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情事三番咔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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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印把盆子放回了厨房，见东方两颊上的红晕久久未曾消散，心下担心，恐怕东方的身体撑不下去。摸了摸胸口原本打算买菜的几钱铜板，法印皱了皱眉，还不知道这里的大夫诊金是怎么算的呢。
法印有点儿担心，又过了良久，法印心里的急慌慢慢衍生出波涛汹涌，但是东方仍是那一副死猪样，脸上泛着异样的红晕。
“东方兄，你别真的就这么几下就撑不住了吧？”
多方思虑未果，法印只得搬来一张小板凳坐在了东方床头，支着脑袋怔怔地望着东方昏迷的脸，嘴里喃喃碎语。
“东方兄，你银子藏哪儿啦？”法印伸出手推推东方的胳膊，他不知道东方把钱放在哪了，刚才搜他前襟的时候也没搜出什么东西来。这会儿东方昏迷了这么久，不会被打出什么毛病了吧？
法印背后有些泛疼，估计是刚才那群人揍的。倒了点热水给自己也冲了个身子，法印重新回到床前，想着或许等等东方就会醒了。
一没想到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东方放大的脸近在眼前，乍一看连眼睫毛有几根都能数得清清楚楚。
“哈！”
法印吓得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中心一移，差点就那么愣愣摔了下去。
好在东方反应快，一把拉住了法印的手，于是法印的身子就那么直直停在了半空中，眼珠子咕噜噜盯着屋子的天花板。正愣得起劲呢，东方的脸骤然重新充斥眼前，法印下意识一哽，喉咙那口口水就那么倒流进气管，还没等东方反应过来，法印迎面的咳嗽就那么铺天盖地朝他脸上冲来，简直比少年先锋队还要勇猛。
好容易止住了法印漫天的咳嗽，东方一只手抓着法印的前襟，一只手给法印后背上轻锤，法印整个人都扑在了东方的怀里。如果此时有外人入内瞧见这一幕，指不定就以为这两人躲在家里干啥呢。
这样怔愣了良久，法印红着脸把自己挪出东方的怀里，结结巴巴道：“我、我去给你烧水。”
一路逃到厨房，法印捂着脸瞪眼，混蛋！没事他这么激动脸红干嘛！
烧好水，法印低着头在房门口叫东方去擦身子。虽然他也不知道，明明他刚刚才帮东方擦过一遍身子，为毛还要烧水再让他擦一遍……
东方意味不明地瞥了法印一眼，深深看进法印的眸子里，嘴角勾出一抹笑，翻手把袍子一撂，现出袍子里面雪白的胸脯。
——风骚。
不知道为什么，法印第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词。这男人，简直比窑子里那些勾人的女人还要风骚……除了那张脸。
幸亏这人不是个娘们呐……法印抚胸口感叹。要是他是个娘们，就算没有勾魂的脸，就凭这身段，凭这风情，恐怕也要勾了不少男人的魂儿了吧！——最起码，万岁爷那样没底线的男人就抵不过= =
“和尚，你在想什么呢？”
东方销魂的小调调从门帘那边幽幽飘了过来，法印扭着小脸朝门帘那边看去，东方披着件纯白的亵衣懒懒地掀帘子进门，眼角说不出的妩媚。法印咯噔一下，妖孽这次重组映入脑中。囫囵咽下一口口水，法印干巴巴地笑：“那个，东方兄，你以前是不是练过什么功夫……刚才那么多人追着咱们，你拖着我都能跑这么快呢……”
这实在是典型的没话找话，法印觉得脸上烧得慌，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好歹是个大和尚，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调戏，最后还要被另一个文弱的书生救下——这种事，想想都觉得燥人。
但是话已经问出了口，看东方那表情也没什么不对的样子。虽然让他身为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和尚没了脸，但好在效果显著，在场的气氛开始慢慢由诡异的暧昧转向明朗化。
东方稍稍扣住胸口的带子，勉强遮了点白花花的东西，避免春光外泄。但是……混蛋！知不知道什么叫欲语还休！知不知道什么叫犹抱琵琶！知不知道什么叫欲拒还迎！
法印一瞬间悲愤了，这男人怎么挨了揍之后这么风骚？不知道人家是和尚么混蛋！
东方小指指尖勾着一缕青丝，妩媚的样子羞煞旁人。法印紧了紧手臂，眼前眼中勾人的眸子衬着盈盈波光流动，鬓间轻扬的发丝卷在唇角似引人的诱惑，只见他略略眨了下眼，万种风情从卷翘的睫毛中倾泻而下，简直就是潘金莲她家武大郎……不不不不，是武大郎家的潘金莲，活脱脱一场举着小木棍砸向那西门庆的小剧本！
东方瞥见法印这副惊惶的样子，心下不禁好笑，回想起当初在那人眼前摆出这副阵势时候的情景，一时间恍如隔世，只觉得那大梦一场，如今已是百年之后了。
