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受(gl)-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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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在等公主殿下的到来。”
“喔?你在等本宫?这倒是稀罕事。有什么事能劳烦煦大学士挂记在心特意要找无人之事等着本宫单独说的?本宫倒是很乐意听一下。”肃遮暮把裙摆往身前折了两下,坐在高阶的椅子上俯视煦西窗。她不自称“遮暮”也不称对方为“西窗”,上下君臣的身份被她摆上了台面。她更不让煦西窗平身,深冷时辰里让她就地跪着。
这些日子以来煦西窗不是没能感觉到来自肃遮暮眷恋的眼神,这种眼神她一直都很熟悉,而公主淫…乱后宫和妃子们胡搅蛮缠的事情她也不是没听说过。循规蹈矩的她对这种事向来颇为不齿,但肃遮暮和她颇有些私交,知道肃遮暮那些荒唐事之后煦西窗更多感到的是羞愧,替肃遮暮羞愧。
只是煦西窗一直明白肃遮暮是皇室之人,皇室之人多荒唐,她是明白的。公主好女色也没有太不能理解的地方。可煦西窗并不想有出格的人生,所以回避肃遮暮的好感成为她的一直习惯。
难以掌控的是肃遮暮那甚是古怪的脾气,有时温和甚至腼腆,有时却又冷漠残暴。
肃遮暮的个性转换向来都没有先兆,伴君如伴虎,而这次生气,又是所谓何事?
煦西窗总觉得自己有天说不定就会被肃遮暮砍去脑袋。
“公主殿下最近似乎感染了风寒……”煦西窗尴尬地说出此话,肃遮暮一眼看见桌上那件貂皮披肩,心中冷笑——本宫巴着你的时候你装作一副不解风情的模样,现在本宫不理你了你又上杆子来讨好本宫了!
肃遮暮打定主意要给煦西窗下马威,未等她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便抢话道:“煦大学士,你是在惦记本宫的身体么?”
这话歧义颇大,虽然煦西窗一派正直并且以不解风情著称。但她毕竟是二十岁的成年人,该知道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如何听不出公主此话另有它意?。她面上一红,言语间却未有何改变:“公主殿下的健康北卫百姓和微臣都惦记着,驸马爷更是惦记着,所以这披肩……”
“煦大学士。”肃遮暮第二次打断她,“煦大学士还是颇识时务的,往日对本宫不理不睬,现在就来谄媚?不过本宫向来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你现在好好地讨好本宫,本宫也可以夜夜宠幸你的。”
煦大学士面庞颜色更红,但很快又转为白色。
她头也不再抬,双手缓缓举起,用平淡的口吻说道:“公主殿下,今日微臣身体抱恙,是否可请休一日?”
“不可。”肃遮暮冷冷答道。
煦西窗便跪在那里不再有任何的言语,无论之后肃遮暮再说什么她的双唇就像是粘合在一起似地,直到其他的大学士到来,早朝之前的议事才正式开始。
议事期间肃遮暮几度想从煦西窗的面庞上瞧出她的情绪。羞涩、愤怒、羞辱……任何一种都可以,都能满足她!但煦西窗依旧坦荡,像是什么羞耻的话都未曾听过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坐者回来了……会努力多更新的,谢谢大家的等待。
☆、34
肃遮暮望着煦西窗那张淡然的脸,一霎间觉得自己幼稚异常,可是却又不想就此认输。
她就是对煦西窗的接近太敏感。若换做以前,难得有这样强性地接触机会,对方也这般示好,她应该会很开心才是。
但不知为何,她总是会想到驸马……
想到驸马与她大婚时站在暖阳下对她虚弱地笑,想到驸马害怕时躲在她怀里的娇羞,想到驸马一手墨迹却依旧专注奋笔疾书,想到驸马为她挡下那一刀,说出“你受伤会有人难过”时,分明就已经难过的神情……
想到她,肃遮暮的思绪就会飘走,飘到奇怪的地方,竟不舍得回来。
一定是先前巡国和她待一起的时间太长,被迫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了。等这种习惯慢慢被现在的起居取代时,就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了。
肃遮暮再一次望向煦西窗,见她正和另一位大学士辩论,举止得体,不卑不亢,无论对方是如何言语如何激动,她都保持着一贯的缓慢语速,似乎全天下没有任何事能够牵动起她的情绪……
还是喜欢她,无法不去看她。
但……
越来越多乱七八糟的情绪让肃遮暮烦躁——都怪她!为何要为本宫挡那一刀?谁让她做这种事情了?本宫宁愿自己挨那一刀也不想欠她这种人情!
