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八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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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团长已经考核过,确认是伙伴,为什么还需要再测试呢?
帕克诺妲看起来就是十足死忠的团长派,我在她眼中看起来就是不定时炸弹隐藏恐怖份子。侠客看起来就怪阴森的,大概因为前仇尚在,我还不能完全信任。
或者更直接说,我不信任他。
帕克诺妲怕我背叛旅团,又说“虽然团长让你入团,可是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值得信任。”
如果我背叛了,那么受到伤害的会是谁呢?全部的人?我想我没这么神。
我抱着头在弹簧床上滚来滚去,床被我滚得发出嘎兹嘎兹的声音,然后我叹了口气:
“动脑真的好麻烦啊库洛洛,爷怎么看着都像跟窝金他们是一伙的,都是肌肉派的啊。”
其实一直就坐在我视线另一边死角上的库洛洛啪地一声阖上手上的书本,从他坐的电视机上下来,走到我的弹簧床边,坐下。
库洛洛说:“叫团长。”没正面回答我的抗议。
我:“叫了有糖吃吗?”
他笑笑,“不叫踢你出团。”
真是大杀器,我乖乖叫了团长,还拉长语尾。
“乖。”
“叫都叫了你总要给我一点福利?”
“嗯。”他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忽然想到的语气对我说:“团员间禁止内斗。”
我凝重了一下,“我算团员吗?”
“你身上有刺青。”
我点点头,“那一般有纷争你们怎么解决?”
“是我们。”他纠正我,“如果无法取得共识的时候就丢硬币决定。”手像变魔术一样一枚硬币从他的指间飞出,在空中翻了三圈后落到我摊开的掌心。
银白色的硬币,其中一面有这黑色的蜘蛛图样。
他的表情很宁静,接着对我补充:“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怎么,没跟你说吗?”
我草,你还真没跟我说!
──搞半天老子什么都白担心了,亏我还想得这么认真!
第24章 第24章
我躺在床上纠结的翻滚,滚过来又滚过去,最后还是忍不住爬了起来,对着旁边依然稳坐泰山的库洛洛问:
“那啥,到底旅团还有什么规定我不知道的,求你一次说了吧?”
好歹我团长都叫了,刺青也刺了,你不能把团规讲得这么不清不楚的啊!
库洛洛的手指在翻开的书页上敲了两下,然后看过来。
“我们是盗贼,有想要的东西,那就抢过来。”语气淡淡的,「团长的命令是绝对的,”顿了顿,“但一切以旅团的存续为优先。”
我思考了一下,“那如果团员的存在会危害旅团呢?”
“背叛者当然要排除。”
得,原来刚刚那些事情根本就是这家伙放任的结果,搞半天这家伙才是元凶,其它人不愧为手足。
于是我的问题忍不住就带了点恶意,“那要是在团长跟旅团的存续之间有冲突的时候呢?”
“与旅团的存续为优先,”黑色的眼睛看过来,看穿我没完全说出口的疑问,“必要的话牺牲我也无所谓。”声音一点波动也没有。
我“喔”了一声当作回答,看起来没什么触动。
其实这回答让我有点意外,本来以为他会回答以存续为优先的话,首要就是保住团长,因着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楚,旅团根本就是以这个人为中心才组建得起来。不管手脚换了几个都没关系,根本来说只要库洛洛还在,旅团就会继续存留下去。
不过说正格的,不管库洛洛怎么想,因为手足不是真正的手足,所以也不能完全保证手足能跟头同调,反正大部分时间同调就好。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懒洋洋的,又躺了回去。
库洛洛在我旁边又翻起书。
看着满天的星星我又问他:“库洛洛,那如果有一个对你而言还算重要的人,他先对你隐瞒事情,然后又搞失踪,等见面后又装不认识,你会怎么做?”
库洛洛没理我,继续翻书。
我思考了一下问句的问题出在哪里,换了一个诚恳的语气:“嗯,团长,如果有一个对你而言还算重要的人,他先对你隐瞒事情,然后又搞失踪,等见面后又装不认识,你会怎么做?”
团长大人的手抚过纸页边缘,又翻了一页。
他翻了一页又一页,在我又重新开始思考是不是问句哪里不对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他有对你造成什么实际伤害吗?”
我想了一下,“好像没有。”顶多他所属的单位直接造成我失业而已。
“那你在迷惘什么?”语气好像在陈述今天没下雨一样的平淡。
得,原来是结果论者。
“如果你觉得他以后会对你造成威胁,那就排除掉;如果没有,就保留。”语气还是淡淡的。
“如果他打算对我造成威胁,而且我排除不掉呢?”
库洛洛的眼神终于移到我的身上来,黑色的眼睛像两颗玻璃珠镶在他的眼窝里,像陈述一件事实一样地说:“那你等死吧。”
然后他继续淡淡的补充:“动脑筋这种事情,不适合你做。”
“…………”
握槽!老子只不过是问了你一个关于情商的问题,有必要这样鄙视我的智商吗!?
