到教室的时候，我正好看见凛音和学姊道别，我走过去的时候，学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凛音在教室外等著我，然後我们一起走了进去，她回自己的位置，我回到我的位置，国文老师来了，她发著一张薄薄的论语讲义，然後开始讲解那些我们可能再也用不到的古老思想。
　　午饭的时候，我把自己的便当给了凛音後，又跑到了顶楼吹风。
　　我不会想亲吻凛音，也不会想和她更进一步，但我想和她在一起，像现在这样，像过去那样，一起上著课、一起逛街、聊天，一起制造著属於我们的回忆。
　　小宅难得的没有在教室吃饭，而是跑来顶楼把一个合作社里现作的三明治递给了我。
　　「凛音托我拿给你的。」她坐了下来，说：「早上的玩笑，对不起，我有点过火了。」
　　我摇头，我自己也很清楚跟小宅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突然之间分手这个字眼变成了我的导火线，一提起就会爆炸。
　　不断翻弄著手上的三明治，却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食欲。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著，她先问了我生气的原因，我告诉了她昨晚姑姑的话，然後我们又聊到凛音，我问她，是不是也觉得分手比较好，她思索了一会後说：「其实比起三次元，我比较喜欢二次元，你们大概是我人生的例外吧？然後呢，虽然我每天都玩一堆恋爱模拟的游戏，但其实我自已对於那些都不是很了解。好的意见我是给不了太多啦，但是，思薇，游戏和人生是不一样的，游戏里，选错了可以重来，但人生不可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疑惑的看著她，她顿了顿，问道：「我看著你们，其实一直想问你，你有想过，自己到底对凛音是什麽感觉吗？」
　　我摇头，她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会这样说：『如果没有感觉的话，还是听姑姑的话提分手吧，不然凛音太可怜了。』」
　　「……」
　　「虽然凛音交代过我别告诉你，但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必须要知道。你还记得吧？上次小混混那件事情。」
　　「嗯……」
　　「其实那天还发生了些事情。大概是从午休的时候开始，凛音就不断拉著我到教官室去找教官，她不断的替你说情，说那些小混混是去找她的，你只是被牵扯进去的，我们跑了四、五趟吧？去到连教官都受不了，一直到最後一趟才从教官那边听说是一个学姊在我们离开後出面作证整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後，教官才放过你的，不过那个学姊之後怎麽样我就不知道罗。毕竟你看嘛，你姑姑是有黑道背景的人，一看到那些混混，谁都会先想到你。」
　　她笑了笑，「那之後，班上也因为这件事情气氛很低迷，凛音还爲了替你平反一个一个去跟那些偷骂你的同班同学解释事情的经过，有些人还说她是……呃，总之不是什麽好听的话。老实说，我在旁边看了都有些不舍。」小宅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有些事情还是让凛音自己告诉你比较好，所以我也不多说什麽，不过啊，到底该说你太蠢，还是凛音太了解你呢？竟然完全没有发觉到，我真服了你。」说完後，她拍了拍屁股，就准备离开，把我一个人留在顶楼上不断的反覆思索著她的话。
　　等到我回到班上的时候，下午的第一堂课已经开始了。
　　一整堂课下来，我一直不在状况里，就连平时不太管我的数学老师都忍不住点了我好几次的名字。
　　放学的时候，凛音约了小宅，但却把我一个人丢下。
　　被凛音丢下的心情有些微妙，但我还是一个人回到了别墅，才刚下车，我就看见姑姑和乾妈两个人站在门口像是在商量著什麽。
　　姑姑最先发现了我，她看了我一眼後，就把乾妈赶进别墅里，「姑姑？」
　　「我要你做的事情做了吗？」
　　她看著我，像有著一股压迫的感觉停留在心头，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
　　「没、没有……」
　　我没有和凛音分手，就连谈起这件事情都没有。
　　「你！」姑姑扬手，我害怕的闭起了眼睛，等了许久後，预料中的疼痛都没有出现，姑姑的手停在半空中，始终都没有落下，「滚出去！」最终，她放下了手，大吼著，「我的房子不住你这种人！」
　　「悦！」乾妈冲了出来，把我抱在怀里，「不是说好了会好好谈的吗！？」
　　「你也听到了吧？她根本没有跟人家提分手！」
　　我抓著乾妈的衣服，沉默的听著她们所说的话。
　　她们明白的事情、小宅明白的事情，我完全想不透。
　　「难道你还要眼睁睁看那个孩子继续陷下去吗！我们不是最清楚那样有多痛苦的吗？！」不理会乾妈，姑姑继续指著我骂道：「如果今天只是两个人玩玩我随便她们，可是现在已经不是玩玩的程度了！」
