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山之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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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刚刚听到孙齐说的就有些困惑,现在被逼急了还不得挠耳抓腮,“我是真不知道啊!”他明明就交代了的,而且一方山神又怎么可能不会说话,即使山被封了,她也该有本事的。
“要不一起去地上看看?”阎王提议,说着就要朝门外走。
孙齐耳朵一竖,听到要回地上忙问,“还得走刚刚那道儿回去?!”
没有引路蜂,蚕豆之类的东西吗……
“没有。”阎王回答的毫无表情,却在下一秒左手握拳敲掌,两手一团,再往外使劲一扯,便又出来一道门。
“这门通往凡界的。走吧。”
……
感情你们都自带任意门的?!
孙齐彻底没了脾气,抬手摸了摸门框,好奇道,“这门不带貔貅哦。”
“恩”阎王点了点头,还在做着导游的工作,“通往外界的不带,只有府内的才带。”
孙齐又问,“那这门打开不会跟之前那般百鬼夜行?”
阎王哈哈就要大笑,但看到金蝉子的脸色之后,只得打碎牙往肚里吞,惨惨答道,“当然当然。”
当然他个魂灵头了,他在这儿坐镇哪有小鬼赶来挑事……
阎王心里不甘的很,可想到对方没再追究他分错时域之误,也不敢有抱怨。
人生来本就是不平等的,法力高的容易当大侠,没法力的只能被欺负。而他这种半尴不尬的,除了能欺负欺负自己人还真一无是处了。
众人穿过门,眼前没有刚进来时的那般五光十色,这次到平淡的很,门里门外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天空,一个是蓝的不见一丝环境污染,一个却是黑的深不见底。
阎王看了看附近的山头,犹豫片刻,开口问,“这里离五音山还有一公里左右,我们走着去?”
话音落下,当场就给静了几秒,接着,金蝉子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叹道,“走吧。”
他说走,大家就只能走。
这似乎也成了一种习惯。一种讲不出道不明的跟随感。
以前有看过一篇论文,说的是“唐僧为什么是领导。”
扯了些“崇高,无能,仁德甚至还有人际关系,”颇有吃饱了撑着的感觉,可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没什么道理了。
这人不仅流氓,更重要的是他武艺高强……
人际关系好像也不太好的样子,那这是哪里来的优越感……
不明!
其实说到底,这儿的一里约合454.2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就三百来步,众人静默的目的无非只是在无声鄙视阎王任意门的失效,也没有其他意思。
不走,不走还能飞去吗?!
他们倒是可以,孙齐却完全成了累赘!
“走走吧,走走也能强生健体。”他随手扯了一根树枝,捏在手里一截截的拗断。
午后秋阳,行于山间,金色的涟漪随风漾开,脑海里还隐隐泛着地球绕着太阳转的身影,但那与原来的深刻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距离了。
慢慢的习惯是很可怕,侵入脑海的是自己所不熟知的一切。
孙齐张着嘴巴让风灌入口中,也就想着那些已经被定为不敬三宝特立独行的科学……
就在此时,大部队的脚步声止了,一人说,“到了。”
忽如其来的热,除了热就没有别的词汇可以形容现在的感受。
“这里怎么了?”孙齐别扭的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了半壁胸膛,白皙的肤色让一些人看愣了眼,可下一秒,金蝉子就给挡住了。
“这里不对劲。”他道。
道了一句废话。
果然不太对头,金蝉子性格中坏脾气的一面不见了竟然!
还在众人宽衣解带之时,小白龙先一步飞了起来,再那么一望,他说,“着火了。”
“哪里着火了?什么着火了?!”阎王焦躁起来,抬起脸来就朝着小白龙飞的方向喷了一地口水,他们这可是已经在五音山脚下了,难不成还有人知道这秘密先来一步?!
