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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破困(天龙同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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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至洞口,他拾级而上,月光在枯井中造成一方阴影,他轻踩井壁,后云梯而出。
  此时月半弯,夜空中薄纱轻拢,掩去一二月华。
  
  段誉循原路返回“朗院”,这时卫长寿已经陷入深睡,呼吸较往常沉重一分。
  段誉进屋时视线先落向桌上卷轴,今夜不是乌云遮月,所以段誉看到原本不应存在的卷轴唐突闯入眼帘,也明白这屋里来过了其他人。
  段誉去床边探看卫长寿,确定后者只是单纯中了蒙汗药昏睡过去,这才点了油灯翻看卷轴。
  卷轴纸张发黄,也有积压多年后的一股子霉味。
  潜化花露散,甫一出现的字眼就令人呼吸一把短促。
  而当读完,段誉的指节僵硬,一时无法动弹。他的面色在光火明灭中浮浮沉沉,他身上气息亦是凝重的僵滞。
  潜化花露散,种在慕容复体内的潜化花露散,由花婆子下手种在慕容复体内的潜化花露散。
  曾经慕容复中招后与他交合,第一个,第一个交合的对象体内埋植下雄蛊,相对的慕容复体内的雌蛊,雌蛊吸取雄蛊精气,一旦慕容复与女子同房,精关失守,而这女子肚里孕育而生的胎儿,其精气源自于雌蛊吸取的雄蛊精气……
  段誉收起卷轴,眼角绷得发紧。他想慕容诀的精血有一半是他的。
  是他和丝情血肉连接的孩子。慕容诀与慕容复无半分关系。
  慕容诀的出生可以解除雌蛊对慕容复的钳制。以血引蛊。
  慕容诀体内孕育一条子蛊。手法相同,以雄蛊之血引出子蛊的方法一样奏效,其实没多大意义,雄蛊与子蛊即使是呆一辈子在人体内,也没有丝毫的危害。
  段誉将卷轴收进书柜,他想慕容复体内的雌蛊已经得到驱除,而那些荒唐日子里的纠缠,不过是慕容复的巧言骗计。但这没什么,段誉偏下脑袋,窗外光线大亮,他只要明白,自己在慕容复离开的一年里了解到的感情。
  或许此刻,他可以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慕容复深爱段誉。
  段誉答应过慕容复,他绝不放开对方。段誉又想起,自己见到的那日下山路上慕容复脸上那坦然又信任的微笑。
  有时真相短暂得令人头痛。但我们怎能忘了?再短暂,真相就是真相。它可以一下击碎许多的谎言,它同样能捡炼出一条通向不同方向的道路。在结局尚未来临,当一切尚未结束,我们要做的,且要做好的不过是抓住短暂的真相。
  
  卫长寿醒来时,头重得好比是得了彻夜未睡外加吹了半夜凉风后的病症,之后他洗漱完毕,就看到慕容诀委屈着小脸呆在阿碧的怀里,而段誉那往常便温和的脸上依旧不见一点破绽地散发“我很温柔、我很善良”的光芒,眨了眨眼,就觉得眼前的一幕哪个地方透着些诡异的违和感。
  慕容诀泫然欲涕;阿碧圣母微笑;段誉温润脸色……卫长寿走近三人,愈发古怪大清早的气氛。
  “也是时间离开了。多有叨扰。”
  段誉的手这边抚上慕容诀的头顶,他这话是对阿碧说的。但卫长寿指自己的鼻尖,不解:“小玉哥哥是在跟我说吗?”
  段誉眼卫长寿一眼,点头:“也住了三日。这次慕容兄不在燕子坞,改日我们再来拜访。”
  “我舍不得小娃娃。我还想听他唤我一声‘哥哥’。”
  “慕容家的孩子总会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将来你长大了,不怕找不着诀儿。”
  “现在我就是哥哥!”
  卫长寿虽然年纪小,但到底明白段誉忽然离开燕子坞是有自己的原因。瞥眼撅嘴的慕容诀,心里也好一阵伤感,又说,“那我送小娃娃一件礼物。给弟弟的礼物。”
  一只翠绿色玉孔雀,上好玉品,卫长寿小心地从自己脖子上解下,留恋看完一眼后系在了慕容诀脖子上。小奶娃好奇放嘴里咬过两口,立马嘟起腮帮子向卫长寿吐泡泡,嘴里似模似样哼唧两声以示不屑,直气得卫长寿上前扒住慕容诀的脑门亲了两口口水吻。
  “让你作怪!”卫长寿叫道。
  最终在慕容诀两眼幽怨,眼泪横流,和阿碧的“两位珍重”的关照下离开了燕子坞。
  
