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影的渐近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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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团好看的红晕浮现在黑子脸上，很是诱人。青峰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动了一下。青峰感到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马上转过头，道，“不就是红了一点么，哲你皮肤太好了，禁不起掐啊。”
　　黑子无辜地揉揉脸——又不是我的错，谁叫青峰君你掐的这么带劲啊。
　　“喏。”青峰把刚才随手放在天桥栏杆上的汽水递给黑子，道，“我的这罐也给你，一起敷好了。”
　　“唔，谢谢。”黑子结果青峰递来的那罐汽水，不算冰，刚才青峰捏过的地方还微微带着他指尖的温度，黑子心头顿时涌过一阵阵暖意，浅浅一笑，摄人心魄。
　　这笑恰好又被青峰看到了，他连忙转过头，一只手握成拳状轻轻打在黑子脑袋上，“走吧。”
　　“嗯。”黑子一手一罐汽水敷着脸，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温度，那温度微热，似乎是从自己脸上传来的。
　　——难道是训练过度生病了？不会吧。
　　黑子本身就有点天然，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
　　而在将来，等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青峰双手插在裤兜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却也在胡思乱想。
　　——喂，我刚才那是什么想法啊？诱人！我居然觉得哲很诱人！青峰大辉！你给我振作一点啊！刚才面前的那可是哲啊！
　　青峰一边想一边脸红红，好吧，他皮比较黑，看不出来。可是青峰能够清晰地捕捉到脸上那丝微微发烫的温度，以及心中那轻微的颤动。
　　不过这时的青峰是完全不明白这种左右摇摆的情绪，是心动。
　　“黑子，你来了。”绿间对正在往体育馆走的黑子道。
　　“嗯，”黑子点头答应，“绿间君，今天你的幸运物在
　　哪里？”
　　绿间轻咳两声，道，“刚才在训练，就把它放在休息凳上了——顺便一提，今天我的幸运物是娘口三三玩偶哦！”
　　黑子点点头，径直走了进来，跟紫原以及赤司打招呼，他身后不远处跟着青峰和桃井。
　　“啊，哲也你来了吗，从今天起你就要一起训练了呢。”赤司正拿着一块毛巾擦汗，虽然——赤司看似运动很久，呼吸却依旧平稳，也只有额头出了些汗，额前的发丝微湿，身上也只有少许汗渍。
　　“是。”黑子答应。
　　“哦，青峰你来了啊。”赤司朝着黑子身后的青峰道，“那么，今天，你跟黑子一组练习吧。”
　　“好哦。”青峰转身跟在黑子身后进了更衣室。想到昨天一起回家的事，脸上有些莫名的尴尬，两颊烧了起来，一路两人都没说话。
　　“咦？”黑子疑惑地叫道，“青峰君你发烧了吗？”
　　黑子右手贴上青峰的额头，白皙细嫩的手指微微带着些凉意，丝毫不差地传到了青峰的额头上，顺着皮肤的纹理，深入。
　　青峰的双颊火烧云一般，好吧，虽然看不太清楚（嫑欺负黑皮！），但是滚烫的温度却是丝毫不减。
　　黑子歪着头看青峰，青峰有些愣了神，但是随即会意过来，把头一扭，避开黑子的目光，撇撇嘴道，“没……没事，快点换好衣服出去训练啦，磨磨蹭蹭的。”
　　“嗯。”黑子走到自己的柜子前，很快换好运动衫，跟在青峰后面出了更衣室。
　　青峰仍然有些不敢直视黑子，那一瞬间，青峰心里只闪过了一个念头——
　　哲好可爱啊。
　　青峰甩甩头，心想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哲可是男生诶，嗯，一定是自己哪里不正常了吧，哲是我的好兄弟啊！
　　想到这里，青峰顿时冷静了下来，心中的躁动也渐渐平稳，呼吸也没那么急促了。
