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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红楼之林海-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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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第 78 章

    第七十八章 儿女皆是债

    林海自从那次大病之后;身子一直不曾大好,徒景之与徒行之父子的传位大典;虽然林海已经辞官;但景之本来想让他在后殿观礼;林海思忖半日终究拒绝,只道我在华棠院等着太上皇就是。待到八月中秋之后,林家阖府搬回城中,贾敏和红菱、方管事忙着操持回南事宜;林海心事放下;那些琐事也不用劳烦他,反而整日悠哉,到是有了时间调养身体;也有了空闲和几个孩子相处。

    如今林家要回南,游商徒老爷也把在京城的铺子推给儿子打理,也要去南边转转,还时常拿着厚厚一摞单子过来打秋风,道是这些和这些我必是要带走的,你看你还要不要添些什么,南边和北边不一样,要什么东西不如这边方便,以前南巡的时候小住也就罢了,如今要常住还是得考虑周全,想起缺什么让造办处的去整治就是。不光列出的东西又多又杂,混进些违禁之物也就罢了,还时常修改,今天想起有几个杯子忘了写进去,转天又道我看你家的比我那里的也不差就用你家的好了,如此种种林海一应不管,只管将单子交给方管事。方管事来到林府,自然事事以贾夫人为尊,由是让贾敏拿到单子时常哭笑不得,深觉这两个都是添乱的,便更让几个孩子去和他们玩耍,免得如今这两个空闲太多的老爷过来帮忙。

    这几日林海有些着凉,徒景之带着张友仁过来诊脉,直到哄着林海喝了药睡下,方才想起书房院子里居然如此清静,很不像平日几个孩子吵吵闹闹的情形。他刚走出寝阁,就见戴权正在和高有道咬耳朵。

    戴权如今是徒行之身边第一得用的人,假以时日就是另一个高有道。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只是因着太上皇尚在,高有道的乾清宫总领太监一职不好撤换,徒行之想着西内和大内都是一般配置,便给戴权封了个大明宫总领太监的衔。于是高有道这个乾清宫的总领太监便在西内侍奉太上皇,戴权这个大明宫的总领太监却在乾清宫侍奉今上,此后竟成为大夏朝的定制不提。

    高有道和戴权看见徒景之出了寝阁,对视一眼,还是高有道硬着头皮上前禀报。待徒景之赶到了林海的书房后,徒行之已经带着人稍微整理过了,可毕竟时间紧迫又没法消灭证物,让徒景之看着满地的狼藉场面,十分无语。他板着脸在书案后坐好,看到拿块绸布垫着放在书案上的掉了角的“太上皇帝之宝”印玺,又看着几个孩子从徒三、徒七到林忆、黛玉,自他进了书房就一溜跪下,徒行之本来跪在最前面,徒七和林忆心知今天不妙,便紧挨着三哥跪着好给自己涨点勇气,黛玉虽小可直觉不好,也紧紧贴着林忆跪下,本来歇了的抽泣之声渐又复起。几个孩子挨挨蹭蹭的想要抱团取暖,把徒行之硬是又往前挤着膝行了一步。

    徒景之见状轻抚额头,叹了口气,尽量柔声道:“林忆、玉儿先出去。”

    高有道上前扶起两小,一手拉着一个出了门。

    林忆出了门就道:“老高老高,七哥是不是要被罚了?是我的不是,你跟徒伯伯说说吧。”

    黛玉也抽泣着道:“七哥可怜呢,三哥要说他,徒伯伯也要说他……”

    高有道知道两小的话书房里的人都能听见,急得满头是汗,一个劲儿地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们呐!快别管旁的了,赶紧回房里收拾收拾吧,回头等林大人醒了你们一样要挨说……”

    林忆想起自己老爹虽然很少责骂,可自己不知怎么,在嫡母和娘亲面前的撒娇耍赖到了父亲面前总也不敢使出,听了高有道的话立时垮了脸,磨磨蹭蹭还不想走,黛玉却举起手指对哥哥道:“疼……”林忆见妹妹喊疼,心里一横,总算是跟着高有道走了。

    书房里父子三人本来气氛紧张,可林忆和黛玉的稚语飘进来一闹,徒景之也绷不住,脸色渐渐和缓下来。他见徒行之和徒七自林忆和黛玉出去后跪得更加端方,哼了一声,道:“说吧,怎么回事?”