我愤怒地翻了身,背对他准备睡觉。
背后没传来什么反应,他大概又看书了。
这就让人觉得跟这种人较劲挺傻的。
不过愤怒归愤怒,搞半天我在旅团的危机还是没有完全解除。
虽然有“团员间禁止内斗”这条规矩在,但在“旅团存续”这张大旗下,说不准任何成员都有机会在判断我的存在会对旅团造成伤害的时候直接动手把我排除;而且这些规矩看起来也没什么处罚条款,虽然说可能最直接就是以命赔命之类的,但鉴于到时候说不定我人都死了,他们谁来陪我我也不大愿意,光想着就让人挺不安心的。
想着就让人挺委屈,这就是后到者的劣势啊。
只是委屈归委屈,上了贼船就只能看船开下去。我躺在床上,库洛洛在我旁边看书,我想了一下,觉得这时候应该不会有谁再来对我搜身还是读心了,某种意义而言的挺踏实,最后决定还是再睡一场。
我都乖乖待在团长身边让团长亲自监视我了,你们再不信任我,也得相信你们团长吧。
打好如意算盘,我放心的睡了。
这一次我没有真的睡到不省人事,这才是常态,我们这类人睡觉时还是能感觉到周遭环境是否有任何变动,只要没什么有异常的变化就不会轻易惊醒。
尽管我没惊醒,但睡醒时看到库洛洛也躺在我旁边睡的时候,还是有点惊吓。
他的眼睛紧紧闭着,浏海散在额前,整个人睡得很端整,不像我是那种不自觉就会侧身蜷起的姿势。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像帮他镀了一层光,就算他只穿着白衬衫跟西装裤,但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很值钱。
不管怎么说,团长,您还真是舍身取义啊。
我没管他会不会惊醒,径自伸了伸懒腰,走到垃圾山下活动了下筋骨。
爬上山的时候不出所料库洛洛已经醒了,背对着我的方向坐在床上,他的手还是压在那本书上,书是阖的,视线落在远方,像在远远地看着地平在线一座座高低起伏的垃圾山。
我猜他在发呆。
我想发呆这种事情太个人了我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加上我又很想洗个澡和弄点东西吃什么的;在沙漠之鹰这几年生活我觉得实在是被养得十分娇贵,以至于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我天天都想洗澡,特别是露宿野外一晚后。
我估摸着这时候不管是侠客还是帕克诺妲应该都不在我房里了,加上昨晚后来要是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因着我有了库洛洛牌的不在场证明,应该也怀疑不到我头上。
总之各种理由与条件迭加起来,我决定先走了。
在走之前我本来想跟库洛洛打声招呼,不过想他发呆得这么认真,也不忍心打扰他,所以就自个走了。
不过我才刚又走下垃圾山,就听到库洛洛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他依然背对着我,说:“等等带份早餐过来。”
我喔了一下,不管我想做什么,上司的命令还是要听的,基于他现在也算我的上司,所以我就听了。
当然听归听,具体怎么做又是一回事。回到房间以后那两人当然都已经离开了,这个晚上平安的过去,没有发生什么。
冲完澡后我直接下楼敲了侠客的房门,看见他出现在半开的门洞中,看清是我的脸的时候表情一瞬间的停格。
我懒得理他停什么格,开门见山:“团长叫你送早餐过去。”
“啊?”他好像一下不能把我跟团长这两个物件连系在一起,不过他高度精密的大脑还是很快恢复运作,“喔,嗯!”
