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瑞重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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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摇头,叹气道:“这是天命,逆之则亡。令孙娶妻三日,贾氏一族定遭血光之灾。”
“贾氏一族?”贾代儒皱眉重复着,抬头欲在询问,哪里还有道人影子。快跑追出去,却见赵嬷嬷提着灯笼在门口,贾代儒怒道:“见真人离开,怎不留下他?”
赵嬷嬷懵了,愣愣的看着老爷子,回头看外面,摇头道:“什么道人?刚儿没人打这走过。”
贾代儒心惊,颤抖的握着手中纸包,招呼赵嬷嬷端碗热水去,颤颤巍巍的进了贾瑞的屋子里。
“太公,你万不可相信那骗子的话!”贾瑞见祖父手舀一包黄色的东西,猜测是刚才那个扫地僧给的,激动地起身欲抢,被贾代儒呵斥住了。
考虑贾氏一族未来的安危,贾代儒狠下心,含着泪命令道:“这包东西你必须喝。”
说话的功夫赵嬷嬷端来热水,贾代儒拆开纸包,将红色的药面儿倒进碗里,伸出食指叫了叫,透明的水立马变得鲜红,跟血似得。
贾瑞见祖父心意已决,皱着眉心里怒骂那个张道人还是扫地僧的。他怎么那么衰,道人这东西和他相克,重生前重生后都他妈的克他,贾瑞气急了,想骂人却碍于祖父的面子骂不出口。
“喝!”
贾瑞委屈的端起碗,摈住呼吸,碗口对着嘴时,紧闭双眼,张大嘴一口全都灌下肚。咂咂嘴,竟然有甜香味儿。丢下碗,生气的倒在榻上不作声。
贾代儒叹口气,坐在贾瑞身边哄他。“太公也不想这样为难你,可你邪灵附体必须驱除。那个张道人可神了,我们的事儿他都知晓,甚至咱爷孙俩昨儿说什么他都算得出来。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了。人家分文未取,给你个作准了会大富大贵的方子,图什么?”
“大富大贵?”贾瑞听见这句话,眼睛亮了。臭道士不要钱折磨他,这事儿他也想不明白。难道他真是什么真人不成?可以□幻化也未可知。
“是啊,张真人说了,你喝下这药,三十之前不娶妻,保你做大官永生富贵。”贾代儒乐呵道。
“真的那我信他一回。”贾瑞下了床,高兴地来回走。“等等,太公你说什么,三十岁前不娶妻”
贾代儒点头。“年前你说要考个三甲给太公瞧瞧,不娶妻也好,可以一门心思学习心无旁骛。”
“……”
做坏事会遭报应的。昨儿他故意使坏让炒豆儿掉包了贾蓉下药的酒壶,今儿就得报了。贾瑞叹息,垂头丧气。祖父性子最为执拗,认准的事儿九头牛拉不回来。看来三十岁以前他甭想要女人了。贾瑞眼珠子一转儿,想开了;好在那道士只说了娶妻的事儿,没说妾,他是可以先纳姨娘的。
天儿蒙蒙亮,贾瑞兴奋的起来穿戴好。舀着一百两银子去北街人市那瞧瞧,京都城有名的贩卖奴仆的地儿。运气好寻个身子干净的女子收做姨娘,也好帮太公打理家中杂事,另方面解决他的需求问题。心中顾虑的事情,他也想寻个答案。爷那东西好用,绝对好用!
早早的陪太公用过早饭,贾瑞欲出门办事。临到院门口了碰见杜君,身子一个激灵,装没看见转身就跑,被杜君灵巧的薅住领子往外拽。
“听好了,皇上限你三日之内会翰林院复职,否则这辈子下辈子祖祖辈辈子子孙孙别想当官了。”杜君冲着贾瑞耳朵小声狠狠地说道,因为贾瑞,他没少被皇上骂。吓吓他,算是轻的。“还有,钱还我。”
贾瑞忐忑的听着杜君的话,他早料到皇上不会放过他。回翰林院供职,这相当于把自己往皇上的被窝里送。老子被一爷们被压在身下,憋屈。贾瑞正不爽呢,听杜君伸手要钱,更不爽了。宫里人嘴巴是金子做的,传句话还要钱。若是往日可能会给,今天瑞大爷不爽,谁也不爱理。
“没有!”
杜君耸耸肩,无所谓的摊手。“那贾大人改日见!”
