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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带着庄园闯红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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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兄弟,宝玉又向来是个离经叛道的,贾琮也不耐守那些礼节,就在这里一边跟宝玉闲聊一边让麝月帮他更衣,这一番打扮,便又换了一种风采,宝玉看得暗地里连声赞叹不已,因看贾琮袜子别致,便笑道:“琮兄弟这袜子倒是别致,与常见的不同呢。”
  贾琮说道:“这是西洋那边传来的做法,是用针一点一点织出来的,用料也不都是棉线,我前些天打外边淘澄来了,宝哥哥若是喜欢,我送你两双。”说完便向麝月道,“去把我这袜子拿出两双来,嗯,宝哥哥这样的气质,去拿那双翡翠飘花和白地寒梅眼色的来。”
  宝玉有些可惜地说:“我的脚比你的大,如何能穿的?”
  贾琮笑道:“这东西有弹力的,多大的脚都能穿进去。”
  那边麝月已经拿了袜子,用补包好,递给随宝玉来的丫鬟秋纹。
  兄弟俩说了些闲话,贾琮拿出软糖来款待宝玉,宝玉奇道:“偏你这里新鲜的玩意儿多,我好歹也是国公府里的二爷,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从乡下屯子里走出来的庄稼汉了。”
  贾琮笑道:“不值什么,只是比外面的流金麦芽糖强些,前些日子亮剑说他当初走江湖时候曾经借住在一户人家里,那家人就会熬糖,正所谓艺多不压身,他在旁边偷学了些手艺。前几天我嘴里没味,想要喝玫瑰露,他因要讨好我,便做了糖来给我。刚做出来的时候好不是这样的,因当年我看见府里的丫鬟用小玉磨碾碎花瓣做涂嘴唇的玫瑰膏子,便让他加了些蒸炼之后的果汁进去,味道便与众不同了,这回还少,过些日子我让他多做一些,给你和各屋里的姊妹都送去些。”
  他说的这些话倒都是真的,亮剑也却是会制糖,只不过很粗糙,偷学的手艺,也只是略懂而已,贾琮出主意,一步一步引导他把这糖做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亮剑从小跟着父亲走江湖,足迹遍布南北各省,经过见过的还真多,会的手艺也杂,他是个孝子,平日里照顾父亲,是做饭裁衣,搭屋驾车,甚至还能给人看病,在野地里找到对症的草药,三百六十行的手艺,他都会些,各地的风土人情从他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是一部小百科全书,虽然粗糙了些。
  贾琮对他越来越是看重,隐隐成了小厮中的首领,也正因为这样,贾琮怕血刀心里有什么不满,特地让月季去告诉他,晚上把儿子带来。
  宝玉心中起了呆意,便不急着回去,问贾琮在读什么书。事实上宝玉也是爱读书的,譬如诗经词集,或是西厢记、牡丹亭之类的,唯独不喜欢四书五经这些儒家正途。而贾琮虽然是个秀才,也是不喜欢那些经济道学,因常出去走动,需要些诗词对句来撑场面,要不然也不会去向林黛玉学作诗。他问了几句,见宝玉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意思,便让麝月在里屋炕上摆好小几,放上四样点心,八味软糖,沏了尚好的龙井,和宝玉倚着枕头侧歪着说话。
  宝玉的学问其实也是好的,虽然他比不过林黛玉和薛宝钗,看似比贾探春和史湘云也稍逊一筹,但也着实不错的,贾琮比他可差了好大一截,虚心讨教之下,听宝玉给他耐心讲解,顿觉受益匪浅。
  两人正说得热闹,外面丫鬟禀报:“环三爷来了。”
  贾琮起身笑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往我这里来。”
  贾环兴冲冲地跑进来:“小琮儿!小琮儿!哥哥新得了件好宝贝,第一个就想起你来了,快来看看……”此时秋纹已经被打发回怡红院去了,小丫头又被月季几个拉到廊下说话,他没看到宝玉的丫鬟,不知道他在这里,进门一看,看见宝玉和贾琮隔着方桌在炕上相对坐卧,顿时脸齐整起来,先向宝玉道,“二哥哥也在这呢。”
  宝玉点头:“嗯。”
  贾环珍而重之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纸筒,打开了,里面都是一页一页的字帖,在八仙桌上铺开了:“小琮儿你看,这是前朝毛尚书亲手临摹的兰亭集序,你快看。”
  贾琮和宝玉都过来围观,前朝文风鼎盛,尤其以书法著称,其中最著名的,共有两位尚书,一位国舅和一位将军,合称南毛北许东邪西毒,当初贾代儒借给贾琮的那篇金刚石刻,便是许尚书所写,跟这位毛尚书南北著称,虽然不同于一个派系,但书法都是前朝三百多年来的巅峰之作。
  贾环瞟了一眼低头看字帖的宝玉,得意地直翘尾巴:“因去年中秋,你送我礼物,这回我就想着要弄点什么还送你,多少表示点做哥哥的心意。只是你知道我这的情况,好东西也买不起,就从姨娘柜子里摸出来半年的月钱去专卖古董的胡同里头淘澄。”
  宝玉奇道:“你还懂古物?”
