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血〈吸血鬼骑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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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老师,我马上做,马上就做。”优姬连忙拿起从开考起就不曾怎么动过的笔笔走龙蛇。
监考老师满意地点点头,踱着方步走了。
“真羡慕零呀!”优姬一边写卷子一边在心里流泪。而她心里羡慕的零已经在考试一小时后提前交卷懒洋洋地走了。
哦,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长得好看的零怎么能够同时拥有一颗天才的脑袋啊!
而被优姬此时默默吐槽的零正躺在另一城市的某一处不起眼建筑中的某个房间昏迷不醒。
月之寮大厅。
所有的血族站在大厅角落,看着眼前恍若狂风过境后的景象,微微发抖。
高高的天花板仿若蜘蛛网一样由内向外崩裂,有些地方甚至翻卷出内部的钢筋,华丽的水晶吊灯早就摔在地上撑了碎片,墙壁上裂开的巨大缝隙像张开的嘴,地板像被风刮走了一层。整个月之寮都摇摇欲坠。
安静的大厅无人敢说话。
他们的王生气了。不是以前出现的力量失控,而是真正的生气了。
玖兰枢的宿舍里。
玖兰枢微微眯着早已变成血红的眼淡淡注视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几个血族。
沉默的空气紧绷得像一扯即断的弦。
蓝堂唇抿得紧紧的,低垂的头,额间滑下汗滴。特别是在感到那道停在自己身上几乎把自己穿透的目光时,撑在身侧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的确在发抖,因为本该自己盯着的人被劫走了。
今天是日间部的考试,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玖兰大人特别吩咐,他们几个分成两个人一组经常隐在暗处保护锥生零,尽管他不觉得那个强悍的家伙有什么需要保护的。
好吧,他也不是蠢,早就发现了玖兰大人和锥生零之间的暧昧,虽然锥生零是一个血族猎人,但杀的都是那些他们并不承认的低等血族,他就不计较了。但是今天自己和晓遇到的肯定不是普通血族。
回想起那时,蹲在树上的自己和晓看见锥生零早早地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走出教学楼便跟了上去,经过小树林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堆穿着把全身都遮住的黑衣的人,他和晓急忙跳下树,同时通知校园里的血族赶过来。但是,那群黑衣人很多,而且训练有素,虽然刻意隐藏,但蓝堂依旧刻意嗅到他们身上同类的味道。而且其中一个人拿着一把枪,一把和血色蔷薇十分相似的专门对付血族的枪,被打中左肩的蓝堂当场晕过去了。等他醒来时已经在月之寮里了,赶到的血族只来得及救了自己和浑身浴血的晓,锥生零则不知去向。
此时他和晓、莉茉、琉佳跪在一起。
颤抖的手突然被握住,蓝堂不用转头就知道是晓。晓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别害怕。
“动用十字团的力量,天黑之前还找不到的话,”他听到他们的帝王用低沉的嗓音缓缓说,“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一阵风过,浑身被冷汗湿透的几人才感觉玖兰枢已不知去向。
十字团,玖兰大人居然用十字团的力量寻找一个人类。要知道十字团是他们从十几年前才开始训练刚出生的血族用以对抗实力强大的元老院的一股力量,这些血族从小训练,不时帮他们安排暗杀世界各地实力强大的人类,有时也包括血族,这股力量与他们在学院聚集的这群血族贵族,以及他们身后庞大的家族实力不同,是完全隐在暗处的,现在为了找锥生零居然不惜暴露。难道玖兰大人对锥生零是认真的?
夜间部的几人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一样的惊骇。
零是在一阵剧痛中醒过来的。
他缓缓睁开眼睛,紫色的眸子在一瞬间的迷蒙之后便清醒过来。
醒来之后,身体上的伤痛便很快清晰起来,这让他想起了树林中的激战。
左胸和右腿都中了一枪,胸口的伤差一点就打中心脏,而右腿的伤直接导致行动不便,被活捉。
他想到了那把枪,黑色的枪身上有着银色玫瑰的图案,和玖兰枢送给自己的血蔷薇一样,血族的克星,只要打中,即使血族强悍的愈合速度也会血流不止。被打中心脏自己就会化为飞灰了吧,幸好当时避开了,否则……他想起了玖兰枢温柔中带着无奈的笑脸。
零有些庆幸,随即又疑惑起来,没想到前世可以毫不犹豫结束生命的自己今生竟如此珍惜性命。一想到自己死了后那人的表情,心竟然微微的刺痛起来。
零纳闷,那个人对自己的影响已经这么大了么?
