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_军师五岁大-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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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饿。」没好气的看著宁次，多事的举动让他感到麻烦。
「这不是饿不饿的问题。」似乎觉得鹿丸的观念有误，宁次的口吻变著正经许些。「三餐不正常容易胃痛，饮食不均衡会贫血甚至身体机能出问题。」句句大道理鹿丸不是不了解，只是他有他的生活准则，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因此改变。
「我还活的好好。」口气变的不耐烦，他讨厌这般争论。
也许是气上头，也许是察觉鹿丸的心情也变差了，宁次抿嘴，选择了沉默代替一切。只是动作依旧温柔，轻轻的拥著怀中的人儿。
过了好一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出声。
「我会担心你。」这一声，说的贴切，说到心坎去了。「在你失踪下落时担心你，在你被绑架时担心你，在你失去记忆时担心你，在你被晓抓走时担心你，在你跌落山谷时担心你，在你面临生死威胁时担心你……」一口气，宁次细细的道尽。「连我都不知道为什麽会在意你。」他吐了一口气，充满了困顿与疑惑。
鹿丸静了几秒，最终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饭菜都冷了。」没好心的瞥了宁次一眼，後者迟疑了几秒，在确信鹿丸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下，他认命的抱住懒惰的孩子。
但虽话这麽说，嘴角的笑意却是不减反增。
该说是凑巧还是天注定，才刚踏入膳房的两人就撞上了日向夫人。
她愣了一下，随即就扬起温和的笑靥。
「还站著做什麽，小心饿著了。」并没对宁次和鹿丸两人过度亲密与贴近的行为下结论，她轻松的说完话後就往外头走去，身影逐渐埋没於两人的视野。
鹿丸似乎不觉得有何不妥，他仍窝的舒适，宁次虽然觉得两人的行为在长辈不合乎礼节，但既然母亲什麽话都没说，也算是默许了吧！
况且鹿丸现在不过是个小孩的型态，不至於多做遐想。
拉开一旁的椅子将鹿丸放下，宁次则是坐在他的身边，捧起碗盛了半碗的饭递给他，还不时的替他夹菜，在碗中堆成小山丘。
「日向宁次，你够罗！」斜瞪了一眼，这才制止了山的助长。
以缓慢的速度慢慢扒著饭菜，有一口无一口的将东西塞往嘴中，到最後鹿丸放下了碗筷，身体直倒在椅背上。
「好饱。」打从出娘胎以来没吃过这麽撑。
宁次看著那碗陷了一角，无奈却也未逼迫鹿丸再度进食，回想起方才抱著鹿丸的感觉，宁次不禁有感而发。「难怪这麽轻。」非但体重，就连身材也比一般同年龄的矮小。
挑眉，鹿丸不认同这句话，回了嘴。「别忘了我现在只有五岁。」敢情他还真把自己当作小孩子了是吧。
宁次苦笑了一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小孩子的任性？
但话扯到他的身体，接下来的问题宁次可不得不认真的面对了。「说到这，你什麽时候才要动作？」早已吃饱的两人靠著各自的椅子，开始讲起攸关生死的大事。
「就这几天吧。」也没必要一托再拖了，麻烦事尽早解决也好。
「恩……」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了，宁次也不打算提起成功或者失败之类的言论。「切忌小心，知道吗？」所能做的，就是支持鹿丸的抉择。
没有人不畏惧生死，但真正勇敢的人都会去正视。
「知道啦。」过多的关心反而让鹿丸很不自在，尤其宁次还附带一张温柔的表情，更是让他不自在。「日向夫人有跟你说什麽吗？」好歹她也是与自己沦落同苦之人，鹿丸正好可以拿来转移话题用。
他点头，徐徐叙道。「母亲说无法结果如何都别替她难过，这是她应当受的罪。」话至此，宁次的白畔染上一股戚伤。
其实，他心底还是很畏惧失败。
失去了父亲，失散好久不见的母亲如今也面临了难关，说他毫无感觉是骗人。「唉……」长长的叹了口气，手指伸向前，指腹摩娑著鹿丸的脸颊。
生死之离的心伤，他真的不想要在品尝了。