    徒行之情知今天一顿责骂跑不了,只叩了个头道:“是儿子的不是……”正想着措辞好把责任都揽了来,徒七却抢道:“都是儿子的错。是我为了应付三哥才带小忆和玉儿来的,想着三哥在他们面前总不好对我太严厉了……”又连磕三个头,道:“请父亲和三哥责罚。”

    徒行之见弟弟这么大包大揽,心里有些感动,对徒景之道:“都是儿子的错,请父皇责罚。”

    徒景之见两个儿子兄友弟恭的样子,心里稍有安慰,只是今日之事闹得着实不小。倒不是为了他的印玺,而是能放到林海书房博古架上的东西,件件价值连城不说,更是两人平日最喜欢把玩的,倘若这回不加以惩治,只怕日后还会闯下大祸。

    徒行之已经是皇帝了,徒景之就是要责罚,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罚跪或是抄经,林忆和黛玉还小,且又都受了伤,加上本来就是徒七为了逃避徒行之对他课业的检查才把林忆和黛玉一起带到书房的,于是徒七就成了被徒景之责骂最重的一个。

    林海一觉好梦,醒来时天色已近傍晚,看着徒景之拿着好几张纸正在窗边端详,他一边起身穿衣一边听着景之把今日书房里的热闹讲了一遍,末了将那几张纸递过来,道:“这个就是小七的检讨了,明儿行之也会带着检讨过来。”顿了顿又道:“至于林忆,他那几笔鬼画符看了更生气,我叫人传话给他了,让他这些日子就不要上格物课了,什么时候把字练好了什么时候复课。”

    林海未曾经历现场,只听景之描述,看着徒七端正的笔迹和认错的话,很有些无语,徒景之又道:“林忆马上就五岁,也不算小了,你再是宠着也得为他将来着想。他总是要入仕的,字写不好怎么行?”林海很想说林忆也不是非要入仕不可,可见景之坚决的样子,心道敲打林忆,让他练好字也是好事,于是口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

    转天黛玉食指包得鼓鼓的来找父亲,到让林海吓了一跳,直问不是只夹了下手么?怎么如此严重?

    跟着黛玉的王嬷嬷忍不住笑道:“老爷说的是,其实早就不疼了,不过七爷小心,今儿早上特特过来给姑娘包上的。”

    快三岁的孩子一时半刻注意力就能转移,夹手指的事乃是昨天的事情了,黛玉小小心思早就转了方向,她对林海行了礼,扑到林海怀里,道:“爹爹,我有话问你。”

    林海抱着她坐在膝上,笑道:“什么事?”

    黛玉如今虽然已经可见将来的美人胚子模样,不过毕竟年纪还小,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装出严肃的样子来更显可爱,她问道:“为什么三哥是三哥,七哥是七哥,哥哥却不是八哥?”

    林海一时没有转圜过来,道:“你说什么?”

    黛玉又问了一遍,道:“母亲让我来问爹爹,说你一定知道。”

    这个问题在快到三岁的她来看十分严重。昨天黛玉和林忆在贾敏那里被贾敏又搂又抱,安抚了半天,七哥却在后来赶到后只对贾敏行了个礼就站在一旁。如今她也知道数数,也知兄弟姐妹是按年纪大小排列,加上小脑袋也开始想事情了,便察觉她有个三哥,有个七哥,还有个哥哥,可为什么哥哥是哥哥而不是按着顺序排成八哥呢?她立时便问贾敏,贾敏呆了半晌,只道你去问你父亲吧。

