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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第7章

小说: 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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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着干什么,”任我行的手从他面前伸过,从柜子里拎出一件灰袍抖开,顺手又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又不是娘儿出门,一件衣服也能挑挑拣拣这半天。”

    东方不败身体顺势往前一倾,垂在一侧的手暗自滑到自己大腿根处,用力一掐。

    敏感之处突如袭来的疼痛让他不禁暗自抽了口冷气,但好歹也算是止住了正要抬头的尴尬。头轻轻一偏,垂下目光,任我行刚套上裤子的腿边出现了灰袍的下摆,这才暗暗松口气。回头摊手:“挑……也挑不出能穿的。”脸上的苦笑和干巴巴的声音却倒都是有感而发。

    好不容易换好衣服的任我行一身清爽,童百熊身形异常魁梧,任我行身材颇高,他的衣服穿在身上,虽有些宽大,勉强还算合身。

    而东方不败的身形虽不算不上单薄,但和这两人一比,生生的要矮了大半个头去。这些衣服对于他来讲,怕是犹如水袖云肩一般,再往那戏台上一站,活脱脱一个俊俏小花旦。

    任我行全然不知东方不败刚才所面临的困扰,只刚想到东方不败穿着这衣服的样子,忍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失笑出声。哪知第一声笑出口,就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一发不可收拾,到后来干脆放声大笑起来。

    东方不败眼角微微跳动,使劲抿了抿唇,深深的吸口气,总算克制住了一拳捣入他嘴里的冲动,拉开了墙边的另一个柜子。

    鲜红嫩黄的轻衫长裙,夹着极淡的幽香,仿佛春天的气息,轻轻荡漾开来。

    东方不败眉一皱,这个柜子里的衣物,竟都是童夫人的。

    “呃……”这下任我行也笑不出来了,讪讪的伸手合上柜门,“你就穿老童的凑活一下,等到了平定州再……”

    “砰”一声,东方不败一挡,柜门卡在他小臂上,又复弹开,一件红衣,被他抽出来,蓦地抖开,长长的裙摆逶迤,艳丽耀眼。

    任我行微微色变:“东方兄弟……”

    东方不败眼里一亮,不禁轻笑一声:“劳烦大哥稍后片刻。”又侧身探到童百熊的柜子里取了件黑色劲装,进入内室之中。两世为人,他都嫌这一身暗黑死气沉沉,他东方不败,又岂能和那些普通教众一样?

    视线隔开,任我行不知他意欲何为,若是普通的换件衣裳,两个男人,何需还要躲到内室中去?一声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从厚重的门帷后传出来,任我行在外面原地踱了两步,鬼使神差的直接走了进去。

    宽大许多的黑色劲装手脚处各撕去一截,腰上腿上的不合身之处,都用一条一条的布条紧紧缚住,外面覆以红绸作袍,广袖轻扬,红衣及地的裙裾被他扯开,累赘尽去,如同普通男子的宽襟宽袖一般,正好垂到他膝盖下,张扬的红在他身上却丝毫不觉突兀,红黑相应,反而别有一分凌厉之气。

    东方不败低着头,正好在为缚在腰上的布条打上最后一个结,胸前却尚未整理好,斜里露出的一片肌肤。

    门帷一动,东方不败手上一滑,生生打出个死结来。他也来不及再解开,迅速合拢衣襟,匆匆的束上外袍系带,慌乱间,险些将自己的手指也给绕进去。眼里的防备警惕之意让任我行突然有种应该立刻退出去的念头。

    “咳咳,如何?”还没决定要不要把这个念头付与实践,东方不败已经抬起头来,脸上还残留着一丝难得的懊恼,清了清嗓子,双手一展,随即又不自觉的收回来扯了扯腰带上意外而成的死结。

    显然,卡在那里并不舒适。

    “好,嗯,不错,咳咳……”仿佛会传染一样,任我行也清了清嗓子。

    “只望嫂夫人回来了,莫怪我毁了她的嫁衣才好。”东方不败放弃了再去和那个死结作斗争的想法,转过话锋,若无其事的要将这段揭过去。

    “嫁衣?”任我行似乎突然回过神来,目光四下一扫,地上除了扯碎的黑布,还有不少红缎,绣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金色凤凰……

    “哈哈,”任我行又爆发出一阵大笑,刚刚不知名的气氛一扫而空,“放心,这笔账,不妨记到老童头上,她若是怪你,叫老童以一赔十,赔个十套给她!”