「不会有事的。」鹿丸反握住他的手，口吻一扫慵懒。
不管是安慰的话或者鹿丸真有把握，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宁次一把拉过鹿丸，让他跌至自己的怀中。「是你说的，可别黄牛了。」也许会害怕会恐惧，但至少现在是真实的。
鹿丸本想挣扎，但动了几下後便选择放弃了。懒懒的挂在宁次身上，其实这也没什麽不好，免费的人力车谁不爱。
只是——
小小的手抓紧了胸襟，有一种不一样的想法侵袭了脑海。
大概是受到宁次的影响吧！那种求生的意志变的强烈许些，是为了什麽其实他也不是很懂，但推断下肯定和日向宁次这人脱离不了关系。
也许是直觉中的那种……
所以，还是活著好了，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慢慢去摸索这般变质的情感，或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贰拾陆章》
深夜，鹿丸静静的坐起身体。
他没有睡意，睁著眼，眼神飘邈的好似在沉思什麽。打转了一会，他站起身体，刻意放轻的脚步踏出房外，沿著长长的川廊走出了主屋，门边已有人等候多时了。
走近。「东西呢？」鹿丸的口气不改慵懒，就算是有求於人的情况下亦是如此。
那人并没回话，拉下了黑色的斗蓬，银白月光下露出他姣好的外貌。
伸出手，将一颗漆黑的石头丢了过去。
轻松接住。「还真给你们找到了。」鹿丸的嘴角略扬，看著手上那颗石头，胜算又多了几分了。「谢了，酬劳就找宇智波鼬讨吧。」在撇开关系前还不忘赠送大礼，要是鼬知道从头到尾这都是鹿丸一手策划，恐怕在最初也不会找上这个鬼精灵吧。
对方消失的急速，徒留鹿丸把玩著手上的石头，思考著怎样的作法才可使这颗石头发挥其最大的作用。
「鹿丸？」日向夫人的身影从一旁的阴影走了出来。「晓怎麽……」她的语气有所保留，不敢胡乱猜测。
可鹿丸只是耸肩，一脸不在意，彷若木叶的参谋长与叛忍组织有所接触无伤大雅。「一场交易罢了。」反正及所能算计的都要纳入其中，这就是高智商的作法。「趁现在无人，我们开始吧。」色泽黑的发亮的石头闪过日向夫人面前，她纳闷盯著看。
「这是……磁石？」日向夫人倒抽口气，她像是记忆起什麽。
「没错，这就是那颗石头。」这是另一个办法，他没有和任何人提及过。
鹿丸讨厌麻烦，这是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总是背地里策划完美的戏码，最低的风险最高的胜算，就连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显然他的运气绝佳，连老天爷也希望他留下。
……
其实，整件事情平复的很突然。
当隔天早晨众人聚在门外，看著宁次拉开纸门，本想喊出声的嘴硬生生僵持不下，而他的肩膀明显震了震，脸上的表情写上『惊讶』两个字。
「怎麽了，宁次？」小樱不解的走近，正要窥探门内的情况时，宁次却早一步的将门给阖上，表情极为不自然。
「谁都不准进来。」白眼狠狠扫过在场的众人，留下警告的字眼。
进了房间，确定门已关的密不透风後，宁次重重的吐了口气。
「鹿丸。」这声，没有回应，冷冽的眼神更沉了一分。「奈良鹿丸。」也许是名为日向宁次的冷气团真的发挥作用了吧，鹿丸惺忪的眼睛终於睁开几厘米了。
「恩……宁次啊。」眯了眼，阖上，不构成威胁。
「……被子盖好。」仔细一看，才发现宁次的眼神压根不在鹿丸身上。
「恩？」察觉出对方口吻的异样，鹿丸很难得的试图睁开眼睛看清现状。「咦？喔。」有些出乎预料，但不足以将睡虫惊醒。
看样子事情一连串的完美落幕了。
随意的遮住变回原来大小的身体，原本小小的浴衣已成碎布的散落一地。「衣服。」鹿丸瑟缩在被窝中，口齿不清的咬字。「还有，麻烦都没了。」嘀咕後，转身，把自己包成春卷般，背对著宁次。
闻言，宁次愣了几秒。「没事了？」在听见鹿丸嗯嗯啊啊的敷衍带过後，宁次放弃了对话。「晚点再说，我去拿件衣服给你。」揉了揉太阳穴，宁次开始觉得头痛了。「不准踢被，外面还有客人。」像是叮咛，语气认真的彷若天将要塌下来似的。
离去前一眼，鹿丸仍是睡眼迷蒙。
摇头兼叹气。
「宁次，鹿丸人呢？」看著独自走出房外的宁次，井野问出大家心中的疑问。
宁次挑眉，轻描淡写的扫过。「睡觉，不准进去打扰他。」正所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忍著好奇心看著宁次空手出来，又拿著一件衣服走进鹿丸的房间。