  卫长寿长吸一口气,右手飞快从布包里掏出一颗酸梅干送进嘴里,之后沮丧地缩在板凳上。一旁段誉不言不语,闷坐在椅子里脸色发青发白。
  “要去西夏吗?”突然段誉发问,而比起提问的对象是卫长寿,倒更像自言自语。
  木船晃荡中慢悠悠前行,小房间里可以听到木条吱嘎地经历风吹和水打的声响。
  段誉面沉如水,气氛变得悄然寂静。卫长寿抽下鼻子又吞下一口酸梅干,随后开口:“小玉哥哥去西夏也是要找人吗?”
  “西夏的银川公主招驸马。”
  “公主美吗?”
  “姿色也该上层,毕竟皇家生养,也没有平民百姓的日日为三餐愁苦。”
  卫长寿转着眼珠子瞅段誉。
  就像端一碗水放地上,不扔块石子进去,水纹不乱。而银川公主现在就是块砸乱四平八稳的水面的石头。卫长寿从段誉身上敏锐地嗅出了一种情绪:燥、烦。
                      
作者有话要说:  




☆、西夏相遇(一)

  从收到段正淳的来信,段誉就带上卫长寿一路北上。
  信中告诫段誉前往西夏,参加银川公主招驸马一事。又谈及待到西夏要段誉要好生照料私自离开大理的钟灵。但段正淳的信件中,令段誉在意的是花白凤离开庙庵住进了大理皇宫。
  
  自燕子坞一别已有一月。距离银川公主召驸马一事也仅剩下短短的四日。
  今日窗外天气依然是明朗多云。
  当小二敲开客房大门递上书信一封,这时卫长寿还在楼下耐心听闻江湖轶事。段誉交上小费从容取过书信。
  “是位小姐让小的送来给您的。”
  小二堆满假笑的脸上有丝惧意,他双手紧张地揉搓一条抹布。
  再看段誉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打量信封,他不由加以解释说:“那位小姐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脾气大些,小的是在店门口遇上了让来递个信件,真的没在这城里见过那位小姐。”
  “多谢,你可以出去做事了。”
  “客官您好好歇息!”
  到小二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狂奔出门,寂静的室内,段誉一双思虑的眼睛放在手里的信件上。
  慕容复收。四个字。字体粗犷。却徒有虚表地不得书法的奥义。
  想来下笔之人只是位性情狂放的江湖人士。
  段誉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然后接受了“好心人”给他提供的讯息。
  慕容复客栈大斗丁春秋,胜,逃;慕容复携同岳老四参与“万仙大会”,又于缥缈峰顶大战“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人马,胜,逃;慕容复带上家臣包不同前往西夏,且沿途抢杀七位银川公主“未来夫婿”;慕容复遇鸠摩智……
  一张信纸,上面未尽的话语让段誉担忧慕容复的处境。
  而比起被送来的有关慕容复的讯息,段誉关心的,是慕容复会参加公主招驸马一事的动机。
  茶水见底,唇齿间清幽的茶香混合舌尖略微苦涩的味觉感受,这让段誉抿住下唇,眼里深邃。
  仔细一想,花白凤入住大理皇宫,于礼不符。
  段正淳推延登基时限。“恶贯满盈”,李青萝,傅思归,朱丹臣,段正淳,刀白凤……他们是拥有同一时期的相互联系一起的“旧时代人”;钟灵,语嫣,木婉清,慕容复,连同他自己在内,则是上一代利益冲突后遗留下的“新时代人”。
  若是说“恶贯满盈”向大理段氏要展开恶意的报复,又或是慕容复的野心不巧会与大理国为敌,更或者刀白凤坚定大理段氏的立场,当这三者发生冲突——
  他的立场应该在哪一方?
  慕容氏几代人的复国之心如今全数压在慕容复的肩头;刀白凤一生都在大理与有荣焉的信念下过活;“恶贯满盈”顽固的复仇之心不是水滴石穿就可以解决。
  情人,父母亲人,假若自己背叛其中之一,抑或是只能选择其一,那剩下的人、又该如何?
  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随即卫长寿拍开房门直冲到段誉跟前。后者看到一张写满兴奋的小脸。
  