    “嫁衣还能赔?一赔还十套?”东方不败眼角又跳了一下,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有人放着堂堂的教主夫人不做,费尽心思的去和外人勾结,不管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如此夫君……想到这里,东方不败连连摇头。

    “你还怕老童买不起十件衣裳不成?”看到东方不败摇头,任我行会错了意。

    “去看看盈盈吧,不是要在天黑前赶到平定州么?”东方不败觉得那个话题已经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只能再次转了个话题。任我行目光远大,抱负极高,在武功上的天赋也无可厚非,听说当年“吸星大法”中真气反噬的漏洞都被他参详出来,加以改进,可在另一些事上……东方不败又摇了摇头。

    “不错,此行还有几处山路要过,需防罗钰那厮藏匿其中,你我纵然不惧。要护着盈盈,天黑下来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说到正事谋划,任我行立刻恢复了那个心思机敏的任教主模样。

    任盈盈饿了一夜,此时被童家的乳娘抱在手中,正欢快的在吃第二顿,根本没工夫去注意走进门的东方不败和任我行。

    倒是那乳娘,慌手慌脚的去掩敞着的衣襟,一边站起身来。

    任我行冲她摇手,示意她继续。两个大男人便坐在屋子里,四只眼睛盯着一个小娃娃畅快的喝奶。莫说只是喂奶,就算是面前站着个脱光了的绝世美女,东方不败也能如此一脸淡然。而任我行却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根本没注意到他女儿手里捧着,嘴里叼着的是何物。

    那乳娘却被他们直勾勾又异常不当回事的目光盯得浑身僵硬,几乎要连孩子都不会抱了。

    感觉到不舒服的任盈盈嘴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唧唧,小身子扭动了几下,险些从乳娘手里摔下来,头从她手里往侧面一倒,这才看见了两个一脸兴味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小嘴一张,干脆利落的哇哇哭起来。

    任我行霍的一下站起,抱过女儿,拍了两下,回头催促东方不败:“盈盈吃饱了,我们不用等老童,这就走罢。”

    任盈盈的目光落到东方不败身上,哭声顿止,还有些水雾的眼睛好像突然被点亮的烛芯,一双白嫩的小手从襁褓中挣出,摇摇晃晃的使劲往东方不败的方向一抓一抓,恨不得连整个身子都要探过去。

    任我行双眉微不可查的一皱,按住那双招魂一样的小爪子,塞进襁褓,当先跨步出门。

    童百熊的宅院建在两处高崖之间,手下仆从进出,在陡峭难行的山路上踏出了一条固定的小径。

    一开始任我行还担心如此走法,会吓着怀里的小女儿,哪知任盈盈左顾右盼,一双眼睛不停的四处张望,半张着嘴,似乎为自己的第一次出门兴奋非常,这才放下心来,脚下加快。

    两人虽是一夜未眠,身手矫健,足力惊人,连纵带跃,短短百余步,便过了三处山道,来到了一处地势极险的深谷悬崖旁,这才放慢了脚步。

    再一路南行,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水流湍急,昼夜不息。这里本来都有日月教的教众严密把守,此时却空无一人,只有三艘小船,靠在水边,想来是昨夜罗钰上山时故意将守卫调开,直到现在,山上的人也没发现这里的问题。

    任我行冷冷一哼,面色绷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径自上了一艘小船。东方不败却不以为然,日月神教在他手里时,上山之路的守卫是何等严密,就算有内应,当年任我行也只能带着寥寥两三人混上山来,哪里会像这样,动不动就突然出现个百来人?