  “不懂啊。”贾环理所当然地说,“不过我虽然不会看古董,却会看人。这字帖就挂在一家店里,要价三千两,很多人看见,都很恋恋不舍,甚至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一边摸着一边哭,只是买不起,最后也只得走了,我便看它八成是真的。就等到店里人少的时候过去,指明要这字帖,伙计轰我,我就拿出二十两银子砸在柜台上。那伙计动了贪心,说愿意用二十两银子把字帖卖给我。”
  “啊!”宝玉惊呼出声,“你就是用二十两银子把这字帖买回来的?”
  “当然不只呢,其中比较曲折。”贾琮眨了眨眼,在椅子上坐了,拿起香芋糕吃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盅茶水,吊足了别人的胃口,这才缓缓道来。


☆、36爬灰罪

  贾环得意地说道:“那店里的小伙计贪图我那二十两银子;又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事,故意请我到里间屋喝茶水;说是愿意把画卖给我;一边给同伙使眼色;换了一套假的来糊弄我,还以为我不明白;实际上我早看到他们私底下鬼鬼祟祟使得手段了,装作把茶碗打翻,趁他们不注意;又把两卷给调换回来了;两个傻子以为给我的是假的;实际上我拿回来的却是真的!呐,小琮儿你看看。”
  贾琮一边观看字帖一边点头:“我曾经在东宫看到过一副毛尚书的字帖,确实是这个神韵,如果是假的,这个字体骨干的精神可仿不出来,你以后就好好照这个练习,肯定能够临摹出一手好字。”
  贾环一听就急了:“怎么?你不要?”
  贾琮笑道:“我已经练了许尚书的帖子,字体文风几乎都已经成型,再去临摹别人的反而不好,再说了,这东西虽然是你花二十两银子买来的,却着实是件宝物,我怎么能……”
  贾环有些生气:“你莫非是瞧不起我?”
  贾琮赶紧摇头:“怎么可能!”
  “那你就收下!”
  贾琮只是不收。
  贾环怒哼一声,抬手就开始收拾桌上的字帖:“我知道你现在是东宫太子,身份今非昔比,也跟那起子势力的家伙看不起我,我不过是个没用的庶子,也不配与你们这样的人相交,从今以后,只做陌路便是!”他眼睛红红的,说到后来,声音都开始哽咽了。
  贾琮赶紧把他拦住:“你这是做什么,你这字帖确实是好的,只是我觉得你自己比我更需要他,确实是没有跟你见外,才这样与你说话,你怎么反倒往生分上面去想呢?看看你,还是个爷们呢,这就要哭出来了,还不快擦擦。”说着转头又看了看宝玉,笑道,“你们还真是兄弟呢,今天也不知做的什么风水,先是哥哥哭了一通,紧跟着弟弟也来,知道的还好,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就要一命归西,往生极乐了呢!”
