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淬美人(倚天同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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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宋青书后面洗洗去睡,躺上床,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揽宋青书,宋青书毫不客气的一把拍开他,“靠这么近怎么睡。”
“宋大哥,我想到个帮你恢复的办法。”
宋青书微微一惊,他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若不是修炼九阴真经这奇门功夫,那是绝难复原,张无忌竟然这么短时间就想出了办法,真是神医不成?
“什么法子?”
张无忌不动声色的将手从他颈下穿过去,搭在那边的肩头上,“我用内功帮你打通筋脉,只不过现在不得空,要等这些大事都有了眉目,安稳些的时候,我们找个机会闭关一两个月才行。”
宋青书哼一声,“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这种做法你要大损功力,没人会同意的,我也不能答应,本就很承你的情了,难道还要厚颜无耻的这样盘剥你?!”
觉得有些冷,往张无忌身边挪一挪,“睡了吧。”闭上眼睛苦笑,又是这种情形,感动无比,却说不出口,他当然不会答应张无忌这么做,张无忌身边的那些人也不会同意,不过张无忌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万分的难能可贵,此等盛情他就要感激一辈子。
11、狭路相逢
张无忌清晨醒来,怕吵醒了身边的宋青书,先不忙起身,将双手枕在脑下,望着帐子顶想心思。
过一会儿听得宋青书的呼吸变得绵远深长,和他在睡梦中略嫌短促的喘息节奏不太一样,知道他也醒了。暗赞宋大哥从小练就的武当正宗功夫果然不同一般,根基扎得极牢,他体质虚弱,睡着时呼吸短促,一听就能听出来,这刚一醒就自己调了过来,应该是习惯使然,每日只要是醒着的时候,不知不觉间都在自己与内伤相抗。
“宋大哥,我教的大军马上就要攻打集庆,我大概也要去一趟,最近怕没空来看你了。”
宋青书刚醒来不能立刻就起身,会头晕,需要先躺一躺,再慢慢起来,正闭着眼睛默想易筋锻骨篇中所提及的一套脉络走势:风门转天宗要如何转法?
忽听张无忌说话,侧头问道,“攻打集庆?集庆路是水路重镇,朝廷有重兵把守,你们打得下来吗?”
张无忌望着帐顶道,“要打了才知道,不过把握还是有的,徐达大哥,常遇春大哥,还有冯国胜,都是打仗的好手,朱大元帅更加厉害,运筹帷幄,思虑周密。他们都说没问题,那就应该有九成把握,我军就是水兵弱些,不过也不要紧,前几日范遥范右使找来一位俞……,那人熟悉集庆一带的水路。”
说得顺口,差点就要将明教起义军中最近要有的大举措都说出来。
宋青书十分自觉,主动帮他岔开话题,“那就预祝张大教主旗开得胜了。”
张无忌一笑,“我不上阵,就是跟着去看看,第一仗是徐大哥领兵去打,已经出发了,要旗开得胜也是徐大哥。”
宋青书坐起来,轻轻揉揉后颈,“我睡得脖子有些不舒服。”
张无忌也跟着起身帮他推拿一下,“捏一捏大椎穴和肩井穴会舒服些。”
宋青书心里正有这方面的疑问,接着他话头问道,“那下面的风门穴和天宗穴有何共通之处?”
张无忌“咦”的一声,“宋大哥,你才读了几天医书就想到这个?不简单啊,风门和天宗看似没什么大关联,其实不然,特别是修炼高深内功的时候,内息走风门后必然要再过天宗才能顺畅。”
“这两个穴位的位置不在一条脉络上,内息走风门后怎么才能再过天宗?”
张无忌伸手在宋青书的左后肩上摸了一下,点到了风门穴的位置,“其实是要绕一下的,内息从风门出来后走大杼,过附分,曲垣,就能到天宗了。”说着用手在他这几处穴位划了一圈。
宋青书僵着,谢他也不是不谢也不是,哭笑不得,暗道你指给我知道也不用把手探到我衣服里去吧。张教主医术一流,认穴功夫极准,就不信你隔着衣服会找不准地方。
不过确实十分受教,想了好几日都没想明白的问题,被他寥寥数语就解释得清清楚楚。
自从那晚被误下了药之后,两人间的关系不觉间亲近起来,这也是难免的事情,既然没有为那种事情翻脸,那再在一起时,自然会觉得关系不同,能像现在这样相处自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无忌一去集庆,宋青书就彻底清静下来,虽说每日来来去去只能和牛婶一人相对,十分闷气,但是练功没有了顾忌,可以放开手脚潜心修习。
估计着张无忌这趟要走一两个月,抓紧着些,到时自己的易筋锻骨篇修习得已有小成,能够收放自如,等张无忌回来就不怕被发觉了,日后身体慢慢好转只能归因于自己先天体质好,再重的伤也能自行恢复。
两个月时间转眼就过,明教起义军攻打集庆的声势浩大,宋青书深居简出,每日也能从牛婶的嘴里听到些明教起义军的动向,
新投靠明教的水军将领俞通海,为起义军召集了上千条战船,接连攻克了采石,太平,大军顺利抵达集庆城下。
只是前面几仗打得太过顺利,义军起了轻敌之心,在攻打集庆的时候接连受挫,连败两场,折损了两员将领,之后朱元帅亲自率兵上阵,兵分三路,用了十余日的时间,终于攻破了集庆。
牛嫂在明教中的职位不高,这些日又被张无忌专门派来照看宋青书,所以她这些消息也是知道得极晚,都是在民间听说来的。
即便如此,牛婶说起来也是心情振奋,明教的大军不光是朱元璋一系占据了集庆,还有徐寿辉在黄州,浠水起事,攻城略地,起义之事干得一片风生水起。
宋室皇朝虽已沦亡将近百年,但天下的草莽英豪,特别是各家名门正派始终将蒙古人视作夷狄,不肯服其管束,代代相传都是要驱除鞑虏还我中华,宋青书此时听到明教义军节节取胜的消息不由要十分神往钦佩。
这一日正坐在屋内调息,就听见牛婶在院子外面问道,“这位姑娘,你找什么人啊?”