从军审处出来,肃遮暮快步走入轿子前往御书房,小婢抱着那披肩赶了上来:“殿下,您的披肩忘记拿了!”
肃遮暮看一眼那讨厌的披肩,扯来直接盖在身边逢画的肩头:“赐你了。”
“这……谢谢公主殿下!”逢画一见就知道这偏见是上等的貂皮所制,冬日披上肯定是温暖备至。
肃遮暮直接回了公主府,见迟将离又不在,便问小婢驸马去了哪里。小婢回说驸马这几日都在驸马府没有回来。肃遮暮差了逢画去叫她回来。
逢画穿着貂皮披肩屁颠屁颠就去了,迟将离见自己的一番心血肃遮暮居然转送给了小婢,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哪里还会回去见那混蛋公主?
“你回去跟那笨蛋说,我不回去!再也不回去了!”
逢画一惊,笨蛋?她在说谁?说公主?天啊!
“驸马爷……”
“还不去么!”
逢画真是服了这俩祖宗了,每次吵架都得抓别人当垫背的……好吧,谁让你们是爷我们是奴才呢?逢画回去公主府禀报了驸马爷不回来的事,当然驸马爷称呼公主为“笨蛋”这件事借她仨胆子她也是不敢说的。
“叫她回来。”肃遮暮看都没看逢画就丢出这么一句话。
“咦……”又来了,这双方僵持不下的场面逢画快要见怪不怪了。得,她就跑腿吧,反正她就是这命了。
再往驸马府跑的时候发现驸马把门给锁上,说就寝了,谁也不见。逢画吃了闭门羹倒是挺乐意的,跑回去给公主说驸马身体不好已经歇息了。“身体不好”是逢画瞎掰的,但听在肃遮暮的耳朵里便马上就想到了是不是她的伤又在发作。想要多问一句却又不想在外人面前对迟将离表现出过多的关心——虽然她和驸马的关系好在之前是故意要做给大家看的,要多喜闻乐见就多喜闻乐见。当时她心里没有这么多奇怪的思绪所以什么都好办,而现在却变得束手缚脚了。
问不出,更是不好亲自去,肃遮暮板着脸让小婢们都下去,独自一人在灯前坐立不安——早知道这样她就继续睡在御书房,回什么公主府啊!
“哟,驸马爷,这么久不见,可有思念我?”
迟将离把驸马府内的门关得紧紧自然是事出有因。
这胤碎夜的确是很久没见,一出现依旧是让人讨厌的语气和态度。迟将离本来是躺在床上发呆,本来驸马府四周都有专门的守卫并且还有巡视的侍卫,各个都算是武艺高强。可这胤碎夜却能在皇宫里上天入地,这驸马府她更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弄得迟将离一见到她就非常没有安全感。
“谁要思念你?你是哪位?”迟将离瞥她一眼不想再理她。
胤碎夜“咦”了一声,把她的桃花扇“哗”地一声张开遮住下半脸,绕着迟将离的大床走了几个来回也不说话,露着一双狡猾的眼睛看来看去。迟将离虽然没去看她却被她无礼的目光弄得心里发毛,本来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怨气,趁这档口干脆就爆发出来:
“你看什么看啊,有事就说啊!混蛋!”
胤碎夜把扇子一合,夹在另一只手上,双腿定在原地上身往前倾,一副问候炸毛小野兽小心翼翼的模样:“驸马爷怎么啦,这被公主欺负了来拿我撒气么?”