他想伸展一□体,却发现四肢都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转头一看,是半圆的不明材质的金属环,黑色环上刻着玫瑰图案。
玫瑰,零皱眉,他想起了前世那不好的回忆。
他转头打量这个房间,却突然的一愣,真是熟悉的布局。
没有门,也没有窗。
他想起了最初成为血族的那几年里,渴血的自己经常被玖兰枢带去吸血的那个房间。
但这里显然不是那个布置奢华舒适的房间,空旷的空间里只有他睡着的床和离床不远的一张椅子。
身上的伤早已不流血了,等了良久也不见人来的零,正在考虑要不要干脆睡一觉的时候,忽然传来轻微的“嗤”的一声,空气像放在杯子里的水一样被忽然搅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一身红衣的人出现在了房间里。
27
27、玖兰间尾 。。。
红色长发,红色眼眸,红色和服。
视野里的一片红色映衬着那人苍白的肤色,绯红的薄唇微弯。单看以上的一张脸,衬着那绣着黑色妖娆枝蔓的红色和服,给人的感觉是妖媚到了极点。但是若仔细看那双眼睛,眼尾略略上翘,眼线似墨笔勾勒,令零想起了中国的江南。
一张矛盾的脸。
红衣人看见零一脸若有所思,唇角上翘的弧度变大了,一转身,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锥生零。”他开口,声线低柔轻缓。
零注视着他,却并不开口。
红衣人微微一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叠照片,一张张慢慢翻着:“你比照片上还漂亮,特别是这双眼睛,”他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进床边蹲下,伸出略略苍白的手指顺着零的眼睛轻轻抚摸,“紫色的。”
“你的眼睛也很漂亮。”零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睛。
对方一愣,继而“呵呵”笑了起来:“你真可爱。”他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这间屋子怎么样?你肯定也到过类似的房间对不对?”见零并不说话,他也不以为意,“我知道,你肯定去过。只要是玖兰家的人,肯定都会去的。喏,玖兰李土、玖兰悠、玖兰树里、玖兰枢,甚至藏在黑主学院的玖兰优姬,哦,不对,现在她叫黑主优姬。他们小时候都在这样的房间里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零的紫眸一闪,瞳孔微微收缩。
看见零的反应,他继续笑着说:“呵呵,你肯定奇怪对不对?我怎么会知道你是玖兰家的人?我怎么知道黑主优姬是玖兰家的人?我还知道是玖兰枢将你变成血族的。”他接着又苦恼地一皱眉,“哦,怎么办?好像玖兰枢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啊?他对你真好啊,你现在是不是在想着他来救你?是不是?是不是?”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零,却发现对方只有方才那一刹那的反应,之后又恢复了那种冷冷淡淡的样子,遂有些无趣地撇撇嘴:“哼!本来我挺喜欢你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是玖兰家的人?这世上,只要谁和玖兰家扯上关系,我就要找他麻烦啊。呵呵,谁叫玖兰枢喜欢你呢?”说着说着,他又兴奋起来,“啊,为什么玖兰家的这两代家主都是痴情的人?怎么都不学学上几代家主,为了家族利益,什么都可以牺牲。呵呵,不过,痴情才好玩啊。”
看见他一会儿苦恼一会儿兴奋着自言自语,宽大的和服下摆随着踱来踱去的脚步而飘来飘去,像是在跳着一支妖娆的舞。零有些惊诧,这人怎么看着有些精神失常的样子?
“你叫什么?”看了半天,零突然开口问。
听见问话,那人终于微微一顿,停下走来走去的脚步,理了理垂在肩侧的红色长发,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哦,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玖…兰…间…尾。”他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果然如愿地看见零的眼眸微微睁大了,显而易见的惊诧表情终于取悦了他,他抖动着双肩,在椅子上“呵呵”的笑得全没有优雅的形象。
正笑着,又是“嗤嗤”的几声响,几个身穿黑色和服的人如红衣人一样凭空出现在屋内。
“大人,家主请您过去。”黑衣人的声音如同他们的身份一样冷漠机械,却带着淡淡的恭敬。
玖兰间尾停了笑声,表情变得淡漠,水墨似的眼睛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几个跪着的黑衣人:“怎么了,他又有什么事?”
“家主只说请大人过去。”
“哼!他最好有要紧的事。”玖兰间尾冷冷地一哼,红色和服宽大的袖子一甩,从椅子上站起来,似乎准备走了,临走时又回头对着零微微一笑:“零,在这里乖乖的哦。你的身体和血族不一样,我会让他们给你检查的,呵呵,一定很有趣。你也一定很期待对不对?”他径自笑得很高兴,接着在几声“嗤嗤”的声响中和几个黑衣人消失在屋里。
零沉默着闭上眼。
听那几个黑衣人的话语,似乎这个玖兰间尾不是他们的主人。那几个黑衣人在叫家主,那么,就是说玖兰间尾背后还有一个什么家主的家族的力量了。
而且这个玖兰间尾精神失常的样子,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为他卖命的。
一个家族的力量啊,血族的家族是比人类强大得多的。
玖兰间尾。姓……玖兰吗?
