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_军师五岁大-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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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宁次啊……」突然打住的话使得宁次有些好奇，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意味著自己的名字曾在这个家庭中被提起的样子。「我们家鹿丸虽然是懒了点，不过心地善良，待人也不错。」　

　　宁次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明白为何伯母有种在推销自家儿子的错觉？　

　　「脑筋是转的快，但和他父亲年轻时一样，一个迟钝的大木头。」一一数落著，听的连宁次都不自觉的勾起嘴角，露出微笑。「他很喜欢下将棋，也像个老人家常常在对空发呆，脑袋不晓得在想些什麽。」　

　　这点，宁次也认同，他的确是不明白蓝天白云的美妙之处，恐怕也只有那ＩＱ２００的伯乐懂得欣赏吧！　

　　虽然说借机偷懒补眠的机率总是比悠然赏景的机率还高。　

　　「你也知道，这代的小孩哪个不是活力十足，蹦蹦跳跳的……」越说，奈良母的声音越是近似於哀叹，更是心疼。　

　　听出弦外之音的宁次不免跟著抚平嘴角，心里有种酸涩的滋味。　

　　就在他想开口打岔的时候，楼梯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回过头看，是鹿丸。　

　　「怎不擦乾头发？」起身，宁次走到鹿丸的身边，皱著眉问著。　

　　「风吹一吹就乾了。」脸上摆明了『别叫我做麻烦事』的表情，虽然嘴巴上说的好听，可熟知为人的都明白个中道理。　

　　「小心著凉感冒了。」将小小的身体抱在刚才自己做的位子上，一手抽走披在肩上的浴巾，不失温柔的替他擦拭著长长的头发。　

　　而这一切动作全落在奈良母的眼里，她安慰的笑了笑。　

　　从小到现在，鹿丸身边虽然是绕著许多人，但他眼畔底下却时常流露出深邃的寂寞，看在二老心上也是心疼不舍，纵使儿子从未表态，甚至是一附无所谓的模样，但他们就是明白。　

　　现在的他很了不得的站在木叶的高端，当上了参谋长职务，理所当然的朋友更少，甚至连个谈话得妥的人也没有，那种孤独的味道虽然掩盖在懒散的底下，身为父母的又怎麽察觉不出来呢？　

　　但从今之後，鹿丸应该再也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了吧！　

　　身为孩子的家长，奈良母能感觉的出来儿子因为眼前这个日向宁次的出现有所改变，虽然只是些微的冰山一角，但她相信迟早有一天，鹿丸不会再有著空虚的眼畔。　
军师五岁大？！（宁鹿）六　


《陆章》　


　　忍者并没有所谓的年龄隔阂，任务也是依照著忍者本身的能力给予执行。纵使鹿丸的身体因为意外的返老归童成五岁大的小正太模样，但脑容量并不因此而有所灭减，当然任务也是少不了的。　

　　宁次接过这唐突来的任务卷轴，等级为A级的缉拿任务，更令人不解的是纲手大人竟指定要鹿丸陪同宁次出这次的任务！　

　　抿嘴，无法理解也无法谅解。　

　　「鹿丸，我去纲手大人那一趟。」起身，正准备跨越脚步离开时察觉到鹿丸的眼神从天际拉至自己的身上，有如不满宁次离开的神情挂在脸上。「我很快就回来了。」承诺过要陪他好好看云，宁次只得露出抱歉的微笑陪罪。　

　　「有任务？」鹿丸懒洋洋的口吻散开。凉风不经意的吹拂起发丝，一丝一缕的飘逸著淡淡清香。　

　　「恩。」宁次点头表示回应。「是你和我的。」顺带补充一句。　

　　「我们的？」微皱秀眉，鹿丸的脸上写满了『真是麻烦透了』之类的辞汇。　

　　「恩，我会请纲手大人把你的部份取消的。」依鹿丸的个性想必是举双手赞成，宁次是如此打算盘的。　

　　毕竟，他的现况的确不适合出这种危险性任务。　

　　「有可能吗？」鹿丸反问。要是纲手有这麽好妥协，那麽又何必多此一举要人送这任务卷轴呢？　

　　说穿了，她就是趁火打劫，找麻烦嘛！　

　　「总是得试试看的。」宁次苦笑的回应。他何尝不明白这是纲手给鹿丸的刁难，但再怎样公报私仇，也不该拿人命开玩笑！「待著别乱跑，我马上回来。」有如安抚孩童般摸著鹿丸的头，转身踏著飞快的脚步离去视野范围。　

