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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老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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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张了张嘴说了什么,却听不清楚,阿次小心翼翼地俯身过去,凑到他脸旁边。

“不会的,大哥放心!”阿次的声音都颤了,却紧紧地蹙着眉忍泪:“阿次不会和他硬碰硬的……”

阿初看不到他弟弟的隐忍,挣扎着还要说什么。阿次又往他身边凑了凑。

“不,大哥,我不怪你……和家逃不掉干系……”

话音未落,心脏监控仪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阿初的呼吸也急促起来。阿次见状紧紧攥住了阿初的手,急道:“大哥,别着急!慢慢呼吸!慢慢呼吸!”

阿初的呼吸果然慢慢平缓下来,心脏检测仪也恢复了平静。赫尔曼教授看了看仪器上的数据,冲着门外匆匆赶来的医护人员摇了摇手。

“大哥,放心,看在他们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一定会妥善处理。”阿次说着暖暖地笑了:“我的人我的心都和你站在一条战线上。”

“阿次……”阿初挣扎着用力喊了一声阿次,眼角隐约有了泪光,心跳也快了一些。

阿次瞥了一眼监控仪,俯下身摸了摸阿初额头:“大哥,你还发烧呢,再睡一会儿,阿次守着你。”

阿初恋恋不舍看了他弟弟一眼,安心地闭上了眼睛。阿次暖暖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却有几颗泪珠争先恐后地落在了阿初盖着的毯子上。压抑良久的悲伤意外崩溃,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阿次紧紧地闭着双眼,任泪水汹涌而出,他狠狠地咬着嘴唇,死死地攥着床边的护栏,脸涨得通红,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身体也抖了,哭得弯下腰去大口吸气,继而蹲在地上狠命揪着自己的头发,却自始至终没听他出一点声音。

赫尔曼和阿四早已泪流满面,悄悄地走过去把他扶到了洗手间。隔音的环境给阿次提供最好的发泄场所,阿四和赫尔曼都在他身边架着他,防止他突然不支倒下。阿次却挣脱了他们的搀扶,走到洗手池旁边打开了水龙头,一遍一遍地把水往脸上浇。他再抬头时,连阿四都被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人满脸水珠,脸色惨白,眼皮微肿,可目光却如古井一般平静而深邃,竟像极了阿初和当年的杨羽桦。

挫折和困境教会人坚持,越是在绝境就越要奋起反抗。这是他杨家代代相传的血脉之魂!





第33章 杀|人诛心
33。杀人诛心
阿次跟着赫尔曼教授悄悄退出病房门外,正要去办公室看看孩子,远远地却见荣升快步向病房走过来,后面跟着一个西服革履的欧洲男人,正边走边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荣升一脸平静;不时地点点头。阿四攥紧了拳头,迅速往前跨了一步就要冲上去,却被阿次拽住了。

“先不急。教授,你得帮我个忙,”阿次紧紧地盯着由远及近的荣升,“别让他进大哥病房。”说罢气定神闲地迎着荣升走了过去。

“阿次?你怎么来了?”荣升一脸吃惊地看着阿次,也紧走了两步到了病房门前。

“你还好意思问,他要不过来老板还有命么?!”阿四怒吼一声,紧紧地攥着拳,只待阿次一个眼神,他就会冲上去跟他荣升拼命!

荣升却对阿四的怒吼置若罔闻,绕开他就想往病房里走。

“站住!”阿四吼着,猛推了一把荣升。荣升倒退两步,稳稳站住了。

“这位先生,”荣生身边的欧洲男人开口了,说的竟是字正腔圆的汉语“你涉嫌故意伤害!荣先生有权起诉你!”

阿四本来就憋着一口气有劲没处使,看他这么不讲理,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推一把就叫故意伤害,那这位荣先生的所作所为算什么?!”

对方竟绅士地笑道“我为荣氏父子在中国和欧洲提供了三十多年法律服务,这种威胁处理得太多了,律师界都叫我‘荣得胜’……”

“够了!”荣升脸色铁青地厉声喝止,“这是我弟弟,你还想胜谁啊?!”说罢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压低声音对病房门口的警官说:“请让一下,我要去看我弟弟……”

“您涉嫌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里面的正是您拘禁和殴打的受害者,非常抱歉先生,我们不能让您进去。”警官说得十分客气,但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在法院作出生效判决前,荣先生就是无罪的,你们无权限制他的自由!”