一个清亮娇柔的声音回道,“我是张教主的朋友,路过此处,特来拜望他一下。”
宋青书心头大震,一把抓住椅子扶手,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周芷若的声音!!
这声音的主人曾是他的心头挚爱,连带着这声音在他听来一度也胜过了梵音仙曲,午夜梦回经常会萦绕在耳旁心头。
最近一年来强自抑制着不去多想,有时做噩梦会出现,但是已经越来越少,正是自以为可淡忘的时候,这声音的主人又从天而降,忽然出现在了门前。
牛婶出门去附近的乡民家里买了一大筐白菜萝卜,上面摞两只风鸡风鹅沉甸甸背回来,走到门前就见到一个穿着浅绿衫子,身姿婀娜的女子站在门前张望。
问了一句之后那女子回过头来,顿时眼前一亮,一张脸生得清丽脱俗,是个生平罕见的美女。
待听清楚她自称是教主的朋友特地来拜访时,牛婶心下生疑,她在这里照顾宋公子是一件万分隐秘之事,来之前得了教主的千叮万嘱,绝不可向外人透露,这一年多也只见教主一人来过,此人是教主从哪里冒出来的朋友,怎会找到此处?
微张开嘴,摆出一副乡下妇人的无知状,“这位姑娘说的是什么?我是个乡下老妇,没有什么见识,听不懂你说的那什么教啊,主啊的,此处是我和小儿住着,他生着病呢,你这位姑娘这么漂亮干净,不方便请你进去坐,过病气给你就不好了。”
周芷若一笑,“我是你张教主的朋友,何必遮遮掩掩,我大老远的前来,他若不在你请我进去喝杯茶又有何妨,难道里面还有怕人看的东西不成?”
牛婶拦在门前继续装傻,“这位姑娘,你找错地方了吧,什么你教主我教主的,老妇人听不明白,都说了屋里有病人,你还是请回吧。”
周芷若身形敏捷,向左跨出一步,作势要绕过她进去。
牛婶忙侧身,想用背后的大竹筐挡着她,谁知周芷若是虚晃了一下,收回向左跨出脚,身形灵活,抬脚就要从牛婶面前过去。
忽然眼前人影晃动,一股柔和浑厚的力道扑面而来,周芷若抬手一托,无法与那股大力相抗,借着力道后撤,身形飘到了两丈开外。
“芷若,我不是已经命人传话给你,在濠州城扫榻迎接峨嵋派掌门,你怎么自己找到了这里?”是张无忌来了。
明教大军刚刚驻扎进集庆,张无忌看收拾元军的残余,重新安顿治理当地的百姓等事务都需要时日,他不用天天盯在那里,就留下韦一笑和范遥随军,自己带人先回来。
走到半路听下属禀报濠州城附近有峨嵋弟子的行踪,估计周芷若也来了,不禁既喜且忧。
周芷若对他一片深情,张无忌每每念起她时都会有些怜惜挂念,许久未见,她主动寻来正好可以见上一面,看看她是否安好;但是这人又太过难缠,心计厉害,手段狠辣,连赵敏都在她手上吃过不少亏,张无忌只怕自己应付不了,另外生出什么变故。
急急的命人传话相邀峨嵋掌门率弟子入濠州城一聚。
还没到濠州呢,又听留守濠州的厚土旗掌旗使颜垣派了得力下属飞马来报,说是峨嵋弟子都进城了,独不见掌门人周芷若,有人看到她孤身一个往城外东面葛桥镇方向去了。
张无忌一惊,那里可是宋青书的住处,连忙施展轻功赶来,正好在门外拦住。
周芷若缓缓抬眼,只见一个浓眉俊目,英姿爽朗的青年男子站在对面,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张无忌。
“无忌哥哥,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怎么把我这客人拦在门外不让进去呢?”