似乎挺引人遐想……
房外的心思网邪恶的层面蔓延，房内殊不知外头的险恶，仍处於另一个讨论话题。
「醒醒。」宁次跪坐在鹿丸身旁，拍拍他的头。
「是你喔。」头转了一圈，趴下。
「别睡了，喝了它。」在宁次强硬的态度下鹿丸不得不撑起身体，将宁次递来的盐水一口饮尽。「醒了就换上衣服，我去外面等你。」起身，将衣服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转身欲想离去。
才踏出第一个脚步，裤管就被人给抓著了。
「怎麽？」无可奈何，他回首看著正与棉被缠绵的鹿丸。
「不够浓。」将杯子塞还给宁次，开口就是埋怨。
蹙眉，心想著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重弄。」这句话彷若正重鹿丸下怀，他的手适时的松开了，让宁次得以离去。
「……怎麽了？」发觉大家的视线全落在自己身上，宁次徐徐开口。
「没事。」出乎意料的，声音很整齐，回答很迅速。
宁次瞄了他们一眼後便往厨房的位子走去，过不了一会又从相同的路径走了出来，只是刚才围观的闲杂人士全都失去踪影。
人呢？
不用多想，宁次拉开了鹿丸的房门。
「耶，宁次来了，鹿丸可以讲了吧？！」鸣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附主人翁的模样让大家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喔，真是麻烦。」鹿丸的眼神恍若在怪罪宁次不该回来，但还是伸出手接下了他递来的盐水。喝了口，皱了眉，这样的比例还是不习惯。
「身体还好吗？」接过杯子，置於一旁。
「不算糟。」只是莫名的很想躺下继续补眠，但这应该是天性跟身体变回原样无关系。
无神的扫了众人一眼，鹿丸搔了搔头。
「都结束了，就这样。」简单有力的说词，马上挨了小樱一拳。「痛……」捂著头，鹿丸懒散的揉了一番後，才缓缓的开口。「磁力作用啦，再用查克拉取出。」至此，他丢出一块石头。
「这是什麽啊，鹿丸？」牙拿起了石头，第一个动作就是试咬。「味道和一般石头不太一样呢。」大概也就只有他分的出来吧。
「密度高的磁石。」打了个呵欠，专注力早就一消而散了。
「你是指利用磁力来引导然後用查克拉取出？」小樱微皱眉头。「我是听过鼻咽是有个地方可以通往大脑，但是没想到真能这样。」一旁听的人则是满头雾水，纷纷要小樱多做解释。
眼前一团乱的情况下，宁次正犹豫是否要出声要大家安静点之际，鹿丸拉了拉他的衣摆。「怎麽了？」回头，只见鹿丸的眼睛近似乎阖上了。
「我想看云。」习惯性，有事直接说明，然後就能坐享。
「恩。」丝毫不觉得鹿丸的动机有误，但宁次也似遗忘了鹿丸早已恢复常人之身，这种只要走几步路的举动其实不用他来代劳了。
一手抱起鹿丸，简单的，在众人的吵闹声中瞬身离开，无人察觉。
几次瞬身下来到了宁次的练习场，跃上树，找了个足以支撑两个大男人的坚固树干坐下。而或许是动作太过平常，宁次就拥著鹿丸的姿势，让他能侧身倚靠著自己，耳朵贴著胸膛，下巴恰巧能微仰的欣赏蓝天白云的好景致。
沉默在他们之间似乎已成惯例，倒也不会感到尴尬。
可这样宁静的时候没有维持太久。「幸好你没事。」打从一开始，宁次就没想去知道鹿丸究竟是用了什麽办法，只要人安全就好了。
但这也乐得鹿丸，他可不想多说明解释。
类似的场景浮现在脑海，让宁次想起了上次在门外不了了之的问题。「你为什麽那时候会这麽问？」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可以和凉风融合一体，飞向远方。
鹿丸顿了会，明白宁次所指何事，但回应他的却是个大呵欠。
连这点都不懂？天底下哪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就让人抱来抱去，但既然宁次还未开窍，鹿丸也不想多说明，反正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耗。
呃，应该不致於被他想像成父子关系吧？
被自己的想法给囧了一下，鹿丸开始觉得这种变大变小外加失去记忆的玩笑真的不能再来第二次了，不仅麻烦的要死，还惹来一堆的风波！虽然，结果也未必是这麽糟糕……
想到这，鹿丸的嘴角难得的扬起，轻笑。
今天也是个赏云的好日子啊。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