  宝玉脸上一红,只当做没听见端起茶碗小口地喝着,贾环则按住贾琮的嘴:“切莫胡说,我们还都比你大,我们还没死,你就要先走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他也冷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有些感慨地说,“刚才那些话虽然有些过,只我是个没用的庶子这句是再没有错误的,这两年来,从学里到家下,没少受你照顾,平日里吃的,喝的,甚至年节生日的时候还送我成套的衣裳。我虽然没用,却也是个做哥哥的,一直想也给你点什么,只是也没什么能入得了你的眼。”
  贾琮赶紧打断他的话:“快别这么说,当初我奶娘没了,府里后找的两个嬷嬷也不中用,那会缝缝补补的事,也没少麻烦姨娘,什么袜子啊,肚兜啊,头巾啊,姨娘给我做的也有十几件了,虽然我是大房,你是二房,可实际上,姨娘跟我亲生母亲又有什么区别?咱们两个又是兄弟又是同窗,本不必像外人这样弄什么表礼,你说呢?”
  “我是说不过你。”贾环点点头,一时间又有些不好意思,“即是这样,这帖子我就拿回去了,以后你在想要,却是不能了,这帖子天底下可就只有一份,就算你有钱也没处买去。”
  “是是是。”贾琮好容易把他哄好,“看着刚从外面回来,这一身尘土,不如在这里洗了澡,换身衣服,然后也上炕来,咱们兄弟三个好好聊聊天,我昨天让人弄了些小点心,咱们边吃边聊。”
  贾环也不跟他见外,由月季陪着去沐浴,然后穿了贾琮的衣衫回来,贾琮虽然比他小,但两人个子一样高,身材也相仿,穿他的衣服倒也合适,贾琮把他也叫到炕上,一起说话。
  贾琮先前跟宝玉讨教诗词,如今贾环来了,他便不能说这个,虽然贾环学问也很有功底,甚至在作诗方面比贾琮还要强些,但他脾气秉性,跟风花雪月诗词文雅这些东西都不沾边,宝玉在方面瞧不上他,他也不待见宝玉,两人除了刚开始进门时候的见面礼节,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然而贾琮既然把他留下来,自然不会让场面冷下去,几句话就谈到了人生和理想,宝玉一听完,脸上就有些不耐:“琮兄弟莫非也要劝我去做些经济学问?”
  因为贾琮考了秀才,贾环也跟打了鸡血似的,猛学苦读,颇有些成绩,唯独宝玉,自从秦钟没了,家学里就去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更是逢年过节刮风下雨都要请假,每日里在怡红院里,只往诗词上面下功夫,因此若论起四书五经之类,这三人中他倒是最差的一个,况且他向来把醉心科考的人视作是“国贼”“禄鬼”之流。
  平日里除了父母长辈,其他人但凡劝他读“正经书”的,全都被他疏远,连薛宝钗和史湘云都不例外,唯独黛玉从来不如此劝他,他才引做知己,他原本以为贾琮虽然考了秀才,却也是自幼聪明伶俐之故,如今却将要说出跟那些“国贼”“禄鬼”说出同样的话来,霎时间让他心中充满了失望。
  贾琮看着他,很是认真地说:“宝哥哥,你是男人公子,说句不敬的话,将来老太太、老爷他们过世之后,这荣国府的家还是要你来做顶梁柱的,这满府的老幼,上下多少奴工仆人,都需要你来养活,你说你一无功名,二无出息,将来如何能够顶家立户?我们这些人你可以不管,老爷太太也不用你养也且不提,单是怡红院里的那些姐姐们,如袭人、晴雯等诸位姐姐,你就真能舍弃吗?”