　　「可是……」
　　「没有什麽好可是的了！总而言之，只要她没有把这件事情搞定，我的家不会让她进来一步！」
　　姑姑强硬的把我和乾妈分开来後用力的关上了门，我捡起了地上的书包，抹掉了不小心落下的泪水。
　　用著所剩不多的零用钱回到了家里，我脱下了制服换上了一套休閒服，被姑姑赶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凛音，我想起她的话——如果太痛苦的话，我会陪著你的……
　　我想见她。
　　明知她和小宅出去了，但我还是一个人傻傻的在她家门口等她，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两次，一次是乾妈打来的，一次是爸爸。
　　乾妈替我乾净的制服送到了家里，爸爸则是要我早点回去，我抬头看了看凛音的房间，还是暗的，她还是没有回来。
　　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我想起了兰姨，凛音常到那里吃饭，也许她会在那也说不定，打著这样的主意，我一个人用跑的到兰姨那里。
　　到了那里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凛音背对著门口，她身边的人是，学姊……
　　我推开了门，门上的风铃叮铃铃的响著，兰姨探出头看到是我後，就扬著嗓子喊道：「小黑道，你来啦！进来进来，吃了吗？」
　　我笑了笑，摇头，兰姨把我带到了凛音的身边，拿了一副碗筷给我。
　　我尴尬的向她们打了声招呼，「赶快坐下来吃吧。」凛音微微的笑了笑，对我说著。
　　学姊一直和凛音聊著天，偶尔凛音会愉快的笑著，而我在意的是学姊的眼神一直飘向凛音手腕上的手环，「那个真好看，我可以看看吗？」她指著手环，顾作轻松的说著。
　　凛音想了想，轻轻的握著手环，低声说了句抱歉後拒绝了她。
　　等到我吃饱了，她们也聊得差不多了，我们才起身告别兰姨。
　　「凛音，你喜欢学姊吗？」和凛音并肩走在路上，我试著想要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
　　凛音停下了脚步，「小黑道是指哪种喜欢呢？」
　　「想和她交往之类的……」
　　「我应该说过了吧？除了我喜欢的那个人外，不论是谁，我都不要。」凛音苦笑著，又开始走著，「可是你不是跟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但却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传出。
　　凛音停住了脚步，背对著我，「你……」我感觉到自己的口中无比的乾涩，就连要开口说话都感到困难，「喜欢我？」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没有想透的东西是什麽。
　　姑姑的话、小宅的话，不断的出现，然後消失。
　　凛音转了过来，直挺挺的看著我，我看著她的眼睛，打著哈哈说道：「你开玩笑的，对吧……？」
　　她摇了摇头，然後轻轻的笑著，「我喜欢小黑道……所以即使明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我还是想跟你交往。」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到家的，也不知道最後的我是怎麽入睡的。
　　爸爸在我到家後说了什麽，我也没有听进去；妈妈拍著我的肩膀说了一些话，我也没有听到，那时候，不断的萦绕在我脑海里的，是凛音喜欢我这件事情。
　　直到隔天早上的五点，我在凛音渐渐消失的梦中清醒了过来。
　　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是，凛音流著泪的模样……还有那句，出自我口中的话。
　　「对不起……暂时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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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st　Love　13　迷惘

　　小时候，拥有许多朋友，那时候我不懂黑道是什麽，不知道我有个姑姑在一个封闭的地方，日日夜夜被人看管著，也不知道爲什麽我会姓童。
　　长大後，我懂了什麽是黑道、懂了姑姑的过去，也明白了自己姓童的原因，但我的朋友却寥寥无几。
　　而现在，我的友情却因为爱这种抽象又让人难以明白的东西变得摇摇欲坠。
　　人生第一次被人告白，没有脸红、没有心跳加快，只有无尽的恐惧与无法置信的逃避感。