“什么驸马爷……我才不要当这个驸马爷!”迟将离冷笑,“我到底是不是什么驸马爷这件事全天下你最清楚了,在跟我耍什么嘴皮子!”
胤碎夜叹气:“我可怜的小驸马啊,你不就是一件披肩送不出去么,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迟将离狐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哎哟我什么不知道呢。别以为你看不见我我就没办法看到你哟。”胤碎夜走过来擒过迟将离的手,脸贴了上来,在她耳边悄声细语,“你的药,都吃完了吧?”
迟将离目光有些呆滞,耳朵被对方吹得发红,但却完全没有一丝的反应,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僵硬的状态。
胤碎夜的手从她的衣领中探进去,冰冷的手贴上迟将离发烫的肌肤,让迟将离难受地皱眉。
“很明显,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了……你不难受吗?”胤碎夜的声音似乎是刻意压低,带着一些些沙哑的音质。她转眼看一下一直没有出声的迟将离,平静甚至冷感的侧面,居然觉得她变得有些不同。
“可惜的是,我今天没有给你带药。”胤碎夜含住迟将离的耳垂,“不过我告诉你,除了之前给你的解药外,还有一个方法可以为你解毒,让你不再身如火焚。你猜……会是什么方法呢?”
迟将离难受地哼一下并不去回答她的问题,想要把她推开却觉得身子软得厉害。每次胤碎夜计算毒性发作的时间都准得异常。
“反正公主也不喜欢你,就让我为你解毒吧。”胤碎夜用牙齿磨蹭着迟将离的耳廓,笑得妖娆,“你待在那个公主身边她也不正眼看你,你很寂寞吧?我知道很多快乐的方法,会让你欲…仙欲死……”
☆、35
胤碎夜一边解开迟将离驸马服,一边在感叹:“这感觉就像是在解男人的衣服,真是别扭。不过我非常乐意看到裹在男人衣服之内属于女人的美丽身体。”
迟将离双眼迷茫嘴唇紧闭,胤碎夜勾起她的下巴,指尖慢慢地在她的脸庞上爬行。她皱眉并不喜欢,却没有再挣扎。胤碎夜指腹贴在她的唇间摩挲,轻轻拨弄唇瓣,像在玩一个不会反抗的玩偶。胤碎夜拨开她的双唇探进去,手指挑弄着迟将离的舌。见她居然不阻止地放她的指尖轻松进入,便坏心眼地搅得更深,让迟将离忍不住咳嗽。
胤碎夜问道:“你为何没反应?你不是该骂我咬我袭击我吗?这会儿怎么乖得像只小猫?好像可以让我随意吃掉……”胤碎夜身子攀上来咬她的下巴,“真让我有些不习惯呢。”
“反正这身子也不是我的。”迟将离突然这样说。
胤碎夜停下动作,望过去:“身子不是你的?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喜欢就做好了,随你开心。”迟将离把头转到一边去,不去看胤碎夜。
胤碎夜扣着她的下巴把她脸转过来,在她脸庞上凝神片刻,道:“那你为什么哭?”
“和你无关。”
胤碎夜轻笑,手伸到她的后背,抚摸她那道长长的伤痕:“莫非你是真的爱上肃遮暮了?我劝你死了这条心,爱上她的唯一结果,就是让你生不如死的。”
迟将离感觉到了毒性发作,体温在猛烈地升高,心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咬。但她拼命地咬牙忍住,不透露出任何的情绪。
只是胤碎夜说的话却是一字一句敲在她的心头。没错,肃遮暮不是她能喜欢的人。且不说同为女子,也不说她心中另有其人,就她的地位和抱复而言,迟将离都无法企及。
那是她无法企及的内心,无法企及的人……
迟将离眼泪潺潺而流,胤碎夜从她身上站起来,随手扯来毯子盖到她身上:“真是,这是什么烂表情,哭什么?害我兴致上来了又泼我冷水……这样对我身体不好,很不舒服的姑娘。”
“我说了随便你……”迟将离带着哭腔说道。
“我没有和尸体亲热的兴趣。”胤碎夜丢了一个小锦囊在迟将离的身边,“奇怪我为什么还是带了解药?算了,看你这么可怜还是把解药给你。一点点事就在这里哭,要你扮驸马还真是委屈你了。这些药大概可以维持三十日,等你吃完我自然会再来找你。”
迟将离狠狠地擦干净眼泪:“你喂我药不就是想要控制我吗?而这解药里也有毒药的成分,每次吃下解药就会中毒更深,更离不开解药离不开你,是不是?”