  宝玉被他说的一时无言,默然片刻,鼓足了勇气,忽然要开口,又被贾琮打断,过来拉过他的手说:“宝哥哥,我知道你的想法,便在这大观园里守着身边的这些人,姐姐妹妹们永永远远,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若是死了,便一起都没了,但是你觉得可能吗?事实啊,是很残酷的,单说院里这些姐姐们,二姐姐三姐姐,四妹妹,几位大姑娘都要出阁的,你能受得住吗?甚至你若是没能为,就连你院子里的丫鬟你也是守不住的,如今老太太在一天还能宠着你,将来……”
  宝玉捏着他的手,一方面为贾琮懂得自己的心而感叹天下又多了一个知己,另一方面被贾琮直指人心地说出了残酷的现实真相,又有些不想也不敢去面对,眼前仿佛看到了将来大观园里的人都像贾琮说的那样成为现实,姐姐妹妹们一个接一个地出阁嫁人,连那些丫鬟也是各奔东西,一时之间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难过,怔怔地又要落下眼泪。
  贾环在旁边看见宝玉这副样子,心中又是快慰又是鄙视,他长得本不难看,贾政年轻时候是美男子,要不然也生不出皇妃的女儿和宝玉这样的儿子,赵姨娘更是美人,就连如今依旧风韵犹存,贾环生得实际上也颇为清秀可爱,唯独他从小被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歧视欺负,父爱基本上得不到,而母亲虽然爱他,却也是经常地唠唠叨叨,张口非吵既骂,不是骂他就是骂府里的其他人,因此心里阴暗猥琐。
  如今因为有了贾琮,他不像原来那样破罐子破摔,平时看上去也不会猥琐苟且,不过此时心中一起了坏的念想,斜着目光看人的时候,那双眼睛立即就成了三角形。
  贾琮一看他这幅模样,便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伸手也把他的手拉过去,很是诚恳地说:“环哥哥,我也知道你的心里是怎样想的,也知道你也有了志气,要给姨娘挣个诰命回来,但话说回来,即便你不喜欢这里,这荣国府也是你的家,自从当初你降生在这里,你就被打上了贾家的金印,若是贾家有什么好歹,老爷有什么好歹,赵姨娘将如何自处?若是姨娘有个三长两短,那时在这世上,你还能靠哪一个?”
  他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又用自己的两只小手上下夹住搂在怀里:“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今咱们贾府里是什么情况,宝哥哥你成日家在院子里不出去,应该是不知道,环儿你对于朝堂上的党派之争知道的不多,但是坊间百姓们如何评价我们贾家,你不会不知,说句不那么难听的,洞府里就只有门前那两个石头狮子是干净的!里里外外乌烟瘴气,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如今圣上以任孝治理天下,给咱们大姐姐封做贤德妃,如何能够容得下这样乱了纲常的国舅爷?”
  这一番话说得宝玉惊悚,贾环骇然,对于贾府现在的情况,这两人并非不清楚,只是宝玉的想法是,只要我清清白白的,院子里的姑娘都清清白白的,这就足够了,你们爱怎么闹腾,随你们鬼祟去。
  而贾环则巴不得两府里的倒霉才好,时常看到听到与贾府里不利的言论,他只暗自窃喜,盼望着那个出些事故。
  二人不想贾琮这样常在朝堂上行走,那个目光就没有看到这一层,若说起来,古代历朝历代,都是以纲常治理天下,有了纲常,才有经纬,国人思想才会横竖有序,上下有别,才不会发生错乱,而历代君主对于扰乱纲常的人都是毫不留情,甚至说恨之切齿都不为过,因为乱了纲常,就等于动摇了他的统治。
  宝玉和贾环虽然想不到这一层,但他们可是知道这是大罪,虽然没有明码标价地列在国家法度里,但一旦有人违反,决不轻饶。在如今上皇做太子的时候,就曾经发生过这么个事,当时皇帝的宠臣,内阁次辅,如果不出意外,将来首辅退休之后,就由他接位,且在政治、经济、农业方面皆有建树,就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人,因为在国孝期间跟奶妈**,被皇帝知道,直接问斩抄家,上下老少,流的流,放的放,好不凄惨。
  宝玉如今年纪渐长,贾环时常在外面厮混,俱知道爬灰的含义,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捕风捉影也能够大约猜出是谁,又听贾琮说国舅爷,那就更加呼之欲出了,如果贾府里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人物,那还真的是灭门之灾!


☆、37夜宴

  “至少;你也要守住林姐姐吧!”贾琮看前面铺面得差不多了,终于把这酝酿已久的话给说了出来。
  宝玉惊讶地抬起头;就连贾环的目光都变了。
  贾琮本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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