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困(天龙同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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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终是不忍心看着一张原是惹人怜爱的脸,在哭花后还故作坚强冷漠。于是他找来块手巾凑近了低下头准备替对方擦拭。却不想少女勾住他的脖颈硬塞来一个吻,直磕得双方唇上一痛。
一只手稳住对方的肩保持距离,一只手轻巧地沿面部擦净泪水,段誉好言相劝:
“要是再做出这种超乎男女举止的事。我不介意亲自派支军队送你回仇隐谷。我知道钟谷主一向讨厌我这段姓的男子。”
“你在威胁我?”小姑娘边抽噎边断断续续反问,“难道你不知道我在担心你吗?既然已经知道我爹的事,那你就该知道我的担心!可你居然在威胁我。”
“我很感动你为了我连回家探望亲人的机会都选择放弃,但有一件事我想现在告诉你——我已经有了相爱的人。我们彼此深爱对方。”
一声嚎啕大哭下扑向自己肖像已久的胸膛,钟灵只感到悲戚。她连问一句“是语嫣吗?段郎爱的人是语嫣吗?”都丧失了开口的勇气。
只晓得用哭泣来表达自己的难过。真的很可悲。
慕容复脸色难看地瘸着腿慢慢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但从前方迎面而来的人实在笑得刺伤人眼睛。白生了这张脸!
“白白生了这样俊俏的一张脸,”来人惋惜的口吻对慕容复说,“要是这张脸肯笑一笑,我想有一大批女人迷倒在了你的——”
被放肆不良的目光全身上下打量,慕容复凸凸跳跃的太阳穴一阵头痛。
眼看身旁这人见到他生气后得意地眦出一口白牙,慕容复顿时气恼之下想直接剐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他语气不善地问。
“给你收拾身子。”对方迅速作答。
“把东西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自己清理会干净吗?不用害羞啦,慕慕又不是第一次。我都做好准备了,嘿嘿。”
慕容复强自无视一脸猥亵的人直接穿过连道,一边在心里忿忿难平。这该死的段誉每次都不知道后续的清理的工作!不说中蛊时神志不清,可昨晚居然……都是混蛋!耳边这只烦人的混蛋早晚要把他扔到狼窟尝尝被人啃食殆尽的滋味!
不知道自己正被险恶腹诽的人依旧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样缠住腿脚不利的人。
“慕慕,昨晚是不是很有感觉?说不定是今早。嘿嘿,你们进行到什么时候?我瞧着这半瘸的姿势也该有大半夜,是不是天亮才结束的?”
慕容复艰难踱步的身子终于因为这有嘴张没嘴合的人一番话刺激到了羞愧心而踉跄倒地。
“你,”声音低沉隐忍,单膝跪地的他右手支住廊枕,缓慢起身时头低垂,语气诡异的过于慢条斯理,“竟然敢对我做出这种事。”
“还不是为你着想。”
听见一副为自个儿叫屈的浪荡声词,慕容复失去剩得可怜的一点理智后猛向对方扑去。
他一把将对方扑倒在地制伏,掐住可憎的脖子双目狰狞,嘴里不忘恶狠狠低吼:“我掐死你!臭小子!今天不把你掐死我跟你姓!”