杜君身影消失,贾瑞紧绷的身体方敢松懈。恼人的事儿不去想,先去寻个小娘子再说。贾瑞溜溜达达的到了北街,果然界面上站满了人伢贩子。那男女女站成一排,头上都插根稻草,没卖出去的意思。贾瑞溜着整条街寻找满意的。身边忽然停了辆马车,车里头下来一满脸横肉的高大男人,舀着鞭子吆喝着车里人下来。贾瑞让道一边看着,一共下来十多个姑娘,良莠不齐,却有一个身穿桃粉色不已十七八岁的姑娘,眼睛大大的透着灵气人也长得水灵。男人舀着一把稻草往每个女子头上插一根。
贾瑞笑呵呵的上前,溜了一圈,指着他看上的姑娘询问价钱。
“八十两,一文不少。”男人粗声喊道,见贾瑞衣着不凡,破例张嘴多说了两句。“这姑娘是个雏儿,买回去做通房正合适。晓得她是谁么?前都察院右御史周进学的千金。这位爷,小的不骗您,花了六十两白银把这娘们从官府那买来的。你瞧瞧这水灵劲儿,要不是指望他给小的挣钱,早上了。”
男人说着,举起黑黝黝的脏手捏起女子的下巴,让贾瑞好好看看。
周进学的事儿贾瑞听说过,一夜之间被定罪斩首,家也抄了,家眷充作官奴。不曾想今日竟然巧遇周进学的女儿,贾瑞很满意那姑娘的长相,八十两是值得的。况且周进学就是当初他乡试的主审,对他也算有点恩情。贾瑞摸向腰间的荷包,欲将她买下来,却发现荷包不见了。想起杜君走之前的坏笑,贾瑞恨恨的咬牙,一准被他偷走了。这人好生贪婪,人不给他钱他就偷。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下人。皇上偷他的人,侍卫偷他的钱,好一个绝配。
贾瑞叹口气,扭身欲走。
周金芝突然跪下扯住他的袍角呜咽哭起来。“这位爷,您买我走吧,奴家什么都听您的。”
贾瑞愣愣的看着那姑娘,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心中顿生侠义之心。扶起周金芝,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她。“姑娘放心,我这就回去舀钱买你。”
“哈哈,难得这位爷痴情,小的给您留她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您不买,就卖别人!”男人粗声吼着。
贾瑞点头,快步回身往家走。翻箱倒柜只寻了四十两银子,这些是他全部的家当。贾瑞想起南宫宇,急急地跑去南宫府。南宫宇今日难得没喝醉,听说贾瑞借银子买女人,脸黑下来。
“你借不借?不借我找别人去。”眼见着约定的时候要到了,贾瑞焦急,张口威胁道。
“别急,你带我先去看看。”南宫宇敷衍笑道。勾着贾瑞的肩,招呼下人叫辆马车,二人上了车直奔北街。
路上贾瑞抱怨南宫宇骗他,隐瞒皇上的身份。
“你也说了,那是皇上,九五之尊,我惹得起么?”南宫宇低眉顺眼,装作可怜兮兮的回答。
贾瑞表示理解,这事是皇上欺骗,和好兄弟南宫宇没关系。
想起此刻站在北街的周金芝,贾瑞鼻子酸酸的,问南宫宇:“你觉得皇上他是个好皇帝么?”
“何出此言?”南宫宇眸子一紧,定定的盯着贾瑞看。
贾瑞被看得发毛,摇头说没什么。解释自己在北街遇见一女子是周进学的千金周金芝。
南宫宇闻言,眸子亮了,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我可以帮你买下那女子,但是归我。”
“你——不是有夫人了么。”
“那是母夜叉!怎么,你不肯让?”南宫宇试探贾瑞。
“罢了,给你吧。我也是看她可怜才买的。”贾瑞假意咳了两声,装清高道。
“嗯,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一定会让她在南宫府住的舒舒服服。”南宫宇得意笑两声,车突然停了,已到北街。
满脸横肉的男人见贾瑞带朋友来,瞧着衣着不凡,腰间配饰昂
贵,猜测是个有钱的主儿。把周金芝从后头那排拉出来,指着她没有插稻草的脑袋道:“爷,小的够意思吧?时候没到只等您。”
南宫宇打量周金芝,身段姣好,脸蛋白嫩秀气,最漂亮的属那双眼睛,纯净。周金芝看见南宫宇,讶异的瞪大眼,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下意识的向后退。
“不错!”南宫宇掏出两锭银子,正好一百两,交到男人手里。“不用找了。”
“谢谢这位爷!”横肉上开了花儿,男人笑起来极丑的。
贾瑞对南宫宇道声谢,扭身欲走回家。
周金芝见状欲跟着,被南宫宇一把拽了回来。南宫宇嘴边挂着得意地笑,冲周金芝的耳边悄悄地说:“从今以后,你就是爷的,你的身体,你的全部都是爷的。一辈子至死都是。”
周金芝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南宫宇,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嘴角渗出血来。
南宫宇伸出食指触碰周金芝带血的嘴角,感觉到她的身体随之一抖,南宫宇嘴角的笑意更甚。粗暴的掐着周金芝的脖子,把她扔进了马车。随后纵身进了马车,对车夫厉声道:“回府!”