“喔?你比看上去的聪明一点嘛。”
“你这样控制我到底要我做什么事?不止是要安安心心地当一个假驸马而已吧?”
胤碎夜摇摆着扇子说道:“这种事,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机。我说过了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吩咐你的。”
“哼,无聊。”迟将离吃下解药,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胤碎夜说:“北卫的皇帝得了不治之症,不久你的公主就会登基成为女皇。这北卫江山啊就要落入一个女人的手了……哼哼哼,这种事在南雍是没法想象的。女人永远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可怜可悲。”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迟将离觉得很惊讶。
“哎,我什么不知道呢?我可是无所不知百晓夜呢。”
百晓夜……迟将离真像狠狠地翻白眼——这么不要脸的人她还真是第一次见。不过胤碎夜这个人真的很神奇,皇上病重的事情迟将离也是从之前那自称有预知能力的小女孩那边听来的,现在皇上许久未露面朝中事务都由肃遮暮来掌控,皇上真的生病的事也是迟将离把前后一串联才得出的结果,肃遮暮也没有直说。
胤碎夜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迟将离还在思考,胤碎夜说:“对了,南雍很快就会对肃遮暮发出邀请,邀请南雍的太子——你,和南雍的媳妇——她,回南雍一趟。你猜肃遮暮有没有胆子去呢?”
“去南雍?为什么?”迟将离怎么都觉得胤碎夜说话的时候有莫名的别扭感和熟悉感,但这种感觉到底是来自哪里,她一时半会又判断不出来。
“什么为什么,你本来就是入赘到北卫来的,可再怎么说也是南雍的太子她是你娶的老婆,回南雍一趟合情合理。”
迟将离心中不安:“南雍会对她做什么?”
胤碎夜最喜欢的就是卖关子:“你猜呢?”
迟将离更担心了:“以她的个性肯定是会去的……”
“如果她连这个胆量都没有,北卫迟早会被我们南雍吞并的。”似乎想到了很开心的事情,胤碎夜手中的扇子摇得更欢了。
“哼,我才不这样觉得。北卫政权强大国富兵强,想要吞并北卫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迟将离不屑道。
“唉真是奇怪,就算你是死刑囚犯,但再怎样也是土生土长的南雍人。才来北卫几天就胳膊肘往外了?哎,爱情啊真是让人冲昏了头脑。”
死刑囚犯?迟将离第一次知道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份。南雍居然要一个死刑囚犯来冒充太子!这风险也太大了。就算古代通讯不发达,可是迟将离和南雍的太子长相上肯定是千差万别的,不怕被揭穿吗?而且……
“南雍和北卫结成姻亲关系其实就是想要趁机吞并北卫吧?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去向公主告密吗?”
“告密?”胤碎夜用“别傻了”的眼神看着迟将离,合起扇子由下往上顶起她的下巴,“你如果想要你的两个妹妹活命就不会做这种傻事,对不对?”
“妹妹……”迟将离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自己还有妹妹。
胤碎夜把窗户打开,月光立刻倾泻入屋。
她一脚踩在窗沿上,回头看在发呆的迟将离。
一轮巨月在她的身后,明亮又尖锐,仿佛能把胤碎夜的脊背刺穿。
“其实我真的蛮想上了你。”临走前她丢下这句话。
迟将离见她轻踏一步,身子忽地飞入夜空之中,那轻盈的感觉不似仙竟如鬼。
等对方彻底消失,一阵凉风灌进她衣衫不整的领口里,她才如梦方醒反