张无忌轻皱眉头,一点也不想让她和里面的宋青书见面,只是她声音不小,恐怕宋青书已经听见了,“芷若,我听说峨嵋弟子屡有向我教传递元军的行踪,实在是多谢你了,这里实在不方便待客,和我回去濠州城吧,我已经命人准备了你们的住处,晚上我和杨左使设宴款待诸位。”
周芷若咯咯一笑,“我听说赵家妹子回大都看望她爹爹去了,无忌哥哥你不会真如外面传言的那么薄情寡义吧,她一走就在此处置办了一个外室?”
张无忌尴尬,主要是怕里面的宋青书听见,“乱说,没有的事。”
身后‘吱呀’一声响,柴门被推开,连忙回头,见宋青书神色淡然的站在门口,看着没什么大喜大悲的样子,只脸色比平日还要再苍白上几分,牛婶轻声道,“宋公子,你怎么出来了?门口风大。”
宋青书答道,“你们在这里说了半天,我再躲着不出岂不是要连累张教主被人猜忌,名声受损。”
抬头对着一脸惊讶之色的周芷若道,“周掌门,你误会了,是张教主大义,让我在此处养伤,因我的名声不好,所以不愿给外界知道。”
周芷若脱口道,“宋青书?怎么是你?你竟然还没有……?”宋青书在她心中早就是死人一个了。
宋青书应点头道,“不错,我还没有死。”
张无忌退后一步站到他身边,轻轻扶住,看他神色不动好似是没事,但是摸到胳膊就能觉得人在微微的发颤,担心道,“青书?”
宋青书满心的苦楚激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保持住在周芷若面前不动声色,被他忽然声‘青书’叫得一愣,转眼看看,暗道你叫我什么?只见张无忌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心中一暖,低声道,“我没事。”
周芷若看看他二人恍然道,“无忌哥哥,你可真是宅心仁厚,只不过你私自救了武当派逆徒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要对你太师父不好交代了?”
张无忌道,“此事没人知道,还请周掌门代为遮掩一二,在下不胜感激。”
周芷若一笑,“代为遮掩?这个却难。别忘了你还答应过我一件事没有做,现在又要让我帮忙……只怕……?”
张无忌问道,“那你想要怎样?”暗道大不了就再答应她一件事,反正自己也是欠她份情,帮她多做两件事也没什么。
宋青书却插口道,“在下本是个必死之人,苟延残喘得了条性命也是破败不堪,不值得两位一个教主一个掌门多费心思,周掌门你若愿意代为遮掩一二,那我们感激不尽,你若是想说与旁人知道也敬请随意,张教主救我是受了家父所托,情面难却,太师傅就算怪罪下来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到时侯我父子一力承担就是,大不了我回武当再被门规处置一次,反正能多活这些时日也是我赚到了。”
张无忌大皱眉头,“青书,你别乱想,我不会不管你的。”
宋青书从他手中把胳膊抽出来,点点头,“我有些累了,进去休息,你们随意吧。”转身回去房中,牛婶也跟了进去。
张无忌看看宋青书的背影,再看看周芷若,久别重逢的喜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芷若,你还是先回濠州城吧,你门下的弟子都在那边,厚土旗的掌旗使颜垣正在接待他们。”
周芷若以前拿捏张无忌向来是一拿一个准的,宋青书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就算死而复生,她也就是新奇一下而已,根本就不屑与他多说什么,宋青书在她面前也从来都是讨好奉承,不会逆她的心意,谁知忽然硬气,一番话将她堵住无言以对。
隐隐觉得张无忌也有点不高兴了,张无忌为人宽厚,很少会有不高兴的时候,心中不安,“无忌哥哥,你不回濠州城吗?”
张无忌道,“你先走,我随后就到。”硬耐着性子送了周芷若几步这才回去。
宋青书正坐在桌边发呆,张无忌过去拉起他的手摸摸,觉得脉象时轻时重,很明显的心绪不宁,叹口气,进去拿了凝神丸出来,倒了两粒给他,“真对不住,宋大哥,我还以为此处足够隐秘,不会有人来打扰到你呢。”
宋青书不答,接过药丸吞下。
张无忌又道,“你刚才怎么那般冲动,芷…周掌门她无非就是想要我再答应她做件事,那也没什么,我答应她就是了,再怎样也不能让你回武当。”
宋青书闷闷看他一眼,忽然道,“傻瓜,她不会去乱说的,不但不会多说还要千方百计的帮你遮掩救我之事。”
“啊?为什么?”张无忌被一直斯文有礼的宋青书忽然称作傻瓜不由有点傻眼。
宋青书淡然道,“周掌门心里喜欢着你,听到点风言风语的传闻都要巴巴的赶过来看个究竟,这么在意肯定不愿真的得罪了你。明教张教主很看重和武当派的师门渊源,对武当派的张真人礼敬有加,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她又怎会乱来?我刚才就是那么一说,免得她以此为借口拿捏你。”
张无忌叹气,暗道自己确实是傻瓜,这么浅显的道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只不过不是他不愿多想,而是不想太过自作多情。
默默起身去拿棋盘棋子,“下棋吧。”
宋青书奇道,“你现在要下棋?不回濠州城去待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