  “知道吗?小玉哥哥知道吗?”
  卫长寿瞪圆双眼,“萧峰和虚竹也要去见银川公主!这位西夏公主真的有很多人要来娶她!”
  段誉倒真的没想到西夏的公主性情会开朗到去江湖里派请帖的地步,而更为令段誉意外的是西夏重臣的做法,他们居然会同意自己公主的“任性”要求。
  段誉眼见着卫长寿忽然对桌上的信件感兴趣,自然拿起信件,问:“识得几个字?”
  “大概有三百,也可能是三百多一点。”
  “挺不错呀。”
  “是真心诚意的夸奖吗?”
  “真心的。”段誉笑着安慰自尊心泛滥的卫长寿,然后将信件塞给对方,又开口要求:“把这上面的字,只有那些认识的字,抄写五十遍。剩余不认识的,我考虑今晚教你认识,然后明晚你就抄写一百遍。”
  “小玉哥哥也是这么认字的吗?”
  “当我难过的时候,我会把自己关房里,接着抄书一百遍。”
  卫长寿强笑着后退一步,看段誉开始摆弄茶具,忙又将信纸搁脑袋前细数自己认识的字眼。这么一数,卫长寿也就觉得眼熟的仅有三十出头,更多的字眼则是毫无头绪。
  “明天我打算去了解西夏的风情民俗。”他说。
  “然后呢?”段誉反问。
  “小玉哥哥答应了要带我去西夏皇宫的。而且好不容易体力恢复了就应该多出门走动……”
  “想要见萧峰吗?”
  对于这个提问,卫长寿止不住地点头。
  “还想见虚竹?”
  像咬上鱼饵后的肥鱼。卫长寿两眼灿亮,眼巴巴瞅住段誉。然后听对方又说:
  “等信纸上的内容你能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就带你去见传说中的萧峰和虚竹。但首先,请你先抄五十遍的‘熟字’。”
  “大丈夫一言九鼎!”
  段誉赞同点头。然后看到卫长寿攥紧信纸奔出房外。他的视线缓缓落在窗棂上,心想找个时间要去探看两位兄长。
  
  西夏不同于大宋,这里没有绵延的水田。这里的气候较大宋干燥得多。
  房屋多是土培岩石堆磊落成,有其优秀的技艺,可以看到人工打造的岩石群的排布不留缝隙,也能看出堆磊的巨大岩石,它们守护房屋的坚固和厚实。到处是佩戴金银首饰的原住居民,他们肤色偏暗,脸部轮廓方正有力,而他们的体型与大宋境内偏于安逸的人们相比,拥有更为壮硕的骨架。
  西夏人活在赤日炎炎的阳光下,有着奔向明日的活力与热情。
  段誉回首,望向北面的宫殿,那里有身份高贵的王和公主殿下。
  “大哥哥喜欢面罩吗?”
  小女孩六七岁的模样,日光下晒得偏黑的小脸此时挂着两朵娇羞的红晕。
  女孩细瘦的小手抓住段誉的衣袍,她仰起脸,琥珀色的眼睛与段誉对视,她说,“是嬷嬷亲手打的面罩。”
  西夏气候干燥,深受沙暴影响的居民就习惯性地在面上打个长巾掩住口鼻。这也为在严酷的寒冬保护他们的脸面留有一手。
  小女孩手里就抓着一条她口中所说的“面罩”。
  粗麻线编织的长巾透气良好,但极易磨损肌肤。长巾由重复式出现的月亮图案和方正的小“口”编制而成,样式简单,选色仅褐红两种。
  小女孩的眼里有着期盼,她嗫嚅着,“大哥哥喜欢嬷嬷亲手打的面罩吗?”
  “喜欢。”
  “那大哥哥需要嬷嬷亲手打的面罩,是这样吗?”
  “大哥哥是需要一条嬷嬷打的面罩。”
  “那……那、那大哥哥……”
  她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并努力垫高脚跟。
  她的小手使劲攥牢手里的衣袍,红红黑黑的两颊像朵软软的棉花糖。段誉微微下倾身体,然后他听到小女孩害羞的声音,这般说道:
  “嬷嬷渴,大哥哥给嬷嬷一碗干净的水,面罩给大哥哥。”
  段誉的目光逡巡,他留意两旁商贩,而后视线落定在女孩身后的小土房。
  在装饰简陋的小土屋里零零散散挂有几条长巾。
  蒙上灰尘的小屋显得荒芜凄楚,在昏暗的一角,那里有一个灰影躲藏在破旧的衣物下,依稀分辨出一条消瘦的身形。
  