半边屁股挨在法印的旁边，温吞吞的样子像个待字闺中的小媳妇。东方稍稍撩开衣袍依靠在床头，媚眼如丝，慢慢地张嘴：“我小时候机缘巧合遇到过一个武林义士，他身负绝学，却不小心被仇家暗算负伤。眼见他即将性命不保，而奴……我正好在那时候与他撞上，也算是缘分一场，他便将他所有的绝学托予在下，因为我从小便身子弱，习不得他那卷宗上的武功，于是他也只是希望我能在有生之年帮他找到后继之人，也算是对师宗的交代。”
东方这番话说得极为缓慢，声音还越说越轻，迫得法印只能支愣起双耳才能略略听清。其实东方这话实在是破陋百出，一位身负绝学的武林高手被仇人暗算还好说，要他把一生的绝学就那么白白送给一个不知心性的陌生人，只怕那只是故事里才会出现的情节。武林中人最重传人，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传予那不知根底的外人呢？
但是法印却不懂，不止是法印不懂，其他的百姓也不懂。于是东方这般说出来，别人听来，至多就是艳羡一声“绝好的运气”，万万想不到其中的曲折。
“至于我刚才施展的那些武功，不过是那侠士秘籍中的皮毛，我一个文弱书生，身子骨不甚强健，于是捡了些容易的护身逃脱功夫学着，想以后上京会试时护身之用。”
东方说完就挽住了法印的双臂，睁着一双大眼死死盯住法印的眼睛：“那日我在集市下救下你来，无意中发现你本身有武功根基。这些日子与你共处，也知道和尚你的心性仁慈，待人接物无不诚恳。今日发生这劳子事情，恐怕那齐大少爷不会就此善了，今日咱们勉强逃脱，以后齐少爷寻祸上门咱们也无可奈何。和尚，要不，你就练练那些武功？如此，就算那齐正阳寻上门来，咱们也不怕。”
东方一番话说下来有理有据，外加上齐正阳这现实人物的催促，法印听了之后也觉心动。说实话，猛然间得知自己即将白白捡了那些武林高手的武林秘籍，说不兴奋那根本就是放屁！
法印现在的兴奋劲头，只差用摩拳擦掌这一实际行动表现出他此时激动心情了。
“可……以吗？”
多年的吃斋念佛生涯勉强让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之前被东方勾引出来的小馋虫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法印小心翼翼同东方打着商量，“如此……那前辈不会怪罪么？”
“能有什么怪罪的，那前辈原也是想让我帮他寻到后继之人，如今你有那根基，而且咱们正处危难之中，老前辈不会怪罪的。”
东方坐直了身子，将衣襟什么的全部系拢，改头换面朝法印正色道：“如今，你如我师门，便是我派弟子。由我教授你我派武功，你可有意见？”
“……我，不能加入别派。”
法印抽了抽嘴角，虽然垂涎于东方所说的武林秘籍，但也不敢忘自己一心向佛身登大宝的宏愿。信念这东西，实在是伟大，法印学了佛礼这么些年，对如来佛的忠诚程度可想而知，虽然同康熙入世已深，但多年的佛法不是白学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什么的他也是能倒背如流的！
如今一本区区的武功秘籍就想让他背叛佛门改投他派，他法印虽不是什么得道高僧，却也忠诚的佛家弟子一枚，他的那颗小红心，那是坚定的！
………………
磨人！
磨人！
法印的坚定就换来了东方的抑郁，寻了这么多天的机会，他终于找着了机会向法印诱惑让他习武的借口，没想到法印那厮真是一块木头，居然不为所动，说什么……不能入他派？！
东方猛吸了一口气，抑住自己满腔怒火，装着平心静气耐着性子的样子询问：“和尚，你为什么不能入我派？”
“你不是都说了嘛，我是和尚！怎么能另投别派，那不是欺师灭祖么？！”
法印一脸正色，垂在胸口的手立时又坚定了一些。
“你那里像个和尚了？！”东方快被这榆木疙瘩气死了，“你一不是光头而没有戒疤，连个小沙弥都算不上，怎么算是和尚了？和尚，你不能因为我开玩笑叫你一声和尚你就真把自己当和尚了！”
东方气结，他怎么就瞧上这么个榆木脑袋了呢？！
“光头戒疤什么的，那都是身外之物，贫僧一心向佛心中只有佛祖！就算我这一辈子再不能剃度进修如我佛门，贫僧也甘之为我佛奉献一生。”
东方一激动法印也跟着激动，眼见着东方唾沫横飞就快喷到自己脸上，法印也不顾艰险迎头而上，两人双目相撞立时溅起火花无数。
“你学是不学？”东方敛起暴怒的情绪，重新坐回在床头，说完这句话就没了声息，单单拿眼冷冷地瞥着法印。
法印不为所动，坚定摇头。
“如我佛门乃法印一生宏愿，就算法印现在身处尘世，也不能改变。”
“好、好、好。”
东方气极，反倒没了声响，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即拿眼勾了法印一下，最后翻身站起掠过法印的肩头冷冷朝外走去。
最后那一眼勾得极有气势，直把法印的冷汗从背后激灵一下全冒出来了。
这一天过得极为忐忑，法印揣着一颗活蹦乱跳的小心肝坐在院子里等东方归来，那厮一生气，居然穿着那身亵衣就这么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自己那副样子多么妖孽，不怕吓到路边玩耍的小弟弟么？
混蛋！
他早在第一天认识的时候就说明了自己是个和尚的光荣事实咩！这丫他到底在生什么气啊混蛋！