过了半晌，鹿丸将手放在宁次方才触摸的地方，指尖似乎仍能感觉到他的馀温。　

　　「真是麻烦……」拉下眼畔，他一个倾斜往後倒在草地上，逐渐步入梦乡。　





　　……　

　　火影办公室——　

　　已经过了许些分钟了，宁次依旧是坚持著立场，不畏惧强权。　

　　「纲手大人，鹿丸的任务由我代替，请你取消他的任务！」不耐烦的口气并未表现出来，但那白眼已经散发出浓浓的不悦感，就算对方是头顶上司，宁次依然是不变作风的贯彻始终坚持抗衡著。　

　　「我说宁次，这个任务需要鹿丸来指挥作战的。」纲手额头上早已布满许多十字青筋，无奈对方是自己挑选上的暗部队长，而他所坚持的对象是参谋长奈良鹿丸，更让事情显得棘手万分。　

　　「他的身体都变成这样了！」而且始作俑者还是眼前这名不改恶性的第五代火影！！　

　　「任务只需要他那颗头脑而已啊！」大力拍桌，对宁次放肆的举动已经濒临到爆发边缘。纲手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小鬼，一边暗自念著『这年头小鬼们真是嚣张』之类的心得。　

　　「要是出事怎麽办？鹿丸那副模样如何自救？」虽然忍术和年龄毫无瓜葛，但光看体力，大人和小孩的差距就足以害死人了，更别说是查克拉稀少的鹿丸了。　

　　「所以才要你跟在他身边啊！」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模样。　

　　宁次停嘴，看著钢手气炸头的神情觉得无辜至极。　

　　『所以才要你跟在他身边啊！』——言下之意不外乎是要宁次守护著鹿丸的生命安全。如此重大的任务纲手大人的人选竟是自己，说没感受是骗人的。　

　　但看样子是被鹿丸给说中了，事情真的没有回转的馀地。　

　　「我明白了。」心底叹了口气，真的只能这麽做了。「倘若任务有了差错，我会以鹿丸的安危为第一考量做出抉择。」任务成功是否和鹿丸的生命，若真要选择那宁次甘愿自私点，选择保护鹿丸。　

　　有这般认知，瞬间宁次也被这念头给震惊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鹿丸已经深深影响到根扎底的地步。　

　　有如上了毒瘾的人，无法自拔。　

　　「好吧！不过任务也是要顾。」勉强妥协，纲手也只能认命了。再给日向家的小鬼闹下去，也许等会就来不及开溜去大赌一把了。　

　　「恩。」宁次单调回应。转身走出火影办公室，脚步往方才离去的草原移去。　

　　找了找，宁次轻而易举的在平原上找出鹿丸的位子。瞧他那附模样，不外乎是打起瞌睡了，真不晓得他有没有身为忍者的警觉认知。　

　　「鹿丸……」轻轻呼唤著那人的名字，可惜对方并未有任何清醒反应。　

　　该怎办呢？宁次有点无奈的坐在他的身旁。　

　　只见对方翻了翻身，面向宁次的方向继续沉睡，轻松了然的模样看在宁次眼中显得不是滋味。　

　　——似乎只有自己一头热的在乎。　

　　索性任性的揽住鹿丸的小小身体，让他能安然的躺在自己怀中补眠。　

　　盯著他的睡容，宁次覆盖上了他的双唇在鹿丸的额稍。　

　　「该怎麽办啊？」压抑的过头只会痛苦了彼此，可无奈等待总是如此漫长。　

　　「就出任务啊。」猛然出现的声音拉回了宁次的神智，靠在胸膛上的鹿丸不知在何时清醒，张开朦胧大眼说话。　

　　「啊？」不明白对方开哪壶话题，宁次面露疑问。　

　　「不是失败了？」想起前不久鹿丸所说的话，这才明白原来他指的是关於任务的事情。　

　　「恩。」无可奈何，也只好顺著纲手大人的意思走了。　

　　「时间？」重新躺回怀抱中，鹿丸的口气又带些睡意了。　

　　「後天早晨就要准备出发。」宁次顺手揽住他的身躯，感受到鹿丸的身体僵了会，却没有反抗的举动出现，有如默认般的许可。「睡吧！晚点吃饭我在叫醒你。」拍拍他的背，轻声说话。　