    离开黑木崖的方向乃是顺流而下,也不需两人多花力气,东方不败一面暗自腹诽,一面颇有默契的和任我行一前一后,分别站在小船的两头,各自拿了个桩,小船有了吃重,又无甚大风,一路也颇为顺畅。

    两岸山壁如墙,山石殷红如血。一直上下打量东方不败的任盈盈此时被任我行抱着站在船前,失去了眼前盯着的目标,显得有些无聊,双目定定地望着任我行的黑髯,在船身的微微摇晃中,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哈欠,沉沉睡去。

    等她被一阵晃动摇醒过来时,却是小船在靠近岸边数丈的地方搁浅,船身一阻,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双双腾身而起,足尖在水面上轻点数下,跃到岸边。

    于是片刻前还睡眼惺忪的任盈盈立刻又使劲睁大了双眼。

    时值三九严寒,虽然天色暗的越来越晚,到了傍晚,天色才刚开始暗沉,就越发森冷起来。两人毫不停歇,往东南处急赶了四十余里,方才在天色全黑之前离开了毫无人烟的荒郊,赶到了平定州外。眼前橘黄色的灯火星星点点,虽不甚亮,还是叫人心中放定。

    这时,乖乖的小姑娘突然又哭起来。因为,她又饿了。

 12第十二章

    平定州是离黑木崖最近的一个城镇,来来往往教众极多,又不是人人像东方不败那样知道内情,照任我行这死要面子的性子,自然更不可能四处去宣告教中总坛出了叛乱。若是让人撞见了日月神教刚刚出生的大小姐饿肚子,不免要让人想到教主夫人的去向,更进一步,任我行头上的这顶绿帽子可就坐实了。

    拍了拍女儿,任我行当机立断:“你先进城,我暗中转一转,随后与你会合。”

    东方不败知道他这“转一转”,定是要到城里去为盈盈解决口粮问题。平定州虽然不大,但总不会连一个刚刚产子的妇人都寻不出来。

    民以食为天,心志再坚也是要吃饭的,饿的可不只是任盈盈一个。东方不败一日一夜,只在平一指那里喝了半壶冷茶,还是隔了夜的。自然乐得先去安慰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这样一来,也算是歪打正着。本来两个男子同行,还带着个孩子,想不惹人注意也难。如此分开前去投宿,反倒要好些。

    平定客店内,一壶酒,一桌菜,桌边还有店伙计刚刚送进来的干肉米粮打成包裹。店房中火盆里的熊熊火光映在东方不败脸上,明灭不定,平白增添了一抹妖艳。

    仰头一杯酒下肚,冰冷的酒浆入口有如刀割,到了喉咙口便化作无数火炭,一线流入腹中,指尖渐渐暖起来,仿佛之前那一日一夜,身体里的热血到此时方才开始奔腾。

    东方不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竟突然生出了几分脱力之后的疲懒。

    干脆和衣靠在榻上,床头的烛光摇曳着,在墙壁上拖出一道细长的阴影。

    窗格无风自开,任我行抱着盈盈一跃而入,伸手将落下的窗格稳稳托住,一转身,便看到东方不败的睡容。

    烛光下,白日里眉眼间蕴着的阴沉之意消散了不少,薄削的双唇紧紧的抿成一线,脸上清秀的轮廓更显鲜明。

    任我行正看得出神,他怀里也睡得正香的盈盈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突然咂了咂嘴。榻上安静沉睡的人在一瞬间就像遇警的野狼一样,连眼睛都未曾睁开便极伶俐地一个翻身,手臂上不知何时配上的机簧,弹出的刀刃明晃晃地激射向床边任我行的咽喉。

    以任我行的身手,即使是这么近的距离,一道暗器也不见得就不能避开。可是薄薄的柳叶刀之后,黑血神针几乎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无论是挡格进攻,还是后退闪避,任我行只要一动,星星点点带着幽黑光芒的暗器,就会落到任盈盈身上。