……只是看起来运作得不是很顺畅。
我想了一下是不是还要跟他说什么,一时半刻还真想不出来,还好老子视线随便扫扫正好看到他手上握着那只卖相不佳的手机。
“喔,对了,手机很好用,谢谢你了。”特别是里面那个导航功能,刚刚要不是有它,我差点就找不到路回来了。
侠客彻底死机了。
意外达成“让侠客石像化”这项成就,俺淡然离开。
其实吧,我就是觉得我跟侠客之间不用搞得这么僵硬,一来以后还是要在一个环境下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搞成这样大家都尴尬,和平的职场环境才有利于身心健康。
二来其实看着他那个长得让人很难形容的手机,我就忽然想到,其实这家伙现在才十七岁,虽然就混黑道的资历来说,我应该叫他前辈,不过怎么说我也多活他几年,还是应该让着他。
你讲不出来的话,那我来讲好了。
谁让我们以前是搭档呢。
不管你有没有插我针,也不管你到底有什么苦衷;总之要是你以后还是他妈的做什么事情前不先打声招呼,老子就真的再也不管你了。
这么想,我好像就平衡了一点了。
而且游戏什么的,其实我还是很想念的,手机放在我身上,游戏灌了却还闷骚设什么密码害我不能用,总觉得怪惨人的。
所以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
第一件事情,就是帮我送早餐去给库洛洛。
第25章 第25章
之后的日子里,可能是因为我取得他们的认可还是库洛洛发话点头啥的,总之类似的事情就没再发生了。
跟每天都过得很有规划的沙漠之鹰不一样,旅团的日子只能用一盘散沙来形容。大伙儿完全就是放养制,没什么训练进度也没什么任务规划,通常就是你想干嘛去干嘛,反正团长交代了有事情记得回来就好了。
我想初来乍到还是先跟大伙熟悉一下,兼之我也还没想起来蔡乔有交代什么进度要我去追的,所以就干脆宅在据点里虚度人生。
侠客以前就是个技术宅,现在还是一样,不太出门。我去找他时他大概都在,只是不是在用计算机写程序就是在用手机写程序,不然就是在改良他的天线什么的,偶而还对着银幕发出奇怪的笑声。
不忍说,做人能到这个程度,也是一种强悍。
我没有他强悍,所以某一次他又开始笑的时候我忍不住就遁了。
我遁到一楼客厅的时候看到那台电视亮着,芬克斯跟飞坦两个紧张兮兮地瞪着银幕,全身僵硬精神极度紧绷,我出于好奇就下楼凑到旁边去看,他们两个一手抓一个手把按得挺激动的。
银幕上一红一绿两个人在砖墙上跳啊跳的,画面像卷轴一样单向展开,他们俩跳得挺开心,时而踩踩蘑菇时而钻入水道内,忙得不亦乐乎。
我看着这画面,先想了想楼上的侠客,再想了想我破关的手机游戏……旅团的成员真是令人不忍说这是。
只是看一看不小心连我也入迷了,注意到我在旁边看的芬克斯还很好心的问我要不要加入,好来个轮替制什么的,我一时没忍住就心动了。
后来窝金跟信长在外面打完架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们三个扎堆成一团,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
在这些人里面,虽然我是第一次玩,但因为这游戏也算简单,靠的主要是观察力跟反应力,所以我玩得算是还可以;技术最菜的反而是信长,他找借口说都是窝金块头太大挡住银幕。
我们四个人毫不留情地讥笑他。
后来我们抛弃水管工兄弟,一开始改玩射击类的时候我觉得还挺来劲,不过玩没几下我就扔开去旁边坐着玩自己的手机了,谁让它比起我平常玩的东西实在是设计太简单,玩起来没滋没味的。
玩了一轮后他们决定回归本行改玩格斗类的,趁着我在按手机的时候芬克斯很贴心的问了我想选什么,我想也没想就回了随便,反正都没玩过,用哪个都是一样的。
我继续打手机,信长推了推我说轮我了,我按了暂停后手里就被塞了个手把,往银幕一看动了几下我差点就喷屏了。
那是一个身材火爆头绑双包的脚色,我眼睛没瞎,完全认得出来,那是个女的。
不是我对女孩子有什么歧视,爷歧视的是他们帮老子选了女的!
我往那四个人看过去,除了飞坦下半脸被上衣盖住认不出来,剩下那三个人笑得那真是一个……
我当机立断抛弃了手把,不玩电子格斗改玩真人PK。
第一个就是往那个笑得最夸张的信长脸上打。
信长要挡的时候不小心挥到芬克斯,所以芬克斯也加入了战局。
窝金完全不用人教唆,他看到我动手的瞬间就当机立断──决定跟我一组,后来他解释因为打架要的就是公平,看我打信长他觉得挺不公平的……
卧槽你的公平啊!听了这解释老子更来气,敢情老子几天前才跟你们两人在大厅里打这么久都忘了啊?
我们四个一开始是小范围动手动脚,不过窝金的小范围很容易被误判成大范围,然后再一个不小心就扫到在旁边跟AI对决的飞坦身上。
飞坦漠然地结束银幕里的战斗,退回主画面后放下手把,然后握住了他的雨伞……
我们默契十足的在同一瞬间往不同的方向,或从门或从窗或从墙洞里四处散开;但我跟窝金默契不好,因为我们散的是反方向。
还好飞坦也是往他那个方向去的,我很安心。
散开以后我远远还能看见芬克斯跟信长在某座垃圾山脚打,这就是奇数组合的无奈,两两捉对厮杀的时候总是会有人落单;不过我也没有落单很久,转头就见出去采买的玛奇跟帕克正好回来,我顺便就跟上去提东西。
其实没出任务的时候,旅团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宅在据点;但好歹也算有家有业的人,要是每天都出去抢劫也挺累人,所以其实还有排轮值表,通常以三天为周期外出补给。
既然是轮流出去,那买回来的东西就很容易充满了个人特色。比如说当轮到飞坦跟芬克斯的时候,买回来的大概就是饼干洋芋片巧克力糖果之类的垃圾食物;至于轮到信长跟窝金,那就是全肉大餐。
反而是剥落列夫跟富兰克林买回来的东西就比较正常,总是会有青菜跟米饭之类的,也因此当轮到他们结伙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存粮总是消耗得特别快。这让接他们班的侠客有点困扰,因为隔天就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