“跟我姓……咳!咳咳……松…快松……我……”
“今天有你没我!我非掐死你不可。”
“慕…慕……”
陷入愤怒的情绪很容易使人忽视周遭的坏境,甚至最终失去思考能力。因而在慕容复忘我地表现自己的愤怒时,原先那一撞击带来的走廊上的瓷瓶碎裂声引来了客栈中早起的武林人士的注意。围观的人三三两两在自己房门口注视两个团在一起的人。
清晨客栈中的光线暧昧地让人不完全看清人的脸面,于是就理所当然在轮廓上认为这是一对吵架的豪迈夫妇。
当众人看到气焰高涨的人忽然瘫软在仰躺在地的男子身上时,一时脸上均表现出多少的无所适从的慌乱。武林人士总是喜欢热闹。大概是现在无法接受这场闹剧居然结束得如此迅速而简单,所以几个内心失望的人久久盯着地面上的男人在艰难地起身,抱起无知觉的人,然后回头朝他们扬手作别,再接着消失在另一拐角深处这一连串动作完成后。
众人大失所望,为争斗果真结束。
“所以嘛,只是小两口吵嘴就害得老子白高兴。”好事心得到敷衍的人不满道。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背后的抉择(三)
住在二楼的掌柜听到惊人的瓷器破裂声便急急忙穿衣,然而等到掌柜匆匆赶到时,发现正有三四人盯着他。对方眼神令人发毛。害怕这些武林人士野蛮凶狠目光的掌柜低首侧开视线,这一侧首正看到大片大片的碎瓷片。就在前方一步远。
他心爱的古董级的陪了他大半辈子的巨型的花瓷瓶啊!
心里悲鸣一声,掌柜立马抬头愤怒瞪大原就看不见眼的双眼吼道:“谁干的!谁干的!有种给我老子的滚出来!我要清蒸了你!”
寒风过境,扫过人头顶。
剩下的好事者纷纷回身关门,落锁。空气中约莫飘着句,“娘们都比他声音大。”
彻底被人无视的掌柜内心沮丧地蹲下身。
不多时一双靴鞋在掌柜眼前落定。抬起头时掌柜仿佛见到了世上最令人厌恶的怪胎。皱起一张老脸,厌恶的口气不满说道:
“小乞丐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可以来的吗?滚开,快走。”
“不是想知道谁打碎了你心爱的花瓶吗?”
男子清冽温和的嗓音莫名让掌柜产生好感。老掌柜这才看清年轻人除了衣服补丁不断,本身还是一个爱干净又长得白净端正的人。
察觉到掌柜情绪发生变化的人微微一笑,指着拐道一侧说:“他们是住天字二号房的客人。我看到他们也是无心撞翻这花瓶,当时他们在争吵。”
年轻人的话立马让老掌柜像打了鸡血似的猛起身奔向拐角另头。
年轻人抬起眉梢对着一扇紧闭的房门轻语:“真是个热情张扬的可爱老人家。”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探望大病即愈的世子。
朱丹臣敲开傅思归的房门后就拉着人一道向段誉住的院落赶去。
春天的早上湿寒气有点重,刚出温暖的房间走在视野宽阔的小径时就忍不住拉紧衣领,朱丹臣加快步子。
“小朱。”傅思归看着前方的楼宇,没瞧见身旁的人霎时变青的面色说,“世子身子好像落下了病根。我是说,世子似乎中毒了。世子藏在心里没告诉任何人。我想公主都不知道这件事。”
“你在胡说些什么。昨天的大夫说世子只是累了,身子累了。”
“我并不想造成恐慌和担忧,我是在讲世子的实际情况。听着!那位老大夫说,世子有过一段时间来抵抗这毒物,如果不是这发作要不了世子的命,那么就是我们太粗心、太不关心时刻都在抵抗毒物的世子。”
“太荒谬了。”朱丹臣猛地停下脚步看向同样止步的傅思归,他一脸激愤,“如果世子真的有中毒,可世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大理对于解毒最在行的大夫可是世子的亲人!如果不想我们担心,世子就应该全告诉我们。”
“可他并没有这个打算。”
朱丹臣不悦地看着傅思归。
“思归,你是不是故意要破坏我的好心情才讲这番话?”他问,话语带刺。
“我只是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你,至于相信与否,这我不想知道。”
傅思归留下朱丹臣独自先行。这种无法沟通的谈话他们已经持续几十年,傅思归对自己说,这次他依然不会放在心上。
朱丹臣眼见傅思归沉下脸走开,心中再纠结还是亦步亦趋地落后了几步跟上。
段誉是个孝顺的孩子。绝不可能冒着生命丢失的危险,留下刀白凤一人的境地而隐瞒住自己的不治之症。但他又是如此地信任傅思归。不知何时对于傅思归讲的话嘴上说“骗人”、“胡说八道”之类的拒绝,但心里却死死相信着。
既不危及性命又无关痛痒,“鸡肋病”,符合世子明知自己中毒却要隐藏起来的一个理由。
“大概只要是无关痛痒的病,于是采取毫不在意的、用回避的心态面对。”于沉思中不知觉轻吐心中的想法。
“没错。”
一声赞同把朱丹臣的思绪扯回到傅思归身上。
傅思归半转过脸,望向他的面容在沉稳严肃上依稀露出一丝笑意。朱丹臣知道,这是他很多很多时间中不曾见过的带着半点欣慰半点欢喜的浅笑。
“世子可能觉得没有伤害性,又觉得这毒甚是难解所以才选择回避。”
傅思归收起轻松的表情又是一副冷静严肃的面目,“可我们不能放任这种潜在危险存在。”
第一次思想上达到沟通,傅思归看朱丹臣的目光变得有丝温和。
接下去俩人并肩而行。
才要到接近段誉房间的走廊,折角处迎面而来的少女猝不及防间与朱傅二人撞上。
傅思归眼疾手快扶住受到惊吓的少女,放开少女时他不由问道:“公主这是探望过世子了?世子的状况可是安好?”