　　如此沉静，其实也不为坏事。
《柒章》　


　　这次的任务主要是查询云之国接二连三的小孩失踪案件，根据纲手大人口中得知，此神秘事件也许参杂了部分高层介入，总而言之真相仍是扑朔迷离，无法厘清，所以才想藉由鹿丸ＩＱ２００来解决此难处。　

　　「鹿丸，你有什麽想法？」宁次将纲手所说的完整复述一次，看著鹿丸习惯性的思考动作以及脸上表情细微的牵动，他晓得有些什麽正在逐渐成形。　

　　鹿丸张嘴又闭嘴，秀气的眉起了波痕。　

　　抿嘴，想说的话哽在喉咙，说不出口。　

　　当然，眼尖的宁次也发掘了异样，但他并没有追问下去。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出发的时机，也给鹿丸更多思考的时间。　

　　他相信鹿丸的能力，虽然他现在没多说什麽，可宁次知道他是应付的来。　

　　这种无条件发自内心的信任……　

　　「呐，宁次……」鹿丸开口，口气却莫名的别扭。「我有个提议。」他伸手，这阵子的默契培养使得宁次晓得这动作代表的意思：拉他起来。　

　　简直是轻而易举的让鹿丸双脚离地，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鹿丸惊的顿时小手紧抓的宁次的衣袖，瞪大的瞳孔失去了以往的漫不经心，加快的心跳和呼吸显示他被宁次所吓著了。　

　　在这一瞬间，宁次才觉得此时的鹿丸像个小孩。　

　　就算身体缩水了，鹿丸仍不像一般孩童有著纯真的笑容和所属的单纯心灵，习惯将所有情绪伪装在懒散与无谓间的模样，看了连自己的心都莫名的揪成一团。　

　　所谓的童年，不该是这样的啊……　

　　「你故意的？」挑眉，被高高举起的鹿丸低头看著罪魁祸首。　

　　宁次嘴角起了些微的弧度，却没有反驳鹿丸的质疑。　

　　「时间也差不多了。」转开话题，宁次顺手将鹿丸拉入怀中，一手提起小型背包，一手挽著鹿丸小小的身躯，走向城门的方向。　

　　途中，当然是免不了鹿丸的挣扎——　

　　「挣扎很麻烦的，不是吗？」一句话，扼杀了鹿丸回嘴的机会。　

　　毕竟，回嘴也太麻烦了……　

　　噘嘴，鹿丸不再挣扎，乖乖让宁次搂在怀中。　

　　「你当真我是小孩啊？」懒散的声音连发出来都是极为奢侈珍贵的模样。　

　　宁次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鹿丸的问题，只是将他搂的更紧，深怕他掉下去似的小心翼翼呵护著。　

　　等於是默认的态度使得鹿丸感觉不是滋味，但如此被人贴心对待的感觉却盖过一切，其实这样挺不赖的，只要负责睡就好了。　

　　出了城门，找寻了方向後，开始加快脚步前进目的地。　

　　一路上，鹿丸睡的安稳，原因多半於宁次在快速移动时不忘保持重心平衡，宁次见了他入睡的熟，殊不知该笑该哭，是他放心自己有保护他的能力，还是他真的是个小小天兵军师？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身体因为承受额外的重量，在长时间的奔走赶路下，虽然可提早行程抵达，却也消耗了不少精神与体力。　

　　其实宁次不必加快脚步的。　

　　只是深怕在外多待一秒，就染上了危机。　

　　随然宁次是有自信应付了事，但现在情况不同，他得顾虑鹿丸的安危。　

　　而且，这个任务太多疑点了，不管是委托人、孩童失踪、政府暗地勾结，甚至是牵涉其他忍者村的秘密交易，仍是未知处，这样的处境可说是一大考验。　

　　蹙眉，宁次油然心生不好的预感。　

　　「怎了？」怀中传出小人儿的声音，鹿丸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并注意到宁次脸上的表情变化，他问著。　

