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困(天龙同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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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世子,人多好办事,不如大家一块儿上路更方便相互照顾。去王爷身边公主是不会有危险的。”
慕容复敏锐地将两个字在嘴里咀嚼,沉下脸暗自思索朱丹臣口中的“危险”的含义。
“世子还是不要急于赶人,”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一起大家都有个照应,不是吗?”瞧不出神色的面容木然冰冷。慕容复似不愿见段誉吃惊的面色而再次转过眼,侧开那对易令人陷入迷乱的双眼。
“在下身感不适,世子请指点客房的所在。”他冷硬的态度下又说道。
段誉摆手制止钟灵即将出口的厥词,他不看她不满的神色而是上前抓牢慕容复的手腕,随后交待一句“事情就这样”,然后拉过慕容复的人向外间走去,不理后者抵抗要想收回手臂的动作。段誉修长的身形比之慕容复给人的清洌得难以接近,自有他温暖贴心的感触。
就像段誉的笑,很和煦很友善,会给人一种自己正被关心着的感觉。
慕容复走得不快,因为身前的人即使在前面拉他,但步伐却是从容,且缓慢。
想到段誉是担心他的身体在迁就步伐,慕容复心一软便不再挣扎。
“为什么生气?”
段誉边推开门,边对身后的人说,“要是气我给你带来麻烦,我现在就给你道歉。”
“我没生气。”
段誉回身打量慕容复。“是没生气。”这么说的时候他拉过慕容复顺手把门关上,同时人已欺上慕容复的身。双手怀抱住对方身躯。
“可为什么不高兴呢?”段誉又问。
“我累了。”
“嗯,累了。”段誉附和一声,旋即朝慕容复露齿一笑,手边动作是一瞬将人打横抱起,“那就睡会儿。晚些时候我们去看夜景。”
“你总喜欢这样抱我。”
“既然不讨厌就享受。”
“这样会很没面子。”慕容复不甘地反驳,“何况也没说喜欢。”
“喜不喜欢你心里有数。”段誉嘀咕完就发现怀里的慕容复一脸菜色地紧盯他的脸。
“你又生气了?”他问。
“我说过了我没生气。”慕容复这回低吼出声。待反应过来,慕容复看到段誉狡黠的笑容下眼底浮现得逞的喜色。
右手掩上眉眼,他不死心地说,“我没生气。”
“我信了。”
段誉满不在乎的口气哪有一分是相信的!慕容复感到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窜。即使先前他真没生气,这次也被段誉惹毛了!
掩住眼帘的手刁钻地滑向前,“啪!”一声,斩钉截铁地落在段誉的右脸颊。
慕容复淡淡收回手,闭上眼:“我在生气。”
眼前的人似乎很是疲惫,就像慕容复自己说的,“累了”。所以能很清楚地看到淡淡的暗青色眼影围绕在眼睑下方。时常因用力抿紧下唇或咬住的原因而落上绯色的唇,此时却在放松后变为桃瓣尖的淡色。段誉把人轻放在床榻上,然后给人脱了外裳盖上锦被。
到最后掖完被角时慕容复都有配合着段誉的行动。
眼见着段誉脸上的掌印慢慢浮现,在慕容复眼中且越趋“红艳”到五指根根分明。他忍不住皱下眉头。但段誉一言不发打算走人的样子,实在引得他心里一把邪火又一下窜叨起来。
“你生气了?”这次轮到慕容复问段誉,口气不善,“你有什么气可生!难道我这巴掌折了您世子的面子?那你大可打回来。”
“这倒不必。已经不是一次吃耳刮子了。只是没想到你下手还是这么重。”
“那你在气我什么!”