　　回到训练场地，黑子跟青峰坐在地上，首先做起了拉伸运动。青峰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性却又被黑子的一句话给撩了起来。
　　“青峰君身材好好哦。”黑子一边拉着手臂，一边看着青峰的手臂线条，青峰虽然有些黑，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身材非常好，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很完美，是常年坚持运动保持下来的。
　　“那是当然！”青峰转头，不看黑子，生怕自己又想刚刚那样魔怔了，“哲你也不错啊，皮肤挺好啊。”
　　黑子浅浅一笑，便没有再作声。
　　拉伸运动结束后，青峰先站起身来，然后把黑子拉了起来。两人同时拍拍裤子，动作很是同步。
　　桃井在
　　一旁看到了，掩嘴一笑，“阿大跟哲君很同步呢。”
　　“我跟哲当然合拍了！”青峰挑了挑眉毛，眼里盖不住的得意。
　　黑子也点点头。
　　站在远处的赤司看到后，双眼微眯，靠在墙上，手里把玩一枚将棋的棋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身上释放者的强大气场让附近的人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很有趣嘛。
　　黑子似乎感到身后有一股细微的凉意在缓缓流动，便伸手扯了扯青峰，道，“青峰君，先去练习吧。”
　　青峰愣了两秒，很快回过神来，点头，却意外地瞥到了正在笑的赤司，也忍不住寒战了一把，心说，不知道队长又在想什么花招整我们了，最近训练量已经算大的了吧，不会是还要增加吧？
　　赤司似乎是感受到了青峰略带疑惑的目光，便直勾勾地看着他，异色的眸子闪着精光。青峰浑身就像是注射了一道寒流，忙不迭转过头来。
　　——这是赤司算计的眼光！看来又要被队长折磨一番了！
　　“青峰君怎么了吗？”似是察觉到青峰的一样，黑子问道。
　　“走！哲！练习去，哈哈！”青峰道，接着又没头没脑地补了一句：“篮球不是能让人燃起来吗？！”
　　黑子虽然不明意味，却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004青峰君

　　“大家暂停一下！”赤司喊道。
　　赤司的声音充满了威慑了，尽管他也是一年级生，而篮球部还有些人是高年级的，却仍然会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当赤司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乖乖地闭上嘴，一言不发。好似空气都被凝结住了，透着一股子严肃。
　　“明天下午和邻校有一个练习赛，还是老样子，二军的出一部分人，一军的嘛，就……”赤司摸了摸下巴，饶有兴味地说：“就青峰跟哲也去吧。”
　　“欸？”黑子道，“我去吗？”
　　赤司点点头。
　　身后那帮二军的人表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赤司转身离开的背影才敢小声讨论起来。
　　“我说，青峰去倒是没什么意见啦……”那人顿了顿，“那个叫哲也的，是谁啊？为什么没有听过啊？”
　　“哲也？有这个人吗？”一人答道。
　　“哦……我好想知道欸。”
　　“欸？是谁啊？”
　　“叫黑子哲也吧，我记得原来是三军的啊。”
　　“三军？可是队长说是一军的啊。”
　　“一军？……怎么可能啊？”
　　“喂，你们在那边说什么啊？”青峰恼怒的声音在他们耳旁炸起。
　　青峰打篮球的时候的确就像一个小孩子那样，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平时为人也很好说话，所以一般他们都不怎么怕身材高大的青峰，反而队长那种类型他们比较不适应。但是看到青峰一脸不爽的样子，他们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
　　“青峰君，你干嘛在？”黑子拍了拍青峰的背，“该走了，赤司君找我们呢。”