  这里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喧哗,几张黑红的方正大脸不时吆喝货物的质优价廉。裙裾妇人、短打壮汉、憨态小儿,又或是徐步缓踱的年迈老人,他们在热情的吆喝下时而驻足,有时是欣赏手工艺术品的精美,有时是留恋商铺中精巧的点心,有时则是失落于囊中羞涩……
  然而不管外边怎样的热闹,这小土屋里却是沉积着腐朽阴沉的气息。
  段誉揭开老人的面罩,然后看到失去生机的干瘪老脸,以及混沌不清的没有光亮的眼睛。
  “嬷嬷睡着了。不理红儿。”
  小女孩颇是忧伤地轻抚老人的面颊,抬头又热忱地看向段誉,“大哥哥只要给嬷嬷换碗清水,嬷嬷喝下去就睡醒了。”
  屋里闷热,气味同样不好闻。段誉四顾之下只看到土房的一角有只大缸,里面没有水。他低首细瞧女孩天真的容颜,忽然发问:
  “除了嬷嬷,这屋里还有谁和你一起生活?”
  “就是嬷嬷啦。”
  “给嬷嬷找过大夫吗?”
  “伯伯们说嬷嬷睡着了。不过呢,我想只要让嬷嬷喝下最喜欢的清水,嬷嬷绝对会醒来的。嬷嬷答应过的,说要和红儿一起,永远永远一起!”
  老人已经死去。在这炎热的气候里,萎顿的皮肉散发出属于尸体的恶臭。即使是两天,段誉想象得到那时蛆虫横爬尸体的画面,连同那愈加明显的尸臭。
  铜铃声悠悠然清脆传来,马蹄声踢踏脚步,清冽的低语……
  段誉心头悸动。待回首,眼里盛盈薄怒微红的面颊,和那人稍是愁闷的神情。
  “包二哥不用太关心丝情的状况。”
  “虽然说西夏公主——这个公子爷虽说是势在必行,但若是让公主知道丝情为公子爷生下了小公子,虽说可能吧,西夏公主不介意,但若是让人传到西夏公主耳边,再加上搬弄是非的不良居心,公子爷就不担心西夏公主只钟情情深意重的痴情男儿?”
  “既然说势在必行,包二哥就该知道‘杞人忧天’实是愚不可及。”
  “真想看看小公子肉嘟嘟的小脸蛋,黑亮的小眼睛和冒泡的小嘴巴,要是小公子又来了一位公主的娘亲……”
  那两人笔直经过小土房。
  看慕容复渐行渐去的身影,连带段誉心头的热血一并渐凉。似乎所有的超乎寻常的感觉——忐忑难安的心跳、微微渗出细汗的手掌、双脚的沉重、整个人仿佛掉入抽去灵魂的空洞世界……所有的怪异感觉,在一一消失。
  段誉心中空落的不踏实,怎样都无法消除。
  “大哥哥?大哥哥看嬷嬷的手,好凉!是不是把嬷嬷搬到外边才行呢?”
  “这样就可以了。”
  “不会生病吗?”
  “给你嬷嬷盖上条毛毯,这样就不受凉了。”
  段誉眼神复杂地看小女孩欢快地冲进里屋。
  小女孩将抱出的毛毯细致给老人裹紧全身。很有耐心。
  段誉撇开目光,随后去隔壁商铺寻找帮助。
  这祖孙两靠着在外儿子当兵的钱粮过日子,难得也就做些手艺活换置生活用具,生活清贫安定,但可惜当兵七年的儿子半个月前让人送来了战死沙场的消息。之后日子祖孙两接连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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