“没有。只是气自己自讨苦吃。”
在慕容复看来,段誉的话加上段誉的苦笑,无疑是在告诉他——段誉后悔了。而且追悔莫及!并且懊恼的对象是他慕容复!转过身面向里背,他说:“你若是不情愿因为潜化花露散而强迫自己把我留下,我可以走得远远的。到时你完全可以爱上自己喜欢的人。”
身后没有回应,慕容复心里的怒火立马快速燃起。
就在慕容复要发作,床被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自身后把他抱在怀里。
段誉把脑袋凑到慕容复颈间,气息洋洋洒洒喷吐在那张冷硬的面上。良久叹息一声段誉闭眼埋入慕容复的发间。
“你生气的时候双眼亮得仿佛上了一层釉彩。可要是心里憋着事,它们就毫无光彩,蒙着一层阴翳。第一次见你时,这双眼睛又是气愤又是狠戾,”段誉轻声说道,“我就看出,你心里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之前见你沉下脸,它们就在告诉我你心里有事。”
“你不见得我心里的事每件都要告诉你。”余怒后的没好气,口气也就有些冷。
“干什么非要惹我生气?”慕容复又说,“明知道我心情不好,却偏要让我承认你说的‘我在生气’,结果你真是‘自讨苦吃’。”
“两种眼神里,我选眼睛亮得会摄人心魄的这个。就觉得好看。”
“好看?你不如说身边的语嫣来得更美些。剪水秋眸也没得她的那双眼睛来得动人。”
慕容复话音才落,一声闷笑就在后颈搔得他侧了下脑袋,怒喝,“你笑什么!”
“现在才明白,慕容公子每次提及语嫣原来是在吃醋。”段誉稍顿,似又想到了什么笑问,“连钟妹的醋也吃过。对吗?”
“你可以去死了。”慕容复一字一字咬出的怨毒使他的言语迅速付诸于行动。
翻身跨坐在段誉身上,双手趋前上掐。
等段誉好心情地从房里出来,眉梢眼角差不多也快飞离了他这张脸。
朱丹臣老脸一掩,叹息不去看比偷腥的猫还快活无比的人。这都火烧眉毛了,世子还什么都感觉不到。年轻人的心态到底是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同归(二)
“朱叔,牙疼?”
段誉甫一跨入门槛就见到座椅中的朱丹臣掩面颔首,于是又问:“还是身子不舒适?”
“没事。倒是世子这一走,留下你朱叔独自面对两支——腊梅和迎春,受不起啊。”
听着话里有话的朱丹臣一脸无精打采,段誉的目光转落向厅室中的另两人身上。
钟灵正襟危坐,小脸上倒是像沉思的模样,不过时不时撇来的目光明明不怀好意地表明她在打他的主意。安静的另一端,语嫣凝目出神地打量自己粉嫩莹白的指尖,难得温顺的人此刻面上有着坚毅的神情,加上唇角隐隐勾现的笑意——和钟灵一样在盘商着主意。
“语嫣,”段誉对她说,“身子上昨日的伤还疼吗?”
佳人抬眼一笑,回答:“擦了膏药,不疼。”
段誉也回以一笑,随即自己倒了杯茶水兀自喝上了。
只恨不得一旁的朱丹臣跳起来给段誉一巴掌。女人心海底针,如今公主这般冷落世子,世子竟然什么表现就、就……
剩下的千万思绪,朱丹臣都打住了想下去。他的眼睛瞪大了,死死盯着段誉另一侧脸——这个侧面从段誉进屋后朱丹臣就没注意上——赫然已经有了一个巴掌印的样子。虽然不很清晰五指的痕迹,但那一团的红印明显是——
“世子脸上的巴掌是谁打的!”
