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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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普吐出的鲜血，却怎么也无法然他停下来。西弗在自我放逐，不接受他的治疗。这样的认识，让大蛇丸慌了。
“不……”就这样，能够这样重新拥有这温暖的拥抱，还有那温柔的低语，这一刻够了。人生都是多坎坷，谁也不清楚这一刻还拥有的东西，下一刻会不会失去。他已经不想再那样等待和绝望了，说他懦弱也罢，无能也好，至少他现在拥有这一切。
“听话，西弗。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一起去其他国家旅游，还要研究这世界上所有的药材，你不能食言啊。”一手抵在斯内普的后心，不停的输入延续生命的力量。可是大蛇丸却被那强烈的排斥给弄疯了，金色的蛇瞳几乎收缩的和针尖一样。
随着大蛇丸的劝说，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抹向往，但是却很快被暗淡淹没。他紧盯着大蛇丸的眼睛，轻轻的无声的笑了。微微挣扎着张口，却终究没说出那句话。
斯内普大口吐出了破碎的内脏，痉挛的手指抽搐着紧紧的抓着大蛇丸的衣领不放，好似这样就抓住了一切。
大蛇丸抬手快速的擦着斯内普的粘到鲜血的脸颊，神情慌乱的紧盯着他，至始至终从未放弃过救治斯内普的身体。
“我……好累……”随着双眼的暗淡，斯内普微不可闻的轻声呢喃着。
“……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大蛇丸的牙关紧咬，强忍住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滴在了斯内普干裂的嘴唇上。随后，他低头，温柔的在斯内普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就如同十二年前那样，一个家人之间的晚安吻。
斯内普幸福的笑着，然后紧紧的闭上了自己是双眼。
一时间，整个地牢都安静了下来。当伏地魔和尹莫顿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静的如同沉睡一样，趴在大蛇丸怀里失去呼吸的斯内普。还有就是，大蛇丸带着微笑，却从脸颊上滑落一滴泪水的画面。
“晚安，我可爱的西弗宝贝。”再次亲吻了一下斯内普的额头，大蛇丸收起了脸上的悲伤，轻笑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夜，陋居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由于霍格沃兹完全被毁，邓布利多和其他教授们都暂时住在了这里，当然也包括他们的主人和一些朋友。
邓布利多带头从餐桌上站起来，微微皱眉看着大蛇丸抱着的斯内普。现在的斯内普太过于安静了，安静的让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不安。
不等众人反应，大蛇丸脚步轻缓的走向小天心里，把怀里的斯内普交给了他。而这时，原本又不好预感的小天狼星，在感觉到怀里之人的体温时，才算是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晚安，我的西弗宝贝。”低头亲吻了一下斯内普微凉的额头，大蛇丸转身走向大门口，随即却突然停了下来。
“也许，我该还给你们一个新的霍格沃兹，不过也许依旧只是原来那老旧的城堡。”回头，大蛇丸看着不语的邓布利多，轻声说道。
“……我是否能够问一下，尹莫顿把盖勒特弄到哪去了？”双手暗自收紧，邓布利多却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的问题。
大蛇丸微微楞了一下，然后上下看着邓布利多，于是笑了。
“他的存在，就在你今天的问题里。”再次看了眼被小天狼星小心抱在怀里的斯内普，大蛇丸说完换转身的瞬间消失了身影。
一时间，整个陋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被大蛇丸特意送来的斯内普。
“阿不思，他怎么了，我的西弗怎么了？”抱着斯内普，小天狼星不安的看着邓布利多。
“除非他醒过来，要不然谁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想了想，最后摇头。不过想起大蛇丸，他是确定斯内普应该是没事的，只是不知道在被救出来前，到底受了多少罪。
小天狼星慌慌张张的抱着斯内普，快速的冲进了属于他的房间里，小心而轻柔的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后就坐在床边开始等待起来。
另一边，大蛇丸回到了伏地魔庄园，就看到两个男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你的惩罚是什么？”尹莫顿首先开口，他知道只要是大蛇丸答应了的，不管斯内普怎样，他都会做到。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大蛇丸有些疲惫的揉着自己的眉心，转头看向不言不语的伏地魔。自从西弗死去后，他就再没和伏地魔说过一句话。现在想想，他也着实是个残忍的人，在这件事情上伏地魔本人又是何其无辜。
“维迪，你该去休息了。”站在伏地魔的身边，大蛇丸没有漏掉那一瞬间的僵硬和紧张。无奈的，他还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能说。
伏地魔瞬间瞪大双眼，眼睛发亮的看着大蛇丸。他原本以为，这个人也准备给他来一个可怕惩罚呢。
“锐，锐，我不会道歉，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紧握着自己的手杖，伏地魔嘴唇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语气强硬的说道。