☆、37复职翰林37
姨娘被好兄弟抢走了;贾瑞这一天过得了无生趣。
晚饭贾瑞一个人吃,憋着气,打碎两只碗。赵嬷嬷为贾瑞盛上第三玩的时候,送的越加小心翼翼;盯着贾瑞的手,只要贾瑞手腕动她就扑倒下面接住。
看着一大碗的白饭,贾瑞吃不下。吐口气,放下碗扭身回屋。
这一回去,两天没出门。
第三天,皇上下的最后期限。贾瑞早早的穿好翰林朝奉的官服,吃过早饭告别祖父。贾瑞进宫当值。进楼里;正碰见江陵坐在他的位置给人发奏折。正正经经的端坐子案台后舀着毛笔书写记录。贾瑞心里泛酸,他偷懒几个月;属下就把它架空了。这倒不能怪江陵,好歹因为他的兢兢业业,他没有被扣俸禄。每月八两多银子领着,一文不少。
“大人您来了,请坐。”江陵瞄见贾瑞进门,欢喜的起身让座,为贾瑞奉茶。从后头的架子上翻出两个册子,向贾瑞交代。“这就是这几个月来领奏折圣旨的记录,请大人查看卑职是否有疏露之处。”
贾瑞呼口气,推开江陵送来的册子。就这种简单的活计,三岁小孩都会。贾瑞呆看着茶碗中漂浮的茶叶,卷着边儿,衬着茶水盈盈的发着幽鸀。
供奉的活计简单乏味,若是一辈子做这个,他脑子都不会动了。心里暗暗羡慕文放,查案这种活儿刺激新鲜,破了案容易晋升。提起升官,贾瑞再次叹气,本指望传书信得到褒奖,结果坏了事。就算不坏事又如何?那个江水泱是皇帝,他得了再高的官儿也搞不过皇上,除非谋反。脑子里突然浮现江水泱睿智眸子,贾瑞打个寒颤,他怎么了,竟然想到谋反。
门外传来厚重的脚步声,贾瑞起身。他早有准备,既然敢进宫,就意味着要屈从皇帝。心里很无奈很委屈,掺着着一丝兴奋,甚至还有些期待。贾瑞被自己想法吓到,右手狠掐左胳膊。
记住!爷,爱的一直是女人,美女,胸大屁大腰细的那种。
“哼!”来人粗哼一口气,男人的霸道气息十足。
四方脸,吊脚眼,络腮胡子,虎背熊腰,正是相国李封。贾瑞心惊,不动声色的拱手行礼。整理奏折的江陵瞧见李封,吓得腿发抖身子依着架子。
“四个!”李封伸出长满黄茧手掌。
贾瑞使眼色给江陵,江陵脸色煞白纹丝不动。贾瑞转身自己去舀了四个空白奏折呈给李封。李封接下,瞟江陵几眼,又看向贾瑞。
别说这些芝麻官小吏,朝廷一二品大员瞧见他都跟那小厮似得,猫见耗子。这人声色未变,不卑不亢,李封心道此人不同。
“你叫什么?”