正垂眸细细思索,几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手上拿着仪器的医生摸样的人在几声“嗤嗤”声响中又出现在了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开虐呢,反应这么大。
有精神洁癖的同学不要怕,在怎么虐零也不会把他的清白给虐出去的,俺家的孩子们都没有这样的癖好。就算是最坏的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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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开虐 。。。
身穿白大褂的几个医生打扮的人走近躺在床上的零,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零的衣服就被脱下,上半身赤·裸。
擦在手上的液体冰凉,带着熟悉的酒精味道。零垂眸淡淡看着银色长针深深扎进肘部静脉里,不一会儿,针筒内抽满了一整管红色的血液。
拿着针筒的医生露在面罩外的双眼仔细注视了血液一会儿,之后注入另一手中的试剂瓶,密封好后小心收进随身的医药箱里。
另外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走过来四人按住零的双手双脚。
之前的医生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筒浅绯色的药剂走近床前,弯下腰缓缓扎进零的静脉。
和从前仅有的注射药剂的经历不同,这管并不是冰冷的,相反,零清楚的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液体随着针筒内活塞的推动缓缓进入体内,不一会儿整条手臂就像火在烧一样。
零清楚地看见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爬上血红色的枝蔓状线条,沿着手臂蔓延到肩膀上。
似火一样灼烧的痛楚让零咬紧了牙,他双手握拳,闭上了眼。
血红枝蔓缓缓缠上颈部,在黑色十字蔷薇刺青旁似乎遇到了阻力,滞了滞,但很快就像打了催生剂一样,兴奋地缠绕上蔷薇刺青,黑色和红色混合,就像蔷薇花被刀划割了一道道伤口,渗出血丝。
像被绳子勒着喉咙,零呼吸急促起来。
热,很热。
蔷薇里蔓延出一条笔直的红线,沿着胸膛缓缓伸向心脏处,渐渐缩成一个小红点。
好痛。
像一支箭钉入了心脏,那箭还带着炽热的温度。
心脏处的红点突然往外迸裂,像烟花一样四处绽开。
“啊!”零紧闭着的眼猛然睁大,张大嘴大叫起来。
但是咽喉处的桎梏使他只能发出嘶哑的气喘声。
就像火山忽然爆发出的岩浆沿着心脏处的血管流向身体四处,零痉挛起来,身体开始大力地挣动。
滚沸的岩浆,将身体各处灼烧了一遍又一遍。
零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嘴边的獠牙也伸出来了。他大力拉扯着束缚着自己的金属环,四肢不停挣动。
那游走在血液里的岩浆每流过一处,那里就如万针扎进血肉,深入骨血,在内脏间搅动一般。
此时零的皮肤上渐渐凸出了细小的红丝,遍布全身,就像血管凸出了身体。
零的身体向上拱起,胸膛至腹部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上面遍布血红的细丝,像一棵枝杈繁多的树,妖娆又艳丽。
“啊!”零嘶吼了一声,“啪”的一声,左手上的金属环被扯掉了,长长的尖利指甲倏地刺向按着左手的一个医生的喉咙,迅疾的速度带起凌厉的风声。
那医生连忙侧头避过,一把抓住零的手,和另一医生同时使力重新按住。
一会儿后,零身上的红线处开始渗出紫色的血丝。
几人欣喜地注视这一变化,一开始的医生连忙拿出一管新的针筒在零手肘处静脉上扎进去,缓缓抽出一管紫色的血。
放好收妥后,那医生对几人点点头,几人连忙放开零的手脚,在一阵“嗤嗤”声中飞快地离开房间。
“啊!啊!”零用力挣脱了金属环,“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好像喘不过气,零用指甲狠狠抓着地板,划出一道道抓痕。
考!怎么这么痛?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受不了的零握拳用力朝墙上打去,发出“轰”的一声。
好热。
好渴……
零喘着气,血红的双眼盯着自己的双手,上面遍布着红丝,衬着长长的尖利指甲,异样的妖异。
又是“嗤”的一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房里,将手中一个玻璃杯放在地上,又“嗤”的一声离开。
透明的玻璃杯里盛着血红的液体,腥甜的血味传来,零微微皱了眉,往日厌恶的血味今天依然闻着恶心,但是……
又饿又渴,但是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杀手是不会介意食物的好坏的,即使他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再过过那种生活了。零没有犹豫地拿起杯子仰头一口喝掉,忍着恶心,回到床上继续闭上眼睛。
全身没有力气。
想到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零微微在心里苦笑。
哎,不会以后每天来一遍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虐都虐不出来。
我果然只能写些温馨文。
亲爱的们,这不是更新,只是蝎子要请假,学校明天断网了,我要考试了,1月15号左右要回家了,所以,这二十天不会更了。亲们不要等了。
再有,提前祝所有亲圣诞快乐,春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