    因此任我行只能侧过身,挥手一掌,震落大部分的飞针,护住了盈盈,自己偏了偏头颈,波地一声,那片柳叶刀刃,已经结实地洞穿了他的右肩,卡在肩胛骨的缝隙当中。

    几乎与此同时,床上的人腿一勾,不曾换去的靴筒里,短刀在手,寒光森冷。

    然而这一刀他并没能出手,任我行已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肩上的伤口喷出的血也就溅了东方不败一脸。

    这时东方不败半阖的双眸才从睡梦迷蒙中彻底睁开,意识到在自己床边的人究竟是谁,身上的力道一松,两人都结结实实地摔在床上。

    盈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趴在床上,好奇的睁着双眼看着两个在自己旁边滚做一团的男人。

    “东方……”任我行微微喘息。

    东方不败绷紧的唇角颤动着,下颚面颊处的咬肌处青筋浮现,眼里的复杂久久不散。

    “放手!”最终,他似乎下了个重大的决定,开口道,“你身上余毒未清……”

    话一出口,突然又发觉自己这话显得太过关心对方,顿了一下,改口道:“刀上有毒,先弄出来吃了解药,再说话。”

    任我行松开手,东方不败腰上用力,将他掀在榻上。手上的动作极快,小巧的匕首在他掌中一挥,挑开了任我行肩上的衣服,刀尖勾在伤口血肉里一挑,接着另一只手手指一转,就捻出了那片薄如蝉翼的柳叶刀。

    任我行闷哼了半声,压下脱口而出的呻/吟,剧痛中,肩胛骨处清晰的麻痹感已经蔓延到手臂,显然扎进肩头的飞刀上淬了相当厉害的毒药。

    东方不败没有再说话,极为镇定的一手压住任我行肩上的血脉,眉心纠结。顿了顿,低下头去吮他那条伤口。

    任我行能感觉到东方不败的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嘴唇微凉,嘴里呼出的热气却滚烫如火,随着吮吸,伤口传来细碎的刺痛,从喉咙里牵扯出细碎的闷哼。明明身上的麻木感越来越甚,东方不败散落垂下的黑发发丝扫在他的下巴上,却痒的厉害,激的他慢慢绷紧了身体。

    黑红色的血,流到床单上,染出一片污痕。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东方不败不断在心里重复这两句话。他的心情极为复杂,一面心里知道如此小伤,根本要不了任我行的性命,自己现在的所为是此时最明智的选择,他必须等到能够一击即中的时机。然而一面又想到这其实还是在救任我行……

    他根本没空余的精力放到某些绮丽的念头上。比如,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和距离……

    东方不败趴在床边,吐了一口淤黑的血,扶着任我行的胸膛支起身子,闭着眼,匀了下呼吸,勉力压下心里的纷乱。他需要借助这个姿态来令自己镇定下来,克制住直接把小刀插到任我行胸膛里去的诱惑。

    额头突然被人碰了碰,他猛然往后仰起一让,任我行另一只还能动弹的手指尖正好从他颊上滑过,指尖干燥温暖,似有若无的扫过嘴唇,与某段潮湿冰冷,鲜血淋漓的记忆截然不同。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干脆撑起身子,从怀里拿出个小木瓶子,倒了颗药丸出来,递到任我行手里。抬起眼,看着任我行单手按着肩头的伤,他黑而且深的眸子里,许是背光的关系,连自己的倒影都看不见。

    “我没事了,东方你太紧张了……”任我行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干脆就着之前的那个停顿,将那句话说完。

    “东方?”突然改变的称呼把东方不败拉回到现实之中。他不由微微一愣,从没有人如此唤过他的姓。

    “东方就东方吧。”叹了口气,虚惊一场让他近乎筋疲力尽,不愿在这个小节上再多做文章。

    正想从床上起身,却不想任我行此时身上麻痹之感渐退,手上的知觉恢复过来,也一个翻身准备起身。

    身下冷不防传来的一股大力,几乎将他掀翻过去,失去平衡时人的本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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