“不，你并没有错。这件事情上，其实有错的一直都是我，如果当初我没有在西弗发脾气的时候挑火，而是好好哄哄他，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所以维迪，你并没有做错，错的只是人的命运。”
“锐……”
“好了，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一趟霍格沃兹。”抬手阻止伏地魔接下来的话，大蛇丸无奈的叹了声气。
“好吧，晚安！”说着，伏地魔站起身轻轻的在大蛇丸的颊边落下一个吻，然后转身离开了大厅。
尹莫顿直到这时才站起来，紧紧的拥住了大蛇丸。
“吾爱！”
“尹莫顿，对不起，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是我们都只是命运的玩偶，谁能够判定谁错了呢。”
“我明白的，吾爱，别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抱起大蛇丸，尹莫顿带着他回到了两人的房间，轻柔的安抚着，等带着他的入睡。
第九十六章：惩罚的真相、霍格沃兹、突发事件
第二日，阳光依旧明媚，与众人沮丧和悲伤的心情完全不同。陋居内，小天狼星静静的趴在床边，安静的熟睡着。床上，斯内普的双眼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他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随后视线放在了床边的小天狼星身上。几乎同时，仿佛若有所感的，小天狼星在斯内普的注视下清醒了过来。
微微蠕动了一下发酸的身体，小天狼星打了个哈欠，但是却在中途僵住。随后，像是被惊吓到一样，小天狼星瞬间蹦了起来，呆呆的看着正好奇看着他的斯内普。
“西弗……西弗，你终于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小天狼星惊喜的低头看着眨巴着黑眼睛的斯内普，悬在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梅林知道，昨夜看着被那个人送来的西弗时，他是多么的担心，生怕他最爱的人受到了伤害。
“布莱克？”斯内普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天狼星，好似反应不过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昨天，陛下送你过来……”
“陛下？”斯内普皱眉“那是谁？什么时候巫师界竟然还有了陛下，难道我睡一觉起来，英国巫师界就被统治了？”
小天狼星瞬间张大嘴巴，上下看着斯内普，一脸的不敢置信。对于斯内普对那个人的爱恋，其实他是清楚的。同时他也知道，那个人对斯内普的宠爱。要不然，经过那件事情之后，那个人不可能会放过斯内普。只是他没有想到，绝对的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这样做了。小天狼星意识到，对于斯内普来说，也许这是必死还可怕的惩罚。一时间，小天狼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如果你的眼睛没出问题的话，那么是否可以回答我的问题？”轻轻的挑起一边眉峰，斯内普拉开被子坐了起来。
“西弗，你真的没事？”双手按住斯内普的肩膀，小天狼星更加担心了。过去的十二年，他是知道那个人在斯内普心里的重要性的。可是看看现在，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人怎么能这样对待他所爱着的西弗。
“我想如果我没有像你那样的脑子，一定是非常正常的。”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斯内普直接推开小天狼星，下床穿好拖鞋站了起来。
小天狼星上下看着斯内普，同时在一边小心的保护着。说实在的，他不信被黑魔王带走的西弗没有受到伤害。不过看看西弗现在的样子，小天狼星怀疑，那些伤都已经被那个人治好了。
“你就在这里坐着，别动，我去找阿不思过来。”猛地拉住斯内普，小天狼星把他按回到床上，然后快速的跑了出去。
斯内普不解的看着大开的房门，然后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没过一会，他就皱起了眉头，却不知道为什么。
而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人。斯内普冷着脸转身，正好看到了带头走进来的邓布利多和一干教授们。
“西弗勒斯，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邓布利多也松了口气，他看着站在镜子前的斯内普，双眼闪动着莫名的光芒。
“我从来没听说过，睡一觉还能出事的。”斯内普离开镜子，走到邓布利多的身边看着他，眉头依旧紧皱。“不过，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西弗勒斯，你还记得睡醒前最后看到的是什么吗？”邓布利多微微思考了一会后，看着斯内普严肃的问道。
“最后……”斯内普下意识的开始回忆，但是眼神却瞬间变得空洞。
邓布利多知道，那是斯内普这十二年养成的习惯，用大脑防御术保护自己的思维。既然没有忘记这个，但是却仿佛遗忘了所有。也许，那个人本来就是他的所有，如果真的忘记了，那么斯内普的人生就完全残缺了。
“还记得这个吗？”看着斯内普想了半天没回答，邓布利多拿出了一个水晶球晃了晃，然后问道。
斯内普仔细的看了看邓布利多手中的水晶球，随后皱起了眉头。
“难道这是一个巨大的水晶糖果，要不然你拿给我看什么？”斯内普鄙视般的瞪了眼邓布利多，皱眉嘶嘶的吐起了信子。
汗……
所有人都看向了邓布利多，这也让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用再确定了，如果连这个都不记得了，那么其他就更不用说了。
不仅仅是邓布利多，其他人看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所有人都不语，他们其实是知道的，曾经的一切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西弗，我带你去洗漱吧，马上就要开饭了。”最先开口的是小天狼星，他抬手握住斯内普的一只手，然后牵着他洗手间走去。