小白龙飞进了一看,大叫不好,“……是狻猊。”
“恩?”孙齐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抬头看着那只挥翅膀的白龙。
然而,其他人的脸色皆是变的严峻起来。
狻猊是谁且不说,但这山头着火岂不是要把那庙给烧了!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金蝉子抄着禅杖就快步跑上了山,山上依然没有风鸣,就如第一次来那般的沉寂。
看来不是被封了而是遭受到了什么特殊干扰才是。
小白龙飞到金蝉子的头顶,张开了双脚,金蝉子见机而上,随着他的翅膀拍动被带高了起来。如来什么都教了他,可唯一不给的就是这腾云驾雾的本领。
他曾以为是为了受九九八十一难而不教的,直到过了五世,他才发现原来只是如来懒了。
等他赶到了山上,那儿已经烧得焦黑一片,这把火来得太突然。
两人再仔细一瞧,只望见狻猊变成了人形站在庙宇的顶尖,嘴角上扬的伫立着,像在等人。
11。 念着咒语的龙太子
等的是谁,也只有问过了他;才知道。
可谁去问,却又成了难题。
狻猊是祖龙的儿子,记得当年天下大乱,战火不断之时,玉帝命令祖龙去助天下苍生一把,但龙王年老体弱,事务繁多,所以派出了他的九个儿子下界救人,于是,他们一战成名。
虽说狻猊好烟火,也习惯蹲在庙宇处吸食,但眼前这幅光景却并非那么简单。
他是差点就把整座山林给烧了。
金蝉子和小白龙皱眉看了片刻,便选择先回了山脚。
阎王看到他们两人飞回来,赶紧凑上前就问情况,大约十秒后,还没问出一句完整的话,又是一阵巨响从山林中传来,抬头一看,竟是一排树木被连根推倒,直直往山下滚来。
被压到的泥地缓慢塌陷下去,好似山崩那般一点点滑坡。
这是孙齐只有在电影里才看见过的场景,壮观的让人胆战心寒。
临危只剩了惧,他的脚被定在地上,耳中轰鸣不断。金蝉子侧身转了过来,将他往怀里一带双脚离地抱起,在危机来临之前,抬起双脚往远处的河对岸跳去。
一瞬间,刚刚所站的地方全部被沙尘土木覆盖,之前完好的地面已然看不到了痕迹。
“子,子不语……”孙齐脑内还回想着刚刚的画面,嘴里念念叨叨的就迸出了这些没头没尾的话。
金蝉子吁了一口气,疲惫的揉着太阳穴将他放到了平地上,对着身边也才脱险的同伴道,“看来上去是不太可能,狻猊估计是发现我们了。”
“操,发现我们才好啊,干脆上去和他对峙!”脾气略微暴躁的阎王当即就喷了出来,抬起手臂指向那个山头,“上面的人早就被忘记在仙界了,我们又何须惧他?!”
金蝉子摆了摆手,眯着眼看了看远处的山头,接着盘腿随地而坐,冷声道,“时间早就到了,你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阎王还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甩手大叹一声,咽不下那口气。
祖龙生的九个儿子在那战中成了名,却也在那战中丧失了原有的一切。
被人欺骗是痛苦的,所以他们化成了石雕,被风吹雨打几百年,也许就等着有一天能报复人类。
金蝉子沉默。
这个话题看上去有些严重。
孙齐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习惯性的咬上指甲,在一旁沉吟不语。
这里不像河对岸那般炙热,有些微风拂面,并不会太闷,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傍晚的夕阳虽美,但却无人关心。
小白龙说,“不然我去找他谈?”他也是龙子,应该会有些共同语言。
说着,“啪”的张开了翅膀,双脚离开地面。
河水缓慢的流淌着,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小白龙等不到金蝉子的回答,转身就走。
金蝉子只是闭上了双眼,似在冥想。
逝者如斯夫。
没有人说话,因为没有话可说。
这里除了小白龙会飞,其他人都是步行生物。
阎王是地府的官,所以只能遁地,上天也要靠“门”。
孙齐,就不谈了。如果他没忘记……
想到最后,也只有牺牲小白龙。
计划是有的,那就是等。
狻猊的神力不可估量,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小白龙飞过了河川,再往刚刚的山头跃去,狻猊果然还停在原地,朝着南面竖立。
红褐色的长发被风扬起,深红色的双瞳依然无情,修长的身影独立在屋檐上,显得有些凄凄凉凉。
小白龙整理了一下心情,无可奈何,冲他喊道,“五,五哥!”