    林海被这问题问住了,这问题有无数答案,可怎么和还不到三岁的孩子说清楚实在犯难。想了半晌,他方才把黛玉放到地上,蹲下/身子,正对着黛玉,道:“玉儿,我不会现在回答你,因为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不过小孩子总会渐渐长大……你只要记得,”他郑重地道:“七哥和哥哥都是家人,可三哥不是。”

    黛玉虽不太明白,不过她见父亲说的郑重,先是点点头,比划着自己的头顶,道:“嗯,我知道,就像母亲说的,我从很小很小的小娃娃,一点点长到这么高了。”又以自己的思路歪头想了想,道:“一定是因为三哥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林海叹口气,摸摸她的头站起来,抬起头却看到徒景之站在门口,显是听到他的话了,脸色并不怎么好。林海也不想和景之分辨什么,只是见景之手里拿着份折子,想是有事,便让人把黛玉抱走。徒景之却拦下王嬷嬷,将密折递给林海,示意他打开看,抱过黛玉道:“玉儿,就像你母亲姓贾,可和你父亲也是一家人一样,你三哥和七哥虽另有排行,可都是你的家人。”黛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我知道的。”

    待黛玉离去,林海看了密折内容,却是江南的甄应嘉向景德帝表忠心,道是太上皇既然要颐养天年,那自己也要侍奉在太上皇身边才是。他将折子还给景之,道:“这是要给行之下马威了。”

    徒景之深知林海事事谨慎,不让黛玉把行之当成家人也属平常心思,将来日久见人心就是。便抛开这事,只缓缓道:“从来一朝天子一朝臣,便是我还在,毕竟皇帝换了人,他担心自己的前途也是常事。”

    林海问道:“行之那里大概什么时候能知道?”

    徒景之略想了想,道:“这份是给我看的,自然快些。给皇帝的平常折子总还得三两日。”他见林海蹙眉,只道:“你也莫要为行之着急,这本就是他该操心的。何况巡盐御史的职责虽然重要,这些年甄应嘉也还算尽职,可也不是离了他就不行的。”

    林海道:“话虽如此,可行之登基不过几月,还没改元呢,甄应嘉就上这种折子,只怕是真以为你病的不轻,要试探新皇了。倘若准了他入京,便是当着你的面收拾老臣,倘若不准,这几年盐政收入一年不如一年,仍交给甄家,怕是会出事。”

    徒景之踯躅片刻,方道:“所以,如海,我有个不情之请。”

    林海见了徒景之的样子,心里明镜一般,面上笑道:“你先不用说,我给你样东西,你看了再说。”他从外间书案上拿过一个镶金檀木盒子递给景之,道:“这个,就是你的不情之请了,是不是?”

    徒景之打开一看,里边一摞契约和单子,他心中大震,合上盒盖,一把握住林海的手,道:“如海,你真舍得?”

    林海依然是那副清风不介怀的笑容,道:“景之必然知我心思。”

    原来里边是林家彩工坊的所有契约和文书。如今景仁帝初初登基,自然一切以稳为上,徒景之心里想着从彩工坊补贴行之,好让儿子不被盐政的银两挟持,也好专心熟悉朝政,待过一两年有了根基再动这些老臣不迟。可没想到如海心思如此通达,竟然将彩工坊全盘奉上。彩工坊一开始就是林海的创举,后来虽然抽身出来,琉璃器物上徒景之偶尔也设计一些,但大的架构,无论是给工部、户部还是兵部的各项分支,都有林海的心血在。这些年来,朝廷遇有大事,彩工坊所供银两连年增多,甚至曾占到全年税银的十之一二,超过了盐政收入,他那时总道自己与如海是一体的,不甚在意。可景之也知道,如今皇帝换了人,便是行之待如海亲如家人,毕竟隔了一层,自己和如海活着的时候自然无事,将来两人不在,林家手里有这么个庞然大物终究不妥,如今拿出来献给朝廷,也未尝不是好事。