　　“好。”青峰回头看了一眼黑子，神色缓和不少，随即又立即转头狠狠地瞪了那群人一眼——闭嘴！
　　青峰瞪完之后，顿觉爽快，跟在黑子身后朝专用休息室走去。其实青峰平时性格非常好，也很少生气，是一个很随和的人，跟略显凶狠的外貌有些不太相似，总而言之，按照以往的他，几乎很少像今天这样发火。
　　——是因为他们说了哲吗？
　　青峰问自己，开始渐渐地不明白起来，走在自己身前那个个子不高，一头漂亮得浅蓝色头发的少年在自己心中到底占据了怎样的分量。青峰抬起右手在胸口的位置轻轻地揉了一下，听到别人说哲，心里确实有一丝不快，青峰开始摸不着头脑了，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不过说到底，他是个篮球白痴，一听到打篮球，心中这些事情全部被挥去了。
　　不过，他不知道，有一天，在内心深处有一种情感能够把自己对篮球的这份热爱压下去，就算是在打篮球时，也会想起。
　　嘛，这是后话了。
　　“青峰君，赤司君在叫你。”黑子扯了扯正在想心思的青峰。
　　青峰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黑子，挠了挠头，连忙看向赤司。
　　“青峰，最近有点不对劲啊。”赤司道，异色的眸子闪着一种不明意味的光芒，“青峰，这次的比赛由你带队，顺便也要多适应适应和哲配合打球，要发挥出哲的技能来。”
　　“是。”青峰答道。果然，听到篮球的事情，眼里毫不掩饰地闪烁着对篮球那份纯真的热爱。
　　黑子看到后，又是浅浅一笑——果然青峰君是最热爱篮球的呢，既然如此，我就要让他一直这样下去，不能让青峰君变成那个样子，绝对不能！
　　“哲也，这次你就试一下练习的内容吧，”赤司道，声音很是温和，没有平时那样的锋芒毕现，“不过不用太勉强，毕竟你才开始练，当然，这次如果你们两个可以练好组合技能也很好。”
　　“嗯。”黑子点头。
　　黑子一瞬间有种错觉——赤司君是不是比原来温柔了那么点，以前说话的语调都比较硬，感觉温和了一些。嘛，应该是我想多了吧，赤司君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想到这里的黑子禁不住笑出了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休息室里毕竟只有他们三个人，绿间君靠在窗户那边假寐。身旁的青峰君肯定听得到，赤司君站在自己的对过，也听得见的。
　　青峰歪着脑袋看黑子，心说哲在笑什么呢。
　　赤司看着黑子笑的样子，微微走了下神，轻咳两声，道，“今天就这样了，下午的训练结束后你们还是去原来你们一起练习的三军用的体育馆练习一下吧。”
　　“好啊。”青峰很是高兴，还是两个人一起在那里练习有感觉，说罢看着身旁的黑子，道，“走吧，哲。”
　　“嗯。”黑子点头，“赤司君，我们先出去了。”
　　赤司默许，背对着二人，拿起了一枚将棋的棋子放在了一格内，嘴角仍是勾起一抹笑，异色眸子透着一股精明，没人能够猜出此刻的他正在想什么，靠在窗户边上的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着赤司脸上的表情，轻轻地摇摇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青峰！”桃井朝青峰这边走过来，手上拿着一个记录本，是平时桃井用来分析对手专用的记录本。
　　“啊，五月啊，有什么事吗？”青峰道，脸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啊！哲君！”桃井一眼撇到青峰身后的黑子，激动起来，“哲君，你今天不会也要和青峰这个混蛋一起练习吧？！人家想跟哲君你一起回家啊！”
　　“五月你这家伙别闹啊！”青峰挡住身后的黑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桃井。
　　“唔。”桃井鼓嘴，一脸不满的样子，“阿大每天都独占着哲君！”
　　“是赤司让我们去练习啊，况且我们是在一起打篮球欸，乱想什么你！”青峰道。
　　“真的吗？”桃井抬眸看青峰，却不语。
　　“桃井同学你是来找青峰君的吧，有什么事呢？”黑子率先打破这个奇怪的氛围，替青峰问桃井。