狻猊了然的“恩”了一声,笑着看向他,问道,“刚在躲什么呢?”
小白龙吱唔解释,“……刚没认出来。”
狻猊挑眉,声音较刚才大了些许,“没认出来么?”他哼笑了一声,又道,“我们是有多久没见了?”
几百年……
小白龙心里腹诽,却没敢说出口,他的地位是比他们低的,祖龙是最早的龙形生物,他们四海龙王都得听祖龙的命令,更别说是他了。
祖龙的儿子就等于皇太子,而他们四海的,不过也就只能称诸侯罢。
小白龙的沉默引起了对方的不满,刚刚还笑着的脸一下就变得狰狞起来,粗暴的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管不着,若是阻了我们兄弟找人……能救世,也能灭世。”
话语间透露的冰冷显而易见,他们并不怕与世为敌,而是怕找不到那人。
小白龙听懂了,原来他们是来找人的,而且幸运的是找的人不是他!随即恍然大悟道,“您们忙您们的……我们,我们只是来找土灵球……”他尴尬的指了指那座外墙已经有些黑了的寺庙,呵呵一笑。
狻猊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这座寺庙很重要?”
小白龙不置可否的点头,“当然重要。”这是大师兄的命,不要说之前的留名,就拿它是土灵球来说,也完全关系着他大师兄这一生的走向。
狻猊细长的手指划过嘴,掩住了那一丝不露痕迹的笑意,答:“待我等到哥哥们就走。”
“恩……”小白龙蹙眉,他是等的了,但这把火是不是烧得有些厉害?!内心有话说不出口,没时间了,得速战速决!
于是,他暗暗就默念起来,张嘴动口却无声,“五帝五龙,降光行风。广布润泽,辅佐雷公。 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这是龙王的求雨咒,他没办法劝动狻猊,还没办法灭火吗?!
海龙不发威,还真当他只是匹白马啊!
咒术刚停,风雨便大作,天黑看不出云彩的变化,但却能看到繁星的躲藏。
要下雨了!
三秒之后,滂沱大雨如期而至,浇的狻猊满身全湿,小白龙及时的化作了龙形身,伴在狻猊身边,装作不关他事。
狻猊狡黠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猛然扯起一根圆柱往小白龙身上掷去,双手环在胸前,不悦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小白龙冷不防的被一砸,翅膀支撑不了柱子的重量应声掉在了地上,痛得险些吐血,艰难的回道,“五哥你别再做这些事了。”
“我还不用你教!”小白龙话音刚落,哪知对方突然怒目一瞪,顿时电闪雷鸣落地开花,小白龙躲闪及时,才没有被劈中雪上加霜。
“九弟你给我滚出来!”狻猊教训完小白龙又朝着天上大吼一声,雨水顺着纤细的手指迅速下滑,把他站着的屋檐几欲滴穿。
大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大火刚灭,雨就停了。
五音山虽是被烧了一半,但还被保留着完整的构架,看起来并无大碍。
小白龙还在茫然中,身边却又多了些个人,原来在刚刚的大雨时,金蝉子他们疾步赶了过来。
人生如此多娇,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孙齐抬头望着顶上的狻猊,高者自危,子不语乱力怪神……阿弥陀佛。
又过了半晌,云端的末梢出现了一条鱼尾。
狻猊此时早就没了一开始的作怪心理,飞起身果断捏住那根尾巴往地上一扯,顿时出现了一条龙首鱼身的生物飞了出来,孙齐还来不及讶异,又是“哔”的一声,狻猊愤怒的一脚踩在了鱼尾巴上头,还在地上磨了两下,怒骂道,“我叫你来是看戏来的,谁他 妈叫你帮倒忙了?!”