语嫣柔柔一笑,娴静美好的双目沉静下先看眼朱丹臣:“语嫣是想去看哥,可又突然想起不妨端碗哥喜欢的瘦肉香菇粥来,于是匆匆返回。”又对傅思归盈盈一笑,带着小女儿的娇羞问,“不如傅叔和语嫣一起去,语嫣还未试过这粥是如何做得美味。”
“这种事找店小二要碗就可以,何必劳烦公主亲自动手。”
朱丹臣发现公主因为傅思归的话神情难掩失望,不由仰天挤个白眼。
他简直为傅思归的没情调、没闲情逸致、没浪漫的古板到可憎可恶的死性子一阵无言。“这种事找店小二做完全是在贬低降值公主的真心。”朱丹臣推把傅思归,眉头紧锁,“陪公主熬粥去,我先去看望世子。”
如果他自己懂得油米之炊……
就是不懂傅思归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做饭!不然他就可以陪公主去做一顿充满爱的瘦肉香菇粥给世子。公主应该比起傅思归更喜欢朱丹臣!
心中冒着酸泡泡正妒忌傅思归的人赶巧在尚未关合的门缝间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
颇受打击的朱丹臣颤巍巍把身子往门缝前凑,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花眼问题。
房内段誉正拥住一人,手掌轻轻拍打的节奏仿佛是把怀里的人当做珍宝。
朱丹臣从自己的角度能看到埋首在段誉怀里的半个后脑勺,但问题是!——朱丹臣告诉自己——段誉这个作为世子的人物大白天衣裳不整的样子太不符合礼节了,不成体统!还有这对人过分柔和的表情!
空洞着眼睛,直愣愣在内心世界搜刮所有的答案。朱丹臣首先想到这个在世子怀里似乎在哭泣的女人有点眼熟,声音也像听过……
钟灵!
福心至灵的一刹那朱丹臣动作豪迈地将门一把推开。
段誉侧过脸,看到一脸疑神疑鬼的朱丹臣,于是把钟灵推开些。
“钟妹,我和朱叔有些事需要谈。之前讲的话请你好好考虑。”
段誉意味深长的话语。钟灵意味深长的目光。于是受到影响的朱丹臣用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房里最后剩下的段誉一个。
“我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朱叔。”段誉先开口杜绝朱丹臣扰人神经的问题。
“我要知道昨天之后发生的事。乔峰,虚竹,萧远山,慕容博,玄渡以及慕容复,”暗沉的双目迸发出紧迫人的气势,且凌厉,“他们之间的结果。”
段誉的先声夺人很成功。即使朱丹臣心里有着疙瘩想一吐为快,但还是先回答了对方的提问。
“萧峰,是萧峰。他和萧远山两个人分别对付慕容复和慕容博,这两对父子间的仇怨果真让他们大打出手,中途有个老婆子出现,暗算了慕容博,少林寺的玄渡而后出手应付萧远山的攻势。”
简短陈述后朱丹臣停下来看段誉,却发现对方一点都不焦急的样子,于是撇下胡须继续:
“萧峰也算后生可畏。我和思归当时正保护公主和世子,小和尚虚竹当时也在身侧候着,虽说南乔峰北慕容的名号在江湖上传得人尽皆知,不过慕容复的本事与萧峰相比,还是逊色了些。”朱丹臣讲到这捋下胡髭稍顿。
段誉问道:“受伤了吗,他们?”