　　我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给了凛音多少次的希望；凛音又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给了我多少的温柔，每当想到这里，我就害怕去面对这个已经摊在台面上的情感。
　　我对凛音是抱持著什麽样的情感，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答案。
　　教室里，凛音坐在自己的坐位上，每当她离开位置，或是转头时，我都会连忙的低下头来假装忙碌，小宅看著我们，总是深深的叹息著。
　　「再低下去，脸就要贴在桌子上了。」
　　我瞪了一眼小宅，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
　　「拿去，你的午餐。」
　　「午餐？」抬头看了一眼黑板上的时钟，十二点十分，中午吃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而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桌面还摊著上一节课的历史课本，什麽重点都没有划，页数还在我上课前翻的那一页，也就是说，我看著凛音的背影，看了整整一节课，还发了十分钟的呆……
　　「谢谢……」接下了小宅递给我的三明治，闻到了阵阵传来的烤吐司味道，我才真的感到饥饿，咬下第一口後，看著里头的配料，我感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小宅，这是你买的……？」
　　「啊……嗯……哈哈，是啊，我、我买的……哈哈。」她说谎。我的心里有一道声音这麽说著。
　　没有洋葱，里头还被加了不少的蕃茄酱，外头的吐司也烤的比平常还要更显得金黄……这是凛音的吃法……
　　我盯著小宅，直到她再也按耐不住，「好啦！好啦！是凛音买回来後看你没在吃东西，叫我拿给你的啦！拜托别盯著我看了，很毛欸。」
　　听到她的话，我下意识的想要寻找凛音的身影，凛音不在教室里，而我的心里却又因为这样没来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该怎麽面对她？
　　一直到午休锺声响起前，凛音才缓缓的从教室前门走了进来，在我还在脑里不断想著是不是该像平常那样笑著跟她道谢的时候，老师在门口叫住了她，她们说了些话，凛音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像是在勉强著什麽，她点了点头，和老师一起离开了教室。
　　那之後，凛音都没有再回到班上来，她的东西都维持著中午时的模样，没有人去替她收拾，也没有人去动过。
　　放学的时候，当教室的人渐渐减少，我和小宅才走近凛音的位置替她收拾东西，「放学了，你们怎麽不赶快回家？」班导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教室，她看了看我手上的东西，又看了看小宅和我，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明白我们在做什麽，「赶快回去吧，凛音的东西我会帮她送过去给她。」
　　「老师，凛音她出了什麽事情吗！？」一整个下午，我和小宅都在猜测著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小宅连忙的开了口。
　　「唉，总之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可以处理的事情。赶快回去了！」老师没有打算多说什麽，她抢下了我手上的东西後，便把其他的东西全都丢进了包包里，然後马不停蹄的离开了教室。
　　我和小宅只是互看了一眼，也只能无奈的带著满腹的担忧回到家里。
　　换下了制服後，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次跑到凛音的家门口等她。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她什麽时候回来，只是凭著一个冲动的想法。如果没有亲眼看到她的状况，我觉得自己根本不能安心。
　　我不晓得这是不是喜欢，这样到底是不是和凛音拥有相同的情感，只是这一刻，我只知道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凛音才一脸疲惫的从老师的车上下来。
　　「凛音……」
　　她看著我，久久的没有开口。
　　「待会……能请谢叔叔载我去一个地方吗？」
　　「我问问看……」
　　「谢谢你，小黑道……」
　　沉默十分钟後，我们的对话却只有这三句。我打了一通电话给爸爸，很快的他就开著车来到了凛音的家这边，凛音提著一袋的东西下了楼，爸爸帮她把那一袋东西放进了後车箱里，我跟著凛音一起上了车。
　　然後我们在凛音的指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