朱丹臣才跳起来怪叫,后一秒他就后悔地恨不得跑洞里一辈子不出来。有一段时间的巴掌,只那俩人一起的时候……硝烟再起,还是他朱丹臣点的火?思及此连段誉的回答也不及要的朱丹臣长腿一迈就往外走,留下一句“我瞧你傅叔去”。
段誉倒没朱丹臣想得多,挨了慕容复的这记,他也有讨回来,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抚着面颊的手。人一面笑一面饮茶。
语嫣在朱丹臣落跑后就放弃研究自己的指尖,改而打量起段誉的红光光的侧脸。神情仔细到不放过一分。
“哥为什么要自己扇自己的脸?”她突然幽幽地问,眼神也幽幽地望进段誉黑沉的双目中。
“要是想找个人来扇,语嫣可以代替哥来这一手。”
段誉正喝茶的手终于因语嫣的第二句话一顿,口中的茶水也不令他失望地成功呛进了气喉,带来心肺随咳嗽一阵震颤。
“瞧,哥现在连喝个茶都这般,教语嫣怎么放心留哥一个人。”担忧的眼神合着心疼看着正自呛咳不止的人。
“不如留下傅叔照管哥。语嫣有朱叔在身边也是一样的。”她又说。
段誉忙镇定心神,顺气止咳。待一手抹去眼中蒙生的水汽,才对语嫣说道:
“语嫣,我和慕容公子会相顾照拂。”
“照拂的方式就是现在他打了段郎一巴掌,然后段郎替他讲好话?”钟灵语气鄙夷,随性加入谈话的习惯已是见怪不怪,“他凭什么这么胆大妄为?”
“这事不怪慕容公子。”
段誉试图改过钟灵对慕容复的偏激和敌视,可后者没给他机会讲明慕容复究竟是如何好人。
钟灵小脸一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开始不留情面地在段誉面前讥讽:“就是段郎在宠着他。以前人家见色忘友想着跟段郎恩断义绝,现在回来讲几句谎话,段郎倒是没有成见地答应人家慕容公子称兄道弟来。我可真担心哪天这慕容公子插上段郎十刀百刀,段郎还是要恨不得把人当兄弟。”
“哥……跟慕容公子有嫌隙?”
“嫌隙?再大点的坑段郎都可以填上。”
钟灵脸上的不满开始变为愤懑,“前几日还跟我说是自己自作多情,这才第三日段郎就说出口的话真如泼出去的水,不收回来就做白说的!没把人当一回兄弟?段郎就偏这么在乎他慕容复!”
语嫣犹地看着神色张狂像只小兽的钟灵,再看默然不语的段誉。
就在段誉许久后张开唇欲说上一番言词时,语嫣启先一步对钟灵说:“钟妹,哥待慕容公子好,因为慕容公子本是个令人钦佩的人。引一知己,哥这么在乎慕容公子也是因为惺惺相惜。就算从前有误会,现在解开了仍是可以做好朋友,做好兄弟。”
柔柔的话语冲击人耳朵。段誉咽回在唇边徘徊的话。
噎在喉间的话语一转又是一番新意,他说:“南慕容北萧峰既然可以在整个武林中传扬,自然有它值得人认可的地方。钟妹第一眼见到的是慕容复的落魄,于是内心里便深刻记下了他的垂死一幕。所以才没有那个惊艳之下的结识心情。有许多人敬佩他们。”
话到此段誉停下看了这两个女子一眼。
骄傲自豪的口吻有一种执着,意味言词轻缓从段誉口中随之吐出,“其实我有对他不满的时候,可我仍旧喜欢他。”
“可我对他却喜欢不上来。”钟灵苦着脸依旧不肯改观对慕容复的看法,“说话不做数,”她这么说眼睛瞟下段誉,“昨天他还说会走得远些,不跟我们混到一起打成一片,可才一天就混进来骗了段郎的感情。”
“出尔反尔难道就是南慕容的处事方法?”钟灵反问段誉。
“是我强自留他的。”
“所以他比段郎更讨厌,你们俩都讨厌!”钟灵因气愤提高嗓门,嚷道,“明明他就是一个不关段郎事的陌生人!”
语嫣迷惑不解的眼中困惑消失,忧虑转为开怀。
她面有微笑地看着钟灵,随后拉起钟灵的手轻语:“钟妹可是在吃慕容公子的醋?因为哥这回身边就只有慕容公子一个?”