而这一次，斯内普也奇怪的没有拒绝。他只是单纯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听话的跟在小天狼星的身后。
“怎么会这样，西弗勒斯他……”麦格教授红了眼圈，却下意识的压低自己的声音。
“唉，这样不是最好吗，想来大蛇丸和我所想的都一样。”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外面。“这一次的灾难，魔法界损失惨重。而事情的曝光也会把西弗勒斯拖进去，再加上尹莫顿和伏地魔，光是这两个人就绝对不可能任由他存活下来。大蛇丸这样做并没有错，遗忘了一切，我们会保护好他，就当是他死了，魔法界的人不会知道真相。而且，真正最大的危险却是西弗勒斯自己。他本来早在十二年前就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如果不这样做，我们能够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西弗勒斯在见到大蛇丸最后一面后，绝对不会容忍自己活下去。只有忘记一切，他才能够好好的活着。到头来，大蛇丸还是在护着他。”
“就不能回到从前吗，明明曾经那么幸福。”麦格教授难受的哽咽，斯内普完全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个敏感却善良的孩子，这一声从未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情。就那么一次，但是却伤了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这样的孩子，怎么能够受的了。整整十二年啊，这十二年麦格都不能想象他到底是怎么熬下来的。
“米勒娃，一切都不可能再挽回了。从今天开始，西弗勒斯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保护好他，这就是大蛇丸愿意为我们重建霍格沃兹的原因。”
“我们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们也清楚。”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麦格看了看身边的同事，一起压下心中升起的无奈。
从这天过去以后，邓布利多一直在等待大蛇丸的消息。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他终于接到了大蛇丸寄来的信，一时高兴的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而在邓布利多接到信的同时，大蛇丸已经来到了霍格沃兹城堡的废墟前，他只穿着一身简单的浴衣，慵懒的坐在一棵倒下横在黑湖中央的树干上。尹莫顿双手放在身后，身体仿佛没有重力一样，站在一挑还没有小手指粗的树枝上，随着风的吹拂而摇摆着。他浅黑色的眼睛始终放在大蛇丸的身上，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温柔的看着他。而在另一边，伏地魔正转动着自己的魔杖，站在大蛇丸的另一边树干上。
虽然霍格沃兹已经被毁了半个月，但是每天还是有不少学生和曾经从这里毕业的人到这里来，默默的哭泣着自己的第二个家。这时候，所有人都小心的站在远处，愤恨着却无可奈何的看着黑湖中央的三人。
大蛇丸毫不在意周围的眼神，他微微抬起头看着清晨纯然的阳光，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随即，他弯下腰，看着黑湖中自己的倒影，伸手温柔的从水中捞起了一片绿叶。
“邓布利多还没来啊。”轻轻的擦了擦叶子，大蛇丸仿佛呢喃般的说道。
“也许他并不着急，不管是霍格沃兹还是盖勒特。”微微挑眉，伏地魔收起自己的魔杖，表情轻松的说道。
“呵。”大蛇丸淡淡的笑了下，随后看着手中的嫩绿叶子。
下一刻，大蛇丸双手手指轻轻的捏着叶片放到唇边，静静的吹奏起来。
轻柔却纯粹的乐声响起，配着清晨干净的光线和空气，着实听着是一种享受。禁林中的鸟儿翩翩飞舞着，歪着头停在湖边，眨巴着可爱的眼睛看着湖中心。一些魔法生物也从禁林深处走了出来，躲在暗处小心的探看着外面的一切。
当邓布利多带着一众教授回来时，看到就是这样的一幕。霍格沃兹里的隐约抽泣声消失了，所有人都安静的站在湖边，看着湖中心静默吹奏的大蛇丸。
仿佛知道了邓布利多的到来似得，大蛇丸慢慢的停止的吹奏，睁开双眼看向湖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瞬间完成了交易。没有足够大的利益，他们都不会愿意帮助对方。大蛇丸希望邓布利多保护遗忘了一切痛苦的的斯内普，而邓布利多则是希望大蛇丸能够恢复曾经的霍格沃兹，没有谁帮谁，这只是一个交易。
站起身，大蛇丸从树干上下来，双脚直接踩踏在湖面上，一步步的朝岸边走去。而尹莫顿紧随其后，伏地魔也是用漂浮咒跟上。
看着如履平地在湖面行走的两人，包括邓布利多在内的所有巫师都不禁产生一种无奈感。
风吹起大蛇丸雪白的衣角和宽袖，露出那衣服下同样雪白的手臂和纤细脚腕。
“邓布利多，你来的还不算慢。”一脚踏上岸边，大蛇丸同时开口看着邓布利多说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等下去。”顶了顶鼻梁上的眼睛，邓布利多笑了。
“啊，尹莫顿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至少没死光，你们是应该庆幸的。”握住一上岸就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大蛇丸轻轻的说着，但是语气中也带着一点杀气。若是尹莫顿和魔法界开战时受了伤，那么他苏醒过来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他可不在乎什么谁对谁错，在他的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