“荣先生,”一直沉默的赫尔曼教授开了口“初刚刚睡着,他的心脏停跳过,呼吸衰竭过,现在还在缓慢恢复,作为他的主治医生我有责任让他远离任何会引起他激动的因素。”

荣升闻言垂下了眼皮不再说话了,却无法掩饰他瞬间就白了的脸色。赫尔曼教授推了推眼镜,认真真盯着荣升:“我带了初将近十年,他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一直以为他那么温和而礼貌都是因为良好的家庭环境,却从来没想到有人会对他这样的人下这么狠的手。”

荣升紧紧拧着眉毛“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过,他刚刚睡着。”赫尔曼教授上前一步站在了两位警官中间,把病房门档得严严实实。

明显的敌意让荣升十分不自在“那……我晚点再来……给他用最好的药,别怕花钱……”说罢匆匆转身就要离开。

“荣升!”阿次喊住了他。

“怎么?”荣升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我想和你你谈谈。”

荣升沉默了一阵,终于转过身来:“也好,我也非常好奇他回国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之前二十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荣升说着自顾自地转身走了,阿次紧赶两步追上了他。阿四和荣升的律师彼此看了一眼,也都紧紧地跟上了。

四人来到了医院二十层的露天咖啡厅,在靠近露台边缘的一张桌子坐下了。前台接待见了他们匆匆地对着耳麦说了什么,不久就有个经理模样的人快步走向了几人落座的桌子。

“荣先生,您好久都没和荣医生过来了,”经理看着阿次,热情洋溢地客套着“我还以为荣医生真辞职了呢,没想到还带来了两位新朋友,”他看着阿四笑道“荣医生这是你的中国朋友么?怎么称呼?”

一时间没有人回答,经理似乎是感受到了四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端上了荣升和阿初每次必点的锡兰红茶后快步离开了。

“这是阿初最喜欢的位置,可以看到泰晤士河的日出日落。阿次,以前他就坐在你这里。”

“别用这种语气,会让我觉得他真的死了。荣升,你不后怕么?如果隔壁车位的车主起晚了十分钟他现在就已经死了。而你我,正在给他办后事。”

“杏儿告诉你的?”

“你怕我知道真相?”

律师欠起身,似乎要说什么,被荣升的眼神制止了。他低头喝了一口茶,看了阿次一眼。他的目光里都是岁月打磨过的精明和沉稳,冷漠和疏离,还有一种隐而不发的威慑力。

“阿初不会起诉我的。至于你,恕我直言”荣升摇了摇头“这里是英国,恐怕你难有作为。”

“你倒是出乎意料地冷血和冷静……”阿次不动声色地接过了话。

荣升闻言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阿次,是我气疯了才会让他跪了那么久。即便如此,他犯下滔天大错,管教他是我的职责,我没有必要对一个外人解释我有多疼他。至于冷静,这点你倒是说对了。他是荣家的一分子,和荣家荣辱与共,他不会希望荣家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更不愿意自己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一夜之间垮了。更何况,他知道我是为他好。”

阿四气得手都抖了,“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被阿次看了一眼,只得强压下了火气。

“你处理这种事还真是得心应手。那么以前呢?你是不是算准了他孤身一人不能失去最后的庇佑之所……”

“阿次,我们都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他胃穿孔那一次,我让家庭医生看过病例。后背的大片淤青他至今都不肯说原因,可他越不说我心里就越明白。阿次,我提醒你,你并没有立场指责我。”

猛推阿初的那一下是阿次心中永远的噩梦,如今又被荣升用来封口,阿四心里突然一阵绝望,原来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挣扎,原来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伤害过他,原来竟没有一个亲人有资格为他主持公道。

被荣升这样锐利的目光盯着,阿次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他喝了一口茶水,缓缓道:“我记得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但是经过了这十个月,我认为自己才是最了解他的人。所以今天我是代表他来的,这里没有杨慕次,只有杨慕初。”

荣升勉强地苦笑了一下“这伶牙俐齿还真是越来越像阿初了。阿次,尽管我抚养他长大并给过他一些帮助,但这些都是当大哥应该做的,我从来没有要挟过他。”

“不,你一直在用他对你的尊重和感激要挟他,用你对他所谓的‘爱’要挟他,尽管在我看来,你从来爱的都是自己……”

“我给他的管教和爱你是不可能明白的。我是他大哥,对他不能只有理解和心疼,还要及时帮他发现和改正错误。更何况你们的母亲临终前也把他托付给了我。有可能我的手段和方式方法有点极端,但我是一个合格的兄长。阿次,你没做过哥哥,理解不了我的苦衷。”

“那你觉得大哥能理解么?”

“当然,阿初从小就很懂事,很善解人意。阿次,你记不记得我回国看他的时候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他之前太任性了。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辛苦没有白费,阿初全都明白。”

“他不仅明白,还学得有模有样。”阿次顺着他的话说“他刚回来的时候用尽一切办法给我调动工作,态度强硬,手段狠绝,我还在纳闷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医生,哪儿来的这么狠绝的手段,现在才知道原来二十多年里他就是这样被管教大的,他只会这样管教别人。”

“那是因为这样管教确实有效,”荣升摇摇头笑道“你和阿初都是例子……”

“是啊,你的心这么狠,又有那么多保镖,怎么会没有效果?我不知道你让他跪过多少次,跪了多久,可他只让我跪过五分钟,跪的是他房间的沙发。他从来没支持过我在缉毒大队的工作,却在我瞒着他执行任务受伤的时候,逆着四散的人群冲到我身边保护我,给我输血之后还坚持在手术台上。也许他对我手段强硬,可他对自己可以算得上绝情了。可你呢?你只会对他绝情!”