今天撞上齐正阳那啥大公子的调戏本就不是好日子，那厮居然还顶着风头出去勾引邻家小弟弟小妹妹，莫不是一时生气想不开，向被齐正阳带着下人围殴么？
法印越想越觉得心惊，东方逃跑的功夫虽然一流，可是他今天本来就受了伤，说不定行动就不如之前那么灵敏了，也就逃不脱那啥子齐公子的纠缠。到时候，那齐公子看东方甚秀色可餐想要牛嚼牡丹，到时候东方可是哭都没地儿啊！
哆嗦着冲邻居小牛子嘱咐了几句，让他如果看到东方回来了就捎个话给他说是他法印出去找他东方甚了，让他别担心。虽然自己这一举动自己都觉得傻帽来着，但是法印三思之下还是决定这么做了。东方那厮的脾气他可不敢随便揣测，要是一不小心揣错了，在这多事之秋，可不定就会出什么事。
进屋里把厨房的大菜刀揣到了后背，正准备出门，就见东方着着那身雪白的亵衣施施然飘进屋里，衣角沾上了些许红黄色的泥土，鬓角也沾上星点的水珠。
法印愕然上前问他去哪了，东方轻飘飘瞥了法印一眼，颇带怨念，“我去老前辈的坟头了，我愧对于他，不能帮他找到接班人，自然要去请罪的。”
东方这番话说得淡然，与之前那副要杀人的表情大相径庭。法印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突然见到东方这般落寞的神情，心下不由一软，怯懦道：“真的，有这么严重么？”
东方不理他，径自回到屋子里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定定望着诺诺在外站这不敢进来的法印，缓缓开口：“是我勉强了。我只想着要完成老前辈头伏的愿望，却忘了和尚你一心向佛，又怎么会甘愿舍弃佛门进到我这个不知前途不知未来的小门派呢？更何况我也只是个中间人，本身也是学业不精，又怎么配做你的导师？是我妄想了，这世间，本来就没什么事情是容易的，当初我既然答应了老前辈，此时就不应该埋怨推脱。这是我自作自受，男子汉大丈夫，本就该为自己许下的誓言负责，而和尚你已经皈依佛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看不开了。”
东方苦涩一笑，哀婉的样子顿时让法印慌了手脚，“你，东方……你，你别丧气，世间人这么多，你还年轻，总会找到适合的人的！”
“希望不大了。”东方叹气，“你和我住的这几天，可发现我的身体状况？”
“你的身子怎么了，我去找大夫？！”法印慌了神。
“不用了，我这身子打小就这样，这镇子上的大夫恐怕是看不好了。”东方继续道，“其实，今天的事情原本就是个引子，我施展功夫，才惊觉身子骨能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是我急慌了，不好意思。”
东方突然的温馨谅解让法印很不适应，他这副柔弱的样子，谁……能拒绝？
“东方兄，如果你真的如此信任我，可否这样，你……将那秘籍交付与我，这样，假使你真的不幸去世，我也能继续你的宏愿，帮你在这世间继续寻找老前辈的传人……”
“不行……”没等法印说完，东方便伸出一只手打断了法印的话，“老前辈去世后不久便有仇家找上门来欲抢夺秘籍，我拼尽全力才将那秘籍藏好，后来又有几波人前来盗取，我不胜其扰，索性将那秘籍记于脑海，待到找到了传人，我便亲口传述，这样，老前辈的心血才不会被他人践踏，也不会流于市井了。”
法印犯了难，听东方这样说，这事情还真难解决。正皱着眉苦苦思索不得，东方又继续说话，“要不这样吧，和尚，趁我现在身子骨还算强健，我将那些秘籍日日传诵于你，你暂且记下，以后若是真的找到弟子了，就如现在一般，口述传给他吧。”
“好。”
事情就算解决。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太阳刚下了山，东方便亟不可待将法印拖进幔帐内，映着昏黄的油灯，法印模糊的脸融进夜色里，低声喃喃轻语，宛如情人间的密语。
法印一直来不及说话，独独听着东方口述，东方说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要这样背下来也是有点难度。法印吃力地将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声音转至脑袋里变成文字刻在心上，好容易东方停了嘴，一双眼睛轻轻巧巧落在法印脸上，法印摆了摆手，闭上眼睛，哼哼唧唧将东方之前说的那些试图慢慢背下来。
结结巴巴背下一段，法印长长嘘出一口气，脑袋上也腾腾冒出冷汗来。却没想东方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双手伸过来将他的手架起，开始慢慢比划起来。现在正是初春时分，到了晚上的时候，寒意总是掩不住地透进来，激得人直打冷战。
法印原本是穿着两件单衣的，但是东方愣是硬生生把他外面那件外衫扒掉，只留下薄薄的亵衣。起初还发着抖呢，现在全身随着东方的动作一起比划，一场完整的下来，竟然还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记住了？”
东方略带嘶哑的声音从耳畔低低落进耳朵，呵出的热气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