　　宁次并未停下脚步，只是表情放柔的回应他的问句。　

　　「在想这次的任务……」要是鹿丸，他会回『真是个大麻烦』之类的话吧？宁次有种直觉。　

　　「恩啊，麻烦透了。」移动了身躯，调整好新的位子。「呜……酸！」脱口而出的字眼让宁次停下脚步。　

　　「休息一下吧，你也累了。」睡累了。他心想，没说出口，但那嘴角的起伏却让鹿丸给发现，被赏了一个白眼。　

　　苦笑，还真是难为人啊！　

　　走往附近的小山穴，升起火堆取暖，北方的日落时分就可以明显感觉到些许的寒冷了，宁次拿起预先准备的外套，披在鹿丸的肩上。　

　　「好重呐。」鹿丸说著近似埋怨的话，却未推辞宁次的贴心。　

　　身体靠在岩壁上，凹凸不平的很难令人入睡，因此，鹿丸不满的东张西望，寻找一块较平坦的地方。　

　　「怎麽了？」看著本该再度周公的人仍醒著，宁次注视著他莫名的举动询问。　

　　鹿丸慢半拍的回首，正打算张嘴回应时，突然愣了几秒　

　　「鹿丸？」手招摇在他的眼前，试图唤回鹿丸的神智。「你是——」宁次的话还没说完，鹿丸就已经先行动作，拖著过大的棉被（外套）缓步走向他的方向。　

　　小小的手推著宁次的肩膀，意图要他直立坐正。　

　　纵使不明究理，但宁次仍是照著鹿丸的意思挺直腰，摆平两腿的坐下。　

　　见样，鹿丸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出来，一屁股躺在宁次的大腿上，丝毫没感觉到有人的理智线在瞬线拉直，紧绷的失去弹性。　

　　「唔……舒服多了。」微微扬起的嘴角有著满足的意味。「不过腰还是好酸。」语毕，眼神落至宁次身上，似乎在暗示著什麽。　

　　宁次是聪明人，他当然了解这话的涵义。　

　　只是鹿丸这种先动作後说明的情况，真的很容易让人措手不及反应！　

　　「躺好吧。」一双手按在腰际，指尖划过那细细的身躯，宁次望著手，有些不敢相信手掌传来的触感。　

　　简直和小婴儿的肌肤不分秋毫嘛！！　

　　「别停啊。」催促的口吻上来，埋怨著宁次的分心。　

　　「是。」苦笑，何时自己立场便得如此弱势了？宁次自问。　

　　可答案，似乎只能用『无解』两字来替代。　

　　「啊……宁次。」正舒服的鹿丸想到些什麽般，睁开惺忪的眼畔。「关於任务的提议——」顿了会，鹿丸又再度陷入沉默。　

　　见著鹿丸想说又碍於某种原因而困扰的模样，宁次的手不自觉得抚上他那头长长的秀发，用著极为不自然却假正经的口吻说话。　

　　「先睡吧！任务的事不急著讨论。」柔软的触感令宁次想抽手的念头消失殆尽，而鹿丸则是呆愣著看著宁次突如其来的动作，感觉有些异样，却又说不上来。　

　　懒的动脑思考，鹿丸索性闭上眼畔，继续与周公下棋。　

　　宁次彷若也被这气息给感染，倦意涌上心头。一手握著鹿丸的手，另一只手横越过侧身平放腰边，向後靠著岩石壁，那触感顿时令宁次顿悟为何鹿丸会想藉自己的双腿当枕头了。　

　　感觉真不是人受的……　

　　宁次在心里嘀咕。　

　　但凝视著鹿丸的睡貌时，其实身後的触感也不再那麽重要了。

《捌章》　


　　清早，天蒙蒙亮，露水滑落叶缘滴落在小水池中，那是凌晨所下的细雨积蓄成的。早起的鸟儿拍翅高飞，穿梭在树林间，清脆响亮的啼叫声是最天然的闹钟。　

　　在这与自然合而为一的环境下醒来本该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