水灵的眼一转,嘴也撅起,钟灵收敛脾气闷声吐出俩字:
“哪有。”
傅思归此刻的内心里可谓五味成杂。
段誉是他傅思归看着长大的,知道段誉自小乖巧孝顺。但本身的早慧使得段誉在待人处事上除了自如应对,就总是若有似无地与人要隔开一层膜。不捅破,大家就相安无事,可若要捅破……这个世子比王爷还难对付。
想到换洗间的丫鬟红着脸把段誉房里的羽被换上新的,以及羞红脸偷偷看上一眼怀里的衣物时特有的小心。傅思归暗想这个世子是长大了。今早连公主备好的早食都顾不上就出门去的世子,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缩在房里。
傅思归严肃刻板的脸上带着些许凝重,想他还不知道世子身上的“毒”究竟有哪些个危害。
抬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大门,抬手轻叩房门。
屋里没有人回应。皱下双眉,考虑再三后推开了阻拦在眼前的大门。
“吱嘎”,轻微的木门经历过岁月荡涤而留下的声响。
傅思归举目望去,房里空荡荡没个人影。
才转回视线正待返身离开,眼角却扫到床前散落的衣物。凌乱堆砌地面的样子很耐人寻味。
手脚同步向前的感受很糟糕。但在看到一绢白巾上沾有的黏腻之物时,傅思归一口气差点憋死在胸腔。青天白日世子就行j□j之事……跟王爷的风流性子倒是学了个十层十!只差吹胡子瞪眼的人再没耐心来细看清地面上的衣物并非他的世子所有。
傅思归一气之下撩起帘帐。
锦被没能掩盖住的皓白长腿在床面的深色映衬下更显修长,随意伸展的双臂连同洁白肤色上开满的一朵朵紫青色的花形,淫靡的气氛霎时将床帐内充斥。妖娆青丝铺展在枕面,有些缠上肩臂的“花纹”在弯曲扭转,有些绕至面颊轻轻搭落在下颔。胸口正开满一朵朵绯色花形。
朱丹臣的视线在那双清冽的棕黑色眼底下静止。那里面满是戏谑的嘲弄。
慕容复不言语,只打量傅思归震惊之余愕然的神情。
傅思归一手撩起帘帐的动作仿佛跟他脸上的神情一起定格在了这个午后。
床上的人动作自然地收回j□j在外的慵懒双腿。一手撑住下颔以及微仰首的姿势,气势里仿若那个被人俯瞰的是傅思归,而不是慕容复本人。
“慕容复?”涩然干哑的嗓音带着走调的不和谐,“你在誉儿房里做什么?”
所谓自欺欺人大概就是指这类明知事实摆在眼前却妄想另找一条出路来自我安慰的人了。就好比钟灵在感情上被段誉拒绝,于是她选择嫉妒慕容复来逃避感情上的创伤。又好比傅思归,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潜意识里的拒绝。
至于拒绝什么。慕容复已经开口。做出了傅思归逃避的宣判。
“我与世子情投意合。”
什么叫晴天霹雳!什么叫不啻惊雷!傅思归手一颤,抓住帘帐的僵硬指节下一刻“撕拉”扯裂开一道不小的口子。
另一人,挑眉,神情挑衅:“你觉得我配不上你的世子?”
傅思归从那双眼中看到的戏谑不曾消失。摇摇头,他镇定心神:“慕容公子对世子的感情真如口中所言的‘情投意合’?”
他嘴角嘲弄勾起,语气不屑:“难不成我想做世子的床伴?”
“可你总该知道,”傅思归再次从打击中恢复过神思,又板起脸,“世子早晚会做大理的皇帝。他不会为了你放弃储君的地位。”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慕容复引用老庄的一句话,随即下逐客令:
“在下身感不适,不若明日再叙。”
傅思归僵持的身体没有半分移动。慕容复明白眼前的人在苦思着寻办法让他知难而退。
忽莞尔一笑,话语中嘲意尚浓说道:“或许你不知道,昨晚与你的世子云雨之人正是在下。本想探望病中人尚否安好,不想盛情难却。”
傅思归猛退后一步,然而慕容复又抛出一句。
“段誉只溺水三千单瓢一饮。”
“你若真爱世子怎忍心让世子放弃地位身份!”
“他若是爱我,为何让我委曲求全。”慕容复驳回责令,神色淡然,“爱,平等。但也自私。”
“你知不知道王爷,你、你们……”眼看对方不甚在意地要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