龙首鱼身的家伙含泪扭了起来,竟是发出了人声,“他,他念咒语,我忍不住……”
“操,忍不住你就给我下雨了?!”狻猊不爽得很,他当然知道孙齐的真实身份是谁,也知道小白龙此行是来做什么。
可他们的行为会干扰到他以后要做的所有,现在不杀他们,若是等孙齐找到了四颗灵球,那就完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败在了自己人手里。
螭吻!
“喂!”狻猊烦躁的拔着头发,抛开这个恼人的话题,看向孙齐,“你身上怎么有股味道?”
这股味道挺远就闻到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精确的找到他们站的地方。现在凑近了闻,更是浓了些。
他毫不客气的拉住孙齐手嗅了嗅,脸又皱了起来,虽然猴子味比较重,然而却还依附着其他的东西。
天上一轮明月将两人的轮廓投影在了地上,有些夸张的互相重叠,金蝉子不是瞎子,但在看到时还是忍不住心下冒火。
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孙齐,回来!”他冲着那人的背影吼道,明眸渐渐显得有些阴沉,是自己也看不到的魔障。
狻猊听见了,也不再纠结气味的源头,立马看向金蝉子嘲道,“你那十世的元阳未泄还不够忍得?”
此话一出,孙齐先是一愣,再接着,便脸红了。
什么是元阳未泄,就是,没碰过根啊!
狻猊好不粗鲁,这等事岂不是玷污了他金蝉子的圣明……
他小心的转头看向金蝉子,果然,一脸阴郁更加重了。
狻猊说完拖着鱼尾就朝天上走去,不留一线。
他得回去从长计议,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金蝉子当即掏出禅杖就往那头甩去,“哐啷”一声,如同砸在了铜墙铁壁上,弹回了他身前几米远处。
似在意料之中,金蝉子拾回禅杖,讨了个心头痛快。
一路上走累了,靠着院墙盘腿坐下,黑夜里的视界比白天小许多,冗长的时间过去,山里总算是有些个动静。
五婆婆攀着树枝赶到了院前,手上拿着一根头比尾粗很多的木棍,朝着阎王解释的后背打了上去,“叫你给我出馊主意!叫你给我指错路!”
边打边骂,把那脾气暴躁的阎王打得直接不敢出大气。
阎王叫五婆婆来守山,没想到会碰到个狻猊造反,她心里自然是有气,一把年纪了还被小孩耍!
她虽然只是个山神,却因为念其老迈,而被下界的神仙尊敬,神仙也有生死,这世上本就不存在永生。
山顶的空气比较清新,也许是离得天近了,所以抬头就能瞧见星河海洋。
孙齐是第一次看到这番美景,忍不住就赞叹了一声。
金蝉子摸了摸他的头,说,“等明早土灵球成型,你就能想起一些了。”
寺庙的大门依然虚掩着,就像他们刚来时的那般。
孙齐再推开门,院中的庙宇飞得有些高了。
画面没变,沉默了片刻,而后道,“这里头拜的是谁?”
金蝉子回答,“是你吧。”
“诶?”
“恩。”
孙齐略测过身,关上院门,倚在墙上,有一句没一句,“子不语……”
“……能量守恒。”
“关关雉鸠……”
“……爱因斯坦。”
靠!孙齐烦躁的将腰带松了松,然后解开了衣领上的扣子,透透气。
金蝉子顺势摸上他白皙的脖子,朝上轻轻抚弄,还不等孙齐醒觉,直接一吻而上。
十世元阳未泄,只是因为没等到人。
唇齿反复摩擦,腹部下方也起了反应,孙齐意在挣扎,却被制得服服帖帖。胸膛贴着胸膛,身前的两点也慢慢变硬。
孙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一味的推着想要分开,金蝉子又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就是把他嘴巴堵着,完全的表达自己对他的索取。
片刻之后,孙齐感到呼吸都渐渐有些困难,嘴里不断被他捣腾,逼近发麻,从未有过的快 感莫名上身,他几乎都快站不住脚的瘫软。
小白龙和阎王早就靠在树上睡去,也就只剩下这两人激情一刻。
“呜呜”的声音从孙齐嘴中流出,兴奋的不能自已,同时也夹杂着不满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