    徒景之沉默半晌,拍了拍盒子,也笑道:“好,一会儿行之过来,你亲自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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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唉,小孩子都很奇怪呢,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我那个小外甥,三岁的时候就在客厅里背着手皱着眉头走来走去,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很无聊……还有小侄女,三岁半的时候看自己一岁半时候的录像,忽然特别严肃的说:“我再也不能回到那个时候了。”……尼玛你才三岁半好不好,不要说青春期中二的话好不好……

    还有,下一章估计就能让林海当上巡盐御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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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第 79 章(修标题)

    第七十九章淮左有名都

    徒行之那日陪着徒七被徒景之责骂一顿;不但不以为意;反而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自他登基以来;不光身边侍奉之人各个变了模样,就是徒景之,也不再似以往那般对他时不时冷嘲热讽;让他体会到做皇帝的金尊玉贵的同时,心头竟偶尔也飘过一丝失落。

    登基大典之后;除却那些礼法祭祀之事,新帝第一份重要旨意就是重申军国重事和朝中三品以上官员任免须报到太上皇处由两宫一同圣裁,此类旨意除皇帝玉玺外;更需加盖“太上皇帝之宝”方能下行。早在景德三十八年年初皇太子开始监国之时,朝廷便是如此运作;不过那时候是四品以上官员任免报到景德帝处,这时为了太上皇龙体休养要紧,便只三品以上的才报到太上皇处,且因着徒景之打算离开京城,还加上了两宫圣裁之语,好为日后做铺垫。景德帝治下国家承平,四海咸服,能称得上是“军国重事”的实在不多,至于三品以上官员任免,虽说是两宫圣裁,但新帝一概不敢擅专,全数报与太上皇处,只尊着太上皇的意思行玺罢了。由是新帝仍旧似监国之时一样,每三日前往西内大明宫向太上皇请安并研讨国事,父子两个见了面,若有其他大臣在,多是些父慈子孝恭谨问答的官面文章,若是新帝单独觐见,虽是太上皇专断,但徒景之每每也多让徒行之发表意见,对他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不似以往横加指责,反而温言解说背后缘由,实在是存着个让他快快成长之意。

    从徒景之开始装病到如今徒行之已经登基,外朝传言纷纷扰扰,流传到天京城以外的,皆道是景德帝毕竟君临天下近四十年,即使如今因为龙体欠安不得不行传位之举,却不是要将权柄交出,仍旧把持着军力调动和高官任免之权,有些臣子对新帝便免不了有些轻视。只是徒景之装病装得过了些,至少在神京,有好些大臣想着太上皇命不久矣,即使现在太上皇权柄在握,但若驾崩,将来还是新帝的天下,倒让徒行之在朝中行事少了些阻碍。

    回宫后,徒行之老老实实写了份检讨,一开始只说今日书房之事,却是越写越想到以往之事,又想到那次从华棠院一别,自己竟一直没有机会和林叔说开,心里总是难受,便将满腔心意写在了检讨里。

    这回徒行之来找林海,徒景之并没有似往常那样与林海一起在书房等他,反而是林海独自一人候着。也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晚间徒景之问询之时,林海只笑说:“行之是个好孩子。”再不肯多言一句。

    徒行之眼圈红红地捧着那檀木盒子,心满意足地回了宫,心里想着不管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林叔对他总是微笑的,这就够了……林叔说这是给我的登基礼物,就像当初封王分府自己得了林叔的那套翡翠茶具,彼时不知世间之事,只凭着和林叔的亲近近乎明抢地要了来,后来不小心打碎了几个杯子,他寻人重制,才知道便是扫遍天下都不一定能找得出可以匹配的,可林叔说是恭贺他开府的礼物,说给就给了。如今自己登基,林叔又将彩工坊拱手奉上,便是徒行之渐渐学着景德帝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也难免心中激荡。

    待回到乾清宫里,徒行之看了份吏部报上来的弹劾折子,道是陕西道某知府贾化“生情狡猾,擅纂礼仪,且沽清正之名,而暗结虎狼之属,致使地方多事,民命不堪”,请求圣上对其不光要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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