“我没有!如果我不爱他,我不会花这么多精力管教他,我荣家还是养得起一个二世祖的!”

“你不会容忍荣家人沦为纨绔子弟,你不会容忍你所谓的弟弟和你的思想有丝毫的不一致!”

“我没有!”

“你没有?!他跟你说他不舒服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忽视了,你沉浸在失望中你忽视了!你没有及时让他治病休息,依然不顾他的反抗继续折磨他的身心!他晕倒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慌了,我猜他从来没有这么激烈地反抗过,你害怕了,你发现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继续做你心里那个完美的弟弟,可你无法容忍不完美的作品,于是你想把他毁了!”

阿次的眼睛里涌起了泪光,脸色也苍白了。可他并没有停顿,反而越说越快:“但是你终究不忍心,于是只能忽视他、只能当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你开始寻找干净画布,你想重新开始培养完美的作品!所以你知道了他心脏不舒服,索要硝酸甘油之后还让他带病跪了十几个小时,只因为他不愿给你那块干净的画布!现在他终于倒下了,失败的作品就要消失了,你满意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他大哥,我是爱他的!”

“你还敢说你爱他!!你爱的是你完美的作品!你爱的是成就感!你爱的从来都是你自己!”阿次吼了出来,引得周围人纷纷扭头观望,可四个人却都无暇顾及。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荣升大声喊道。

“我也希望你没有……”阿次抬起手去端茶壶,却被律师误以为他要动手,只听他高声道:

“我警告你不要伤害荣先生,否则……”

“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荣升闭上了眼睛,嘶哑着嗓子说得有气无力。

“有事随时联系我。”律师瞥了一眼阿次,提着包离开了。

“家丑不可外扬?”阿次端起茶壶,给荣升倒了茶,又给自己添了一点,不动声色地继续问“还是我戳到了荣先生的痛处?”

“阿次,我承认这次是我过分了,我不该不顾他的身体状况还和他较劲,我应该多关注他的感受,可是我不能放任他犯下滔天大错。阿次,你可知他对你的心思?”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从小就教育他要克己守礼,怎么能允许……唉!”实在觉得难以启齿,荣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辛辛苦苦雕琢了二十多年的一块美玉,你杨慕次何德何能竟不到一年就把他带坏了!”

阿次听着荣升的妄加指责竟邪魅地一笑,他往前欠了欠身子紧紧盯着荣升的眼睛:“我也希望是我把他带坏的,这样你心里也许能好过一点。荣先生,作为弟弟我愿意听他的话,比信任自己还要信任他。可你猜他信不信任你这个大哥?”

“当然,阿初从小就听我的话,当然会信任我。”

“听话和信任是两回事。你有很多手段可以让他听话,却唯独不能赢得他发自内心的肯定。你一直在把自己的思想、习惯和价值观灌输给他,企图把他塑造成你心中的作品。如果他信任你,他会乐于接受你的影响,并把这些影响再加诸于我身上,全盘复制你的大哥模式,甚至是同意把自己的孩子留给你抚养,可是我并不认为他赞同你的观点。”

“不,阿次你错了,我每次罚过他都会给他讲道理,他都从心里认同和接受了,否则不会这么优秀。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荣先生,”阿次摇了摇头“连我都知道探求真相不要听一个人怎么说,而要看他怎么做。你仔细想想大哥的所作所为,你觉得他真的信任你么?”

阿次的话戳中了荣升心中隐隐的恐惧,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涌入脑海,他沉默着回味那些不曾留意的细节,却听阿次继续道:

“他生病之后我终于理解了他的苦心,可他也像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强迫过我任何事情,反而越来越尊重我。他不让我吃辣椒,扔掉了辣酱却顿顿饭都有姜丝提味;他衣食住行处处管我,却告诉我要‘慎独’,告诉我即便他不在了我也要过得很好。他给我讲述的每一个道理都是通过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渗透进来的。比起之前的强硬手段,他为管教我花了更多的心思,给了我更多的尊重、体贴和更深沉的爱,这些都是你从来没有给过他的。”

“每个人表现爱的方式不一样,我对他就是挫折教育……”

“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挫折教育中成长起来的他,为什么会给了我与之相反的尊重和爱护?那是因为他批判地思考了你的教育内容和教育方法,然后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荣升,你说他信不信你?你说他对你是肯定还是否定?”

“不,不是这样的……”

阿次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做了二十多年弟弟,只做了一年哥哥,却比你更懂得哥哥的含义。这本身还看不出他的反抗么?他在你的耳濡目染下成长为一个和你完全不一样的哥哥!你的那些保镖可以把他拖到任何他不想去的地方,可以强迫他跪在你的面前,可以强迫他遵循你的意愿。可是,可是你无法阻止他的思想和你越走越远。”

阿次残忍地笑着,却流出了眼泪,嘴唇也颤抖着,可是他的话像机关枪一样一发接一发地打在荣升身上:“他跪在你面前的时候,他挨那些藤条鞭笞的时候,甚至是他的脖子掐在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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