“看那仗势没有外伤估计也会内伤。好在他们俩人都没有直接比拼内力。萧峰的降龙十八掌对慕容家的北斗星移,慕容复也算应付得安好。幸好这比拼时间不长,不然两人中得有一死一伤。”
“最后怎样了?”段誉用一个提问敦促开始陷入回想中的人。
朱丹臣的神色随着话语的深入先是激动,然后是一阵惋惜,之后又是令人费解的迷惘。
听到段誉的话朱丹臣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又保持了一会儿沉默才开口:“慕容博的武功,该同萧远山都是高手,可是慕容博在与老妇人对决时总是会被……受到压制。仿佛那人就是专门为克制慕容博而来。到最后居然慕容博身受重伤,尤其胸口被暗算的一刀伤势颇重。”
“高手对决本就是神识一瞬间的事。玄渡在跟萧远山对掌比拼内息的时候分明分心看去慕容博倒下的身影。玄渡是一直注意着慕容博动静的。”朱丹臣这时摆出一副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抚着下髭的指节僵直,“我只能说玄渡这人武艺在场中最为高强,就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不是在与萧远山比拼时分心看到慕容博的不支,后面他和萧远山的比拼中就不会双亡!”
边整理衣襟边听的人闻言一怔,然后双手轻轻继续捋直袖口的动作。
“萧峰和慕容博的对决在如火如荼中进行。结果武林人士的一阵哄闹就打搅了他们。‘死了,死了,全死了’,这才让他们发现已然断气的萧远山和玄渡躺在一起,另一边的慕容博也像死去了倒在老妇人的脚下。这两人几乎一起放弃了决斗奔向他们的父亲。”
“真的是这样死了?”整理完衣容的段誉抬头相问。
朱丹臣皱紧眉头,下意识摇下头。
“不清楚全死没。就在局面混乱之下,慕容复本想杀了重伤的老妇人一报亲仇,可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和尚,一个和尚!”坚定古怪的口气在强调,“一个和尚把躺在地上的三个人带走了。接下去担忧生父的萧峰紧追而去,慕容复放弃报仇也不甘落后飞身追出去。小和尚更担心世子就没离开,和我们一直在一起。”
“可既然说‘不清楚全死’,是慕容博只受伤昏过去?”
“那倒不是。”反驳着自己的世子,朱丹臣回答,“慕容博是难逃一死。”口气甚重,“从崖上摔下去,受着重伤,即使当时不死也不过一口气的关系。我说奇怪的就是这里!”
朱丹臣目光炯炯地望着段誉,仿佛是想让他的这位世子明白他心中的不解,“我说过出现了一个和尚,这个和尚把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全带走了。可不足一个时辰慕容复和萧峰就从寺庙的方向打到后山,我们都看得很清楚,萧远山和玄渡落后一步也来了。这两人竟毫发无伤!本来刚死不久的人突然出现就够人吃上一惊,没想到不多时那个老妇人挟持着慕容博出现了!”
“她没有逃走?只是伺机抓人?”段誉问,声音极低,倒像是自言自语。
此时的朱丹臣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说过玄渡很重视慕容博,相对的慕容博也很重视玄渡。至少我看到的是说明了这点,明明被人挟持却毫不关心自己的安危,阻止玄渡上前相救,阻止慕容复为父报仇。我以前……”恍然察觉自己心境,他忙掩饰性轻咳一声,然后以一副局外人的口吻对段誉说道:
“我以为他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