　　“啊，哲君叫我了。”桃井显得很兴奋，“哦，说正事啊，这个是对方明天要参赛队员的资料，你拿着看看吧，我好不容易才收集的呢。”
　　“哈？”青峰满脸写着“大爷不屑”几个字，“我比赛什么时候需要过这种东西？”
　　“但是，这次虽然只是练习赛，而邻校那支队伍好歹也是全国大赛的八强啊，还是重视一点比较好，”桃井拿着那本厚厚的记录本敲青峰的头，“你这个篮球笨蛋，好好考虑一下策略好不好啊，我知道阿大你很强啊，不过看过比不看要好一些啊，就这样了，你和哲君好好练习吧，我跟小美先走了。”
　　“谢谢你桃井同学，再见。”黑子觉得这样的资料还是很重要的，于是伸手接过来，毕竟这次赤司君只派了他们两个一军的，更何况自己的能力还不知道能不能行，也就相当于整支队伍都要靠青峰君了，所以黑子在看到桃井收集的资料时很是感谢。
　　“啊！还是哲君对我好！”桃井给黑子一个大大的拥抱，“那我先走啦，哲君再见！”
　　“嗯，走好。”黑子道。
　　“干嘛要这种东西啊？”青峰看着黑子，似乎有些不高兴。
　　“这种战略性的东西很需要啊，虽然这里面的内容不是我该考虑的，但是二军的其他人需要的。”黑子道，“青峰君你偶尔也要接受别人正确的意见嘛。”
　　“好啦，你说的都是对的，把资料给那些人吧，然后商量一下明天的比赛的内容，我们再去练习，这样可以了吧？”
　　黑子闻言满意地点点头，那表情像是在说——哟西哟西，乖孩子。
　　青峰君容易的就被黑子驯服了，简直就像一匹大型犬。青峰偷瞄一眼黑子，看着他脸上心满意足的表情，也笑了。
　　两人快步走向二军练习的地方，青峰找到了二军那边的经理人，经理人很快喊来几个队员，大家凑在一起商量明天比赛的对策。青峰君脸上难得的在打篮球以外的时间出现了名为“认真”的表情。
　　讨论在半个小时后结束，其他人有的留下来继续练习，有的先走了。而青峰和黑子则是到三军训练的体育馆去练习组合技。
　　练习的过程中，黑子很认真的观察的青峰打球的样子。
　　青峰打球的时候，一直都很开心，动作十分流畅而且带着几分随性，跟正儿八经打篮球的人不一样，那些专业的都很讲究动作到位，以及动作的准确性。而青峰却不然，他打球的时候动作沿袭了原来在街头打篮球时的动作，非常随意，但是动作却十分好看，速度也快。投篮更是不按常理出牌，却也是一投一个准，没什么失误。
　　黑子一边看，脸上的表情却愈发的认真起来。青峰作为一个陪练自然是很好的，就算单单看他打，也感觉能够从中学到什么。
　　“唔，哲你在看什么？”青峰手上的动作突然慢下来，开始小跑着运球。
　　“没什么，”黑子失笑，看着青峰打球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怎么跑神了呢，黑子暗自摇头，“继续吧，今天想多练一会儿。”
　　“好啊！”青峰高兴地答应道——没有什么能比一起打篮球更高兴的事情了啊！
　　黑子看着眼前皮肤微黑身材高大的深蓝色发的人，觉得，若是青峰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对篮球的热情只增不减，自己是不是就不用离开了呢。黑子甩甩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专心练球。
　　“哲！来防我！”
　　“嗯！”

　　005完美的配合

　　“青峰君，该去集合了，今天有比赛。”黑子在青峰班门口叫道。
　　“噢，等等我啊哲，马上就好！”青峰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道，听到黑子喊他以后，整理东西的速度加快，立马清好了，“嗯，走吧，哲。”
　　黑子点点头，跟着青峰的速度走在他身旁。
　　青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黑子有些疑惑地看着青峰，道，“青峰君你不会是上课睡觉现在刚醒吧？”
　　“呃……”青峰闻言马上闭嘴，还故意把头扭到另一边去，“为了保存等下比赛的精力嘛。”
　　黑子没做反应，青峰讪讪的张张嘴，倒也没再说话。
　　两人一路无话，却也毫无尴尬的气氛夹藏在其中，微风轻轻地拂过二人的发丝，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