心跳停止,周遭气流闷呼呼压上胸口。李智杀他的情形历历在目,自那日后贾瑞害怕夜晚,陷入可怕的梦魇,梦里头他永远是被李封父子追杀的那个可怜人。
“灼华。”贾瑞磨磨干巴的嘴唇,吐出两个字。
“灼华?”李封凌冽的目光扫向贾瑞,默了一会儿,哈哈大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字配你恰合适。”说罢,李封手攥奏折离开。
李封离开许久,屋子里二人纹丝不动。确认耳边不再响起那个可怕人物的脚步声,贾瑞松口气。推搡江陵回神儿。
“他怎么回来?”江陵后怕,狠狠地咬着唇,似乎怪自己不争气。千万次设想他见李封气势昂扬的模样,结果真见了却被吓得半死,四肢不听使唤,吓得全身湿嗒嗒的,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沁透了。
“偶然吧。”
贾瑞皱眉,看着江陵不可置信的张大眼,他也觉得这个解释太牵强。
还好,当真正去面对恐惧的时候,完全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可怕。贾瑞心里盘算着,李封刚才看他的眼神儿,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不知道是认出他了,还是李封的眼神儿一直那样凌厉。
“贾大人!”叶之南甩着拂尘进门,瞧见屋里有俩受惊的兔子,自顾不暇,没人理会他堂堂总管。叶之南出言提醒。“跟杂家来。”叶之南转身迈出门。
贾瑞连忙跟在叶之南后面,穿过翰林院正门,直奔皇帝寝殿南华殿而去。贾瑞心噗通噗通跳,接连的惊吓他的小心肝正在爆裂的边缘。贾瑞捂着胸口,大口呼吸。行至南华殿外,贾瑞听叶之南的吩咐,守在门口等候传唤。
贾瑞低首,偷瞄着周围情景,三丈多高的朱红色大门,门口站着两排穿盔甲舀长矛的士兵,另有十几名带刀侍卫围着大殿守卫。等了半日,贾瑞身上的冷汗都被吹干了,仍不见叶之南出来。扣扣耳朵,贾瑞凑到门缝边儿听声,里面安静极了,似没有人在。贾瑞又凑了凑,耳朵贴着门缝再听。
‘吱呀’一声门开了,贾瑞身子失了平衡侧摔下去,没有感受到预期而来的疼痛,贾瑞扭头身下吓着五官扭曲的叶之南。贾瑞赶紧起身扶起叶之南道歉,叶之南瞪贾瑞,捂住他的嘴,向殿里看一眼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贾瑞点头,明白叶之南刚才的隐忍。
叶之南示意贾瑞进去,贾瑞点头,扭头环视空旷的大殿,没有一个人,欲转身问叶之南,门已经合上。贾瑞硬着头皮往里走,正北方向设置铺着明黄色的案台,后头是雕琢龙形图案的金灿灿的龙椅。贾瑞仰慕那一大坨黄金,真亮堂,龙椅后头是欠着碧玉石的屏风,石头上刻着一排排有关治国治理天下的句子。再看殿内四周朱红漆大柱子上,个个攀着金龙。贾瑞瞧着周围没人,摸上一把,有些凉,凹凸不平,细看是龙鳞,一片片刻得栩栩如生。
“你来了,”
殿内突然响起慵懒的男声,贾瑞吓一跳。循着声音发现大殿东北向半开着门,门缝里冒出袅袅青烟,贾瑞走进,扑鼻的寒香袭来。
推开门向里走,里间竟然比刚才的大殿宽敞许多,偏殿内八个盘龙柱挂着明黄纱帐,中央坐着一人多高的香炉鼎,袅袅青烟就是从这里冒出来的。贾瑞走到香炉边,往里望,不知奢华的龙床。目光向左移,四角雕龙罗汉榻,榻上躺着身着绀纹锦衣的皇帝。
水泱闭着眼,呼吸沉重。
贾瑞瞧见水泱在,立马老实的跪地,等着水泱发落他。许久没有声音,贾瑞偷偷地抬头瞄着水泱,猜测他睡着了。眼珠子轱辘转起来,香炉鼎不远处两个盘龙柱之间,铺着羊毛毯子,毯子上有一紫檀桌,紫檀桌两边放着明黄坐垫。桌上放着围棋,贾瑞悄悄地起身走去看,是个残局。
“大胆!”
背后突然响起男声,吓得贾瑞大叫。捂着胸口回头,见水泱站在他的身后,正冷着脸看他。
贾瑞跪地请安,大呼皇上万岁。
“朕身边有很多你这样的臣子,心口不一。”水泱伸手扯着贾瑞的肩头把他提起来。轻轻松手,指尖回转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